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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盈娣笑了笑:“看来秦南王很认可格格,格格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哼。”祈月轻扫她一眼,“当初他有意娶你,都是太后的意思,与情爱无关,这是最好的证明。”说着,她又扬了扬手腕上的玉镯子。
萧盈娣笑而不语,与一个成心来挑衅的人说话,委实疲累,也没有挑起话头的兴致。加上她心中本来诸事繁多,无心应付祈月,正愁没有理由遣她走时,只听得一声轻响。
祈月将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将饮入口中的水又吐了出来:“呸!这是隔夜茶么?好难喝!”
这是碧珠泡的茶,还特地选了上好碧螺春,竟被说成是隔夜茶,她心里自是不好受,正要上前回应,她的手腕却被萧盈娣紧紧抓住。以为萧盈娣是要阻止她冲动行事,低头侧目,才发现萧盈娣面色沉郁,双颊蠕动,想必是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抓住碧珠的手腕,企图克制自己。
紧握碧珠的手腕,萧盈娣的脸上强扯出几丝笑意:“我这倚梅轩粗茶淡饭用惯了,想必格格是不习惯的了。那我也就不留你了,碧珠送格格出去。”怒气虽未发出,但不表示她是个容易被欺负的主。
逐客意思非常明显,祈月又怎会听不出来,她轻哼一声,站起身来道:“若非当你这人存在,我也不愿多跑这一趟。”
语毕,祈月嚣张离去。
待到祈月身影消失在门口,萧盈娣这才掀起碧珠的衣袖,看着上面几条红印,抬头满眼愧疚:“刚刚弄疼你了吧。”说着,拿来药膏替她擦抹。
“噗。”碧珠突兀一笑,引来萧盈娣困惑抬头。
“笑什么?”
碧珠笑着答道:“笑格格刚才的样子,当格格抓起我的手时,我还以为格格是要提醒我不要冲动呢,谁知格格跟我一样气得不轻。”
萧盈娣扯扯嘴角:“秦南王明日大婚,祈月又有湛王爷护着。当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挑起事端,惹来麻烦。”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如今烦恼已经多得应接不暇了,安分一点还是好的。”
碧珠赞同地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又不满嘀咕道:“祈月格格方才的模样也真是好笑。格格明明就知道咏妃娘娘送给秦南王爷的玉镯子早前就摔碎了,她还以为格格不知,故意在你面前炫耀那样子好不滑稽。奴婢想如果当时格格拆穿她的谎言,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碧珠呵呵直笑,萧盈娣抬头瞪了她一眼,她才低下头,渐渐退去笑意。
“如果我当时真那么做了,那我们今后的日子会更难走。以祈月的性子,我若让她难堪,她又岂会善罢甘休。对于祈月,我倒是不怕,有把握应付得了,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湛王爷的女儿。睿王府一直都是湛王爷想要除去的对象,三年前害得贤妃失子,决不至于严重到削爵发配的地步,皇上与湛王爷之间的明争暗斗多年,而我阿玛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所以湛王府的人能不招惹尽量别惹。”
第64章 把酒言欢()
碧珠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感慨道:“还是以前好,以前王爷还在的时候,格格生活得无忧无虑,不用像现在这个端着一颗脑袋谨慎度日。要是时间能倒退就好了。”
这世上如果有那么一群人渴望着能回到过去的话,那一群人中绝对会有萧盈娣。回到三年前,甚至回到陆笙羽没有出现在王府的那年之前,她依旧是亲王格格,他阿玛还是睿亲王。或许总有一天陆笙羽的皇子身份会被召开,然后住进皇宫,但那都与她无关,她不会认识他。
她每天和叶非凡混在一起,到了某个适婚的年龄,阿玛让他们两人成婚,而那时叶非凡也没爱上冯雪,她的一生又会是怎样?
