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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扬,娘娘的脚没事吧?”一旁的东篱焦急的问。
这段时间东篱一直养伤,索性也放下了担子,加上南山她们被分派了任务,平日里,她和苏绮玉便经常来往。
承恩殿,也渐渐的变得越来越热闹,也越来越有人情味。
苏绮玉坐在床沿,她刚坐稳,这些人就围着她非要名轻扬看看她的脚,梅香和兰竹就不说了,就连东篱也执意要让名轻扬看看,所以她现在正处于被逼迫状态,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苏绮玉拉着东篱的手无所谓地道:“我真的没事,你们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那怎么行?公主您现在可是皇上的心头肉,若是伤了只怕咱们这些人都要连坐入狱了。”梅香口没遮拦地道。
苏绮玉差点没吐她一脸口水,真是被夜瑾墨宠坏了,她还没有恃宠而骄呢,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跟她耍嘴皮子了。
“梅香,你别忘了皇上可是惦记着你呢!”苏绮玉开玩笑似的给梅香抛了一个媚眼。
梅香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只怕是有史以来最倒霉也是最幸运的宫女,已经两次打扰到帝王与后妃的情趣,却两次死里逃生,若是再有第三次,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前两次那么幸运。
没办法,她只好闭口不言了。
“公主,还是让名医士看看吧!”兰竹还是有些担心,但是说话没有梅香那么胡言乱语,苏绮玉想回嘴拒绝都没有办法。
“是啊,还是看看吧!”东篱也在一旁催促。
苏绮玉被蛊惑,这下是没办法拒绝了,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名轻扬,他的眉宇,从她崴脚的时候到现在都没有松开过,可能也是太担心了,她有些难为情,毕竟是伤了脚,真不习惯被他屈膝查看自己的脚伤。
“娘娘若觉不妥,可传太医来看看。”名轻扬坚定地道,似乎了解苏绮玉在意的是什么。
在她心里,还没有真正将自己当做真心的朋友吧,所以才这么客套的,觉得委屈了他。
其实,他不奢求那么多,只愿,她能够接受他的好意罢了!
但是她,连他的好都要拒绝。
“娘娘,若是惊动了太医,恐怕皇上又要紧张了。”东篱好意地提醒,然后偷眼看向名轻扬,名轻扬正好因为这句话而看着她,两人目光对视,传递着两人才懂的意思。
名轻扬递给东篱一个感激的目光,其实,东篱为他隐瞒心中的那份情愫,已经让他感激不尽,但是她却帮着他制造关心苏绮玉的机会,这让他又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他知道东篱的付出意味着什么,她的宽容,也让他佩服不已。
苏绮玉无法,她知道夜瑾墨的脾气,之所以能够迁就她甚至宽待她身边的人,是因为他的宠爱,他的宠,可以将她捧上天,也可以让不相干的人下地狱,她可不想因为这份宠爱而连累了别人。
要是看到自己的脚受伤,估计王公公要受罪了,没办法,她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名轻扬这才放心,蹲下身子,手递过去准备替她脱鞋。
“等一下,我自己来!”
苏绮玉干笑几声,不好意思地自己抬起脚就将鞋子脱下。
名轻扬淡淡一笑,她可真是一个敏感的女子。
隔着袜子,苏绮玉的脚被名轻扬双手捧在手心,他的左手将她的脚后跟严严实实地包裹,右手握着她的前脚掌轻轻地扭动,苏绮玉只觉得一痛,随后,就是一丝丝舒服的感觉从脚部传递到全身。
“还好没有伤及要害,臣为娘娘稍微按摩一下,片刻便消退了痛楚!”名轻扬认真地说道。
苏绮玉感谢道:“那麻烦你了!”
名轻扬没再说话,继续为苏绮玉按摩,他的手法很轻柔,非常的呵护她的感觉,苏绮玉得到全身的放松,只觉全身舒畅,她忍不住闭上眼默默感受这种舒服的感觉。
她想起有一次崴了脚,是夜瑾墨帮她复位了脚踝,他的手法虽不及名轻扬这般轻柔,却是瞬间痛楚之后带来的舒畅,都说从一件事情的态度上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夜瑾墨的性格就是那样的极端化,而名轻扬,就是如流水一般丝丝淡淡,给人一种温馨恬淡的舒服。
这样的男人,怎样的女子才能与之相配?
不由睁开眼,抬头看着一旁的东篱,她正看着名轻扬入迷,她的眼里,冒着一丝小女儿的娇态,最近,她越发觉得东篱妩媚柔美许多。
想起品茶会上皇后提到的亲事,苏绮玉觉得应该帮帮东篱。
“名医士,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绮玉试探一问,名轻扬抬起头来,看着她干净又期待的笑脸,名轻扬微笑回答:“娘娘不妨直言。”
“刚才皇后娘娘属意让你娶冯小姐,你似乎不大愿意!”苏绮玉故意这么一问,然后偷眼看东篱,果真看她的脸色一变,升起一股酸意出来。
她暗自一喜,这两人的性格都太淡,她必须给两人来一剂强心针,所谓磨合,便也是如此了吧!
名轻扬没有观察到东篱吃醋的眼神,提到这事,他反而看得很淡,反正,他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
他回道:“冯小姐出身高贵,臣一介草民,配不上冯小姐。”
“这么说,你觉得冯小姐还不错喽?”苏绮玉不怀好意的反问,她已经闻到一旁的东篱散发出来的浓浓醋味了。
名轻扬心一颤,他自问回答得滴水不漏,没想到苏绮玉这是要故意逼他说实话,他扬起脸,光是看着她,就能够让她怦然心动,试问,这世界上还有怎样的女子,能够让他有心想娶?
