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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躺的这棵树的三米开外的地方,并排站着一男一女,男的面若冠玉,一身白色长衫,右手握着一把白色纸扇,笑眯眯的边摇扇子,边看着秦朋。看这长相,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女的站在男子的左手边,一身粉红长裙,肤白貌美,长发披肩,很是娇俏的一名小姑娘。但是此时看向秦朋的眼神却多有不善,更甚者,下一秒她竟双手掐腰,气呼呼的训起了秦朋,“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和我哥站在这跟你说话,你就不能站起来行个礼?你屁股是不是黏地上了?还懂不懂礼貌了?这白晓鸥也是脑子坏掉了,竟然选了个木头男人回来。”
“菁菁,不得无礼!”白衣男子可能觉的自己妹妹说话过分了些,急忙出声训斥。
“我又没说错,”白菁菁撅着嘴为自己申辩,末了,还用眼睛白了秦朋一眼。
“真是不好意思,小妹一向娇纵,说话也是快言快语,秦兄弟初来乍到,还请多多见谅。噢,我先自我介绍下,鄙人白钰,家中排行第三,多数人称我为三哥,或者白老三。秦兄弟可以随意称呼。我与晓鸥一起长大,所以你也无需客气。。。。。。”
“何止一起长大,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白菁菁好像唯恐秦朋不知道她哥和白晓鸥的关系,特意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八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并且还挑衅的对秦朋扬了扬下巴,好似在说,他哥和白晓鸥的关系之亲密,根本不是秦朋能比的了的。
“菁菁,你吓着秦兄了。”白钰责怪的撇了妹妹一眼,并用扇子指了指对面依然坐在树下,却至始至终未说一句话,反而呆若木鸡,一副受惊模样的秦朋。
乖乖!做个梦而已,竟然在桃花源之地见到古人,不光是古人,竟然还说是晓鸥的发小,拜托,想要真实也要看看现实好吧,我们白晓鸥是什么人?是二十一世纪受过良好教育的现代人,是有着园丁之称的培育祖国花朵的教师!
唉,太扯了,太扯了,这个梦真是太扯了!
第98章 恍然如梦()
就在秦朋呆坐在地,恍然如梦时,不远处的林间小木屋里,牛玉兰和秦邵光真正的醒了过来。
两个小时前,他们六人一狗一回到青丘,白帆便立刻从水沟的天灵盖中将牛玉兰和秦邵光的灵魂释放了出来,本来还想解释些什么的,但还没来及张口,便被牛玉兰给提前打断了,“亲家,什么都别说了,你和晓鸥,还有小炎,都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明白,也很感激你们为我和老秦做的。现在你们赶紧去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俩。”
明白?都明白什么?
白帆呆了呆,左右看了看牛玉兰和秦邵光,得,既然不用解释那不最好,还省得我费劲来找合适的说辞了。况且现在,还真的有急事要忙,那就是得赶紧带着晓鸥和秦炎去见大长老,也就是白帆的父亲,白硕。他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大长老讲清楚,也省的天庭来人时,大长老还蒙在鼓里。
于是,为了节省时间,白帆简单的施了个还魂法,将牛玉兰和秦邵光的灵魂入体,然后又拍了几下他们的天灵盖,意在让他们多休息一会,让离体的灵魂和身体有个契合的时间,然后再醒来时,就算真正的死而复生了。
之后,白帆就带着白晓鸥和秦炎匆匆飞至姑射山,去见大长老了。不过,临走时,白晓鸥却将睡着的秦朋随手扔在了她以前经常爱待的雪梨树下。于是,便有了秦朋刚醒来的那一幕。
“老伴,你刚才跟亲家说,你明白他和晓鸥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不明白。”秦邵光一边问牛玉兰,一边惊讶的打量着这精致的小木屋,并试着用手挨个的摸了摸屋子里的墙壁,桌椅,及他们刚才躺着的木床。全是纯实木啊,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木头,但闻着这香味,摸着这手感,丝毫不比市面上最贵的黄花梨木差啊。
“不是一般人呗,这晓鸥不是一般人,咱孙子也就不是一般人,多好的基因啊!哎呦,这地方还真不错,世外桃源啊,老秦你快来看呐,这以后咱一家要住在这,得多美啊!”牛玉兰瞪大了眼睛,惊喜的看着外面的梨园,白色的花瓣飘飘扬扬的从空中洒落,真的不是一句落英缤纷就可以形容的。
“地方是好地方,但是。。。。。。”
“哎呀,你哪来那么多但是,咱俩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从新复活,还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不偷着乐就不错了,哪那么多精力还怀疑这怀疑那的。”
牛玉兰说着,也不再理会秦邵光,反而踱步走出木屋,向着梨园深处慢慢观赏去了。
秦邵光歪头想想,好像老伴说的是很有道理。阴曹地府都走过了,还怕这么美的地方吗?再说了,现在他们一家人都在一起,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想通以后,秦邵光便舒展了眉头,抬步去追牛玉兰。
“咦?那树下坐着的不是小朋吗?他在跟谁说话呢?”远远的,牛玉兰便看到秦朋对面站着两人,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短发,看体形应该是男人,另一个就明显是个姑娘了,长发披肩,一袭桃粉色长裙,衬托着匀称而又婀娜的身姿。
走近后,牛玉兰和秦邵光很是吃惊于两人的长相,难道说,这里的人全是这种俊男美女的类型?
白钰和白菁菁也发现了牛玉兰和秦邵光,两人转身看向这对老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和秦朋一起来的。
“敢问二位,可是秦兄的父母?”白钰很有礼貌的双手向前,对牛玉兰和秦邵光施了一礼。
敢问?秦兄?
