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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如此也还罢了,最可气的,杨、韩俩人竟然来了个顺手牵羊,趁着逃离的时候,盗取了高演的两匹宝马赤骥和盗骊,这可使得刘桃枝和祖铤俩人大为紧张。
死了一名降将倒好说辞,可是丢了高演的两匹宝马,那可是头等大事。
于是,俩人带着手下开始追杀刺客。
结果追到了嵩高县,杨坚却因为和任约之前的一场大战,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在韩擒虎舍命相护之下,早已经逃之夭夭。
刘桃枝和祖珽虽然晚来一步,但却遭遇了任约与陆法和等人。
经过一场糊涂战之后,任约和他的滑头弟子元昊各骑一匹宝马溜之乎也,而陆法和等人也安然离去。
俩人和一众手下不但寸功未见,而且刘桃枝还在这件事里,被任约打了一记“摧心手”,他因此受了点轻伤。
相比之下,祖铤就惨了,生生叫由吾道荣震碎了两根肋骨。
这俩人回到了郑州城后,各自休养了十余天。
刘桃枝伤势痊愈,祖铤也恢复不少,尽管骨头没有完全长上,但是活动已无大碍。
不久之后,俩人决定回邺城复命。
刘桃枝和祖珽之所以着急赶回邺城,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据他俩的心腹探得的消息,如今的邺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是暗chao涌动。
大丞相高演经过首席智囊王晞的怂恿以及赵彦深的规劝,已然不在满足现有的身份地位。
他下定决心,想通过禅代的方式,攫取侄儿高殷的帝位。
但是,此举却遭到以赵道德为首的一些大臣的反对。
高演无奈之下,便把希望寄托在太皇太后娄昭君的身上,孰料娄昭君的态度也是摇摆不定,并没有给予他强悍的支持。
这让高演很是恼火。
他不知道从哪一方面入手,才能得其所愿。
刘桃枝和祖铤都是野心勃勃的家伙,当他俩分别得知这个消息后,谁也不想错过了成为宠臣的机会。
他俩都清楚一个事儿,高演早早晚晚都要取缔高殷,成为齐国之主,现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刘桃枝和祖铤各怀心事,都不想让献媚的机会溜走,所以,他俩不约而同的都想尽早赶回邺城,趁着这个浑水摸鱼的机会,捞点实惠。
俩人潜意识里达成默契之后,便带人过了黄河。
当见到天se已晚,俩人一商议,都觉得黎阳离着邺城已是近在咫尺,着急回去也不在乎这一晚。
于是,俩人决定带着手下,今夜在黎阳郡城住宿,待明ri天亮之后,再向邺城进发。
一行人进入郡城后,左右一踅摸,正好也看到了这家店铺,既而决定在里面打尖。
等他俩带人到了店里,店家先前便被那位百夫长喝破了胆,此时哪敢怠慢,弯腰献媚的逢迎着众人。
事也凑巧,刘桃枝挑来挑去,偏选中了赫连拓疆与郁久闾遗旁边的桌子。
他和祖铤坐下来后,吩咐其余的人也在另一张大桌子旁坐下。
店家送来了酒肉,刘桃枝和祖铤的随行人员早饿坏了肚皮,见到酒肉上桌,便都狼吞虎咽的吃喝起来。
他俩的那些手下,平ri了横行惯了,一高兴就什么都不顾及了,吃喝之余,不时的发出吆喝之声,搅得店内颇不安生。
刘桃枝倨傲的坐在桌子旁边,一只胳膊肘压在了桌面上,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先是扫了一眼手下人,见他们吃喝高兴,虽是吆三喝六的,却不制止,相反的眼角眉梢竟是露出一丝疏懒的笑意。
他轻啜了一口酒,对着祖铤说道:“孝徽的伤势不碍事吧?”
祖铤微微一笑,答道:“还好!其实也只是伤了点骨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劳都督挂念了。”
刘桃枝叹道:“此去郑州原本顺利得很,怎料出了刺客这码子事,幸好我俩将刺客尽数围剿杀死,否则真不知该怎样向大丞相交差啦!”
祖铤瞄了一眼刘桃枝,心中暗笑:这人可真是个人物,说起谎话来面不红心不跳,只怕连他自己都相信编出的谎话,做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可谓无往而不利!
在嵩高县陆法和与任约等人各自逸去,刘桃枝无法追击,只好将那家小酒肆的主人以及小二杀了充当刺客。
尽管祖铤当时晕了过去,不知实情,可他醒了之后,仔细询问手下人,这才知道刘桃枝为了交差,竟使出了李代桃僵这一招,。
他心中虽对刘桃枝鄙夷,但他不得不承认,刘桃枝如此做事亦不失为一条良策。
祖铤当然不能表露出任何的异样神se,相反的倒是“哈哈”一笑。
他本想奉承刘桃枝几句,然而,一笑之下竟然牵带了受伤的肋骨。
他只觉一阵锥心的疼痛,不由的笑声嘎然而止。
尽管他疼得两条眉毛蹙到了一起,却是没有发出一声哼叫,xing子倒显得十分硬朗。
刘桃枝猜出祖铤是伤势发作,连忙装作关心的说道:“孝徽伤势未愈,不可坦兴而为!我看你今ri饮食用罢,还是早些休息为妙。”
祖铤眉头舒展,说道:“祖铤些许小伤算不得什么,养一些ri子也就好了。”
随后,他又叹道:“全仗都督将贼人抓获,对于许盆被害总算是有了交代,不过,那两匹宝马却是大丞相的心爱之物,如今下落不明,真不知如何向大丞相说辞。”
刘桃枝也是一叹,瞟了一眼祖铤,说道:“人言祖孝徽足智多谋,舌辩之才天下无双,就连神武皇didu另眼相看,可是,如今却见到孝徽也有一筹莫展,这可让刘桃枝困惑得紧了。”
祖铤细长的眼睛里神光一闪,哂道:“天下人众口纷纭,说辞难调,祖铤本就没当回事儿。”
第十二章 :冤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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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珽看到刘桃枝脸上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e,禁不住生出好胜之心。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其实丢了骏马,也不是没有斡旋的余地,关键是如何将大丞相放在赤骥和盗骊上的心思转移到别处。”
刘桃枝不解的问道:“怎么可能呢?只要我们俩一见到大丞相,他首先询问的定是许盆的事情,而这件事有了凶手的首级作证,大丞相倒也不会儿怪罪我俩,不过,等到许盆的事情一说完,他难免会想起了盗骊和赤骥那两匹马。”
祖珽点了点头,狡黠的问道:“然后呢?”
