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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夜瑾墨使力,这一次,就算他拉伤了她的手臂,他也绝对毫不留情。
丽嫔被夜瑾墨拉开手往身后一推,幸好她躺在床上,所以当她直接向后仰的时候,身上一点痛楚都没有,但是心,却掉入了无底洞,痛得麻木。
夜瑾墨没有回头,脱开丽嫔的身体,他才觉得刚才体内莫名的火苗降了一点,他不想呆在这里,迈着长腿就要决然而去。
“皇上!”
丽嫔大声挽留,从床上跪着起来。
夜瑾墨只停顿了一秒,打算继续往外走。
“皇上既然这么绝情,那么臣妾,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夜瑾墨因为这句话而定住了身形,以他敏锐的洞悉力,已经察觉到她话里的威胁。
第二十八章 残忍的夜瑾墨()
他转身,愤怒的脸上带着一种威慑力,他再次走到床边,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女人,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可怜,但是她却不怕死的威胁他。
这个世上胆敢威胁他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你是不打算在后宫安然度日了吗?”夜瑾墨的语气里也透着威胁,他对她的保护,或许也该到此为止了。
丽嫔凄凉地笑了,从前,夜瑾墨对她一直是很客套的,但是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死囚,而他是侩子手,即将对她行刑。
“皇上凉薄至此,臣妾的心,已经死了。”她也不畏害怕地睁大了双眼,从他开始宠爱苏绮玉开始,她就知道,她一味的忍辱负重,换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冷落,他对她也只会是愧疚,因为那一晚他因为失去了嫣儿酗酒,她与他一夜纠缠,所以他自觉有愧,对她的感情也仅此而已。
但是这样下去,她更加不甘心。
与其等待,不如誓死一博,就算是恨,也是他对她的情感付出。
“朕对你仁至义尽,给了你无上殊荣,你不要触犯朕的底线,如若不然,朕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夜瑾墨已经化身为恶魔,他已经不再怜悯她,她的威胁,让他天生就具备的敏锐察觉并且防范了。
“皇上对臣妾,岂不是已经让臣妾生不如死了?”丽嫔薄凉地笑着,她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去想这件事情,究竟他从郁金国的奴役房将她接过来封妃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她终于想明白了,所以她才会在此刻,心死的情况下,什么都不顾了。
“皇上,当年的您是多么的潇洒迷人,温柔多情,可是您偏偏喜欢一个梨园花奴,嫣儿死后,您的心也死了,皇上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臣妾怎么会以为,皇上是对臣妾有愧才给了臣妾一个名分?皇上接臣妾回宫,不过就是为了报复。”
夜瑾墨冷眼一凛,危险的气息,如一把利剑一样刺在丽嫔身上。
丽嫔轻轻笑了,非常凄凉绝美的笑,她的心,真的死了。
“当年嫣儿离去后,您嫉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甚至于亲手要将嫣儿送去斩妖台的母亲也成为了您嫉恨的人,皇上终日酗酒,不过是想浇灭心中的仇恨,您变得颓败,也是为了报复那个一心要将您捧到最高位置的母亲,元朝皇帝掳走您的母亲,宫内发生政变,若按您的身份和势力,怎么可能会让德妃阴谋得逞,您被囚禁王府,是您故意要让自己成为天底下最失败的人,报复一切想要拥护您为王的势力。”
夜瑾墨被丽嫔这段话深深的震撼,她竟然,敢说出这么触犯龙颜的话?
“住口,朕叫你住口。”夜瑾墨愤怒了,怒目瞪着丽嫔,他的眼里暴露着恐怖的血丝,连呼出的气息都危险得让人不寒而栗。
每个人心中,都暗藏着一个邪恶的自己,当这个邪恶的自己被戳穿,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会让他亲手扼杀掉揭穿自己的人。
丽嫔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也不怕什么死不死的,夜瑾墨叫她闭嘴,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仍旧说:“皇上,一个连自己都可以残忍对待的人,岂不是是天底下最残忍的人?”
“如果你再说下去,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残忍。”夜瑾墨威胁道,出手扣住了她的脖子。
丽嫔失笑,肆无忌惮的道:“若不是德妃把持朝政,依臣妾在夜瑾池心里的地位,臣妾岂会在奴役房呆上那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皇上明知臣妾是夜瑾池的心上人,却将臣妾接回大兴,给臣妾一个名分,实际上就是为了报复夜瑾池,那些曾经踩在您的头上践踏您尊严的人,皇上一个都不会放过,臣妾已经尝尽世间冷暖,还怕什么生不如死?”
她的眸子,暴露她的视死如归,夜瑾墨的眼里泛着异样的光芒,原来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并不是一向体己的皇后,而是丽嫔。
他向来残忍,她知道就好,也不用她多费口舌,与她争执一二。
“朕突然改变了注意,朕觉得,有你一个这么了解朕的人,朕怎舍得让你死?”
夜瑾墨邪魅一笑,松开扣着她脖子的手。
丽嫔跟着笑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她就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不然当年,她岂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夜瑾墨醉酒之后,在他身上下了勾魂香?
