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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恩。”应了一声后,陆笙羽叫来门外的一个太监,让其送太傅出宫。
今日兰烟心情很好,一连弹了十首曲子都不嫌手指酸痛,因为陆笙羽自打早上来到她这儿就一直待到现在,陆笙羽已经很久没来她这儿了,即便他只是呆在房间里,和温君义对饮,压根很少同她说话,她还是觉得开心。
爱一个人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只要能看到他,只要他心里记得有你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就很满足了。
温君义看着兰烟纤纤十指都红了,他又忍不住要怜香惜玉一回,他看了看脸上略显醉意的陆笙羽,无奈地摇头:“你想喝酒,义兄陪你喝个痛快便是,何苦要害这样一位美人儿遭这样的罪呢?你这样对待兰烟姑娘,我这个旁观人都忍不住要好好怜惜一番了。”
温君义一直秉承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道理,所以他采花阅花无数,却从来都是引火**。他有一项原则就是不让女人受伤,当然除了让她们感情受挫以外。
温君义是个商人,这个兰烟是他两年前就看上了的,但陆笙羽先他一步将兰烟从百花楼里赎了出来,自那以后,他和陆笙羽可谓是不打不相识,来去之下,成了朋友,且结为兄弟。
常听人说皇室里的人心肠歹毒、满腹心机,若非了解陆笙羽虽有野心,却不是个会伤害朋友的人,他或许不会同陆笙羽深交。
第39章 死心塌地()
陆笙羽抬眼瞪了温君义一眼:“我叫你来是喝酒的,废话就不用再多说了。接下来我要忙着成亲之事,怕是很难得出来一趟了,如今好好陪我大醉一场。”
“什么?你要成亲?”温君义从未听陆笙羽提及过有心仪女子,眼下听到陆笙羽说到成亲这两字,惊讶地张大嘴巴,久久未合上。
“嗯哼。”陆笙羽抬眼看了看他,面上没有半点喜悦之色,仿佛成亲并非什么大事。在他心中,想娶的人早已经娶不到了,所以婚事大事也不足以引起他心情波动。
兰烟本是嘴角含笑,十指轻巧抚琴,时而双目柔情地偷看陆笙羽。听到两人的对话,兰烟嘴角的笑意凝固,表情有错愕、失落,还有悲伤,一时心不在焉,接连几个音弹错。
“能让你看上的姑娘必定不凡吧?是不是拥有倾国倾城之色?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位佳人了。”
陆笙羽轻哧一声,眼底尽是不屑:“大哥高估她们两个了,都是俗不可耐的女人罢了!”
“两个?”温君义又是一惊,不禁双目露出欣羡的目光:“五弟真是好福气啊,一娶就是两个,可让我好生羡慕。”
陆笙羽知道温君义说得是假话,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杯中酒,调侃道:“大哥若是喜欢,也可以享受我的福气。”
温君义一听,赶紧摇头:“我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可受不了身边多个人管束。况且在没遇到那个让我倾心的女子之前,我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安定下来。”
停顿了一下,想起什么,又说道:“五弟还没告诉我,你要娶的是哪两家的姑娘呢。”
“大理寺卿的独女和睿王府的长女。”
温君义低头仔细思索着他所说的两个女子,那个睿王府的盈娣格格,上次倒是有幸得以一见,长得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个如花美人,至于大理寺卿的独女,这个他的确没见过。正要开口询问时,兰烟却走到了两人跟前,绝美的容颜上染上几许歉意:“烟儿突觉不适,想退下去休息会,恐怕不能伺候二位爷了,还请二位爷见谅。”
陆笙羽闻声,抬头,眉目淡淡,说道:“恩,不舒服就回房好好歇着,小玉,好生伺候你家小姐。”
