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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三十分都不到。
孙羲叟心中感慨,苦笑道:“可辟举之事,多半无望啊。”
王冲再拱手道:“王冲年少,还未学成,怎会急于仕途?王冲是感安抚赏识之心!”
这也是真话,才十七岁,急着当官任差干嘛?更重要的是打基础,学知、名望、财力、历练,这才是基础。
孙羲叟更用力地拍着王冲肩膀:“好!好好做!我定不负你!”
赵龙图,你终究是看错人了。
孙羲叟满腔感慨地走了,江崇找到王冲,目光闪烁不定。
“守正,我有些不明白,旁甘到底是得了什么利,才会这么主动?”
他问得很隐讳,意思却很直接,王冲微微一笑:“廉访,你这是代谁问的?官家?邓相公,还是你自己?”
江崇沉默片刻,低声道:“这里只有武人江崇,没有廉访,没有邓家姻亲。”
将宇文柏对江崇的描述再品了一回,王冲掏出一枚大观铜钱,默默放在书案上。
此人可以拉拢,这个坑本来就要找人来一起蹲,也考虑过孙羲叟。可孙羲叟是文官,地位也到了一定层面,这种事很有顾虑,而这个不得志的武人江崇,正合适。
江崇盯着那枚铜钱,疑惑不语,这就是利嘛,他在问具体是什么利。
“有些事情想得太深太多,反而忽略了它的表面……”
王冲悠悠的话语,如勾魂魔音,深深透入江崇心底。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成人成事善恶源()
盛夏八月,将近巳时(早九点),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日头探出云层,将兴文寨笼罩在一片迷蒙光晕中,
兴文寨的景象比几个月前又有变化,原本的木楼草顶全换作了灰瓦,寨子更大了一圈,看上去已是个颇有规模,且极为规整,令人赏心悦目的城镇。百度搜索:网看小说
寨子多出来的一圈与寨中相对密集的制式木楼不同,那是一座座院落,依旧规整划齐,只是屋舍的数目,占地大小不同。倚坡傍山而立,让兴文寨更显出一种错落缤纷的立体感。
西面一座三进大院的后院里,一高一矮两个少女靠在石台边,就着几根竹管引下的水梳洗。这石台设计的颇为精巧,就是少女面对假山的一部分。假山一侧有个小水潭,沿着沟渠,由竹管引水而下。水再沿石台的沟渠流入假山下的水潭,一架丈高的水轮伸入水潭,让人或牲畜摇动水轮,水又会被提回假山上的水潭。
假山周围载满了青竹,映得潭水清幽深邃,水流潺潺,颇为雅致宁静,却因这两个少女的存在,这幅画卷的气息又转为鲜艳活泼。
两个少女的衣着很有些怪异,虽是上孺下裙,孺衣却是窄袖,裙只到膝下,露出暗花灯笼绸裤和类似男式的皮履。腰间扎着宽皮带,围了一圈腰上黄,色泽却不像真正的腰上黄那么艳丽,更像厨娘的围裙。
两个少女的发式也异常简洁,高挑少女就把长发梳拢在脑后,用红绸带绑作一束。露出白皙额头,加上挺直的柳叶眉和飘飞眼角。显得明丽舒畅。矮个子少女则分作两束,像是马尾般垂着。额前刘海及眉,眼睛又大又圆,甜美异常。
“蚕妹妹,督着大家把被子衣裳都晒晒,这半月来雨下下停停,今天才有了这日头。”
李银月用毛巾擦干了手,放下袖子,将皓白手腕遮住,对罗蚕娘交代道。
“你值日的时候都在下雨。什么事都不必干,轮到我值日,太阳就出来了……”
罗蚕娘不满地嘀咕着,王家宅院是她们两个负责,事情分出王家和王冲两部分。两人三日一换,一人管王家宅院杂事,一人服侍王冲。服侍王冲当然是乐事,管王家宅院事就辛苦了。
尚幸王冲又找了十来个婢女仆役分担杂事,窦罗枝也塞了两个贴身侍女到王彦中身边。管事也就是管人而已。
天气这么好,王冲肯定又要去外面溜达,这半月来都憋在院子里,罗蚕娘都快憋出内伤。却因值日还要继续憋,噘着嘴继续抱怨:“照官人的说法,我还是株幼苗。就要遭这般摧残……”
李银月噗哧一笑:“官人那话,说的可不是这个。”
罗蚕娘不解地看向她。此时李银月正反手整理发束,高高胸脯挺拔而立。看得罗蚕娘两眼发晕。低头再看自己,脸颊顿时红了,恨恨地道:“长得跟牛似的,真不害臊!”
李银月呵呵笑着,胸口直荡涟漪,让罗蚕娘更不敢看,气呼呼地走了。朝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李银月鄙夷地道:“成天就想着上他的床,到底谁不害臊!”
两个少女这般“勾心斗角”也是日常了,气跑了罗蚕娘,李银月便进了王冲的寝室,正要整理床铺,却讶异地发现,某人还高卧不起。
这可奇怪了,她与王冲相处这些日子来,王冲每天都比她起得早。起床后便与王彦中和一帮兄弟好友跑步打拳,诵书习文。即便前日忙到半夜,这习惯也雷打不动,今天是怎么了?
她劈头喝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床上的人嗯哼了一声,再没反应,李银月心口一紧,难道是生病了?
两步并作一步冲过去,却发现王冲已醒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在发什么呆。
摸摸他的额头,没事,李银月小心地问:“怎么了?”
王冲呆呆地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又在装神弄鬼了!紧张消散,李银月没好气地伸手揭被子:“那就起床吃饱了饭再想!别害人担心!”