刚才他要走的时候,她情急之下给他下了药,而且是双倍的药性,而他却能够保持理性,不被药力所驱,所以她已经不再奢望他的恩宠,因为即使得到了,也不是全部。
“皇上舍不得让臣妾死,臣妾谢皇上不杀之恩,但是皇上别忘记,纸终究包不住火,皇上对玉妃动了情,玉妃妹妹是何等心细的人,皇上对臣妾的疏远冷淡,只会越加暴露皇上与臣妾当年**的一夜……”
“住口。”夜瑾墨再一次发怒,此刻他就像一头雄狮,被自己的猎物扯着胡须,他恨不得一口将猎物吞噬一些心头之恨。
丽嫔已经不怕了,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她懂得如何拿捏,达到目的的同时,又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
她柔软的身子又靠上来,直接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夜瑾墨的胸膛,柔柔的声音充满了女子的柔媚。
“臣妾想要的,只是皇上的恩宠。”她不安分的手又勾上他,这一次是脖子,她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几乎是借着他脖子上的力道让自己攀附。
夜瑾墨鼻子哼气,经过今晚,他已经完全不用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对她存在一丝丝愧疚,他抬手握着她的手腕,将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拉下来,顺便一手扣住了她的下巴,绝情道:“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后,朕会给你无上的荣耀,因为朕要留着你的命,让夜瑾池痛苦,朕要你活得好好的,替朕报复夜瑾池。如果这件事情让玉儿听到一丝风声,朕的手段,你比朕更清楚。”
丽嫔眼里希冀的光退散,她的威胁,在他面前竟然起不到丝毫作用?
她有些失望,夜瑾墨始终不是她能够低估的人,他的心思,深不可测。
她黯然的低眸,却在不经意的余光中看到一道倩丽的身影,娇弱地站在大殿厅外的门口。
十几步的距离,却近得可以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苏绮玉,深深地被震撼!
夜瑾墨感觉身后的异样,他心里猛然一沉,放开丽嫔一回身,最怕看到的是什么偏偏来什么。
“玉儿……”
他叫着她的名字,而她的脸,除了一片惊恐之色,再也不见任何表情……
第二十九章 他是恶魔,从来都是……()
苏绮玉木讷地站在殿外,如果不是想来看看丽嫔的伤势,她现在岂会站在这里,看到夜瑾墨残忍粗暴的一面?
他竟然是这样残忍的一个人,她怔怔地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进去和丽嫔问声安好,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荡着两人的对话,她害怕地看着此刻夜瑾墨深邃幽暗的双眸,那里面的深不见底,就像一个无底洞,将她狠狠地吸进去。
她怎么能忘记从前他对她的冷漠残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了态度,让她步步生陷无法自拔?
他对丽嫔的残忍,一如当初对她的讥笑嘲弄。
她以为夜瑾墨完全变了一个人,对她温柔百倍,呵护备至,现在现在看到他残暴的一面,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原来他从来没有变过。
他是恶魔,从来都是……
她突然就怕得全身抖动,与恶魔共枕,丽嫔的命运,便是一个真实的写照。
“玉儿,你听朕解释!”夜瑾墨看着苏绮玉惨白一片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她了。
而苏绮玉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脑袋昏沉,接受此刻的他,还需要一段过程来适应。
“玉儿……”
夜瑾墨最怕看到她默然不语的样子,那样子简直是将他的心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苏绮玉默默转身,她不是不听,而是害怕听,害怕她对他的百般温柔,全是假象。
见苏绮玉离开寝殿跑出去,夜瑾墨就要追,丽嫔却突然死死拉住夜瑾墨的衣摆。
“皇上,这世界上最爱您的人,是臣妾啊!皇上为什么看不到?”
她哭得泪如雨下,嘶吼呐喊着,夜瑾墨却什么都听不到。
他一句话都不屑于和丽嫔交谈,纵然丽嫔拉扯着他的衣摆,他也是坚定不移地往外,“嘶”的一声,连衣摆上的布帛,都撕裂了。
“皇上,皇上……”
任凭丽嫔如何呐喊,夜瑾墨就是听不进去,快速地远离寝殿,消失在大殿门口。
她从床上直接摔在了地上,青禾听到里面的动静,赶紧地进来扶起丽嫔。
“娘娘,您这是何苦?”青禾对丽嫔好言安慰,她虽然知道丽嫔不受宠,但是丽嫔一向心机深沉,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和皇上对着干?
“娘娘,您糊涂啊,捅破这层窗户纸,皇上对娘娘日后就没有半分情意了。”
丽嫔被扶回床上坐下,脸上挂着泪,却突然苦笑三声。“哼,皇上若是念及情分,看到本宫寝殿内的一装一饰,又岂会无动于衷?”
这个寝殿,完全是按照当年夜瑾墨的寝殿摆设的,她以为夜瑾墨看到后会重拾当年的记忆,会明白她对他的用心良苦。
每当她独处一室的时候,这里的每一处,都让她无比怀念当年的他。
“娘娘明知,皇上的心里只有玉妃!”青禾压低声音劝道。
“本宫以为,除了嫣儿,这世上再也没有女人能够动摇皇上的心,本宫就算不受宠也心甘情愿,但是现在,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本宫怎么甘心?本宫哪一点比不上苏绮玉比不上嫣儿?要不是当年皇上不选妃,本宫的命运,岂会如此波折?”
她暗暗恨着:“现在连一个姿色平庸胸无大脑的婉妃都妄图要挟本宫,本宫不想再任人鱼肉,不想再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丽嫔的呐喊,直击青禾的心。
多少个日夜,娘娘都会梦中惊醒,而她的身边,从来都没有良人在侧,特别是皇上指妃侍寝的时候,娘娘就会一夜不眠,一个人看着窗外的月色发呆,默默垂泪,娘娘心里的苦,又有谁知?
“娘娘,奴婢为娘娘叫屈。”青禾双眼眯成一条缝,眼里的危险之气散发出来,她说完便放下丽嫔,步履飞驰地就跑了出去。
丽春殿座落在皇宫最偏远的西北角,这里三面环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