牛玉兰和秦邵光疑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白衣男子身上,心道,这里的人说话都是这么文邹邹的么?要是这样,我们应该怎么回答呢?是用白话文?还是文言文?
“咳咳,”秦邵光有些紧张的咳嗽了两声,接着,慢条斯理的对白钰道:“鄙人姓秦,名邵光,正是秦朋的父亲,这位,是。。。。。。是内子。”
“噗嗤!”
听到“内子”两个字,牛玉兰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慌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原来真是伯父伯母,在下白钰,这位是我妹妹白菁菁,我们俩个都是和晓鸥一起长大的,算是情同手足。”白钰很绅士的对牛玉兰和秦邵光介绍了一番,接着又拽了拽白菁菁的衣服,示意她也要对两位老人施下礼。
“哥,咱俩年龄的零头都比他们大,你还叫伯父伯母?还真喊的出口。”白菁菁嘴里嘟囔着,身体却还是对着牛玉兰和秦邵光弯了弯,算是打过招呼了。
“呃。。。。。。伯父,伯母,我和菁菁先走一步,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告辞!”说完,白钰便拉着白菁菁走出了梨园,不一会,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儿子?”
看到秦朋从刚刚就一副呆若木鸡、失魂落魄的模样,牛玉兰便有些担心,慌忙走到跟前,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秦朋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也不像是生病,于是又摸了摸秦朋的额头,怎么不热反凉呢?
“儿子,你没事吧?没事你就答应妈一声?”
“老伴,小朋是不是还不知道咱俩复活呢?”还是秦邵光看的明白,他认为秦朋之所以这样,多半是被他们老两口给吓着了。
“啊?晓鸥没跟他说啊?儿子,我和你爸又活过来了,真的,你摸摸妈的手,是不是热乎的?”牛玉兰抓过秦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并且笑眯眯的看着秦朋,“我们俩没死成,被你岳父救活了,哦,还有小炎和晓鸥,他们俩也一起救的。所以啊,现在咱一家人又都在一起了。”
牛玉兰这边说着,然后就看到秦朋的眼中滚滚而下两行清泪,同时她的身体也被秦朋一把给抱在了怀中。
“儿子。。。。。。”
牛玉兰哽咽着喊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了。而站在一边的秦邵光看到这个景象,也是红了眼眶,默默的转头摸了一把脸。
“妈,爸,您二老是不是刚到那边不习惯?是不是还想着我们呢?别担心,我们三口都挺好的,您要是需要点啥就跟我说,儿子烧给你们,保证买最好的烧……”
秦朋擦干眼泪,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话,完了,又摸了摸牛玉兰的脸,心疼的说:“这才刚走就瘦成这样了,那边是不是不给饭吃?”
这时候,牛玉兰已经止住了哭泣,张着嘴呆呆看着秦朋,半响,才回头望了秦邵光一眼,后者同样是一副呆愣吃惊的表情。
然后,只听“啪”的一声,牛玉兰一巴掌拍在了秦朋的脑袋上,“混小子,听不懂人话咋地?巴不得你爹妈死是不是?你就这么急着想当孤儿?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和你爸,活、了!”
牛玉兰瞪眼大声吼着,唾沫星子喷了秦朋一头一脸,这还不算完,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掐住了秦朋的腮帮子,使劲的往外扯,“疼不疼,疼不疼,混小子,看见你爹妈还当见鬼了是吗?晕头巴脑的,看我不掐醒你。”
“啊。。。。。。,疼,疼,真疼,松手妈,快松手。”就算再是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这时候从脸上传来的疼痛感也让秦朋清醒了大半,他眨着眼看着眼前放大了的牛玉兰的那张熟悉的脸孔,反而感觉自己更糊涂了!
“老伴,松手,快松手,儿子的脸都被你掐红了,这可是你亲生的啊!”秦邵光觉的,要是自己再不上来劝阻,秦朋的腮帮子可真有可能会被牛玉兰给扯掉,这老娘们,脾气一上来可是九头牛都拉不住。
牛玉兰松了手,秦邵光见状,赶紧拉着她站了起来,并往后退了两步,“你说说你,多大年纪了,还跟自个儿子置气。你要理解小朋,他亲自为咱俩收的尸,又亲自确认的死亡,这冷不丁的看到我们又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多少有点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你要给他点时间,慢慢理解。”
“死老头子,就知道做好人,每次都向着你儿子,行行行,你给他时间接受,让他慢慢接受吧,老娘不陪着你们了。哼!”牛玉兰气呼呼的瞪了老伴一眼,甩开被他抓住的胳膊,转身向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秦朋揉着自己被掐的发紫的脸颊,疑惑的看着牛玉兰越来越远的背影,又抬头看向身前的父亲,然后又低头闭眼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直到痛的掉出眼泪,这才从新睁开眼睛,再抬头看时,秦邵光已经弯腰与自己并排坐在了一起。
“还掐,不疼啊!”
“疼,不过爸,我真不是在做梦?你和妈,真的活过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你们是怎么活过来的?还有,这里,这是哪里?我明明记得睡着之前,咱家那还下着雪呢,怎么一觉的工夫到了这么个地方。还有还有,晓鸥和小炎呢?他俩去哪了?”
说实话,尽管秦朋被掐的痛的这么真实,但是他爸妈的出现,以及周围这美的匪夷所思的景色,还是让他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他真的不敢百分百的确信,这里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明明已经断了气的父母是不是真的已经复活了?
“唉,”秦邵光颇感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拍了拍秦朋的肩膀,“儿子,你的这些问题,爸爸回答不了。还是等你岳父和晓鸥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