“是,知道了。”小玉服侍兰烟很久了,兰烟心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她知道小姐压根不是身子不适,分明是心里不适。可殿下却丝毫没有瞧出半分,还真当小姐生病了,小玉心里替自家小姐不平,所以回应得不情不愿。
温君义见兰烟的手指红肿得厉害,心有不忍,忙叫住小玉,叮嘱道:“给兰烟姑娘的手指用热毛巾敷敷,这样红肿才消得快。”
兰烟一进到房间,面上没了方才的光彩,反而如同一朵枯萎的花朵似地凋敝下来。她颓然地坐到凳子上,看着铜镜中的那张绝美容颜发呆。
小玉看着兰烟红肿的双手,轻声叹了口后,走出房间,回来的时候,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小玉将手巾浸在热水里打湿,然后拧干水渍,握起兰烟的手,将热手巾敷在兰烟红肿的手指上。
“啊!”正出神的兰烟突然被一阵又烫又痛的感觉给拉回了思绪,不由得痛得大叫了一声。
听着兰烟痛叫出声,小玉叹了口气,一面低头仔细而轻柔地替兰烟热敷红肿的手指,一面说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好在温公子体谅小姐,不然小姐这双手怕是要废了,以后nǎ里还能替太子爷弹琴呢。且不说以后了,若今日小姐真的为了太子爷而把这双手废了,太子爷也不一定会感动。虽说温公子两年前强迫小姐卖身的事,让奴婢对温公子印象不太好,但相处下来发现温公子人倒是极不错的,奴婢倒希望当初小姐卖身于温公子了,省得现在被太子爷困在这金丝笼里,没名没分的。”
之前为了取悦陆笙羽,兰烟一首接一首地弹着曲儿,双手早已是麻木没有知觉了,如今被热手巾敷着,她只觉得手上火辣辣地痛,痛得她眼圈都红了,极力睁大双眼,才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她咬着嘴唇,紧紧地咬着,咬到她下嘴唇的牙齿周围泛起青白色,她像是在回答小玉,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爷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的。”
“小姐啊。”小玉看着兰烟依旧执迷不悟,有些来气了,说话的语气有几分冲:“你刚才没听到太子爷和温公子的谈话么?太子爷要娶别人了,你怎么总是想不透彻呢。奴婢就觉得温公子比太子爷好。”
兰烟松开牙齿,不再咬下嘴唇,她摇摇头:“不,我想得很透彻。温公子对我不是真心,他的好不过是为了赢得我的好感,然后让我死心塌地跟他罢了,再然后他便会去对其他貌美的姑娘故技重施。温公子从不会为我停下脚步,不会为我放弃一整片花丛,但是爷会。我这阁楼就身处百花楼的后院,走出这院子几步,便可进入那百花楼,那里面漂亮的姑娘不计其数,可爷每次除了来我这里待会以外,从不曾踏足前面的百花楼。这便说明爷不是个肤浅之人,而且爷刚刚说到要娶妻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半分喜悦,可见那两个女子都非他所爱。爷不是个会轻易付出真心的人,但他的心一旦定下来,就不会再改变,这一点,他就比温公子更值得托付终身。温公子能给的只是一场烟火,绚烂过后,只剩下孤寂,只有爷给的才是一生安稳。”
小玉被兰烟说得有些动摇自己的想法了,支支吾吾说不上话。她将冷掉的手巾放进盆里,又拧干,敷在兰烟的另一只手上,说道:“小姐书读得多,奴婢识不得几个字,不如小姐能言会说,奴婢说几句,小姐总能回得奴婢无话可说。总之,在小姐眼中,太子什么都好,简直是这个世上最最完美的男人。奴婢就真心祈祷有一天奴婢称呼小姐为福晋好了。”
小玉的一声“福晋”让兰烟满是憧憬地笑了,但她在乎的不是名利,她若在乎,她在百花楼的那几年,不可能还守身如玉。她要的只是太子爷的一颗真心,即便他不给她名分,她都心甘情愿跟他。
第40章 力保皇嗣()
贤妃怀孕已有六月,肚子高隆。这腹中的胎儿不只皇上重视,连湛王爷也颇为重视。
刚下早朝湛王爷穿着朝服就急冲冲往贤妃的宫苑而来,贤妃的屋子里头不知在说些什么,不停地有说笑声传出。
守在门外的太监瞧见湛王爷进了宫门,赶紧跪下来行礼:“奴才给湛王爷请安!”