虽然这是无法实现的,亦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她知道不管怎样,绝对比她现在幸福。至少那样她生活无忧,不会担心被人卷进黑暗的漩涡,不用草木皆兵,活得战战兢兢,满心疲累。
翌日,一大早房间里就陆陆续续走进来几个宫女,习惯了只有碧珠在身侧伺候着,房内突然涌进这么多人,萧盈娣委实不适应。
见萧盈娣怔愣,其中一个宫女说道:“今日秦南王大婚,格格作为太子福晋,理应打扮地隆重些,得了殿下指令,我们才敢过来替格格梳洗打扮的。”
虽说如此,萧盈娣还是不习惯眼生的宫女服侍自己,况且那几个宫女本是她倚梅轩当差的人,那个说话的宫女她自然认识,叫彩月。彩月说是奉殿下之命才敢进来服侍,既解释了她们对她冷眼相待的原因,又为自己留有一丝余地,连宫女都擅长玩弄心机,果真不简单。
不理会彩月和其他几个宫女,视她们如若空气。几个宫女站在屋子里,略显窘迫,对看几眼后,都各自忙碌开来,选衣服的选衣服,添炭火的添炭火,整理床铺的整理床铺,好不殷勤,只是与她们明日里的冷嘲热讽对比下俩,显得过于讽刺。
彩月走过来,满脸堆着笑:“福晋,奴婢来为你盘发髻吧。”
萧盈娣面容淡然,说道:“你们平日里伺候我的机会不多,我的喜好你们尚且还不知。碧珠伺候我多年,机灵手巧自是不在话下,各种发髻也是信手拈来。”说着,唤了碧珠过来。
萧盈娣这话虽是委婉回绝,但又怎听不出来其中的责怪之意。彩月干笑着呆立一旁,窘得脸臊红一片,一时不知作何回应。
眼见片刻之间,碧珠就挽好了发髻,彩月忙端起首饰盘,拿起一支缀满珠玉的金钗,殷切讨好地说道:“这支镶珠宝鎏金簪看起来雍容华贵,配上福晋这张天生丽质的脸,可谓是锦上添花,一定能艳压群芳的。”
那镶珠宝鎏金簪是那日去安宁宫太后赏赐的,彩月捧得那首饰盘里多数都为太后赏赐,贵重那是自然,只是太过华贵,戴在头上倍感沉重,所以萧盈娣并不喜爱这种高调奢华的首饰,是而一直放在梳妆台上,并未动过。
如今彩月提起,萧盈娣忍不住想起许久未见的太后,心里一阵沁凉,本就对金银首饰无爱的她,心中又多了几分怒气,透过铜镜对彩月狠狠瞪了一眼:“我只不过是参加秦南王的喜宴,又不是选秀。今日秦南王和祈月格格才是主角,怎可一夺他们风采?况且今日出席的妃嫔众多,如此惹眼是要招来谁的宠幸?”
萧盈娣的话堵得彩月无言以对,若说妃嫔为争夺君心,盛装打扮倒有重获恩宠的机会,但她不过是太子福晋,出席今日喜宴,算作绿叶陪衬,既不需要吸引皇上获宠,亦不可盖过新人之貌,所以彩月的话难免有些欠考虑。
本意是要夸赞福晋貌美,谁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彩月怔愣片刻后,尴尬地放下首饰盘,去帮着其他宫女做事。
萧盈娣不是个爱打扮之人,仅有的两次隆重打扮分别是上月大婚时,还有一次便是今日。上次陆笙羽回到新房时,醉醺醺的,倒床便睡,不曾看过她的模样。如今是第一次见她好生打扮一番,第一眼望去,黑眸中掩藏不住惊艳,片刻之后惊觉失态,又恢复以往对萧盈娣常有的冷淡。
昨夜陆笙羽睡在幽兰苑,所以冯雪是陆笙羽一同出来的。冯雪本就温婉美丽,平日里也是略施粉黛,看起来端庄大方,只是今日她身穿绯色宫装,发髻上头饰较她平常多了一些,最惹眼的便是蝶戏双花鎏金簪,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与萧盈娣略显端庄素雅的打扮对比,冯雪更像是嫡福晋。
冯雪许是看出了这一点,脸上窘迫尴尬,忙走上前,说道:“素日姐姐不曾打扮已觉得清丽脱俗,如今只是略微打扮一番,竟是倾城佳人,惹得我好生羡慕。”
萧盈娣半打趣地说道:“妹妹也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说羡慕我岂不是取笑我了?”
