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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为了防止两人串通说辞,楚兴德却把楚家二姨太给另行关在了附近的一间房中,由另外一名心腹侍卫审问。而赵光峰,则直接被丢在凉亭地上受审。
“给本相交代,究竟是何时开始与那贱人勾搭的?”楚兴德居高临下地持着长剑,十分近距离地指着赵光峰的鼻子哼道。
“没……就第一次。”赵光峰早已被打得半死,因而痛苦喘息着道。
“不肯说实话?接着打!”
楚兴德一听,二话不说就让人对着赵光峰拳打脚踢,眉宇间毫无同情与可怜之色不说,反而有种复仇之后的心满意足感。
“嘭!”
“啊!”
“砰砰砰砰!”
“啊!别打!别打了!小的交代!”
赵光峰被打得浑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忙告饶道:“其实有三……三次了!”
“混蛋!真以为本相在知道真相之前不敢杀你?”
楚兴德是何许人?他可是当朝宰相呐,赵光峰这种回答岂能骗得了他?
因此很快,楚兴德就因脑海浮现出之前赵光峰与楚家二姨太的**画面,从而怒火再度狂涌,根本忍不住地握剑刺向了赵光峰的心脏!
“噗哧!”
“呃——”
一声惨叫,戛然而止。
赵光峰先是剧烈抽搐几下,而后猛地瘫软在地,双眸紧紧闭上,再也没有了生息。
“拖出去,喂狗!”
楚兴德显然不是第一次杀人,很快疲惫地丢下长剑,一屁股跌坐在凉亭的石椅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怒目瞟了那关押着二姨太的房间一回,却又对楚诗嫣招了招手:“嫣儿,爹爹没吓坏你吧?”
“嫣儿不怕!坏人就应该被杀!”楚诗嫣一副乖乖女的姿态。
“好!有胆色!不愧是本相的亲女儿!”
楚兴德特地在‘亲女儿’这三字上面加了重音,随后便趁着这小坐休息的机会,感慨道:“最近几天,爹爹就会安排你去太医院当药童,到时你可要机灵点知道么?人心隔肚皮,切不可锋芒太甚……”
不得不说,今晚的事情虽然让楚兴德很怒,但把女人当衣服般的他,却也没有怒到骨子里。
他的怒,就好像私有物被人玷污了一般的怒,并非挚爱被夺之怒那般不可平息,所以杀完赵光峰后,也就自然气消了不少。
而楚兴德最最在意的,其实是他的前程!
所以,他竟十分认真地对着楚诗嫣言传身教他的官场经验,希望楚诗嫣能在太医院以一个小小药童起家,步步为营,长成一个皇上太后身边的红人御医。
那样的话,他今后在整个东太皇朝,就算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也能权倾朝野,文武百官莫敢不从。
约莫半盏茶功夫,闻及府中动静的楚家大夫人,以及其他各姨太,还有楚樱瑶和楚青婷,纷纷披着外套带着丫鬟前来。
“老爷!”
“老爷!”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好多的血啊!”
不一会儿功夫,整个凉亭便喧闹了起来,惹得楚兴德忽然又怒,于是咆哮道:“都给本相住嘴!”
说完,他使唤人去把那关在房中的二姨太,给拖了出来,惹得大夫人和众姨太小姐们,个个惊呼连连。
尤其是楚樱瑶,则更是哭号地扑了过去:“娘啊!娘你怎么了?爹爹为何如此心狠,把娘打成这副模样?”
“哼,不得喧哗!”
楚兴德心中,仍然怀疑楚樱瑶是赵光峰与二姨太所生的贱种,故而理也不理楚樱瑶,狠厉目光扫向那负责审问二姨太的心腹道:“情况如何了?”
“回宰相大人,二姨太说前两月才与赵总管偷情。不过真实性方面,属下还无从得知。”
“你且退下吧,封锁今晚的消息!”楚兴德挥了挥手,严肃无比道,“日后若有谁敢议论,杀无赦!”