湛王爷目视前方,压根不瞧太监一眼,径直往贤妃所在的屋子走。屋内的贤妃和元嫔听到门外太监的声音,贤妃依旧半躺在炕塌上未动,元嫔却起了身,走到门口,正好遇到湛王爷进屋,元嫔微微行了个小礼:“湛王爷。”
元嫔是冯敏的远房亲戚元庆之女元妙,半年前父母双亡,这才投靠了冯敏。上个月,皇上顺嘴提到宫里未见新人、没有朝气,湛王爷立刻引荐了元妙。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元妙就从官女子成了如今的元嫔。冯敏曾多次提醒她,她有今天,都是湛王爷给的,是而,元嫔才会对湛王爷行礼。
湛王爷祁荣一向自恃清高,没有对元妙有半分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躺在炕上的贤妃,走到贤妃身边坐下,此时祁荣的脸上才有了为人父的慈祥之面。
倒是贤妃对元嫔使了个眼色,元嫔这才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站着。
目光下移,见贤妃被褥之下的肚子高隆,手里拢了个香炉,神色才略微缓和下来。可嗅到空气中的奇异香味,祁荣神色又凝重起来,蹙起浓眉,鼻孔微张,用力嗅着空气,才闻出香味是从贤妃手里捧着的香炉里冒出来的。
祁荣一脸警惕,问贤妃:“这里面是什么香料,我怎么从未闻过?”
贤妃嘴角扬起,脸上难掩笑意,幸福之色一眼就明,眸子微低,略带羞涩,缓缓说道:“自有身孕以来,我半夜总是容易惊醒,然后便是一夜未眠。皇上知道了,特地将这个香炉赐给我,说是安抚心神,有助睡眠。这几日我一直点着这个香料入睡,半夜果然没再醒过。”
贤妃如实说着,祁荣听着却起了疑心,接过贤妃手中的香炉,凑近细嗅,倒也未闻到麝香之类的香气。
有过失子之痛,贤妃又怎会不明白湛王爷的疑虑,自怀有身孕后,她也是处处小心,处处仔细。对于外宫送来的汤药补品,她都命人私底下倒掉,自己宫里的食材她也交由她最信得过的琴幽去打点,这香炉是皇上亲自赏赐,所以她倍感珍惜。
见她阿玛对皇上送来的东西也疑心重重,她反而觉得她阿玛有点小题大做了。
“阿玛,我有身孕,皇上高兴都来不及,你怎么会怀疑皇上呢?”
祁荣凝神沉思了片刻,三年前,痛失爱子,大怒之下,不顾太后颜面,削掉睿王爷的亲王身份,可见,皇上对于子嗣尤为重视。只是眼下形势紧张,他不在宫中,贤妃终究是个女子,怎抵得过有心人士的迫害?所以眼见着贤妃肚子越来越大,才越是要小心提防着,这个孩子再不能如三年前的那次一样被人害死了。
将香炉放回贤妃手中,好生叮嘱:“这宫里人心险恶,你圣宠在身,加上又怀有龙嗣,背地里不知多少人盯着。在宫里受了委屈,千万别忍着,有事阿玛替你担着。”
贤妃微微一笑:“阿玛,我进宫很久了,对于宫里的事都很清楚,我知道怎么做。我腹中的孩儿,皇上比谁都紧张,这几日特地在我宫里宫外加派了侍卫,唯恐人加害于我。阿玛您就放心吧。”
“你好就行,我祁荣的女儿谁都不能伤害。”说着,祁荣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若非现在实际不成熟,他不便与太后翻脸,三年前的事,他怎么可能就此放过睿王府。待他夺得天下,那些与他为敌的人,他都会一一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