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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毛红了脸,很想说,那是她在跟我抛媚眼,然而出口的话却变成了一句气话,”我不跟你说,你不讲理。哼!“
小毛愤愤起身,大步向餐厅外的沙滩走过去。
”啊。。。。。。“
因为走的太急,在门口出去时不小心碰到一位要进来的姑娘,在对方惯性的惊呼中,小毛伸手将她倾斜的身体给拉住。
”对不起。。。。。。“
女孩站稳身体后,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不露痕迹的将胳膊从小毛手中挣脱,淡淡的回了句,“没关系。”
秦小毛抱歉的笑了笑,扭头离开,继续向不远处的沙滩走去。
女孩皱眉望着小毛的背影,总感觉这张脸自己似曾相识。
“秦士垚?”
小毛停下脚步,诧异的扭头望回去,“你认识我?”
女孩的神情和眼神已没了刚刚的排斥和生疏,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意外,她向着他站的位置大步跑过去,“你真的是秦士垚?”
秦小毛盯着对方的眉眼和漂亮的卷发足足看了两分钟,才如梦初醒般的脱口而出道,“你是孙茗薇?”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对面男孩的口中吐出来,孙茗薇立刻绽放出世界上最灿烂迷人的笑脸,“原来你还记得我。”
刚刚还在心中腹诽秦炎的秦小毛,现在却很想握着他爹的手说谢谢,要不是他刚才嘲弄他,那他就不会气急败坏的跑出来,而如果他不跑出来,也就不可能碰到自己幼年时的漂亮小女友。
后来,秦小毛很没骨气的跟着孙茗薇跑了,就连告别都没面对面跟他爹妈说,只是轻描淡写的给温馨发了条信息,“妈,我愿望实现了,不给你和我爸当电灯泡了。再见!”
后来,秦小毛才知道,孙茗薇这次从国外回来就是找他的。她先是回了苏扬市,几经转折却很失望的打听到,秦士垚一家十几年前就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她本来都已经绝望了,打算就此离开回家去。但临行前竟然鬼使神差的跑到海南来。
来的时候她倒并没想着是散心还是什么的,只觉得自己应该到这里来看一看海,至于为什么要看海?她本人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清楚。
直到那天意外碰到了秦小毛!
孙茗薇以为,她和秦士垚的缘分就是上天注定的,分别十几年还能以这样被她称之为浪漫的方式见面,不相爱岂不是会天打雷劈?
后来,他们俩迅速坠入爱河,并且以一种甜蜜到能呴死人的程度恋爱着。
然而,上天似乎很喜欢玩弄人,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让他们相遇,给了希望,却又让他们绝望。
秦小毛每每回想起他与孙茗薇之间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他都会抬头愤恨的望向天。那眼神就差要把头顶的这片天给戳个血窟窿了……前提是上天有血肉之躯。
他和孙茗薇在一起的一年后,那天,他出门买东西,孙茗薇站在院子里看房东修剪花草,她转身给了他一个飞吻,并且笑颜如花的叮嘱他早些回来。
然而,等他回来后见到的却是孙茗薇的尸体。
他当时完全惊呆了,惊愕的双眼中除了孙茗薇那张惨白的脸,再也看不到其它东西了。
孙茗薇是为了救人而死的。
老房东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突然看到不远处跑来一个人,后面还有其它人断断续续的喊着抓小偷。老房东没有多想就见义勇为的冲了过去,妄图以自己将近七十岁的身体来拦住那名惊慌失措的年轻小偷。
孙茗薇当时也在院子里,她眼睁睁的看着老人家过去拦小偷,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小偷推倒,然后又看到他抱住小偷的一条腿,死都不撒手。
小偷狗急跳墙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刀。这时候,孙茗薇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年轻的热血被老人的行为感染了,激荡了。她“唰唰唰”几步跑过去,双手及时的捉住了小偷那拿着刀的,即将刺向老人后背的那只手。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人,就算有老人帮忙,而她仍旧不是壮年小偷的对手。在抢夺刀的过程中,小偷失手将它刺向了孙茗薇的胸口处,那里,原本有一颗火热的、跳动着的心脏。
小毛已经不记得自己后来是怎么通知的孙茗薇父母,也不记得她的尸体是如何活化的,更加不记得葬礼怎么举行的。他只知道,他拉着她的魂魄,死都不想让自己离开她。
孙茗薇的魂魄陪着小毛度过了两年才离开,还是老判官答应了他,等她投胎后,肯定会将那户人家指给他。
后来,孙茗薇出生时,小毛去了。
他流着泪看着那户人家抱着一个粉粉嫩嫩的女婴从他身边走过去,他又笑着看着她健康的长到五、六岁。
只是,她却再也不记得他是谁。
番外二, 舍不得移开()
”可馨,你围巾掉了。“
钱多多弯腰将地上的灰色围巾捡起来,然后细心的帮身边女孩围上。
”谢谢!“张可馨抬头朝着面前的男孩甜甜一笑。
”干嘛这么客气?“
自从进了这个叫作翡翠蝴蝶湾的小区,张可馨就感觉全身上下莫名的不对劲。
她不是苏扬市人,到现在为止对这个城市唯一称得上熟悉的就是她目前就读的大学,苏扬大学。除此之外应该是一无所知才合理。
然而现在这个有着百年历史,却仍然看着没怎么衰老的小区却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并且自从跨入这个大门起,她在这里所看到的一草一木,一尘一土,竟然有种恍如隔世般的熟悉感。
恍如隔世?怎么可能呢?她今年才刚二十岁,这个老小区的零头都快和她一般大了,按理对她来说应该很陌生才对。
但是,她从心底里生出的根本就不是陌生感。
”钱多多,这是你家以前的房子?“可馨跟在钱多多后面进入电梯,又从电梯出来,然后看着他在十楼的房门口熟练的按着上面的密码解锁。
”怎么说呢?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房子是从我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太爷爷走的时候交代的很清楚,这个房子一不能买卖,二不能出租,并且里面的东西还都要原封不动的保存好,而且每隔两个月还要来打扫一次,务必要将这房子保持的和之前一个样。“
随着”滴“的一声响,密码锁应声而开,钱多多拉住门把手将门打开,边走边说,”你看这门锁都快成老古董了,但是用起来还挺顺手。别说,以前的一些东西质量就是好。“
张可馨跟在后面走进去,她的一只脚刚刚踏入房门的一瞬间,便感觉脑袋有点晕。可馨快走两步,屁股一歪,眼睛看也不看的弯腰就朝鞋柜旁边的小矮凳坐过去。
”咦?你眼可真尖,一下就看到这里有个小矮墩。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是临走才发现的。“钱多多看着张可馨坐在那里,没做多想的笑了笑。
小矮墩?
