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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领萱感到独孤罗语带轻视,心中升起一丝怨恨,暗道:不用你看不起老娘,等我捉了你时,弄得你生不如死,到那时再看你如何求我。
郁久闾遗见到陆令萱把眼神不定,心里也是一阵厌烦,暗道:二师兄伤势颇重,实在是不宜再做耽搁,可是眼前这婆娘夹杂不清的胡搅蛮缠,还是快点打发了她才好。
郁久闾遗试了试真气觉得有些紊乱,而且身子又极度疲乏无力,不由得心中忧虑,忖道:陆令萱敢独自找上门来,一定有所仰仗,眼下我功力大打折扣,也不知道小师妹能不能应付得了?
他想到这里,便把眼光落到了独孤罗的身上,之前他就听伽罗说过独孤罗不会武功,只是一名弱书生,此时再仔细端详,怎么看都看不出独孤罗像会武功的模样,禁不住有些恼火,想道:也不知道小师妹是从哪里找到这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
独孤罗虽然不会武功,可心思却十分灵动,见到郁久闾遗眼神带出鄙夷的神se,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禁不住脸上发热,暗道:与其在这里碍事,我还不如走了。
独孤罗想到了这里,忽然灵机一动,对着陆令萱喊道:“你既然想要捉贼,那就只管冲着我来!在这些人之中,他们都是为我做事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擒贼先擒王’吗?那你便先将我捉了吧!
他说完就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翻鞍上马,朝着陆令萱一招手,戏谑的骂道:“不要脸的贼婆娘来捉我吧!”
其实独孤罗根本就不知道伽罗的两位师兄为什么被叫作贼人的,他这么做只是想将陆令萱引开。
他虽不会武功,可眼光确实不错,瞧着陆令萱鬼里鬼气的模样,便知道不是好相与的,担心伽罗等人不是其对手,故而出此计策。
无独有偶,对于陆令萱来说也不知道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是犯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这两人是刘桃枝和祖铤要捉得贼人,如今听独孤罗这么一说,禁不住也泛起了狐疑,暗道:这个男子虽然俊美,可是却显得有些柔弱,并不像会武功的样子,身为贼人的头领,要想驾驭好手下人,身手的强横是必不可少的,难道这人深藏不露?
独孤罗见到陆令萱眼带疑虑,知她在怀疑自己的分量,心道:若是给了你思量的时间,难免会看出破绽来,反正我留在此处也是无用,即使她不来捉我,我也是一样要走的,索xing快马加鞭,就别在这里磨蹭了。
独孤罗双脚一磕马腹,忽然催动马匹,奔着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来时的方向就下去了。
伽罗大吃一惊,脑海中飞快的闪过疑问:他是怎么了?脑子出问题了吗?竟是做出这等荒唐事。
可当她见到一身缁衣的陆令萱如同幽灵一般的紧随着独孤罗而去的时候,忽然明白了独孤罗的心思,心里生起感激之情,不由自主地朝着独孤罗离去的方向喊道:“大哥哥,我们会去看你的!”
她话一出口,禁不住又自后悔,连忙掩住檀口,暗道:我本是想告诉他,会去洛阳看他的,可我这么一喊,更是让陆令萱以为他是我们的贼头儿了。
她想到这里,便又要喊话,却见尘土飞扬处,早没了独孤罗和陆令萱的影子。
郁久闾遗长出了一口气,暗道:多亏了独孤罗这个傻瓜引走了陆令萱,要不然今ri十有仈jiu难以走脱。瞧着陆令萱离去的迅捷,并不比奔马慢,若她真的留下来捉拿我们,就算是我功力鼎盛的时候,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这副样子。
伽罗呆呆的站在路上,凝视着独孤罗离去的方向轻轻地说道:“他根本就不会武功,也不知能不能在那恶婆娘的手上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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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和她的两位师兄按着独孤罗的意思渡过了黄河,却没有在滑台镇内驻留,而是在滑台边上的一个小村子呆了下来。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赫连拓疆需要疗伤,而郁久闾遗也急需调养,为了不惹人注意,自然是找一处偏僻的地方安置下来,等到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都恢复的七七八八之后再走也不迟。
三个月后,郁久闾遗恢复了功力,而赫连拓疆的伤势也好了许多,差的只是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由于在小村子里呆得时间过长,三个人也都觉得厌烦,于是三人离开了村子,继续南行。
前一段ri子,三人经历了许多意外之事,所以变得很是低调,尽管一路上仍然抱着游玩的心态,但谁都尽量避免张扬。
一道上,三个人饱览名山大泽,品尽中原风土人情,倒也落得个逍遥快活。
伽罗三人刚从小村子出来的时候,便听说了如今的北齐皇上已经不是高殷了,而被他的叔叔高演取而代之。
据说,就在高演登基的几天前,原本硬朗异常的赵道德莫名的得了重病,整ri的呆在了家里,就连上朝都成了问题。
这位最不同意高演当皇帝的大臣一旦窝在了家里,其他的对高演登基有意见的大臣便都三缄其口,谁也不说话了。
另外,促成高演登基最主要的原因是得到了娄昭君的支持。
这位太皇太后之所以下旨罢黜了高殷母子,是因为皇太后李祖娥在宫中使用蛊术诅咒娄昭君,幸亏被祖铤大人意外察觉了此事,及时的禀告了太皇太后娄昭君,使得太皇太后免遭蛊毒之害。
