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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继业一向性格敦厚,不善争抢,今见刘彦主动说起此事,忙说:“臣的国公府也不急着建,臣家里人口简单,那个房子够住。国家几经战乱,只怕是国库空虚,这个时候,不宜大兴土木。”
刘彦感动地说:“先生体会朕的难处,朕岂不知!先生性格忠厚,一向不喜争权夺利,所效忠的唯有刘家的大韩天下。但是,国库再空虚,也不能差了给功臣的奖励。朕就是要天下人知道,为国效力的,朕不会亏待他,大韩不会忘记他。先生您就是天下人的楷模!先生你过去是朕的恩师,以后,永远是朕的恩师,这份教导之恩,朕没齿难忘。”
黄继业顿时感动得润湿了眼眶,跪下谢恩:“臣谢皇上隆恩。”
黄青在一旁也心情激动。
刘彦忙走过来,双手扶起黄继业:“先生是朕的恩师,以后,朕免了先生的跪拜礼,可以佩刀出入朝堂。”
黄继业站起,看着刘彦,却正色道:“皇上,不可!皇上尊师重道,是皇上仁义,黄继业怎可因此托大,坏了人伦纲常?”
刘彦道:“那一切就依先生的!”
黄继业躬身施礼:“谢皇上!”
刘彦又笑着看着黄青道:“八千石的爵禄户部也会马上发放到府中,离腊月二十八大喜之日时日不多,黄将军赶紧回去准备吧。最近边关无战事,大夏早就被打得元气大伤,内部争斗尚未消停,一时半会也不敢轻易来犯,黄将军就过了这个正月再和先生一起回边关吧!”
这次他们父子总共只敢请十五天的假,加上来来回回的时间,真正在家里呆的时间也就所剩不多了。
黄青早就计划着想在家里多待些时间,新婚蜜月,时间怎么都是嫌少的,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何况,他还想种上了再离开,万一种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要上孩儿,本想让宜儿跟着过去,又恐边关太苦寒了。
她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苦寒?黄青想想,实在不忍心。
现在皇上这么说,黄青顿时大喜,躬身施礼,高声道:“谢皇上恩典!”
父子二人笑眯眯地离开皇宫,回到平北公府。
由于昼夜兼程,父子二人没有闲心坐下来听闲话,所以,在途中并没有听说萧凤婉之事,回到平北公府邸,黄家父子才听黄龄说起此事。
父子二人一时愣怔了:萧凤婉没了?那个聪明绝顶、冷静睿智的萧凤婉没了?
皇上刚才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黄龄和父亲哥哥详细说了发生在萧凤婉身上的事。
父子二人都嘘唏不已。
真是世事难料,几个月前还在京城保卫战中驰骋杀敌的萧凤婉,就这样没了?
到嘉林关的这些日子,每当父子二人谈到弓弩和手弹、炮弹,二人都会说起那个惊才绝艳的女子。
有一次,黄继业甚至开玩笑说,他最初是想让黄青娶了秦晚风的。
黄青马上正色道:“父亲,你不会害了儿子吧?”
黄继业问:“青儿这话是何意?”
黄青说:“秦晚风是皇上非娶不可的女子,是皇上唯一的妻子,你竟然让儿子去争这个?你难道不知道,赵靖为了跟皇上争妻子,现在被皇上勒令,不娶妻子,不准回京城吗?”
黄继业哈哈大笑起来:“你呀!你别在这里说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喜欢赵家大小姐了?我只是不说罢了。”
黄青说:“你知道还让我娶秦晚风?”
黄继业说:“当时,我们父子那种情况,赵家大小姐我们怎么高攀得起啊?”
黄青说:“赵家大小姐高攀不起,侯府千金我们就高攀得起吗?”
黄继业嗔怪道:“你这孩子!当时秦晚风可不是萧凤婉,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
黄青叹道:“所以说,世事难料啊!一转眼,失忆的孤女竟成了威名赫赫的萧林望的独生嫡女,湮没民间的赋闲将军竟成了平北公,名不见经传的赵家二公子竟然成了皇上。到现在,我还转不过弯来,所谓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啊!”
想到几个月前的这场谈话,父子二人越发觉得世事难料,一眨眼,那个聪慧的女子竟然又没了。
父子二人因为皇上接见带来的喜悦心情霎时就消失殆尽,不仅怀念起世间绝无仅有的那个女子来。
第二天,八千石的爵禄就送到了平北公府。
接下来的时间,黄家紧张忙碌的准备婚礼。
腊月二十八,黄青和赵宜大婚。
平北公府倾尽所有,一百二十八抬聘礼,正应了秦晚风当日说的十里红妆。
而赵府也回应于同样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一时间,此婚礼轰动了整个京华。
一时间,此喜事冲淡了先前的那件事给人们带来的阴影。
萧凤婉渐渐地被京城的人淡忘了。
大韩春节的假期是正月初一前后各三天,一共是七天。
正月初五,新年开工,百官上朝,礼部侍郎上了一道奏章,请皇上早日大婚。皇上今年就二十二了,在民间,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如今,萧氏女已经没了,皇上不能没有皇后,为了大韩江山社稷后继有人,皇上必须早点大婚才行。
何光躬身而立,眼角的余光悄悄地观察皇上的表情,见皇上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而是叹了一口气,说:“朕的事让爱卿操心了。朕与萧凤婉小姐情投意合,只是没料到她年纪轻轻就夭折了,最初礼部合八字就说我二人八字不合,是朕一意孤行,害了萧小姐。依朕的心,朕一辈子也不想再娶妻了,只是,朕也知道,朕的婚姻大事也不能按照朕的心意来,不是朕想不结婚就不结婚的,朕是大韩天子,负有对万民的责任。朕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具体怎么做,由礼部具体制定一个章程吧。”
礼部尚书上前道:“臣想问,这次选定皇后,是否也同时选出四妃?”
