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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心来盛京日子不长,以前从未有人说过她长得像谁,当初百花楼的老鸨说公子是邻国的商贾。既是邻国为何要将她安置在盛京的宅子里?
妙心偷偷看了陆子衿几眼,虽惧怕陆子衿,可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妙心有话想问问公子,不知……该不该问……”
陆子衿抬头看她,笑了笑:“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公子所说的那个与心儿长得很像的故人是谁啊?”妙心声细如蚊,眼睛盯着陆子衿的脸,唯恐自己说错,让陆子衿翻脸。
陆子衿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沉默了。
妙心以为自己又惹到陆子衿的了,吓得赶紧说道:“心儿不问了,公子不要生气。”
说着,拿起筷子,不停地往自己碗里夹红烧肉,张嘴就吃。
良久之后,陆子衿抬起眼,视线迷离,思绪瞟到好远,他说道:“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语毕,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就算是得不到天下,他也要得到她!
曾经他看不透自己的心,或许是他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当萧盈娣嫁进宫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然觉得心中失了什么。当时他以为只是他看到别人幸福时才会有的失落。他承认从一开始,他对萧盈娣更多的是利用,但随着她对自己态度一点点冷漠,没有了以前那样的纠缠,他反而不能适应,他开始想念有她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日子。
随着临盆之日越来越近,萧盈娣几乎是整日躺在床上,除了睡就是吃。陆笙羽每次来倚梅轩看她,都选在半夜她熟睡之后。
怕点灯惊醒她,他总是借着窗外的月光,抹黑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摸到她床边,坐在她床边,即便漆黑的房间里,看不清她的容颜,他也会静静地坐上一个时辰。
前几日陆笙羽将行过登基大典,身为一国之君,已是国事缠身,忙完后,天色已经黑了,用完膳,就来看她。
此刻,他亦是坐在床边,怕惊醒她,他从不碰她,哪怕是抚摸她的脸也没有。纵使被国事烦扰,满身疲惫,可呆在她身边,他却能很轻松。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没有解除,眼下她临产在即,他更是不敢让她太激动,只有等到她生下皇嗣后,再同她说清楚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内,落在床边,看着那张模糊的脸,陆笙羽却忍不住低声自语:“从六岁的时候就与你相识,吵吵闹闹已过了十几年,从没想过会喜欢上你。如果你不喜欢顺谦王,喜欢的是我该多好。”
屋内昏暗,微弱的月光看不清细微的表情,所以陆笙羽亦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儿眼皮微动。
此时的陆笙羽与白日里那个处li国事不苟言笑、严谨果断的帝王不同,声音里多了些忧伤和无奈:“明知你家道中落,明知你成了落魄格格,明知你万千盛宠已不在,明知你打算嫁给秦南王过安稳日子,可我却一一打碎了你的梦,为了报复你,为了折磨你,为了利用你,却从未想过怜惜你。我这么待你,你不喜欢我是应该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找不到理由来挽留你。我只能拿你肚子里的孩子作要挟,你肯定怨我无耻、怨我不守信,可你不知道我只想留住你。如果到时候我不是以一个帝王身份,而是以一个夫君的身份挽留你,你会愿意为我留下,与我共赏山河吗?”
如同过去的每一个夜晚,他依旧没期望能得到沉睡的人儿的回应。也正是因为得不到回应,知道她听不见,他才敢说出那些他平时说不出口的话,才敢对她吐露自己的心声。身为帝王,是至尊无上的;身为夫君,是可厮守终身的。然而身为帝王的同时,又想成为她的夫君,他却开始顾及太多。他怕她的拒绝,曾经他们之间怎么样,天下人都知道。当初他娶她,整个凤昭国的人都觉得这是一桩荒唐的婚姻,但人们在议论其荒唐过后,却都能猜出这并不是单纯的婚姻,就连他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没想到曾经那般憎恨的人,在多年后,却会爱上她。
感情的事,难以琢磨,却也难以把握。
面对她时,爱在心口难开,只有在她听不到、看不见的地方,他那些在白日里积聚的思念和情愫才能在夜里开出鲜艳灿烂的花朵。
听到房门轻声合上的声响,躺在床上的萧盈娣缓缓睁开双眸,一滴泪无声无息地从眼角滑落,可她的嘴角却微微弯起,笑意虽浅,却真。
第110章 挣扎()
新皇登基,前段时间又产生了**,凤昭国内外并不安稳,好在如今祁荣已死,边境的局势也被叶非凡给平定了下来。因为陈年旧事,这些年陆笙羽与叶非凡之间存有误会。此次叶非凡愿放下个人恩怨,以国家为重,身为君王的陆笙羽也是个爱贤之人,所以边境平定后,他便将叶非凡召回盛京,决定封他做大将军。
批阅完一摞奏折,陆笙羽都会停下来休息会。手臂撑着脑袋,手指揉着眼皮,缓解眼睛酸涩疼痛。待到眼睛舒服些,才睁眼,入目便是一杯茶,如往常一样,端起茶饮了一口,然而仅仅只是这一口,却让陆笙羽怔愣地抬起头,看到的便是萧盈娣那张脸。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看着她许久却不说话。反而是萧盈娣嘴角带笑说道:“我拿了菊荌花做茶引子,听说这个可以缓解疲劳。”
听到真人的声音,陆笙羽这才自怔愣中回神,撇来实现掩饰掉眼中的窘迫,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的喜悦。再回眸时,他面容依旧淡淡,只说了声:“恩,感觉不错,的确舒服不少。”
