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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猜到会是这样,冷沐真只好隐隐发功,将自己的内力掩藏。活跃的脉搏,随着内力的暂消,渐渐变得正常。
她的动作隐秘,并无人察觉。
听罢验尸官的话,祁枭旭的矛头,也直指屋檐下的冷沐真,“大小姐三年前的偷盗,方才本官已全然了解。刺激老太君的人,便是你吧?”
果然是没良心的人,刚刚带着他玩,现在居然落井下石!
那老太君也是,非要心悸而死么?哼,说不定又是薛凝故意加害,编造出来的死因!
心下如此想着,冷沐真临危不惧地一笑,“老太君是否真的心悸而死,本小姐未亲眼看见,一切都不作数。倒是薛姨娘矛盾得很,说这些侍卫为我所杀。可惜,本小姐丝毫不通武功,不信,大人可以验一验!”说着,步步向祁枭旭走去。
马上有郎中上前,方布以盖,去探她的脉象。
须臾,郎中便撤了手,“回大人、夫人的话,大小姐精通武艺,且是内力极强的高手!”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冷沐真这才细看那郎中,正是为老太君验尸的人。若是薛凝故意陷害,那么这位郎中,便是托了!
罪恶、罪恶,他们也不怕遭报应!冷沐真冷冷一哼,“我若是高手,早就动手杀你了,怎么可能留你在这胡言乱语!”
本可以解释为杀手杀人,可莫殇已经离开。没有证据的事,薛凝自然不会冒险。
郎中微微一拜,恭敬而守礼,“方才把脉之际,老夫已用了失功散。现在就算大小姐想杀老夫,也是力不从心了!”
看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果然是个黑心鬼!
失功散?有这等药物么?就算有药物,她也不可能毫无感觉!
想着,再一次运气,丹田之内一切正常。这老头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冷沐真慢慢平静丹田之气,斜瞪了郎中一眼,“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正好叫你看看你所谓失功散的威力!”
感受到她全身散发的威胁寒意,郎中不由一颤。但想着刚刚把脉,她只是个不通武功的小丫头,又不惧地定了神,“大小姐若再杀了老夫,可又是一桩血案了!”
已经那么多血案了,她还怕什么呢?
话音刚落,郎中便已经断了呼吸,却还直立在原地,像是僵尸般全身僵硬!
007:宁世子到()
旁人皆为一惊,再看冷沐真,却不见她出手的样子。难道那杀手又回来了?
薛凝就站在郎中面前,见此景象最是惊讶,反应也是迅速,“来人,快搜快搜,给本夫人寻出那杀手!”
祁枭旭却仍旧镇定,如平常叙话般断案,“冷氏嫡系嫡长女冷沐真,亲手逼死祖母、盗取描金茶杯、杀害数人,罪名已然成立,无从辩驳!”
她用针甚有技巧,验尸官皆能看出,那致命毒针分明从斜上方射下的。而她站在地上,关她什么事?
想罢,也懒得辩驳。瞧这情形,是非要给她扣屎盆子不可了!与其辩驳,还不如全杀了,反正这些人也不是她的对手!
上官命令一下,随从马上拟好了罪状,示于冷沐真前,“大小姐,还请画押吧!”
接过罪状一看,真是什么罪都有。若将这罪状交给廷尉院,一定是杀头的大罪了!
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这种麻烦事,那老太君死得还真是时候呀!
冷沐真随即一笑,当着众人的面撕了罪状。只见祁枭旭黯黑了脸,才从容问道,“不知宗正丞大名?”
祁枭旭恍若未闻,伸手擒住她的肩膀,“罪女桀骜,还不押去廷尉院受刑?!”
很快就有人配合上前,一人一只胳膊地擒住她。
本还想在他临死时,记住他的名字,既然不想说,那就直接受死吧!
“住手!”
