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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如果你想见你母亲,我可以安排你们母子相见……”上官瑞说道,兰竹又露出期待的神情,心里的防备渐渐瓦解,他带给她的感觉突然变得温暖,他了解她心里想什么,及时地给了她希望。
兰竹的温暖神色正是是上官瑞最想看到的结果,他薄唇勾笑,半边脸色温润如玉,面具下暗藏的阴谋却足以道破他的野心。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见到娘吗?”兰竹欣喜地抬头仰望上官瑞,纯净的脸面对着他,手也情不自禁,着急的拉着他的衣袖,紧紧的撰在手心里,就像抓住了一丝希望。
“当然,只要你想见,随时都可以。”上官瑞反手握着她的手,低头专注地看着她迎合的脸颊,拇指轻轻地在她滑皙的手背上摩擦着,兰竹感觉他的手指传递过来的热流,带着酥麻的感觉,让她整个神经都敏感起来。
她明知道自己不该存在这样的感觉,但是他的手,他的轻抚,莫名其妙地让她的心蒙蔽,上官瑞趁势,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轻轻的,将兰竹的脸埋入他宽阔温暖的怀抱。
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第一次与他如此亲密,她从前幻想的一切梦境竟然都实现了。
兰竹的心里百般滋味袭上心头,尽管她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在告诉她不要沉沦不要沉沦,可是自己的心,却沦陷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多年前对他的那个梦,如今经过岁月的沉淀,依旧存在她的心底最深处。
因为母亲的死而复生,因为他的用心,她分不清是非黑白,看不到人性险恶了。
“兰儿。”他柔声念着她的名字,就像轻唤最深爱的人一样温柔。
兰竹的呼吸几乎停止了,像是突然缺氧需要空气来维持生命一样紧紧挨着他的怀抱,他的呼唤,竟是那么有魔力,那么让她向往。
静静的怀抱在月夜下上演,见时机成熟,上官瑞终于放开兰竹,再次低眸看她,她的脸色绯红,女儿的娇态尽显在脸上,上官瑞勾起嘴角,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终于步入正题。
“兰儿,跟我走吧,那个皇宫不适合你,也不适合玉儿,只有我才能带你们逃离那个牢笼。”
兰竹心一怔,听到苏绮玉的名字,突然反应过来,眼里的柔情散去,她莫名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她刚才怎么会……这么不矜持?
是内心的渴望?还是他的戏,做得让她分不清哪一个是他?
河边的冷风吹来,将她吹得有些清醒,她烫手一般地从上官瑞怀里挣脱,将他推开,面色骇人地冷然问道:“原来你想利用我?”
兰竹的转变,让上官瑞措手不及,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用,因为兰竹不像傲雪那样容易控制,一年多的时间,能够改变一切,还不如切入正题。“何必这么说?”上官瑞终于露出他的狼子野心,然笑容依旧挂满面容,却不再是刚才那般叫人亲近憧憬,他轻笑道:“山上不比皇宫,各处关口守卫森严,我只想见见玉儿!”
“不可能!”兰竹坚决地回拒道,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刚才自己怎么会那么不清醒的被他迷惑住?
上官瑞的面色立马变了,变得有些狰狞可怕,先前的伪装撕裂了他的耐心,他本以为凭借兰竹以前对他的心思,一定会答应他,没想到,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我当初有本事从鬼门关将你的母亲救回来,你应该知道,我也有本事,让她生不如死!”上官瑞威胁道,冰冷的语气在盛夏之夜却觉得心底生寒。
兰竹情急,气道:“如果你敢对她不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当初你的武功,全是我教你的。”上官瑞自信的说道。
兰竹泄气一般,全然没有了气势,他说得对,自己虽是将门之女,但是武功学识皆来源于上官瑞,那时候的自己从小混在军营中,却时常跟着他,他就像自己的大哥哥一样亲近,但是此刻的大哥哥,早已不是当初所认识的那个人。
兰竹满面哀伤,心里担心极了,上官瑞却又转换了语气,一手搭在兰竹的肩头,像亲人一样的安抚她的情绪,轻柔道:“兰儿,你我感情深厚,何苦闹得水火不容?玉儿本就是我的女人,是夜瑾墨夺走了她,你忍心,看着我们宫墙相隔吗?”
“可是你却要杀了她!”兰竹大骂一声,质问道:“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上官瑞,我不会再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你的心,根本就只有你自己。”
她为苏绮玉而发泄,更多的是为自己,她当初怎会,一心一意,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失望地质问道:“你当初安排我在公主身边,是否也想让我跟公主一样,有机会成为皇上的宠妃,好为你成就大业铺路?”
上官瑞脸色一沉,黯然低垂了眼色。
兰竹心里更加失望了,连最后一丝憧憬,也磨灭了。
她的肩膀轻移,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头移开,然后转身欲走。
“我知道了,上官瑞,你我之间,就像公主和你的情分一样,早已是恩断义绝,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公主了。”
“兰儿,你真的不管你母亲的死活?”上官瑞面色骇人地抬头看着兰竹的背影问。
兰竹的肩头颤动,一瞬间她的心里千丝万缕的情结在纠结着,但是嘴上,却依旧坚持,道:“娘在一年前就随父亲而去了,活着,更加生不如死!”
