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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问道:“迦旃林提在城门处见到了什么人,使得他如此在意呢?”
宇文神举回忆道:“那人犹如惊鸿一瞥,没有十分看清楚,不过我依稀记得那人是穿了一身白衣,年纪好像也不是太大。”
他忽然看着王轨道:“那人你看清了吗?”
王轨苦笑道:“当时只顾甩开迦旃林提,哪里还会太注意别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
杨素沉思道:“这些年来迦旃林提一直隐居嵩山,能够引起他注意的人,应该是他入嵩山之前就认识的,那会是谁呢?”
杨约叹道:“我们对这位柔然国师又不是太了解,他认识的人我们哪会全都知道,何必费那个脑筋,况且他已经被引走了,与我们再没什么纠葛,管他认识谁呢?”
杨素脸上露出忧虑的神se,叹道:“话虽如此,我们却不得不防。如果迦旃林提真去了蛮左那里尚是好说,就只怕他为了白衣人去而又返,若真如此,岂不是给我们凭添了一些不可预测的隐患啊?”
大家听他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一时间俱都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厅堂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听有人说道:“亏得先生及时到此,要不然我这身子板儿还不知道要折腾到几时呢?如今虽然略感到有些软弱,不过气脉却是长了许多,听说宇文将军和王将军也来到了向城,我怎的也得看看他俩。”
另一人笑道:“两位将军也真是的,他们既比我多到了两天,于情于理总该去看看你,哪有病人主动去瞧他们的道理啊?”
说话之间,众人只见厅堂里进来俩人,其中一人苍眉红脸正是岐黄妙手姚僧垣,与其并肩而行的那人年约三旬,消瘦的脸颊尖下颌,眉疏目朗,说话之间闪露一口洁白的牙齿,这人除了刘寄北之外,其余的人都认识,他就是有着“铁齿铜牙”之称的杜杲。
杜杲进了厅堂之后,先是扫视了一下众人,接着便将目光落到了刘寄北的身上,只听他先是“呵呵”一笑,不待别人介绍,朝着刘寄北拱手问道:“这位壮士气宇轩昂,未敢领教是哪位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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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名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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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尴尬站起,忙不迭的还礼说道:“在下是嵩山野汉刘寄北,先生是哪一位?”
杜杲轻轻咳嗽了两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刘壮士雄姿勃发,也只有像嵩岳那样雄奇之地才可孕育出这等人物。”
他说到此处,不经意的又看了一眼刘寄北对面的宇文神举和王轨俩人,这才端端正正的答道:“在下乃是病夫杜杲。”
刘寄北说了句“久闻大名”之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杜杲,心道:听杨素说此人能言善辩,这一见面只看他那满口白牙和两片薄薄的嘴唇就知道应该不错了。
他向来言语滞纳,见到杜杲已然将目光再一次对准了宇文神举和王轨俩人,知道人家就要步入正题,于是他知趣地回到了座位,不再说话了。
果然,杜杲没等别人说话就径直来到了宇文神举和王轨身前,他先是一笑,接着不疾不徐的说道:“我知两位将军事务繁多,一心应付城外蛮左之事,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像两位将军这种尽心尽力的为国之人,杜杲历来十分敬重。今ri既然有幸得到了姚先生圣手施治,气力恢复了几分,怎的也要来此向两位将军道谢啊!”
宇文神举和王轨俩人均都脸上一热,俱知杜杲话中暗含恚怨,俩人禁不住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首先是宇文神举朝着杜杲抱拳道:“我与王将军虽然来此两ri,本应前去探望杜大人,但诚如杜大人所说,我俩确实是军务繁忙,无暇分身,还请杜大人体谅。”
王轨也附和道:“我俩向来对杜大人敬重的很,如果真是有空的话,哪能不去探望杜大人?”
杜杲哈哈一笑,摆手道:“两位将军莫要解释,杜杲岂是不明轻重之人,国家社稷与个人琐事孰重孰轻,杜杲心中还是有数的,两位将军职责所在正应如此,否则,杜杲倒是瞧不起两位将军了。”
宇文神举说道:“杜大人明察秋毫,我和王将军实是佩服的紧了。”
宇文神举和王轨俩人重新落座之后,就见姚僧垣走到了杨素的身旁,先用鼻子闻了闻,再又在杨素的伤腿创口周围按了按,疼的杨素一呲牙。
姚僧垣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叹道:“此时伤口已经化脓,如是早些医治,半月时间就可痊愈,可现在却需将伤口周围烂肉剜去,这样一来要想长好的话,只怕需延后一月时间。”
众人听他说得玄乎,除了杜杲之外,其余人俱都露出疑惑神se,姚僧垣知道别人不信,于是对杨素问道:“杨贤侄的伤腿是不是越来越疼啊?”
杨素答道:“刚刚受创之时,疼痛尚可忍受,可这几天疼痛不但没见缓解,却有加重的趋势。”
姚僧垣挽起袖口,说道:“这就是了,如果伤口开始愈合,疼痛也会逐渐减轻,否则便是伤口化脓的征兆。”
他说完,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一便问杨素:“杨贤侄可讨厌蛆虫吗?”
杨素见他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禁不住疑惑地答道:“蛆虫乃是蝇卵所生,最是喜好污秽,恶臭难闻,让人恶心,不单是我,只怕这里所有人对此物都会嗤之以鼻的。”
姚僧垣神秘一笑,说道:“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每一件物什都有它的妙用之处,就看你发现还是没发现而已。”
杨素忽然之间感到有些不安,试探着问道:“姚伯伯的话很令小侄不解,您先前是在谈论小侄的伤势,怎么说着说着就谈到了蛆虫的身上了呢?”