听得一声住手,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位翩翩男子。
比起祁枭旭的大阵仗,那男子颇为低调,唯带了一个随从,手执折扇,款款而来。
他一袭靛衣,神采奕奕;淡雅一笑,悠悠君子。
昨儿才刚见过,冷沐真自然不会忘记。那男子便是,京城中有名的花花公子、诸位女子的梦中情人——晋王南宫墨。
说起梦中情人,再看看周围,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女子,冷沐真不由好笑。这些人的眼睛,都沾屎了吗?
随着南宫墨的脚步声接近,所有人尽是一礼,“晋王殿下安!”
“不必多礼,”南宫墨虚扶一把,才发现诸人脸上的哀伤,和阵仗庞大的祁枭旭,忙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许久未见情郎,冷莲本还忧伤气恼。可现下看到他,繁杂诸事全部抛在脑后。满心欢喜地上前,表面仍是故作的悲戚,“回殿下的话,三年前祖母赶走沐姐姐,而今姐姐归家,心怀恨意,竟逼死了祖母!”
好一个概括能力,丝毫不亚于她娘!
冷沐真不禁寒笑,哪里是她逼死祖母,分明是她们母女要逼死她!
这才注意到人群之中的冷沐真,好似方才行礼,只她一人纹丝不动,视礼节于无形。
目光一扫她的双眸,只见她被几个侍卫擒着,南宫墨下意识厌恶万分。她还是像三年前一样,软弱无能、百无一用!
感觉到冷莲炙热的目光,南宫墨这才晃神过来,忙做出哀凄之色,双眉跟着一紧,“老太君虽说生了小病,但并不影响身子康健,怎么突然出事呢?”
听这语气像是不信。冷沐真心下一笑,还算这晋王有良心,念及他们曾有婚约,特地来救她!
祁枭旭上前几步,细细向他禀报案情,方在他耳边轻轻一句,“不管是真是假,正好替殿下解决了这个眼中盯!”
话罢,只见南宫墨眸光一闪,立时怒问一句,“真儿,宗正大人所言属实么?”
冷沐真还未回答,薛凝忙插了一句,“回晋王的话,老太君及数位侍卫的冤屈,宗正大人已经查清,罪状也定了!”
听了这话,南宫墨心头一松,立时怒喝一句,“真儿,你确是胆大包天!”
敢情他不是来顾念旧情的,而是来落井下石的!亏得前世的冷沐真对他一片痴情,真是瞎了眼了!
前世的冷沐真也忒是可怜,家人个个要逼死她就算了,连情郎也不择手段地对付她!
听莫殇说,她不过软弱之辈,不成什么大气候。这样的小人物,竟也招了这么多人的恨?
见她不回话,南宫墨才收了怒颜,缓缓向她走去,“本王知你不是故意。真儿,老太君病故,你必定也伤心,节哀吧!”
说着,又问了一句,“确定老太君病故了?”
薛凝哀然点头,“妾身一定禀报皇上,老太君的身后事,必不能草率!”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墨才彻底放心下来。
老太君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自然假作哀伤,“还记得老太君,是最慈眉善目、心慈善良的,对本王亦是疼爱无比。唉,如今就这么去了,本王亦是悲伤呀!”
晋王一发话,所有人尽是悲然,有的低声哭泣,有的怨天怨地。
只冷沐真无动于衷,看着哭倒一片的女人,不由啧啧几声。真是佛口蛇心呀,要是老太君有灵,就带这群恶心的人一起走吧!
这群恶心到吐的女人,她都懒得动手了!