第五十九章 了断()
“冯小姐是不错,但是臣觉得,两情相悦,才能共结连理,一厢情愿,只会扰人困己。”名轻扬直言道。
苏绮玉面色一僵,没想到名轻扬竟然有一夫一妻的想法,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万没想到名轻扬会萌生这样的念头,不由更加露出欣赏的表情看着他。
倒是一旁的东篱,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小步后退,不小心撞到了床沿的柱子,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东篱羞愤难当,怨念地看了一眼名轻扬,心里泛起一丝痛,突然就跑了出去……
苏绮玉暗道糟糕,这话被东篱听到,恐怕又要生出误会了!
苏绮玉看着东篱跑出去,暗骂自己玩笑开大了,这下真不知要怎么样才能和东篱解释,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名轻扬。
“名医士,你去看看她吧!”
看着苏绮玉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名轻扬心软便答应下来,其实,他应该早点和东篱说清楚。
“那臣先告退了!”起身,整了整衣衫,名轻扬便退下了,正好在门口遇到夜瑾墨进来,夜瑾墨见他急匆匆的样子,又联想到刚才东篱匆忙跑出去,便没有相留。
“发生什么事情了?”进门便询问,夜瑾墨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梅香和兰竹见夜瑾墨进来,行礼之后便识趣地走了出去,两人一左一右,将宽大的红漆雕花木门关上。
苏绮玉准备穿鞋下床迎接,夜瑾墨眼疾,脚步加快飞到床边,与她同坐在一起,搂着她的肩关心地问:“脚怎么样了?”
听他如此平淡的语气,却透着急切的关系,苏绮玉心想,估计进来的时候询问了王公公,自己也是不好相瞒了,便实话实说:“刚才不小心扭了脚,现在没事了!”
“真没事?”夜瑾墨显然不信,准备弯身去握着她的脚。
“瑾墨,我真没事,刚才名医士已经看过了,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名医士的医术吧!”苏绮玉急忙解释,就怕他太过小心翼翼了。
夜瑾墨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搂着她,问:“你还没有告诉朕,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朕见东篱跑出来,脸色似乎不太好。”
苏绮玉不由愁眉苦脸,悲叹道:“还不是我惹祸了,我本是想替东篱问问名医士成家的事情,哪里知道会弄巧成拙。”
“原来是这样。”夜瑾墨淡笑道,温和舒缓的脸色和刚才在含香殿雷霆冷漠的样子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只有在她面前,他的全部柔情,才会倾注于她一人身上,他道:“这件事怪不得你,再加上现在皇后有意要把冯侍郎的千金许配给轻扬,朕也只能拖延一时。”
苏绮玉从未见夜瑾墨露出如此为难的神色,便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皇上难道是忌惮皇后?”
夜瑾墨敲了敲她的脑袋,不屑道:“朕岂会忌惮皇后?皇后与朕,不过是互相尊重,只要不超过对方的底线,朕可以答应她任何事情,但仅此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苏绮玉觉得他的迟疑,才是问题的关键。
既然不是因为忌惮冯家在朝中的势力,那么还有比这个更棘手的问题让他担忧吗?
“只是,对方是冯飞燕,朕只怕轻扬躲不过!”
夜瑾墨坦言道,苏绮玉听得更是糊里糊涂。
这个冯飞燕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他不指婚,难道她还能求着嫁给名轻扬吗?
夜瑾墨知道苏绮玉的疑虑,只是她不知道,这个冯飞燕是个非常执着敢爱敢恨的女子,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她一定会办到,不然她岂会惊动了不问世事的皇后在他嘴边测探口风才敢说出此事?
如果她对轻扬死缠烂打,就算他是天子,也管不了人家追求爱情的权利吧!
“朕已经回绝了皇后,希望冯侍郎能够暂时将此事压制一下,至于东篱,得看他们两人的造化,你着急也没用。”夜瑾墨安慰怀里的人道,这段时间,她这个红娘似乎比他还要着急。
苏绮玉暂时安了心,其实这种事情顺其自然的好,旁人是无法干涉太多的,她只希望,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就像她和眼前的男人一样。
依偎在夜瑾墨怀里,他的宽厚胸膛永远是那么温暖,传递给她的感觉是那么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怕,她感觉到极大的满足,如今她恩宠在身,幸福的日子也一直伴随着她,希望这种幸福,能够延续下去,继而让身边的人也幸福下去……
名轻扬追着东篱出来之后,看着她远远离去孤单的身影,心里有些急切,他一边呼喊,一边跑上去。
“东篱!”
东篱听到了,但是她没有回头,而是一直往前走,她知道自己不该奢望的,所以,她不能给自己任何希望。
“东篱!”
名轻扬已经飞身一跃,落于她的面前,东篱总算停下了脚步,她的脸色因为受伤缘故一直有些苍白,如今更是毫无血色,坚强的外表终是一层一层地瓦解,柔弱的一面,总是不经意的就让自己随便被人看出来。
“东篱……”名轻扬欲上前去安慰她。
东篱却突然,将自己手中的佩剑拔出,锋利的剑梢,第一次对准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的眼眸,如男人一般的狭长凌厉,她不能再让自己的柔软展现出来,伪装的坚强,才是自己最坚固的防备。
“别过来!”她坚定地说出三个冰冷的字眼,听得名轻扬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看着她的剑,虽然明知她不过是制止他的脚步,但是这样的她,还是让他不适应。
“东篱,你听我解释。”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