可馨低头向自己屁股下面的黑色小皮凳看了看,纳闷的皱了皱眉。
她刚才走在钱多多后面,而这凳子又放的这么隐秘,她怎么可能越过比她高了一个头的钱多多而看到它呢?
可如果她没看到,那她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舒服的小矮墩的?
张可馨伸出右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没错,这是自己的手,五个手指头清晰可见。
”可馨,你随便坐,我去打扫一下卧室,很快就好。“
钱多多说完便走进卫生间去拿抹布。
可馨感觉到自己的头已渐渐恢复了正常,刚才突如其来的眩晕暂时消失了。她从矮墩上起身,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客厅斜对面的一间卧室。
随后,张可馨控制不住的走过去,右手握住银色的门把手,向下稍一使力,”咔嚓“一声门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张女人照片。
可馨机械的走过去,拿起那张木头镶着的长条相框,看着上面那位皮肤白皙、清秀可人的年轻女人正对着她甜甜的笑。
黑丝绒的旗袍,绣边的领口,合体的裁剪,曼妙的腰身,唯独另类的是腿部的开叉很低。。。。。。。。
”旗袍就旗袍,可为什么非得要在大腿这里开这么高的叉?这是穿旗袍呢,还是给别人看大腿啊?“
”你懂什么,这样好看。“
”嗯,好看,大腿好看。“
”行了行了,不开这么高还不行吗!“
女人似乎很不耐烦男人古板的说教,可最后还是妥协了,并且还是带了一丝丝甜蜜的妥协。
只是,他们俩不是应该还有一张合影吗?女人穿着黑丝绒旗袍,男人穿着黑色缎面开襟大褂,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男人的一只手盖在女人的手上,然后对着镜头一起幸福的笑。。。。。。。。
那张照片呢?
张可馨将手里的单人照放下,扭头去找她脑海里刚刚出现的两人合影。
那个男人在她脑海中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身影,她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她没找到那张合影照,反而看到了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张大型的婚纱照。
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头发高高盘起,乌黑的发中点缀着淡淡白色的满天星,除此之外便再没其它装饰品,然而就算是最好最贵的装饰品也一定没有她脸上的笑容这么灿烂夺目,引人眼球。
男人穿着白色西装,棱角分明的脸上显示出年轻人少有的沉稳和自信,微扬的嘴角带着不羁的笑容,深邃的眼眸犹如黑夜中的星星一般,熠熠生辉。
他一手将女人拦在胸前,一手搂着她的腰,淡定自若又傲慢无礼的看着镜头。
傲慢无礼?
是的,他其实是不太乐意拍这种婚纱照的,他曾经称呼这种行为是毫无意义的矫揉造作,是自欺欺人的虚伪爱现。
但是女人生气了,为了哄她,他便假装很高兴的陪她去拍,但实际上在现场时他无时无刻不认为这是一种折磨。
想起他很无奈的被摄影师摆弄着去做这些动作时,可馨就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但紧接着眼泪滂沱而下。
张可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而她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看到这些照片她的大脑就会自动出现这些景象呢?
难道说她的想象力太丰富,看到别人的婚纱照就能想象出当时发生的事?
可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生过这种事呢?
泪眼模糊中,张可馨仍旧抬头执拗的看着婚纱照中的那名男子,她连眨眼都舍不得眨,就怕眨一下眼前的人影会消失。
舍不得?为什么她会对他舍不得呢?
她又不认识他。
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和情绪交相混杂的出现在张可馨的脑海中,理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可馨?“钱多多惊讶的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满脸泪水的她手足无措,”你。。。。。。你怎么哭了?“
可馨低头把眼泪擦干净,又抬头再次往墙上看了看,男人深邃的黑眸深处竟蕴藏着点点哀愁。
他为什么会有哀愁呢?
张可馨走出卧室,对钱多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是我太多愁善感了,看到人家的婚纱照就想,这样漂亮的一对璧人最终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最后尘归尘,土归土。“
嗯,一定是这样,是自己太多愁善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