“遵命!”
那侍卫躬身点头,直接带了十来人离去,想必是做安排去了。
而楚家大夫人和其他姨太小姐们,也从那侍卫与楚兴德的对话当中,听出了情况所在,于是纷纷吃惊,甚至是难以置信。
不过,在看到楚诗嫣站在楚兴德身边很近的位置,且楚兴德并不排斥的时候,楚家大夫人却瞳孔猛然一缩,心下吃惊不小。
“难道,是这贱种搞出来的鬼?”
大夫人心中暗暗猜测,却也碍于偷情这种事情过于严重而不敢妄加判断,更不敢与二姨太求情丝毫,只是静静地充当了一名看客。
当然,俗话又说回来了。大夫人不敢说话,可不代表所有人不敢。
二姨太的女儿楚樱瑶,就是一个例外的存在。由于今晚的事情,涉及到她娘,甚至是她自己的境况,所以楚樱瑶忙扑到楚兴德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道:“爹爹一定是弄错了!我娘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娘吧?”
“走开!”
楚兴德狠狠一甩脚,把楚樱瑶甩开,很是不客气道:“今天先审到这里!至于事实如何还有待考究呢!来人,把二姨太暂且关押。”
“是!宰相大人!”
两名楚家护卫,立即把那奄奄一息的二姨太给架起,往刚才那个房间拖去。
不过,楚诗嫣却忽然出声,故意撒娇道:“爹爹啊,嫣儿想要一个房间用来充当药房,也好方便嫣儿日后钻研医药,不如把二姨太关押的这个房间,让给嫣儿成么?”
“哦?嫣儿喜欢这房间?”
楚兴德略感诧异,却又有些为难道:“如今楚家空房不多,那个房间也不怎么好啊!若是嫣儿有需要,爹爹命工匠为你专程在南苑建个漂亮的大药房便是。再说了,二姨太关押也要地方呀!”
“南苑不是还有个柴房么?”
楚诗嫣玩味一笑,听在大夫人和众姨太小姐们的耳中,竟有种心惊肉跳和毛骨悚然的感觉。
因为,除了楚兴德和众侍卫不知之外,大夫人等姨太皆知那柴房曾是关押过慕容清浅的地方,而且内中被丢放了不少毒物,环境极差且凶险令人恐惧。
莫说女子进去会被吓坏,纵然孔武有力的男子擅入,也要被吓得惊魂。
“这贱种,果然好手段!”
楚家大夫人阴沉地看着楚诗嫣,料定今晚二姨太的下场必定是楚诗嫣所搞的鬼,于是觉得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在楚家之内轻举妄动的好,否则步入老二的后尘,可就太过得不偿失了。
“好!爹爹倒是把那柴房忘了。”
楚兴德爽快答应,还不忘追问了一句:“爹爹真是该死,你娘都病好了数日,也没空去看看她了!改日定要带她出去游玩游玩,散散心。”
“谢爹爹好意,我娘她很好。”楚诗嫣暗暗冷笑,但表面上却依然躬身行了一礼。
“嗯,都散了吧!”
楚兴德揉了揉前额,颇为头疼地对着大夫人和众姨太小姐们道:“此事不得议论,否则必定严加处罚!至于二姨太,就先关押南苑柴房,改日听候发落!”
“爹!不要啊!”
楚樱瑶一听,简直胆颤心惊:“南苑的柴房有好多毒蛇!”
“那样更好。”楚兴德哈哈大笑,很是没心没肺道,“你是这贱人的女儿,近期最好给本相乖巧一些!若是本相查出你是那贱人与赵光峰所生,那你便等着遭受牵连吧!”
说完,楚兴德拂袖而去,惹得楚樱瑶越发撕心裂肺地哭号:“爹啊!求您放过娘吧?求您了,求您了,求您放过她!”
闻言,楚兴德非但没有止步,反而走得更快,惹得楚诗嫣暗笑连连,忙扬了扬手上的田鸡道:“爹啊,嫣儿抓的田鸡,您还没带走呢!”
