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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怎样秦炎都不愿蹚这个浑水,先不提林盛利用他这件事,单是那两栋居民楼后面的累累白骨,那地下坟场一个个的令人震惊的墓碑,林盛就算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他犯下的错。
”是,我也知道,林盛这人是死不足惜罪有应得,但我读书是他资助的,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在哪个肮脏的小胡同里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再可恶我都不能不管。“
原来不是私生子啊!
”小炎。。。。。。“钱洋有些为难,读书的时候他就知道老郑是孤儿,资助他的人不仅供他读书,就连吃穿住行都给安排的好好的,按说,这样的人说成是他的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老郑是警察,而那人却成了犯下滔天罪恶的罪人,面对这种情况似乎是真的很难取舍。
但秦炎并不是老郑,林盛对他更加谈不上什么交情了。反而是菁菁还让他有点牵挂,他怕她一个没控制好会伤了无辜,一旦手上占了人命,这于她来说以后就会是个大麻烦。
秦炎跟温馨商量了下,让她在宾馆等着,他和钱洋去去就来。
两人坐上老郑的车,顺着昨晚那条路一直往南开。在过了那两栋居明楼约莫五、六公里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老郑迷茫的看着前方白茫茫的大雾,再回头看看自己开车来的方向,晴空万里,一片明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紧密相邻的两个地方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怎么办?“钱洋扭头看向秦炎。
”下车,走进去。“秦炎打开车门率先走了出去,他皱眉望着前方的大雾,心想,这孩子到底还是太嫩了,把结界整的这么明显,唯恐别人察觉不出来?
但是一想到林盛是昨晚半夜跟踪他来的这里,而晚上起雾一般是没多少人察觉的,但坏就坏在陶菁菁估计不会控制结界的强弱,更甚者,虽然她从陶依依那里获得的布结界的法门,但是怎么撤回的却并不太明白。
秦炎认为这种可能性极大。有些人学了一辈子也只学会点结界的皮毛,而她一个初初入门的小丫头,手法生疏些不是很正常吗?
钱洋和老郑紧跟在秦炎身后,雾里看花般的直视着什么都不到的前方,茫茫然的如同在一片方向不明的密林中。
秦炎顺着脚下的感觉往前直直走了二十米,然后停下,往右走了三步,左拐再继续往前走。如此这般中间又反复了两次,再前行时便感觉浓雾似乎淡了不少。
秦炎朝着前方挥了挥手,雾气很听话的瞬间朝两边散去,露出中间一片坦途大道,大道的正中间停着一辆黑色汽车,汽车旁边的地上直直躺着一个人。。。。。。。
”林伯?“老郑惊呼一声跑上前去,他先是伸手探了探林盛的鼻子,发觉还有呼吸时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便将他从地上抱起,搬进了车里。
钱洋前后左右看了看,除了这辆车和林盛,好像周围一个活物也没有。
”不是说带了很多人吗?怎么就他一个人在这儿?“
秦炎懒洋洋的回复道,”肯定是被隔离到其它地方转圈圈了。“
说完,秦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光芒正透过不断挥散的雾气慢慢洒进来,不出半个小时,相信这里就会回复如常。
唉,那孩子到底还是善良的!
”林伯的心跳很不规律,我要马上送他去医院才行。“老郑满脸焦急的对他们说道。
秦炎瞟了眼林盛,很平淡的移开目光转身往回走。
只要这老家伙不是死在菁菁手里,他才懒得管他是死是活呢!
回到宾馆,秦炎和钱洋一进大堂,还没来及拐去电梯口,眼角余光便瞥到温馨一个人正坐在角落里发呆。两人好奇的走过去,见她面前的小桌上却摆着两杯咖啡。
”怎么坐这儿了?谁来找你了?“秦炎很纳闷,他们初来乍到,除了菁菁并不认识其他人。
菁菁?
”林菁菁来找你了?“秦炎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后问道。
温馨点点头,”她走了,说是要离开这里,到底去哪儿没说。“
”我去,咱们傻傻的跑去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她却跑到这儿喝咖啡?真行啊!“走了一圈,钱洋感觉两条腿都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到底是不当警察多年,堕落了!
”你看你这肚子,都成什么样了?哥,不是我说你,从开了酒吧你就不停的在喝酒,喝的肚子都跟怀了孕的女人一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酒不要钱,喝起来很自在?“秦炎边说边拍了拍钱洋的啤酒肚。
”戒酒,明儿就开始戒。“钱洋说的斩钉截铁,然后豪气的朝服务员一挥手,”来瓶啤酒,冰的!“
温馨瞪着秦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了,你说菁菁离开这儿了嘛。“秦炎拍拍温馨搁在腿上的手,”别难过,这孩子还是咱们最初认识的那个菁菁,很善良,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但这儿毕竟是她的伤心地,留下来对她没好处。更何况她现如今也算是身负异能,走到哪儿都能好好保护自己。“
随后三人稍作休息,也调整了下心情,把找律师事务所的事情挪到明天。至于今天剩下的这半天时间,秉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原则,先将异地美食风情吃个够看个够。。。。。。。。
下午四点,老郑打来电话,说林盛心肌梗塞比较严重,目前几乎跟植物人没有差别,以后的时间恐怕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很有胆识()
钱洋执意要去火车站送秦炎和温馨,看着两人没入如潮的人流中,一个没忍住,眼泪下来了。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秦炎身上有着某些不同常人的地方,也早就设想过他是否有一天也会同秦叔和白姨一样凭空消失。只是,想归想,真到了那一天来临,心里竟然有着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小子,他倒是潇洒。。。。。。。
离开重庆之后,秦炎和温馨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便想着不如顺道去云南游历一番。
路上碰到几个闹腾的中学生,不时的在车厢中引吭高歌,唱的都是他们听都没过的奇奇怪怪的曲调。虽然是吵闹了些,但是这么一来便了刚刚跟钱洋分手的郁结心情。
“这些孩子看着也就比小毛大个两、三岁。”温馨母爱泛滥,看见这么大的孩子就忍不住想起秦小毛,两人离开钟南山也已有大半个月,在这期间连个电话也没跟儿子通过,不知道他最近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整天跟着王富曲到处疯?
