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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指责让众人诧异疑惑。
特别是衣悠然与徐绕,他们很清楚海指说的就是他们,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实在让他们委屈无比。
为什么,就因为说没有读过苏文的诗集?
如果说没有读他海指的新诗集,他愤怒大骂,大家还可以理解。可是为了他们没有读苏文的诗集而恼怒,一点面子都不给就骂起来,也实在太那个了点。
凭什么呀?
难道说苏文是他的干儿子?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你们还不服气?”海指冷冷一笑,“你们以为我是信口雌黄吗?说你们闭门造车,难道说错了吗?我看一点都没有错!相反,我说得还不够重!诗歌没落,你们就是罪人!为什么,因为你们都窝在象牙塔里闭门造车?苏文是谁,我想不用说你们都知道了。就说他的诗集《人生若只如初见》,你们以为人家一两百万册的销量是天上刮大风吹来的吗?嘿嘿!”
海指越说越愤怒,气极反笑,声音也愈发地冷了:“衣悠然,还有你,徐绕!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人家苏文最近鼓捣出那么大的阵势,我不信你们没有听说过,我也不信你们没听说过他的诗集《人生若只如初见》现在有多火!然而,你们听说了,却没有找来读一下,是什么心理呢?因为人家苏文年轻,你们不用放在眼里?特么的,你们算哪根葱,连我都要把苏文的诗集找来好生琢磨,想从中寻找一点诗歌的灵感。或者说学习一下!你们呢,有这样的举动吗?没有!”
衣悠然与徐绕脸色又红有白。
他们没有想到海指竟然会直接把他们的名字点出来,一通数落,一点脸面都不留。想到旁边还有那么多学生,两人不由得觉得脸蛋火辣辣的,有一种逃遁的念头。
但是海指的指责,他们不敢反驳,只能拿眼去瞄苏文。心中大为不忿,觉得海指把苏文抬得太高了,这都不是干儿子的待遇了,亲儿子都没有这样的做的呀!
其实苏文也一头雾水,听得异常震惊,海指说拿他的诗集来读为了学习,这让他受宠若惊。
如果这话传出去,是苏文的一大荣耀,会让他脸上有光,也能让人欣羡。然而。这得看场景。至少,现在海指通过数落人家来抬举他苏文,就让苏文觉得不妙。
衣悠然与徐绕毕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日后能在文学上有不低的成绩与地位。
现在海指替他苏文得罪了两人,日后两人怀恨在心,给小鞋他穿,岂不是冤枉之极?
这可是莫名其妙的飞来横祸呀。
苏文也无法辩解,只能愣愣看着发飙的海指,想不通他为什么忽然就变了脸。
难道说想做大诗人都要成神经病?
“海指。少说两句吧。”现场唯一能与海指说得上话的就是海岛了,他只能站出来让海指少说一点。
海指瞄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海岛,你难道也不明白我的意思?”
海岛苦笑。无奈叹息一声:“我明白,我明白……”
“明白就好,让我把话说完!”海指生生说道。
海岛只好耸肩不语了。
海指转头又对衣悠然、徐绕等人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气,觉得我太抬举苏文了,是吧?那我就不说他,只说很明显的道理。我为什么说我看读他的诗集想获得什么?其实就算不是苏文的诗。其他人的我都读,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一个人能把全天下的诗都写完,都懂完!我也要学习的,从小到现在,一直在学习,不敢怠慢。我除了自己的诗不读外,只要我听说过或者我能找到的诗,我都读。古代的我读,现代的我也读,大诗人的诗我读,名气不大的我也读!为什么?因为只有不停地,我才能吸收众人的诗歌养分,滋养我自己的诗情!”
说到这里,海指的声音严肃沉重了许多,顿了顿又说下去:“就说小衣你吧,你在我这里是挂了号的,你出的诗歌,我什么时候没读过?还有徐绕你,你的诗集,我都让身边的人留意,只要有新的,我都拿来读一读。还有其他人推荐给我我不认识的诗人出的诗集,我都拿来读一读,不管他们写得好不好,我觉得都有读一读的必要!谁都有不好的地方,但是谁都有一些优点。这些优点,就是我们需要吸收进来的。你们以为我天生就能写好诗吗?你们以为我现在的地位是等着天上掉下来的吗?我告诉你们,想要做一个成功的文人,只有才能让我们强大!”
这些话出来,不少人若有所思。
“唉!”海指倏地叹了一口气,语调低了下来,“小衣、徐绕啊,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是觉得你们对待诗歌的态度出了问题。你们只想着闭门造车,一心要自己寻找什么灵感,这方向绝对是错误的。想写出优秀的诗作,思考必不可少,但是这个思考要有分辨性。你要通过大量的来分辨出好歹,这样的思考,才有助提高自己的水平。这阵子苏文的名气大不大?大!他的诗集火不火?火!你们都知道有这么一本诗集,也知道它名气很大,可为什么就不想着找来读一读,学习别人的优点呢?就因为苏文比你们小,你们觉得可有可无吗?错了!你们真的错了!诗歌没有取巧的地方,能在市场上经受住考验,获得成功的诗人,都有过人之处!”
说到最后,海指又把重点扯回苏文身上了。
这让刚才隐隐接受了他说教的人又不舒服了,觉得不服气,苏文有什么好的呢?