“呵呵,差点忘了!”
楚兴德神奇地止步转身,亲自走到楚诗嫣面前,接过了一袋活蹦乱跳的田鸡往回走,惊得大夫人和其他姨太小姐们,个个如被雷劈了一般地看着楚诗嫣。
尤其是楚樱瑶,则更是有种想哀求楚诗嫣帮忙求情的念头滋生。
毕竟,按照眼下这局面来看,就只有楚诗嫣能让楚兴德没脾气地答应请求了。
只不过,楚樱瑶又碍于从前对楚诗嫣所做的那些恶事,而不敢说出口,否则生怕惹得楚诗嫣更怒就不好了。
“时候不早,嫣儿就不陪大夫人和诸位姨太,以及姐姐们了。”
楚诗嫣皮笑肉不笑地躬了一身,悠哉悠哉地提着余下的上等田鸡,往南苑走回。
不过,在路过那间曾关押过慕容清浅的柴房之时,楚诗嫣却不着痕迹地屈指一弹,一团药粉便准确无比地打在那刚被关押进去的楚家二姨太身上。
不一会儿时间,楚诗嫣便听到了一阵阵凄厉又恐惧的叫声……
因为,那药粉虽然无毒,但却有着吸引毒虫蛇蚁的功效,想必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大夫人,最近一段时间会难以入眠吧?
……
随着楚家二姨太,与护卫总管赵光峰偷情一事暂落帷幕,整个楚家上下,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楚诗嫣的手段了。
虽然楚兴德已经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在私下议论这件令他有损颜面的事情,但楚家上下却毫无疑问地把焦点转移到楚诗嫣的身上了!
她们都知,楚诗嫣医术了得,且得到了楚兴德的看重,以及楚老太君的喜欢,就连楚老太君最爱的那支流云金钗都送给她了。
因此,每当楚诗嫣在楚家走动,那些个路过的侍卫和丫鬟们,个个都恭敬万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小害怕,礼数方面丝毫不差。
尤其是碰到楚樱瑶的时候,她就更是得先对楚诗嫣行礼,生怕楚诗嫣一个心情不好就会借着她娘与赵光峰偷情的事情大做文章,让楚诗嫣直呼这果然是一个世态炎凉的社会。
遥想从前,楚樱瑶哪会怕她?楚家那些侍卫和丫鬟们,哪会对她毕恭毕敬?
想到关键之处,楚诗嫣不禁越发地冷笑,同时也想着应该早点把大夫人这最毒之人给解决了!
如今的局面,她虽然已经在楚家立了些许威严,可她娘亲慕容清浅,却仍然蜗居在南苑。
每当楚诗嫣,要慕容清浅在府邸到处走走而舒筋活血的时候,慕容清浅便对大夫人和众姨太各种担忧,生怕又会遭到什么刁难而放弃。
因此,楚诗嫣就觉得,她不仅要让自己在楚家立威,同时更要让她娘亲慕容清浅立威,那样她娘俩才能在楚家站稳脚跟,不受人欺负!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楚诗嫣已经喜欢在银月高挂的夜晚,独坐在屋顶吹着徐徐晚风思考。
她托着腮,细想着如何才能以一个小小药童的身份,去扳倒大夫人的亲爹,也就是当朝吏部尚书汪忠?
“听彩云说,大夫人的亲爹汪忠,在朝中有一个颇强劲的死对头,是东太皇朝的刑部尚书,霍思远!这两人如同水火,想来必定可以从中做上一番手脚,让霍思远去打垮汪忠吧?”
想到激动的地方,楚诗嫣不禁咯咯坏笑了起来。
不过,把楚诗嫣吓得一个大跳的,却是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爽朗又刻意压低的男人声音:“诗嫣小姐在想什么?竟如此出神发笑?”
“啊!轩辕将军!”
楚诗嫣回头一看,顿时惊魂未甫地拍了拍胸口,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