刘桃枝黯然道:“然后大丞相也许会问,那两匹马不是被刺客盗去了吗?为何刺客捉住了,而那两匹马却没有了?如果我俩不能交代明白,没准大丞相一怒之下,就将我俩下了大狱,唉!到那时什么都完了。”
他说到这里,不觉间露出惊悚的神se。
祖铤微微一笑,不温不火的说道:“既然都督和我一起办事,现在出了岔子,自是应该同舟共济。”
接着,他正se道:“我且问都督,现在摆在大丞相面前的哪件事最为重要?”
刘桃枝大有深意的瞄了一眼祖铤,见他面se深沉,一脸的严肃,禁不住心里泛起了合计,忖道:“大丞相想要篡位已是路人皆知,只不过大家都明哲保身,谁也不愿先开其口,以免遭来横祸。祖珽身为著作郎,为人极是聪慧,对于这事他心里透着明白,此时,他如此问我,分明就在试探,看看我是否和他开诚布公。”
他想到这里,佯装吃菜,借机瞟了一眼祖珽,见其直盯着自己,禁不住又想道:“我和他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飞不了他,也蹦不了我。今ri我若不先点破此事,他定会怪我怀有二心,即使有良策,也绝不会据实相告了。
刘桃枝想到这里,心思笃定。
他将食物咽了,放下筷子,低声向着祖铤说道:“其实何须要我言明,孝徽心中早就有数。”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祖珽依然期待着他把话说完,便不再犹豫,叹道:“对于大丞相来说,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登上九五之位,其余的事情与它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祖铤淡然一笑,低声说道:“都督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就不怕祖铤泄露出去,藉此高升吗?”
刘桃枝哂道:“我拿孝徽真心相对,自然不信孝徽会藉此坑我!”
说到此处,他面露笑容,淡淡的接道:“况且,除了我俩之外,再无旁证,即使孝徽言于他人,说我谋逆,又有何证据啊?”
祖铤摆摆手,肃然道:“都督莫要见怪,孝徽只是开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
随即,他环顾左右,见到店内除了大呼小叫的那一帮手下之外,其余食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唯独离着自己这张桌子不远处还坐着俩汉子。
他虽看不清那俩汉子的相貌,但见二人只顾埋头吃喝,对自己这边浑不在意,便放下心来。
他低声对刘桃枝说道:“我俩要想将丢马的事情隐去,只有转移大丞相的注意力,而最能吸引大丞相的事,正是刚才都督所言的事情。如今大丞相莅临宝座只差一步之遥,若有人顺势推一把,自然水到渠成。王晞之辈固是谋略出众,可惜天生胆小怕事,并且爱惜羽毛,决不能将心中所想尽付于大丞相。就比如怎样扫清御座前的障碍,王晞就不会说。因为赵道德私下里与王晞交情甚笃,王晞岂肯为了成全大丞相的帝位,而将好友置于刀斧之下?然而,我们却没有这样的顾忌,尤其是都督,身负绝世武功,并且善于”
他说道这里,忽然停住,眼角眉梢尽是揶揄的神se。
刘桃枝面seyin冷,祖铤的言下之意他自是再明白不过了。
当年文宣帝篡位,也有许多东魏的大臣反对,可是那些大臣不是死了,就是在一夜之间掉转了口风,谁都知道此事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作为高洋的御用杀手,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了他的剑下。
祖铤虽未明说,却是在点播刘桃枝重cao旧业,拿起他的巨剑,为高演扫平登上宝座的障碍。
刘桃枝闷“哼”了一声,黑着脸低声问道:“孝徽的意思,无非是想让我再当一回屠夫罢了,我刘桃枝为了身家xing命,坦然应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倒要问一句,孝徽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差事,不知孝徽自己将如何处之呢?要知道此去郑州可不止我刘桃枝一个人哪!”
祖铤知道他心中不忿,便道:“都督请放宽心,祖孝徽绝不会独善其身的。”
他摸了摸受伤的肋骨,又直了直腰,好整以暇的接道:“为大丞相扫清障碍,需要一明一暗。都督真刀真枪的冲锋陷阵,我岂会落在都督的后面。现在朝中除了赵道德一帮大臣之外,宫中的阻力也不容小觑。别人不说,只是皇太后李祖娥,就不会心甘情愿的将她儿子的帝位拱手让人。”
刘桃枝点头应道:“半年前,杨愔等人引颈受戮,其实就和李祖娥有着莫大的关系。”
见到祖珽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他不禁心中得意,滔滔不绝的低声说道:“李祖娥身为文宣帝的遗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