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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寿见萧盈娣心不在焉,他声音大了几分:“格格?格格,奴才送你回安宁宫吧。”
这次萧盈娣听清楚了,回安宁宫?安宁宫不是她的家,她要回王府,那里才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额娘,还有属于她阿玛的气息。
萧盈娣摇了摇头,说:“我要回家,回睿王府。”
“可是太后吩咐奴才送您去安宁宫呢,这天色也晚了,要不格格就在宫里留宿一晚,明儿个一早,奴才就送您出宫,您看如何?”
萧盈娣蹙起眉头,眼神坚定无比:“我要回睿王府。”
是的,她要回家,现在的她急需要家的感觉,这皇宫太陌生,她好想她阿玛,真的好想。
以前每次来赴宴,宴会结束后,她累了,就会趴在她阿玛的背上休息。她阿玛怕把她吵醒,所以不肯做马车和轿子,就那么毫无怨言地将她从皇宫背回睿亲王府,她偶尔被阿玛和额娘低声交谈的声音惊醒的时候,她一睁眼就能看到额娘对着她阿玛微笑的模样。
她想念以前的日子,她的阿玛是世界上最好最仁慈的阿玛。他无心权势之争,只想着自己的妻儿一生平安,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亲王会因为她犯的一个错误,就被削去爵位,永世不得回京。
难道越是有权势的人才会被重视吗?因为贤妃是湛王爷的女儿,所以她遭人陷害使得贤妃流产,皇上就给他们睿王府这么大的惩罚吗?她的姑母是太后,睿王府追溯几代也曾是皇室,皇上却一点情面也不给,好狠的心!
第25章 难以忘却的情()
殿内各位亲王、皇子间交杯换盏,各个醉眼朦胧,陆笙羽亦被人灌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将近睡去。
因而萧盈娣才得以走出芙蓉殿。
康寿扶着萧盈娣走出芙蓉殿,陆子衿恰好站在门口。
康寿赶紧行礼:“王爷吉祥!”
陆子衿抬了抬手:“起身吧。”
“今夜格格可是留宿在安宁宫?”康寿是安宁宫的人,陆子衿会问这一出倒也不奇怪。
“回王爷话,格格嚷着要回家,奴才正打算送格格出宫呢。”
“我送她回去吧。我回王府,正好顺路,也省得公公再走这一遭了。”
这天色已晚,若非萧盈娣坚持,康寿委实是不愿出宫的,现下陆子衿这么一说,可算是帮了他,所以忙不迭地点头应允。
萧盈娣本不想陆子衿送她,可康寿早已替她答应了,她也不好再拒绝。宫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陆子衿立在马车旁,示意她上车,但她却迟疑了。
陆子衿起先不明白她的顾虑,见她双眼直直地看着马车,这才明了:“芷柔早些时候坐祈月格格的马车一同出宫了,我是担心皇阿玛的安危,是而在宫里逗留到现在。”
车轱辘碾压地砖发出的响声在安静的车厢内听得分外清楚,三年不见,再见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狭小的车厢里彼此沉默使得空气变得稀薄,萧盈娣的呼吸开始急促,那个曾经避她如蛇蝎的陆子衿,如今竟主动要送她回家,说不受宠若惊都是假话。
几次开口想打破沉寂,却找不到话头。
直到马车停在睿王府的门口,陆子衿才开口说话:“以后你想芷柔了,可以来顺谦王府看她。”
萧盈娣强装镇定地笑了笑:“恩,好。”
越是小心,越是容易出错。掀开车帘,一脚踏空,萧盈娣眼看着要自马车上摔下去了,可腰间突然一紧,下一刻,她的背便抵在温暖的胸膛上,一抹绯红悄然爬上两颊,好在夜空里看不真切,才不至于尴尬。
“没事吧?”温润的嗓音,使得萧盈娣的心怦怦跳。
她不停地摇晃脑袋:“没事,没事。”
仓皇快步,走到王府的石阶处,才想起什么事来,掉转回身,在陆子衿错愕的目光下,她低垂下头,语调极快地说:“刚才的事,谢谢王爷。”
语毕,不等他回应,那抹身影就返身往大门而去。
马车上,陆子衿看着那抹孱弱的身影走向那抹破败不堪的朱漆大门,想起那日她满身是伤的模样,心里竟多了几分怜悯。
小小年纪,就得经历大起大落,到底是三年前的伤害太大,太突然,因而伤她措手不及,伤她最深,不然一个人的脾性怎么可能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么落寞、无助的身影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几欲倒下。陆子衿仿若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陆子衿的额娘莲贵人是皇上偶然宠幸的一个宫女,后因怀上皇嗣,才封得贵人头衔。待他出生后,莲贵人就死了。宫里的法师告诉皇上,是襁褓中的陆子衿克死了她,自那时起,皇上觉得他晦气,便不肯再看陆子衿一眼。
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无辜的双眼看着他的皇阿玛,以为会等到皇阿玛温暖的怀抱,然而却只有愤恨的眼神,以及决然离去的背影。
从陆子衿出生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他得不到重用,注定背负着克母的诅咒,是个养在冷宫的皇子。
如今想来,过去的那段时光,若非萧盈娣的陪伴,他枯燥无趣的生活又该如何打发?
夜深人静,窗外树影斑驳,床上,萧盈娣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陆子衿的身影。
手指抚上腰间,仿佛还能感受属于那只手上传来的温度。
到底是忘不了。
第26章 不明真相()
忘却的记忆,不会真的随风散。忘的只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如今萧盈娣走在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各个视她以仇恨的目光。面容冷漠,目光憎恶,唯恐避她所不及,这就是陆笙羽的手段吧。
已有好些天没有看到陆笙羽,萧盈娣在自家王府生活得倒也惬意。几日的陪护,睿王福晋终于不再惧怕她,想着今日天气好,便决定带着久未出门的额娘出来逛逛,谁知一出府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对于四周目光异样,睿王福晋不明所以,傻愣着双目,问萧盈娣:“为什么他们都要看着我们呢?”