阴了许久的天,终于见了一点雨水。还未让人察觉,须臾便是倾盆大雨,叫人猝不及防。
打从昨日吃下冷沐真的药,南宫墨便觉得功力有所增强。随即轻轻一跃,尚未沾到雨滴,便已经躲在屋檐之下。
外头的人也没心思,欣赏这高超的轻功,皆慌忙跑去躲雨。一时间,梨花苑的屋檐下挤满了人。
大家都忌惮老太君,自然不敢进门冒犯。
只怕夜长梦多,祁枭旭也无畏大雨,一礼向南宫墨道,“下官还有职务处理,要带着冷氏去廷尉院。”
南宫墨轻轻一叹,“下这么大的雨,就不能让真儿多留吗?万一淋着。。。。。。”只见祁枭旭摇头,才继续一叹,“也罢,本王不能耽误大人的公务。不过廷尉院刑具无眼,还请大人手下留情吧!”
“下官为宗正丞,廷尉院诸事不予管辖。”祁枭旭回之一句。
南宫墨故作无能,向冷沐真投去一个心疼的神色,“真儿,本王已经尽力帮你了!”
“晋王、宗正丞这样一红一黑地说话,真是叫人恶心万分!”
两人正一唱一和,忽听雨中传来一阵无礼之声。不用看,便知是宁蝾来了!
若问洛商之中,何人敢对晋王不敬,便只有宁国公的孙子——宁蝾了!
只见他一身绿袍随意,轻点雨水而来,落地亦是一尘不染。随手执来茶壶仰天一饮,收手一片水花落地,以内力形成一朵芍药,娇艳欲滴、栩栩如生!
众人皆为他的功力所叹,只冷沐真无谓,装腔作势!
诸人一同行礼,南宫墨才不恼不怒地上前,低眸瞧了水花一眼,“宁世子的功力,越发长进了!头几日听说你病了,昨晚又失踪不见人,今日怎么来这了?大雨倾盆,也不怕淋坏了身子?”
宁蝾却是不屑,寻了一处坐下,不顾形象地抬腿而坐,不羁放纵,“多谢晋王吉言,本世子的身子还没那么弱!”
他不瞧南宫墨一眼,只定睛冷沐真,轻浮一笑,“三年不见,大小姐标致了许多!”
说着,马上横了侍卫一眼,“全部放手!”
宁国公可是洛商的大人物,宁世子自然不能惹。侍卫们不敢不从,但碍着祁枭旭的命令,又开始左右为难。
看着一群没骨气的部下,祁枭旭心下怒然,表面还是礼笑,“宁世子权高位重,可也要尊重下官的公务呀!冷氏犯下大罪,已不容赦免。现下雨小了,下官要带她去廷尉院了!”
他一言,南宫墨也是一语,“宗正大人执着公务,本王方才劝了许久,尽是无用。唉,也怪真儿犯下滔天大罪,本王就算要偏私,也难啊!”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宁蝾轻笑几声,“偏私?好笑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小姐与晋王有多亲密呢!”
一阵清风徐来,拂起宁蝾不羁的乌发,依旧那样放纵!
他双眸微眯,始终目中无人。霎时一阵杀意波动,“既然劝说无用,就直接杀了吧!”
话音未落时,擒着冷沐真的侍卫,便已经放了手,惧得退在主子身后。
祁枭旭也后退警戒,“宁世子,有话。。。。。。好说!”
斜睨诸人一眼,宁蝾一笑,举壶仰天又是一饮,“本世子渴得很,哪有心思跟你‘有话好说’?”
说罢,又向冷沐真一眼,“茶味清甜,配上梨花雅香,果然好喝极了!是你沏的?”
他果然内功深厚,这茶中混了一滴五毒液,寻常人一口便亡。而他接连两大口,竟毫发无伤!昨晚见他,还是气息奄奄,看来今日已经大好了!
冷莲却是怒然,瞧着宁蝾无事,只以为茶中无毒。哼,这冷沐真确实可恶,方才居然敢耍她!
见她不回话,宁蝾非但不气恼,反而微微一笑,“三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胆小如鼠!”
冷沐真不由一个白眼,“我变没变,干你何事?”
她竟会白眼?竟敢反驳?果然没白来一趟,真是大开眼界!
宁蝾笑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