“你就瞎操心,咱俩不在他不知道心里有多乐呢?”秦炎嘴上说着,眼睛却望着那些唱歌的孩子们,不自觉的手也跟着打起了拍子。
“瞎TM嚎什么?当这是你们家呢?都特么给老子闭嘴。”
孩子们正唱的起劲,平地一声炸雷,突如其来的的一声恶吼让车厢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不过几秒之后就有孩子不满的声音传过来,“不唱就不唱,骂人干什么?”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刚刚坐在后排吼叫的那名中年人却“嚯”的一下起身,蹭蹭蹭的大步走到坐在中间的孩子们面前,伸出食指挨个指着他们问道,“刚才哪个小B样的说的?哪个?”
孩子们全都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他,全都不敢再吭声。
“艹你娘的,敢说不敢认啊?”中年人不断的爆粗口,并且还得寸进尺的伸手“啪”的一声拍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男孩的头。
“你干嘛打人?”男孩捂着头猛的站了起来,虽然害怕,但眼底透出的倔强仍然使他笔直的站在中年人面前,不曾后退半步。
“打你?老子打你怎么了?”中年人喷着满嘴的唾沫,边说边一下下的戳着男孩的胸口,“老子坐个车还能被你们这些小B样的吵到,打你是看得起你。瞪我?你他娘的再瞪我试试?”
看到男孩不求饶,反而不服的瞪着他,中年人来了劲,扬起巴掌就要再次打下来。
男孩微闭着眼睛,侧开头,只是,预料中的巴掌许久也没见落下来。
秦炎抓住中年男子高高举着的手臂,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兄弟,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
“就是呢,这么大的孩子不都闹腾吗?这么较真至于嘛!”
“可不,嫌吵不让他们唱不就行了,哪能动手呢?”
“。。。。。。。。”
一旦有人出头,车厢里四下也就响起了打抱不平的议论声,秦炎听到丝毫没有在意,微眯着的一双眼睛只管注视着面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听到议论声,胳膊又被秦炎架住,中年男人的那张黑黝黝的方脸不禁有些狰狞,他一边抽回自己的胳膊,一边扭头冲后方喊了声,“筛子,你他娘的死球了?”
随着中年男的话音落地,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最后的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那铁搭般的身躯往中间刚走了两步,刚刚还议论纷纷的车厢顿时又陷入了沉寂之中。所有人的目光在触碰到那位叫“筛子”的平头大高个之后,自动选择了闭嘴,并且纷纷将担忧的眼神投向了仍旧站在中间男人对面的秦炎。
秦炎饶有兴致的看着筛子走到中年男身后,深沉的目光盯着他一动不动。
中年男挑衅的朝秦炎扬了扬下巴,很不客气的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我耳朵不好使,没听清。”
秦炎的鼻孔有意无意的发出“嗤”的一声讥笑,“耳朵不好使就回自己座位上老实待着,别没事乱吠,打扰大家听歌。”
中间男,以及车厢里所有听到秦炎说话的人全都一愣,他们不明白看着身单力薄的他怎么敢在力量悬殊如此明显的两人面前逞强,不,或者不应该说是逞强,说找死应该会更恰当一些。
被打的男孩扭脸看了秦炎一眼,将捂着头的那只手放下,然后很坚定的往秦炎的身边靠了靠,握紧拳头紧紧盯着对面两个人。
其它三个男孩见状也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起挤到秦炎身边,怒目看向那两人。
中年男的面孔有些狰狞,连带着看向秦炎的眼光都带了恶狠狠的杀意。
然而不等他说话,车厢尽头却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两名列车乘警闻讯赶来,并且边走边喊道,“干什么呢?火车上不准打架。”
秦炎笑了笑,将孩子们推到座位上坐好,转而面对乘警回答道,“没打架,孩子们坐车无聊,唱了两首歌,这两位嫌太吵,就过来说了几句。”
年纪大点的列车乘警对秦炎点了点头,然后越过他看向对面那两人,“公共场合是不应该大声喧哗,你们要是嫌吵可以好好说,但绝对不能动手。”
听这话的意思,估计是车厢里有人通知的乘警,并且还将中年男打孩子的事情也告知了。
中年男抿着嘴唇冷哼了一声,没说一句话便带着筛子转身回了位。
不过秦炎知道这件事没完,他离开时瞪向秦炎的眼神颇带了几分回头算账的意味。
一场即将升起的争端就这样被乘警给表面平息了下去,车厢里众人各怀心思的该干嘛干嘛。
秦炎和温馨就坐在那帮孩子的斜对面,本来毫无交集互不相识的几人因为这件事而熟络起来。那男孩将他们桌上一堆的零食拿了一些放到秦炎和温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