冯雪脸更红,急急说道:“我没有取笑姐姐的意思,只是我与姐姐站在一起,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会以为我这是有意要掩姐姐风采了。”说着,苦恼地皱起眉头,“我本是不喜这样打扮,但这是殿下特地嘱咐宫人的,我也不好违背殿下的意思,姐姐不会生气吧?”
萧盈娣看了看陆笙羽,只见他视线在她们两人之间打量,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分明就是陆笙羽故意的。他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现在以什么心态处事,高调之事她断不会做,然而他有意让冯雪打扮成如厮模样,难道仅仅只是想要向所有人展示她不受宠的事实,然后给太后一个下马威?可这样的结果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当时肯放了碧珠就表示他愿意与她达成交易,既然如此,他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又细瞧了陆笙羽几眼,可他脸上并无半点表情,瞧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好作罢。
进入瑶光殿时,殿内已有不少人到了,萧盈娣和冯雪尾随陆笙羽坐下。甫一坐下,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萧盈娣和冯雪身上,私下里交头接耳,虽不知在说些什么,大抵是讨论两人着装打扮的问题。习惯了当做被议论的对象,所以萧盈娣显得不以为意,而陆笙羽另一侧的冯雪明显羞窘极了,低着头,身子更是倾向陆笙羽,恨不能躲在他身后不再见人。
素云嬷嬷扶着太后进殿落座,视线落在萧盈娣和冯雪身上时,温和的面容暗沉下来,神色复杂。
皇上还未进殿,殿内交头接耳者甚多。对于皇家宴席一类,萧盈娣早已没了兴趣。以前年纪小,不懂事,陪同阿玛参加皇宴,看着满桌子山珍海味欢喜得很。如今对山珍海味既没了兴趣,对于宫中的人又心生提防,如此一来,宴会就显得越加无趣。
随着皇上进殿,殿内渐渐安静下来,直至鸦雀无声。贤妃待产不能参加,坐在他身边的是元妃,前几日元嫔被晋封为妃,一时之间流言蜚语不断,比之当年贤妃的盛宠,元妃略超一筹,甚至有人拿起曾经深得帝心的颜妃来做对比,说元妃俨然成了第二个颜妃。不过有人却不以为意,后宫妃嫔受宠向来只是一时,不可长久,元妃因着年轻美貌才会让圣上着迷,而贤妃有的却是一张和颜妃极其相似的脸蛋。
不可否认,皇上第一眼就看中贤妃,并盛宠至今,多少与她神似颜妃有关。
皇上拥着元妃扫视一眼整个瑶光殿,除开他左手边的一张桌子上无人落座之外,基本上都到齐了。又回望了一眼他左手边,眉头蹙起,眼含不悦。
正待众人揣测君心时,一个身影大步走进殿内,随即是爽朗的声音响起:“臣有事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嘴上说着饶恕之话,身子却是站直而立,丝毫看不出半点敬畏,皇上不悦蹙眉,身旁的元妃扯了扯他衣袖,凑近几分,低语道:“今日秦南王大喜,皇上何苦为了这种人扰了兴致。”
元妃说话间,湛王爷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虽听不见她与皇上之间的谈话,但他犀利的眼中却带有几分狐疑。
皇上看着湛王爷,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心虽不悦,嘴上还是带笑道:“既然来迟,不受罚说不过去,那就自罚三杯吧。”
“是,臣甘愿受罚。”湛王爷为自己斟满三杯酒,一杯杯饮尽,方才落座。
陆笛谦作为今天的主角,喝酒自是不可避免。一番下来,陆笛谦脸颊绯红,脚步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