殿内安静下来,反而显得极不自在。萧盈娣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说,也不离开,像是在等待着陆笙羽说些什么。可陆笙羽内心却是纠结万分,一遍遍地打着腹稿,却总是不满yi。半晌之后,说出来的却是:“你如今已近临盆,端茶之事你差碧珠过来就是,不用特地来一趟,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萧盈娣嘴角的笑意在他最后那句话出口时僵住了,“恩,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萧盈娣此番前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昨晚听到陆笙羽的一番话,今日才特地过来的,以为他会对她说些什么,谁知竟是事事担心着孩子。
心里有些来气,转身走了几步,却还是忍不住提了个醒:“昨晚你说的那些话——”她又转过身子,见陆笙羽睁大着双眼看着她,她又继续说道:“我都听见了。”
说完,就转回身子往门外走。
陆笙羽的脸却是从震惊中转为尴尬,又从尴尬中转为窘迫,来来去去,他的脸色在红白中交替转变,倒有几分滑稽。
而就在萧盈娣去找陆笙羽的空档,回京没几日的叶非凡今日被陆笙羽召进宫,想着许久没见到萧盈娣了,便忍不住去了倚梅轩,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虽想念这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但对于冯雪,他依旧是挂念的。
叶非凡本打算先见萧盈娣,再拿她做挡箭牌去见冯雪,谁知去了倚梅轩,宫里的宫女却告诉他,萧盈娣出去了。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碰巧见到冯雪和春娇从萧盈娣的房间内出来,鬼鬼祟祟的两人转身见到叶非凡的那一刻,两人吓得脸都白了。
叶非凡走过去,看着她们:“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我”冯雪吓得口齿不清晰,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也没说第二个字。
她暗地里拧了下春娇的腰,春娇吃痛地蹙起眉头。春娇眼神闪烁,语气里亦是底气不足:“娘娘和奴婢是端、端了安胎的汤药过来给嫡福晋喝、喝罢了”
“对对对。”冯雪忙不停点头。
叶非凡心下疑惑:“那你们在怕什么?”
“没有啊。”春娇强扯笑意,装作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非凡哥哥,我和春娇只是觉得好久没见你了,突然见你出现在这里感到意外罢了。”冯雪一面撒娇,一面挽起叶非凡的胳膊,一声哥哥,又身为娘娘以“我”自称,无一不是在跟叶非凡套近乎,而叶非凡毕竟对冯雪有情,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叶非凡也不例外。
冯雪娇羞的声音让他整个身子酥软了,方才的疑惑烟消云散。过后冯雪又同他说了些什么,他也不大记得了,只知道他回神时,美人已经离去。
叶非凡想着陆笙羽还等着见他,于是不再多想,片刻不再多留,疾步往议和殿而去。叶非凡走后,没多久,萧盈娣就回来了,两人恰巧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错开了小路,因而错过了相见。
回到倚梅轩,就听到宫女禀告说叶非凡来过。萧盈娣已经很久没见到叶非凡了,他那痞样总是让她忍不住想笑。萧盈娣自小无兄弟,她早已将叶非凡当做自己的哥哥一般,所以算得上是亲人。谁知难得见一次,却错过了。但听说叶非凡被陆笙羽召回京后不会再远调,萧盈娣心里才算是欣慰些,只要他在京,想见自会有机会。
上次陆笙羽和叶非凡相见,他是太子,他是臣子,他们亦是情敌;再见时,他是皇帝,他是臣子,叶非凡对陆笙羽却少了憎恨,对冯雪虽无法立即淡忘,但也明白他和她之间终究无可能。就像他阿玛当初跟他说的,叶家和冯家立场不同,叶家世代忠君报国,冯家却有心叛乱,家族已是敌对,儿女情长自是不可长远。
“臣叩见皇上!”
陆笙羽扬了扬手:“起来吧。”
陆笙羽和叶非凡打小就认识,只不过年幼时因为叶非凡与萧盈娣走得比较近,所以他和叶非凡自然要生疏一些。
陆笙羽对身旁的永清说道:“给叶将军赐座。”
“嗻。”
待到叶非凡坐着,陆笙羽才说道:“此次朕召你进宫只是想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
“臣不解。”
“朕知道你喜欢雪嫔,但当时祁荣和冯敏有心谋反,为了大局,朕不得不夺你所爱。”
当初陆笙羽娶冯雪的时候,叶非凡的确想过他是想要报复他,但后来经过这么多事情,他明白了很多。男儿自当以国家为重,只要国安才能家平,而冯敏确实与祁荣合伙谋反,所以他如今对陆笙羽并不怨恨。
“这些臣都懂,臣虽说不能彻底忘记娘娘,但臣却不会再对娘娘有任何非分之想。皇上所做的,臣并无半分不满。反而是臣当初年幼无知,以下犯上,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按照凤昭国的惯例,冯敏和祁荣一家本该株连九族,朕念及未出世的孩子,只处置了祁荣和冯敏二人,也算是为朕的皇儿积德。”本来冯雪理应被打入冷宫,因着萧盈娣求情,陆笙羽才给了她一个空头衔,安置在幽兰苑,却与冷宫女人无异。
“皇上宅心仁厚,皇子必定鸿福齐天。”
陆笙羽笑了笑,看了叶非凡许久,才问道:“你这段时间都呆在边境,可听到什么传言?”
叶非凡抬头,看着陆笙羽那双锐利的双眸,想必他已经知道些什么了,所以叶非凡也不打算隐瞒:“是听到些。”
“哦,是吗?说说看,你都听到了些什么?”陆笙羽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是凝重。
“也没什么。”叶非凡低垂眸子,显得有些顾忌。
自湛王爷在盛京发起叛乱,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