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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人?两个都土里吧唧,一看就是些下人,萧林望怎么能将这些下贱人和我关在一起?
小秦氏转身要走出房间,陈东拉着她说:“夫人,你就在这里。”
小秦氏羞愤道:“你怎么能将本夫人和她们这些下贱人关在一起?”
陈东为难地说:“这是侯爷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
陈东,你不过是萧林望身边的一条狗,以前见了本夫人两正眼都不敢瞧,如今,本夫人一落魄,你就换成这副嘴脸,本夫人翻身后,绝对不会饶过你的!首先将你打五十大板,然后将你赶出侯府!哼!你等着瞧。
小秦氏正要向陈东呵斥,忽听得房间里面的一个人喊道:“侯夫人?你是侯夫人?你怎么成这样了?”
小秦氏的狼狈样被一个下贱人瞧见了,心里很是不爽,冷冷地看她一眼,反问道:“你是谁?”
那人急切地来到小秦氏身边,说道:“侯夫人,我是黄琴啊!是逝去的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黄琴啊。”
又一个人过来,也急忙地介绍自己:“侯夫人,我是绿意啊,也是先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小秦氏仔细看,这才认出,果真是大秦氏身边的两个大丫鬟。
一别十几年,这两个人从水灵灵的大姑娘侯府夫人眼前的红人到如今满面沧桑的妇人、落魄的乡野村妇,生活怕是也过得不如意吧。
第1025章 你可要给我们作证啊()
不过,她们怎么会来到侯府地牢?
小秦氏问:“你们怎么到这里了?”
黄琴好奇地问道:“五、不,侯夫人,你不是侯府的夫人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小秦氏恼羞成怒:“本夫人是在问你,你们为何会到这里来?”
黄琴一下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夫人,我可找到你了!你可要给我们作证啊!”
小秦氏莫名其妙:“你找我干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作证?”
黄琴说:“凤婉小姐说先侯夫人是被我们俩用计害死的?我们冤枉啊!”
小秦氏心里一跳,表面不动声色,问道:“你们俩害死的?为什么这么说?”
绿意说:“也不知道凤婉小姐从哪里打听到,说是夫人是因为和我俩散步滑了一跤,所以才导致早产的。萧小姐硬说我们俩是故意的。还说,如果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以后没敢在侯府里待下去了,为什么急急忙忙出府了?”
黄琴急忙抓住小秦氏的手,小秦氏厌恶地缩回手。
黄琴悻悻地缩回手,说:“我们说,不是这样的,五小姐可以给我们作证。五小姐知道我们不是故意的,她还说,我们对夫人是绝对忠诚的。”
小秦氏松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的事,我可不知道。你们别扯上我。”
黄琴急了,说:“侯夫人,你可别这么说,当时,你明明跟我们说,你知道我们不是故意的,你还要帮我们隐瞒此事。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秦氏冷冷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绿意忽然说:“对了,夫人,我记得当时我们扶着夫人走路,根本就没有滑倒,你当时又没有在场,又没有看到侯夫人滑倒,你为什么说还要替我们隐瞒呢?好像你就知道夫人会滑倒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琴说:“我记得当时那地上是有一层——那,莫非——”
小秦氏急忙说:“你可别瞎说!我可没有在那地上涂蜡!”
黄琴迅速说:“我可没有说你在那地上涂蜡,是你自己说的!”
小秦氏怒道:“好一个大胆刁婢!你明明说有一层蜡——”
黄琴说:“我只是说,那莫非——”
小秦氏说:“算我听错了!你们别在这里瞎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给你们做什么证!你们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
绿意气愤地说:“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小秦氏讥讽道:“没有做什么会将你们关进来?别自欺欺人了!”
黄琴说:“那你为什么会被关进来?是不是大小姐也怀疑你了?一定是你,是你害了夫人!”
小秦氏心下一凛:完了,我怎么把自己绕进去了。
她可不会承认自己为什么进来。
小秦氏嘴里还挺硬:“你管本夫人为何进来?”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婆子被侍卫推了进来:“快进去!”
婆子已经上了年纪,颤颤巍巍地,差点就被推倒在地。
两个婆子看着这三人,王稳婆问道:“你们是谁?”
小秦氏闭上眼睛,懒得理她。
王稳婆忽地大声说:“我认出你来了,你不是侯府夫人吗?”
小秦氏简直没脸了,自己这个形象怎么被一个又一个的贱人们认出来啊。
小秦氏冷着脸问:“你是谁?”
王稳婆说:“我是给贵府世子接生过的王稳婆啊!她是李稳婆。”
黄琴问:“抓你们来是为什么?”
李稳婆愁眉苦脸地说:“侯府的小姐怀疑她母亲生世子难产一事有蹊跷,在查案,怀疑是我们俩做了手脚。我们俩冤枉啊!”
小秦氏一听到“给世子接生”,眼皮就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萧凤婉和萧林望还真的在为大秦氏那个死鬼寻找凶手啊。
连大丫鬟和稳婆都找了过来。
不过瞬间,她马上给自己打气:都过去十二年了,什么证据也没有,她如何能确定是我?