说完,她的眼泪便爬满双颊,却艰难地迈出脚步,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那么难受……
第三十八章 梦魇()
天色昏暗,夜幕开始低垂,本该静逸的夜色,却突然被一阵阵哭天喊地的声音给划破。
“着火啦,救命……”
一声声的呼喊,惊醒了梦中人,苏绮玉吓得从床上惊坐起,喊着:“梅香,兰竹!”可是却没有任何应答,肺里早已吸进了太多的浓烟,她忍不住咳嗽,顾不得穿衣就往房门外奔走,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的火势却冲了进来,喷了她一脸的热气。
此事却刮起了风,火势更加猛烈了,熊熊的火舌四处奔走,周边挨着的东西一点就着,如一条火龙在疯狂地翻腾着,随着风转移的方向,火龙掠过的地方连成一片火海,连房梁也开始燃烧起来,救火的人根本连靠近都没有机会。
“救命,瑾墨,救我……”苏绮玉无助地看着自己被火包围,那道逃生的门,此时却冒进一层层火圈,让她被迫往后缩。
周围的热气逼近,皮肤的温度在升高,她能够感觉自己的毛孔不停地释放热气,表层的皮肤,早已烫伤了。
渐渐的,热得没有知觉,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的意识,也一点点的模糊。
“瑾墨,救我,救我们的孩子……”
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令人揪心,越来越小……
火海将她包围了,她被火淹没,化作一缕青烟,然后消逝……
“玉儿……”
大叫一声,揪心的呼唤,在微亮的帐内响起。
夜瑾墨坐在床上,身上的被子落于床下,额上,却是一层层的汗。
他想起梦中的情景,他的玉儿,被火吞没,她无助的呼唤着,他多么想冲到梦里去救她,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玉儿!”他再次念着她的名,这一次更加心痛,这个梦,真实得就好像是真的发生了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玉儿有危险了吗?不会的,南山会保护他,他很放心,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可怕的梦?
越想越不对,近来他的心一直不安,许是第一次离别的原因。匆匆忙忙的一别,已分离半月左右,习惯了她在身边,习惯夜夜抱着她入眠,习惯看她笑看她撒娇,这半月,他把太多的习惯都压制在心底,专心投入到作战计划中,好早日回去与她团聚。
他猜得没错,此次带兵的果然是李将军,他早已投入上官瑞手下,带领土巴族军队企图挑战大兴。
虽有李将军这一员大将,但是知己知彼,两人虽有几次开战,皆旗鼓相当,这样的消耗战,他本不想继续下去,但李将军却时常带领土巴士兵突然来袭,这让他时刻保持警惕脱不开身,只能继续原地驻扎,白日操兵,夜晚也是不得安睡。
不知道是不是夜不能寐的缘故,今晚,他却做了一个这样可怕的梦,只要一想到失去玉儿,他的心,就痛得难以忍受。
“玉儿,玉儿一定出事了!”夜瑾墨终于下了一个判断,立马放下一条腿在床沿下,开始穿鞋。
“来人,来人!”他边穿鞋边叫人进来。
随身的侍卫冲进来,跪下道:“皇上,有何吩咐?”
这么晚了,大半夜的他脱不开身,只能将鞋穿好之后,冲到议事厅的书桌前。“帮朕研墨。”
他吩咐完,侍卫不敢怠慢,大步跑过去差点没撞上桌子,他小心地研着墨,偷偷用余光注视眼前的帝王,只见他半弯着身子,穿着明黄锦衣,腰间的细带凌乱的系着,袒露着胸前健硕的肌肉,他的脸垂下,剑眉斜飞,透着一丝忧郁,眼皮下抬盯着桌子上的宣纸,完美的侧脸配上此刻闲散的样子,尽显慵懒风情,而他的右手握笔,却久久没有落于纸上,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直到一滴墨汁滴于纸上,蕴开一朵盛放的牡丹,侍卫才好心提醒道:“皇上……”
手一抖,夜瑾墨反应过来,看着纸上的墨汁,突然,像是拨开了云雾明白了什么,急急忙忙地将桌子上的一个精美的复古木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张信笺,这些信笺,都是他和苏绮玉的来往飞鸽传书,将信笺一封封地看完,夜瑾墨的脸色,越来越暗沉。
这些纸上,都是苏绮玉安好的慰问,可是,用的纸张,却不似皇宫专用的纸那样薄而细腻,显得粗糙厚实了些,每次见到她的来信,他兴奋激动并没有仔细分辨纸的差异,直到今晚做了一个噩梦,才觉得不对劲。
想来想去,原来漏洞在这里,玉儿,一定不再皇宫内。
玉儿离宫了,她会去哪里?皇后那边传来消息,说要去五峰山斋戒祈福保佑大兴,会不会,玉儿瞒着他去了五峰山?可恶!他明明告诫她不要离开皇宫,为何她这么不听话?既然去了,还绝口不提此事,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是一点都没有顾忌他的感受,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玉儿,你竟然欺骗朕。”
他恨得咬牙道,脸色铁青,一拳震在桌子上,一旁的侍卫吓了一跳,立马就跪在地方大气不敢出。
“还跪着干什么?快去备马!”他大声道,恨不得立刻飞到苏绮玉面前将她好好训斥一顿。
侍卫不敢怠慢,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突然,一声急切的呼唤由远及近,那声音穿透了漫长的夜,从帐外传进来。
“皇上,敌军来袭,情势非常紧急!”
那呼声越说越急,夜瑾墨听着更加烦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将军的用兵之道让人防不胜防,火烧眉毛,他只能暂时放下要回去的念头,专心与李将军在战场上周旋。
而夜空的另一边,苏绮玉还躺在床上做美梦,突然浑身一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
梦境总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