最初是因为皇上只想娶萧凤婉一个妻子,所以,选四妃之事就作罢。
如今,萧凤婉已经去了,皇上的皇后也换了对象,那么,皇上应该不会拒绝选四妃了吧。
刘彦说:“先选定皇后吧!四妃的事,以后再说吧。”
也就是说,皇上并不拒绝四妃,只是,要缓一段时间。
第1080章 守孝三年()
礼部的办事效率还真是高,不到三天,就拟定了皇后的人选。
初八的大朝会中,这名单拿出来朝臣商议,结果,一边倒地共同推举何臣相的女儿何玉君为当今皇后。
商议结果拿给皇上御览,皇上朱笔一钩,同意了此奏议。
不过,皇上随后又说了一段话:“朕才刚刚失去未婚妻,正处于悲痛之中,虽然为了大韩江山社稷着想,会立皇后,但短时间朕还不想成亲。朕要为未婚妻守孝三年。”
此语一出,满朝哗然。
群臣互相交头接耳。
何光保持躬身而立的姿势不动。
皇上为未婚妻守孝三年?
这是民间才有的风俗,况且是指女子为未婚夫守孝的,这,堂堂大韩皇上竟然要为一个女子守孝?
礼部侍郎覃前上前道:“皇上,未婚夫妻守孝制,只是针对女子,对于男子却并没有做规定。”
刘彦看了覃前一眼,说道:“孔子的弟子宰我曾经为父母守孝三年的事和孔子有一段对话。宰我问:‘服丧三年,时间太长了,君子三年不讲究礼仪,礼仪必然败坏;三年不演奏音乐,音乐就会荒废。旧谷吃完,新谷登场,钻燧取火的木头轮过了一遍,有一年的时间就可以了。’孔子说:‘(才一年的时间,)你就吃开了大米饭,穿起了锦缎衣,你心安吗?’宰我说:‘安’。孔子说:‘你心安,你就那样去做吧!有德行的人守孝期间,吃美食不觉得甘美,听音乐不觉得愉快,闲居在家也不觉得安适,因此不那样做。如今你既觉得心安,你就那样去做吧。’”
礼部侍郎覃前说:“那是指对父母的守孝,岂能和对未婚妻守孝相提并论?”
刘彦悠长着声音说:“看来,礼部侍郎对朕的话和圣人的话都没有听清楚、想明白。不知道你这个礼部侍郎读圣人书是怎么读的?”
礼部侍郎覃前惭愧道:“臣愚钝,请皇上明示。”
刘彦说:“朕想表达的意思是,孔子想说的是,对于守孝,是从内心发出来的一种情感,如果你觉得心安,你便不去做,没有谁会强迫你。而朕的这种情感,就是从内心发出来的,和守孝的制度是没有关系的。这是回答了礼部侍郎的第一个问题,‘未婚夫妻守孝制,只是针对女子,对于男子却并没有做规定’。”
刘彦又看了满场一眼,看到群臣脸上都是不以为然的表情,何光则恭顺地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地恭听着。
刘彦的目光最后落在礼部侍郎身上:“至于为父母守孝的这个问题,先帝驾崩时,朕还没有认祖归宗,不过,朕也是在以一个臣民的身份为先帝守孝。由于大夏侵入,国丧三年,临时改制,只为了全国一心抗击大夏。那时,守住先帝及先祖创下的基业,便是对先帝最好的守孝。现在,既已全国除服,便没有再穿丧服的道理。如果不是特殊原因,朕,定会为先帝守孝三年。这是回答礼部侍郎的第二个问题。对父母的孝更是发自内心的,只是没有机会来践行。”
礼部侍郎覃前一会儿就冷汗直冒,张口结舌:“臣,臣愚钝!”
吏部尚书柳传志上前禀道:“皇上对未婚妻的情谊我等臣子有目共睹,臣等何其有幸,遇上一位有情有义的君主。只是,皇上不是一般民间男人,皇上还肩负对大韩臣民的重任。依臣愚见,就依古制,以月代年,三年改为三月,您看如何?”
刘彦恼怒:“守孝全凭诚心,岂能投机取巧?”
胡文韬出列,躬身道:“皇上,臣有一言。”
刘彦隐忍怒火:“讲!”
胡文韬说:“古人守孝三年,实际上是取三个年头之意。那么,皇上若执意为萧小姐守孝,那么,就取三个年头,即,整两年加一个年头,二十五个月,您看如何?”
刘彦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那,就依胡卿家所言。礼部可以先下皇后文牒,到时间后,朕再迎娶皇后。”
也就是先将皇后名分定下来,择日再举行婚礼。
何光心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虽然是二十五个月,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还有两年,时间一晃而过,也不是那么着急,还有皇上大婚,也需要时间准备。两年,也不算太长。
回到何府,何玉君和小秦氏早就等在了屋里。
何光将此消息告诉二人,何玉君顿时喜极而泣。
何光叹了一口气,这母女二人一心要这个皇后的宝座,也不知到底是哪根筋拧住了。
何徐氏问:“什么时候大婚?”
何光说:“皇上要为萧氏女守孝三年。”
“什么?守孝三年?皇上疯了吗?哪有男子为女子守孝三年?更何况还是皇上?”何徐氏惊叫起来。
何光大声呵斥:“你这无知妇人!竟敢对皇上不敬!你是要发疯了吗?”
何徐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悻悻地低下头,说:“我是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