萧凤婉目前还没事,萧林望还有可能放过我,如果萧林望知道我害死了大秦氏,那可就要剥了我的皮。
不怕,萧凤婉只是怀疑而已,就算她是破案能手,那又怎样?过去那么久,证据早就消失了。
想到此,小秦氏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些人已经被萧凤婉怀疑,她要尽量少跟这些人说话,免得引火烧身。
小秦氏想躲,可是那几个人却不给她机会。
王稳婆说:“夫人,你要给我们作证啊!我们没有害大侯夫人啊。”
小秦氏生平最不喜欢听的两个词就是“大侯夫人和小侯夫人”,明明她是侯府正宗的女主人,平白在前面加个小字,这样,就好像那大秦氏永远压自己一头一样。
不过,现在她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
王稳婆说:“夫人,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跑来跟我们说,侯夫人在散步时滑倒了,可能动了胎气。明明是滑到了动了胎气,怎么说是我们做了手脚呢?要知道,早产和难产都是妇人生产时要命的事啊。怎么能怪我们呢?”
黄琴一下子跳起来:“夫人,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夫人滑没滑倒吗?你怎么和稳婆这么说?”
小秦氏睁开眼,茫然道:“我说了吗?这么久,我不记得了!”
王稳婆说:“你怎么能不记得呢?你明明跟我们说,夫人早产,就是因为散步滑倒。你还说,如果侯爷问起,你就让我们这么说。”
黄琴气愤地来抓小秦氏的衣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夫人明明就没有滑倒,我和绿意死死地拽住了她。你怎么能信口雌黄,将罪名强加给我们俩呢?亏你还暗地里跟我们说,让我们不要说,你会替我们隐瞒的。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你隐瞒。夫人又没有滑倒。现在,我们才知道,你是故意嫁祸于我们。”
小秦氏冷笑一声:“嫁祸于你们?十二年前,谁找过你们事吗?”
黄琴和绿意相视一眼,说:“是啊!十二年前是没有人找过我们。”
看着这两个蠢人,小秦氏又不屑道:“所以,不要把我当成你们的敌人!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谁冤枉你们,你们找谁去!”
第1026章 自然是毁尸灭迹啊()
绿意不解地问道:“那夫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小秦氏懒懒地说:“姐姐难产而死,姐夫心里不好受!也没有心情追究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好歹,你们跟着姐姐一场,我也不想你们没有好下场。”
黄琴说:“那你是为我们好了?为什么我们现在又被抓进来呢?”
小秦氏说:“你找萧凤婉说去。可别找我。我倒是觉得,姐姐早产,就是自己身体出了状况而致。”
这时,李稳婆插了一句话:“其实,还真不是大夫人身体状况而致,我知道,是真的有人在药材中加了麝香才导致早产的。”
小秦氏眼皮一跳,兀的睁大眼睛:“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王稳婆说:“因为,我在大夫人的药渣中发现了麝香。”
小秦氏不相信:“怎么可能?”
王稳婆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发现有人要害大夫人的疑点,我就去找药渣,结果,真的找到了。”
黄琴忙问:“你发现什么疑点?”
王稳婆说:“我发现夫人的枕边放着一个香袋,香袋里有红花。”
黄琴说:“那就是说,你是先发现香袋,觉得有人要害夫人,生怕连累自己,所以才去找线索,这下,就发现了麝香?”
王稳婆得意地说:“那是!哪个深宅大院没有点腌臜事,想让我们当替死鬼,那可没那么容易。我们时时刻刻都防备着呢。”
绿意一把揪住小秦氏的衣领:“是你,是你!你天天和夫人日夜在一起,只有你才会那么接近夫人,只有你才会有机会将香袋放在夫人枕边。就是你害了夫人。我们几个都是夫人的心腹,我们为什么要害夫人,只有你为了坐上侯府女主人的位置,才会想到害夫人。你还想吓唬我们,想让我们当替死鬼。”
小秦氏的心止不住咚咚地跳起来,本能地反抗说:“说什么是我害姐姐?你有什么证据?那香袋是我缝制的吗?明明是你绿意缝制的,你想诬赖我?哪有那么容易?”
绿意愣愣地问道:“我缝制的香袋?我怎么不知道?黄琴,我给夫人缝制过香袋吗?”
黄琴说:“缝制过啊,缝过好几个呢。不过,我们四个大丫鬟都给夫人缝制过香袋呢。”
绿意问小秦氏:“那是哪一个?”
小秦氏脱口而出:“当然是那个绣着长长的藤萝的香袋?”
绿意反问:“十几年了,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你又怎么知道是哪个香袋有红花?”
小秦氏脸一白:“”
这时,牢门又打开了,车嬷嬷走了进来:“因为夫人找过那个香袋!”
绿意反问:“你找那个香袋干什么?”
车嬷嬷说:“自然是毁尸灭迹啊!”
车嬷嬷的形象大致没有变,只不过比那时更老了一些。
小秦氏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刚才一说出香袋的标记,小秦氏马上就后悔了。
人家做了那么多香袋,你为什么单单记得那个香袋呢?还不是那个香袋有鬼?
不过,经车嬷嬷这样一说,小秦氏自是不会认账:“那香袋又不是我缝制的,我为什么要毁尸灭迹?要毁尸灭迹也应该是绿意这丫头。”
车嬷嬷说:“可是,绿意没有找那个香袋,却是你在找那个香袋。”
小秦氏耍赖说:“随便你怎么说,我没有给姐姐缝制过那个香袋。”
王稳婆拿出一个香袋说:“就是这个香袋吧?”
众人齐齐看去:果然是那个蜀锦缎面,绣着长长藤萝的香袋。
绿意一把抢过来,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