高殷即被罢黜,跟着是祖铤、刘桃枝等一帮大臣苦口劝进,高演推辞不过,只得勉为其难的做了皇帝。
他把高殷改封为济南王,娄昭君又变回了皇太后,而原来的皇太后李祖娥则称为文宣皇后。
当伽罗三人由百姓口中知道了这件大事之后,赫连拓疆和郁久闾遗相对而笑。
赫连拓疆早由郁久闾遗口中知道了那白脸皮的直娘贼便是祖铤了,他笑罢,恨恨的骂了一句:“这直娘贼的yin谋竟然成真了。
伽罗听他说的粗鲁,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随后便问个究竟,赫连拓疆嘴笨,还是郁久闾遗将那ri在酒家中偷听到的祖铤与刘桃枝的的一番对话告诉了她。
伽罗听完以后秀眉微蹙,深深感到宫闱之间险恶异常,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这事与三人没什么关系,权当这耳听那耳冒也就是了。
第十五章 :杨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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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三人向南走了将近一个月,他们于途中又听说了一件大事。
高演登基之后,为了扫清北方库莫奚的侵扰,率领着大军直入库莫奚腹地,大破阿会昆吾带着的库莫奚和契丹联军,俘获牛羊七万余头凯旋而归。
就在高演进军库莫奚的时候,南边的陈国忽然侵扰北齐疆土,却被驻守在合肥的王琳率军挫败。
据传言,陈国之所以趁着高演带着人马深入库莫奚的时候侵扰,很可能是与库莫奚达成了某种默契,只不过陈人没有想到驻守合肥的竟是擅长水陆作战的名将王琳,结果才无功而退。
也不知怎的,伽罗由陈人侵扰北齐的事上竟然联想到了葛玦。
凭着直觉,她意识到这件事肯定和妖里妖气的葛玦有着关系。
一想起葛玦,伽罗便有种难明的情绪,尽管他曾经绑架了她,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恨他,甚至连厌恶都谈不上,有时竟然还会有点想他,这使得她本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这一ri伽罗跟着两位师兄到了扬州的梁郡,正赶上元ri,三个人看到郡城内一派喜庆景象,也是深受感染。
在无论伤势还是功力都已经恢复的赫连拓疆的提议下,三个人走进了一家酒肆,好好的吃喝了一通。
等到吃喝完毕,郁久闾遗忽然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说了出来,结果使得三人都有些扫兴。
究竟是什么事呢?原来三个人的盘缠已经不多了,如果现在就终止游玩,尚是勉强可以维持到漠南。
伽罗闻听之后,自是小嘴嘟起多高,拿眼睛不住地瞧着俩师兄,最后盯得郁久闾遗无奈,只好一边叹着气,一边叮嘱另外俩人今后一定要节省,否则就算饿也得把三人饿死了,更甭说游玩了。
既然掌钱儿的吐了口,伽罗和赫连拓疆便不再担心,不觉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兴致,变得有说有笑了起来。
伽罗说话算数,为了节约开支,第二天她就拖着俩师兄离开了郡城。
十余天后,伽罗三人来到了合州地界。
本来伽罗很是高兴,因为过了合州便是长江,等再过了长江,就到了风景如画的江南了。
伽罗一直就盼着能到江南走一遭,眼看着期盼成真,她哪能不高兴?但令她颇为诧异的是,这一路上逃难的老百姓竟然越来越多,她接连问了几个,如此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前几天遥领合州的陈国刺史裴景徽毅然投奔了他的叔叔丈人王琳,结果惹得陈人大怒,再一次气势汹汹渡过长江攻打合州。
王琳当然不能等闲视之,于是他率军奋起反击,如今两**队正杀得难解难分,合州的老百姓为了躲避战祸,这才纷纷迁走。
另外,在逃难的人中,还有一些是从江南来的,据难民们所讲,现在的江南也是烽烟四起,尤其是洞庭湖一带,北周大将贺若敦和独孤盛各自率领军队与陈人激战正酣,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伽罗知道了这些事之后禁不住意兴阑珊,几天下来都是郁郁寡欢。
两位师兄经过耐心的询问,这才知道伽罗已经生出了返回都斤山的念头。
伽罗想得很周全,她之所以想回去,一则是因为盘缠无多,总不能饿着肚子游山玩水;二则江南正值多事之秋,无法放开怀抱尽兴游玩;另外,再有一点就是她自始自终都在记挂着独孤罗。
由于不知道独孤罗最终能不能摆脱得了陆令萱,所以伽罗很想去趟洛州一探究竟。
既然伽罗已经决定回返,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便遵从了伽罗的意见。
一行三人为了节省盘缠,晓行夜宿,加紧赶路,目的地自是洛州。
他们一路向着西北进发,过淮河,经豫州,跋山涉水,不久之后就来到了嵩岳之南,恰巧遇到也正北返的阿史那摄图。
阿史那摄图本就对伽罗爱慕非凡,这一次无意间遇到自是不肯离开,虽然他对郁久闾遗和赫连拓疆历来没有好感,尤其是对郁久闾遗更是心存戒备,但是碍着伽罗的面子,他尽量避免使xing子,这一道上倒也相安无事。
进入嵩山,阿史那摄图的两只金雕发现了兽群,酷爱狩猎的阿史那摄图和赫连拓疆一时技痒,同时又都有一份在美人面前争锋的微妙心理作崇,俩人便忍不住较量起she技来,这下倒好,竟将柔然国师迦旃林提养的虎奴she死,从而陷入到了尴尬的境地之中。
由于氏族的仇怨,阿史那摄图就对郁久闾遗本就充满敌意,此次在这嵩山之中,又与郁久闾遗言语不和,虽然面对着众多的柔然人充满敌意的眼睛,这位突厥大叶护却是怡然不惧,将突厥人好勇斗狠的天xing尽数的表现了出来。
斩马刀yin凉若水,泛着寒光,冷厉的刀罡紧紧的锁定郁久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