姚僧垣笑道:“蛆虫虽是让人厌恶,却正可早些治愈贤侄的腿伤。”
听了姚僧垣的话,所有的人都露出惊诧之se,首先是杨敷忍不住问道:“姚兄真会开玩笑,杨敷虽是见闻浅薄,但听说过的奇闻异事可也不少,但对于蛆虫也可治病”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的不以为然。
姚僧垣知道杨敷的言下之意是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微微一笑解释道:“一些溃烂的伤口腐肉众多,且与正常的筋肉不好区别,如果一味的剔除腐肉的话,难免不多带些好的筋肉,这对于小的伤口尚还可以,但是,若遇到大的伤口这个办法就有些局限了,那怎么办呢?既想去除腐肉,又不想多搭些好的筋肉,办法只有一个,就是需要有灵xing的东西代替刀具来剔除腐肉,蛆虫好食腥腐,正可担当此职。”
众人听到这里,俱都半信半疑,杨素小心的问道:“蛆虫无知,它怎区分好肉坏肉啊?”
姚僧垣正se道:“贤侄什么时候见到过好肉生出蛆虫的啊?”
姚僧垣知道自己的这个医治创口的办法有些惊世骇俗,说得再多众人也是不会全信,既而也不再多加解释,对着杨素说道:“走吧!这招灵不灵用过就知道了,贤侄只需记住一件事,姚伯伯绝对不会害你也就是了。”
杨素本是爽快之人,闻听此言笑道:“小侄相信姚伯伯也就是了。二弟扶我起来,我们随姚伯伯到后院医治。”后面那句却是对站在他身边的杨约说的。
姚僧垣小心的打开小盒子,众人伸长脖子一瞧,只见盒子里全是翻滚蠕动的蛆虫,看得人直恶心,姚僧垣却是不以为然,缓缓地关上盒盖子,郑重其事地说道:“此时尚是初季节,这一盒子蛆虫十分珍贵,若不是我特意养殖,这时还真就找不到蛆虫呢!”
杨氏兄弟带着姚僧垣去了后院,厅堂之内几位北周的重臣相互交谈,刘寄北也插不上话,坐在那里极为无聊,他心道:我这是干嘛啊?本打算到江南寻找嵩儿,却是yin差阳错的到了杨府,听着几人高谈阔论,全然与我没半点关系,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呢!
杜杲看到刘寄北面se抑郁,便试探着问道:“刘壮士郁郁寡欢,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第四章 :名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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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呆了一呆,说道:“有劳杜先生过问,刘寄北心中确实是牵挂着一些小事。”
厅堂之内的人听到刘寄北这样说,俱都向他看来,杨敷更是问道:“刘壮士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可以帮助参详,如果能够帮得上忙的话,相信在座的各位,谁也绝对不会推辞的。”
刘寄北本不想说,不过他听到杨敷言语真挚,便坦然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一小儿已然失散了大半年,由于心中牵挂,故而离开了嵩山,没想到yin差阳错之下却来到了蒙州,这可与我原先设想的去处大不同了。”
杨敷“哦”了一声,问道:“刘壮士本是要到哪里去啊?”
刘寄北叹道:“大半年前,小儿随几位奇人去了江南,之后便渺无音讯,我猜想他们大概还是在那里,所以我也想去一趟。”
杨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怪素儿多事!若不是刘壮士为了护送素儿,哪还会到了这里啊?”
刘寄北正se道:“济人于危难之中本就是我辈应为之事!如果刘寄北见到有人落难而一走了之,只怕下半辈子心情都不会舒畅的。”
众人听他说的铿锵有力,俱都露出敬佩的神se。
尤其是宇文神举和王轨俩人本来对这位样貌憨厚的汉子,并没怎么太过于在意,如今一听到刘寄北说出这样的话来,禁不住对他另眼相看了起来,只听宇文神举叹道:“在这世上锦上添花的事情屡见不鲜,而雪中送炭的人却是少见的很,刘壮士能有如此狭义的心肠,实在是叫人钦佩啊!”
刘寄北淡然一笑,看得众人俱都为之一呆,王轨更是忍不住说道:“只看刘壮士刚才闪现出的笑容纯净若水,就知道刘壮士定是一个心胸坦荡、光明磊落之人。王轨不才,平生最是瞧不起有人口是心非,而像刘壮士这样侠肝义胆的人物,却是王轨梦中期盼。刘壮士尽管说吧,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王轨绝不会搪塞。”
刘寄北先谢道:“王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
随即他眉头一蹙,不无忧愁的叹道:“对于小儿一事,我心里一点谱儿都没有,江南那么大,寻找一个小孩子无疑与大海捞针相仿,真不知要找到哪年哪月呢?”
这时,杨敷忽然将目光对准了一直倾听的杜杲身上,本想张嘴说话,也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竟是叹了口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宇文神举却没有多想,径直对杜杲说道:“杜大人不是也要到江南吗?你看看能否帮上刘壮士的忙呢?”
杜杲干咳一声,说道:“本来应该可以,不过现在向城周围蛮左横行,我即使想走也得走的成啊!”
杜杲的话一出口顿时惹起众人的另一番议论。
他环顾四周,见到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蒙州蛮左纠集数万之众,除了东面之外,向城其他三面皆被蛮左所横亘。蛮酋ri客额和地客额俱都是深谙兵法之人,并且武功也很是了得,有这俩人带领蛮左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