王冲张口想喝止,却已晚了,被子揭开,一股异样的气味升起,李银月捂着鼻子,定睛一看,咦?
少女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尿床了!?”
王冲无奈地苦笑:“我不是幼儿,你也不是无知幼女了。”
少女蹙眉,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再一激灵,一张脸顿时红透,原来是……
丢下被子,少女强撑着嗤笑道:“没羞!”
王冲不见慌乱,一本正经地道:“精满自溢,这是人之常情,说明我气血两旺,完全成年了,这跟羞耻有什么关系?”
少女眼神发飘,“那、那你又在想什么!?”
看着少女的脸颊在阳光下粉红莹润,羞涩间的风情让人入迷,王冲感觉自己的精关又开始松动,暗叹节操真的快不保了。
“我是在想,银月你初潮时,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句问得少女脸色从粉红转为赤红,捂着脸就要遁走,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分明是他遗精,该我笑话他,怎么变成我被他笑话了?
“你走了,谁来替我收拾?我今天还要不要出门?”
王冲的幽怨之语止住了她的脚步,怪不得没起床呢,原来是等着她来。
少女转回来,别着头,咬着牙地道:“要我收拾,就别再多嘴!”
待她再到床前,嗅着清新的香气,王冲还是忍不住地道:“我就再说一句。”
红晕已从脸颊染到脖颈,少女低头道:“就一句!”。
两人几乎是耳鬓厮磨的姿势,王冲从衣领缝里看进去。少女锁骨下的一片胸脯已如胭脂般殷红,一股热气顿时在下腹翻腾不息。本能无可遏止。驱策着王冲伸臂环住少女,将她重重封了嘴。连唇带舌,一并恣意品尝。
待到少女也被本能驱使,迷茫地从咽喉深处发出一声婉转呻吟时,王冲才放开她,转到她耳边道:“这是我的第一次,换你的第一次。”
少女已被这奇袭夺走了全身的气力,软在王冲怀里,神智也变得懵懂不清。待稍稍回神,却没觉得惊讶。甚至那羞涩也脱去了大半,好像这事就像竹管里流出的水那般自然,或者说,是早就为这一日作好了心理准备。
但即便是只剩小半羞涩,也足以让她抬不起头,而这话更让她有一种即将被狂潮吞没的虚弱感。
“现在?”
少女低低说着,虽是疑问,却像是在为什么事作准备,这反应让王冲愣住。苦笑道:“我说的不是那个……”
他一巴掌拍在少女的翘臀上:“小色女,还不替我收拾!”
一瞬间,少女身躯紧绷如铁,王冲甚至听到了牙关咬得格格作响的声音。暗道不好。
惊呼声传遍了王家宅院,“不要这么粗鲁!”
被子衣服四下飞着,王冲被剥得光溜溜的。李银月铁青着脸,像是摆弄案板上的鱼一般给王冲擦洗。即便是那羞人之处也视若不见。
胡乱套上衣服,王冲被李银月推出了门。心中很是懊恼,自己果然是禽兽不如啊。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离去,却不知身后屋子里,李银月正抱着胳膊,粉舌舔着红唇,脸上浮起甜甜笑意。
乡司长楼上,唐玮、宇文柏和鲜于萌见王冲现身,都一脸贼笑。
“守正啊,今日竟然没有晨练,是不是昨夜太过操劳?”
“既然累,就好生歇息嘛,何苦急着出门呢?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唉……”
“是不是给守正庆贺庆贺?这是人生大事啊!”
六月从成都过来的邓衍也在,他却叹道:“华阳家里还有两个啊,正苦巴巴地盼着守正回去,守正可不要厚此薄彼。”
是件人生大事,可惜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王冲板着脸,转移话题道:“你们也都很闲啊,离秋收还有一月,常平仓已经空了,何广林那边的第三批粮食还没到?荔园那边的藏品如何?”
说到正事,众人也转了注意力,都面露期待之色。兴文寨所种的荔枝在六月已经熟了。荔枝园照着王冲所给的几种办法分别保鲜,到现在已过去一个半月,该看看效果如何,若是不错,就能往蜀地行销了。
鲜于萌口中生津地招呼道:“走!去荔枝园吃吃!”
还没出寨门,就被一人截住,正是江崇。奔马而来,气喘吁吁,却满脸红光。
“守正!大喜!大喜啊!”
他一把揪住王冲,若不是还有外人,估计早把王冲抱得结结实实。
听了他带来的消息,王冲也是瞠目结舌,还能这样!?
朝廷已允准归来州献土,因归州与贵州音近,怕生混淆,启用唐时所设蔺州之名,划蔺州为泸南安抚司节制。旁甘得了保义郎的武官官阶,并得蔺州刺史番官,实职则是泸南安抚司下的蔺州巡检。
江崇笑道:“守正,你现在该称作王修职,而不是王迪功……”
年中将仕郎一名被改回元丰时的迪功郎旧名,而修职郎则是原本的登仕郎,列文官第三十六阶,为选人从八品官。
江崇再拍拍脸颊:“瞧我这嘴,该称你王机宜才对!”
王冲不仅升了官阶,连差遣也转正了,现在他是泸南安抚司管勾书写机宜文字,兼知兴文寨。虽然只是书写机宜,但大家称呼都是就高不就低,自然要唤作机宜。
孙羲叟所请竟然成真了!?
王冲真有些糊涂了,拉着江崇到了寨子里新开的一家酒楼,让他好好说来。
“朝廷将归来州之事看作罗国请封之兆,正酝酿封授罗国罗王之事。”
江崇揭晓谜底,王冲等人更是吃惊,朝廷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激进,在西南面如此着力了?不怕大理国起疑心,乱了西南大局?
“大理国?呵呵,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