目光冷然,见睿王福晋看着她,萧盈娣这才清浅一笑:“额娘,我许久未回京,他们这是在欢迎我呢。”
只是这欢迎的排场,委实有点大了。
萧盈娣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走出一个面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那人的脚勾住身旁的一把长凳,左腿用力一推,那把长凳就滑到了萧盈娣跟前。
随后那中年男子单手抚摸着他的络腮胡子,浑浊的目光里却带着戏虐:“上次格格上演马胯行的一幕,草民没能得幸看到,今日不如就让格格和福晋一起为我们表演一番如何?”
话音刚落,周遭都开始起哄,是而那中年男子便显得更加得意。
众人讥笑着,萧盈娣眸子却渐渐冷然,身子前进几步,将睿王福晋护在身后,看着那中年男子得意的神情,她怒上心头:“你不过是个庶民,我睿王府再败落终究还是个王府,高你一等,你没资格命令本格格做事!”
她的隐忍不是任何人都能挑战的,三年的禁闭禁不了她与生俱来的傲气。如果有谁欺负她家人,她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他同归于尽!
她侧头微转,目光灼灼地望向不远处的茶坊二楼。四目相对,一个目光如炬,透着坚定不可欺的意念;一个目光犀利,沉静中带着冷傲,冷傲中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恨。
陆笙羽临窗而望,白皙的脸庞中透着不寒而栗的阴冷,黝黑的眼眸明亮得如同星辰,高深莫测,猜不透他的内心,薄凉的唇瓣微扬,勾勒出冷绝的弧线,冷笑中同样带着坚定。这个女人,他绝不会让她好过!
陆笙羽头偏向身后,仅仅只是这简单的示意,永清便已经心领神会了,转身就往楼下走。
围观的人群朝着萧盈娣和睿王福晋缓缓移动,将她们围困其中。正当萧盈娣想着如何带她额娘逃脱的时候,永清自人群中挤了进来,走到萧盈娣耳边,看了一眼睿王福晋,随后在萧盈娣耳边低语:“格格,太子请您走一趟。”
虽有个“请”字,本质上与威胁并无区别。明知是不怀好意的威胁,她却不得不妥协。
抬步欲走,手腕却猛地被扯住。萧盈娣错愣地回头,只见睿王福晋紧紧地抓着萧盈娣的手腕,眼睛却是看着永清。那种眼神,萧盈娣一眼就看透了,因为她没少在陆笙羽眼中看到。只是她不懂她额娘为何会对永清露出仇恨的目光。
“格格。”永清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
“不,不要去……不……”睿王福晋将萧盈娣的手腕抓得越来越紧,不肯她跨出半步,同时还不停地摇头,脸上的表情复杂,有畏惧,有仇恨,有坚定。
陆笙羽借住睿王府的那段时间,睿王福晋对陆笙羽疼爱有加,因而睿王福晋此时这般过激的反应让萧盈娣狐疑。
“额娘,我不在的这三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去……坏人……都是坏人……”睿王福晋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里,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喃喃自语时依旧不肯放开萧盈娣。
“额娘,你在说什么?”另一只手抓住睿王福晋的肩,急切地想要知道一些事。睿王福晋的反应暗示她,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坐在窗边的陆笙羽目睹着这一切,脸逐渐阴沉下来,手臂一扬,窗户一瞬间合上。
见睿王福晋陷入痛苦境地,萧盈娣于心不忍,却不得不为了知道真相而委屈下她额娘:“额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围的人声渐渐小了,都在好奇睿王福晋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一旁的永清则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二楼,见二楼窗户关上,他的脸上更是焦急和不知所措。
睿王福晋在萧盈娣的摇晃中终于回归现实,抬头,静静地看着萧盈娣,许久,她嘴巴缓缓张开,正要开头吐出想说的话时,人群外的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她。
“萧盈娣,福晋既然不想说,你再怎么逼她也没用。”
萧盈娣本就看不惯陆笙羽,因为对他有愧才百般隐忍,可方才睿王福晋看永清的眼神明显告诉自己她额娘不愿意说的事跟陆笙羽脱不了干系,因而在真相即将要公布的时候,被陆笙羽打断,委实让萧盈娣恼怒极了!
围观的人群闻声,悄然地让出一条道。
冷眼瞧着那个走过来的身影,怒气在胸膛中充斥,极力隐忍也没能完全压住:“太子殿下这是心虚了吧?你在怕什么?还是说我额娘分明就是你逼疯的!”
第27章 围场折磨()
陆笙羽目光沉沉地看着萧盈娣,平静的俊颜上看不出喜怒,也正是这样才让萧盈娣心有不安。
后退几步,身子几乎要贴到睿王福晋身上,微凉的手指紧紧握住睿王福晋的手,萧盈娣猜不透陆笙羽此刻在想什么。
半晌,陆笙羽缩起眸子,语气强硬:“永清,送福晋回去。”
永清拍了下手掌,只见人群中走出四个男子,径直朝她们而来。
萧盈娣不会傻到相信陆笙羽的好心,他要带走她额娘,不过就是想要封住她的嘴。
“不要……”看着朝她们而来的人,睿王福晋神色慌张,手指冰凉。
萧盈娣极尽全力地护着睿王福晋,可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四个男子强硬地将她们分开。
眼看着睿王福晋被带走,萧盈娣抽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