衣悠然最委屈了,她觉得海指的呵斥来得太没有道理,她听说了苏文的名头后。确实是打算把他的诗集找来读一读,可是这开学不是忙于各种事务么,就说今晚的诗歌沙龙,她为此都忙活好几天了。每天只睡五个多小时,这才成功举办。
付出了这么多,只因为没有来得及读苏文的诗集,就让海指骂得狗血淋头,如果不是她坚强一点。都要哭出来了。
最不爽的就是徐绕,他刚才还指望着今晚以诗歌压制苏文,在海指面前夺得诗歌之星的称号,大出风头,就是想获得海指的赏识。
现在倒好,诗歌之星还没开始竞争呢,海指就把苏文当榜样数落他们,让他们在苏文面前隐隐矮了一头,这都是什么事呀。
“该死的苏文……”徐绕吃人的心都有了。
众人心思不一,只有苏文脸色又尴尬转为平静。他已经死了心了,看海指今天是要把他抬举到天上去了,就算他想谦虚都没有理由了呢。
既来指,则安之。无力反抗,那就默默享受吧。话说被当今诗坛盟主如此抬举赞誉,是个人都会窃喜不已。
然而,苏文才欢喜没多久,海指下面的话让他顿时惶恐不已:“苏文的成功,到底是什么诀窍,你们知道吗?”
海指的问话没有由头。众人都疑惑不已,就连海岛都来了兴趣,心想难道海指这位老兄研究出苏文成功的奥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要好好学习一下。
想想苏文这半年闹出的阵仗吧。一个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学生,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为文坛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且这颗星异常明亮,都要亮瞎大家的狗眼了!
大剧作家、大诗人的帽子都戴在了头上,还被人称为文坛年轻第一人。这个苏文,崛起的速度太快太强了,让人忍不住好奇他凭的是什么。
只有苏文心头惴惴,心想海指不会也是穿越人士,发现了我抄袭的面目了吧?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海指以鼓励的目光看了苏文一下,叹道:“我觉得苏文的成功,是因为他的量非常大。刚才我就说了,多读是我们文人成功的不二法门。在中思考,才能进步。我觉得苏文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好,甚至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
“你怎么知道,海指老师?”衣悠然一看海指又在赞扬苏文,忍不住开口了,“难道海指老师你看着他苏文读了什么书读了多少书?”
衣悠然果然够大胆,直接质疑海指的话,这让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学生都暗点点头称爽。
“我不用看,我从他的作品中就可以得出来!”海指信誓旦旦地说。
衣悠然一拍额头,不说话了,她觉得海指是中苏文的毒太深了,别说苏文写出什么好诗来,就是随便写两句话,他都能把这两句话赞为绝世之作。
那句话怎么说了,爱屋及乌?不是!喜欢一个人,连他放的屁都觉得是香的!
衣悠然觉得海指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她有点看不过去了,觉得在她外公退隐之后,海指这个堂堂诗坛第一人太没有节操了,太感情用事,只是喜欢一个人,就倾尽全力把他美化成神仙一样。
“难道说海指大神想把苏文当接班人,栽培他,让他成为诗坛的掌舵者?”这么一想,衣悠然自己都吓了一跳,惊讶之余,还有羡慕与嫉妒。
老天爷对苏文也太好了!
如果海指打定主意为苏文保驾护航的话,只要苏文一年保持出版一本诗集,不出十年,他就可以成为诗坛的巨擘。
是的,海指就是有这样的能量!关于这一点,衣悠然再清楚不过了。
“这太疯狂了!这也……太不公平了!”衣悠然心里隐隐发苦,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为什么说我能出来呢?”海指没有理会众人诧异的表情,侃侃而谈,“我给大家举一下例子,谈一谈苏文的诗吧。从‘留取丹心照汗青’里,可以看出那是古代儒家士大夫气节的表现,可见苏文读了很多儒家经典,不然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我自横刀向天笑’,那又是唐人豪气的气概,在唐诗里比比皆是,可见苏文对唐诗非常熟稔;‘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宋词婉约派的精髓,不把婉约词读个几千首,那是无法写出来的;‘秀口一吐,就半个盛唐’,那是真正地把李白的诗读了个滚瓜烂熟才能写就的浪漫言辞;还有‘轻轻的我走了’那些诗句,更是蕴含了新诗里各派的特点写法。你们说,如此多变的风格,如果没有大量的的话,能做得到吗?”
众人愣住了。
海指指着徐绕说道:“徐绕你刚才说苏文没有诗歌的主张,要不得,其实我算是发现了,苏文诗歌的风格就是多变!可以浪漫,可以现实,可以用古诗词,可以写新诗歌。你们说,他的量大不大?”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包括苏文,他从没想过海指能从这些诗歌里琢磨出那么多东西,其实他多么想说文抄公就是这么多变的!
今天海指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连海岛都有点惊讶于这位老友变成了话唠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海指是因为兴奋——因为苏文存在,他是真的把苏文的诗歌当成了难得的精神粮食。
至少,海指认为苏文的诗极其优秀,属于近年少见的佳品。海指就是这样的人,一碰到好诗,就会激动,就会兴奋,更会疯狂。
疯狂之后,海指好像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总算让众人的耳朵消停一下了。他看着思考状的众人,最后只说你们好生考虑吧,别的他就不多说了。
撇下众人,海指拉着苏文到其他交流小组沟通交流去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海指拉着苏文,就好像父辈牵着后辈一样,衣悠然看得眼都红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