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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贺若敦特意吩咐的,还是其他人另有要事,除了他俩之外,并无旁人跟来。
贺若敦卸下头盔,看到刘寄北坐在了青石上,他先是把头盔放到了青石上,接着忽然朝着刘寄北一拜,口说郑重说道:“多谢刘壮士搭救之恩,我贺若敦先行谢了!”
仓促之下,刘寄北一呆,随后连忙扶起贺若敦,一脸糊涂地问道:“将军这是干什么?我刘寄北对您无有寸恩,何须行此大礼,这不是折杀在下了吗?”
贺若敦站正了身子,把住刘寄北双臂,正视着他叹道:“其实我是替风云八骑剩下的那哥仨来谢谢你的。”
刘寄北有点明白了,一边扶着贺若敦坐下,一边蹙起眉头问道:“昨天晚上,我也是赶巧,唉,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悔,假如我早点遇上,也许剩的就不止三个人了。”
贺若敦满脸悲愤,叹道:“他们兄弟八人跟随我多年,和我一起出生入死,虽是主仆身份,但却情同兄弟,唉,没想到他们在冲锋陷阵的时候活了下来,如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这叫什么事啊!”
刘寄北听得出来,贺若敦语气之间充满了怨怼,于是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是死在谁手,毕竟都已经去了,将军还应该放宽心怀,多为其他的手下人想一想。”
贺若敦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下,忽然对着刘寄北一笑,问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高颖说,即使他没有通知我,那些刺客也定逃不出我的手心?”
刘寄北“嗯”了一声,叹道:“事实确实如此,所以还请将军释疑。”
那一日,刘寄北在上洛郡初见贺若敦的时候,觉得他面沉似水,应该是一个不太好接近的人,如今俩人坐在一起,虽然没说几句话,但刘寄北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他能感觉到,其实贺若敦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相反的倒是十足健谈,而且性格耿直,与其在一起,并没有太多的拘束。
贺若敦见到刘寄北问起了自己,便神秘一笑,说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啊。”
刘寄北既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于是笑道:“将军莫要跟打哑谜似的,你知我刘寄北不聪明,有话还是说得明白一点为好。”
贺若敦叹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扑朔迷离,即便我也是应接不暇,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将事情的尽量的说得明白些。”
他停顿了一下之后,这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情还得从韩擒虎说起?”
韩擒虎自从辞别了杨坚和刘寄北等人,便离开了杨府,回到了韩雄的居处,等他把事情讲明之后,得到了韩雄的支持,于是他带好干粮,辞别父亲,开始往凤栖原进发。
他以为凤栖原在长安城东南方向大约百里之遥,如果用快马代步,只需一天的光景便能赶到。
孰料他却忽略了凤栖原和长安城之间的地形,由于隔着龙首原,并且遍布丘陵,结果,他直到入夜的时候,也只不过走了一多半的路程而已。
眼看着天色将黑,一天水米未粘牙的他,决定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然后再连夜赶路,预计天明的时候怎也到了凤栖原。
他朝着周围看了看,结果交到不远处便是一处小树林,于是他策动坐骑,来到了林子里,跳下马后,放马随任吃草,自己则倚着一颗大树坐下,从怀中掏出干粮,开始填饱肚子。
吃罢干粮之后,他觉得很是干渴,于是站起身来,走到正在俯首吃草的坐骑旁边,由马背上解下水袋,便yu解渴。
正在这时,他忽听树林外边传过来一阵马蹄声,不禁心中起疑,也顾不上喝水,连忙拉着坐骑走到了林子深处。
等他连人带马藏匿妥当之后,便向树林边缘望去,借着朦胧的夜色,已是看到数十人纷纷跳下了战马,各自拉着坐骑进了林子。
他心道:都已经入夜了,怎么还有人到这等荒凉地方,瞧着这些人的架势,一个个黑色劲装,皂帕蒙面,莫不是这一带的强人吧?
他心中正狐疑间,忽见为首一人一把拉下蒙面皂帕,气哼哼地说道:“早晚有一天,要把那婆娘骑在胯下,届时看她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旁边有人赶紧劝道:“身后面这么多人呢,您可小点声,如果一时激愤,您所说的话传到了小宾就的耳朵里,那可会遭横祸的!”
先前说话那人一边拉着坐骑往林子里走,一边冷笑道:“怕什么?跟我来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受惯了弃邦孙的责骂,别看他们都老实巴交,默不作声,那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嘿嘿,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和弃邦孙翻了脸??”
他说到这里,回身看了一下身后面跟着的那些人,叹道:“到时候,只怕还没等我说话呢,他们便会将那婆娘撕个粉碎了。”
旁边劝他那人不由自主的也回头看看,转过脸来叹道:“话虽如此,但若真和小宾就翻了脸,那我们遗留在东女国的亲属可就遭殃了。”
先前那人听他这么一说,也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嗯,且不说这事了,咱们先在林子里歇息一下,并且吃点东西,要不然到了凤栖原,说不定就顾不上肚子了。”
他说完之后,旁边那人朝着身后面的人一挥手,示意大家各自安歇,接着说道:“全听好了,我们这一趟凶险无比,假如真的遇到了宇文孝伯,说不定会和保护他的北周精锐来一场硬仗,所以你们一定要吃饱喝足,以免到时候饿着肚子上战场。”
那些人答应一声之后,便各找各地,安歇去了。
韩擒虎躲在一旁,听到这些人的说话,又是东女国,又是宇文孝伯的,禁不住心中一凛,隐约间知道自己这一次遇到的是什么人了。
在他动身之前,曾经听过刘寄北说过,由于宇文护不放心马经天和独孤楷调查粮草的事情,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宇文护特意请了东女国的人帮忙。
他暗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来的这些人就是调查宇文孝伯的东女国人?哦,刘大哥告诉过我,那个为首的人叫做汤俊臣,他和东女国的小宾就之间极不和睦,刚才听他那番话,正应了刘大哥的说法。嘿,这下倒好,还没到凤栖原呢,便在这里遇到了冤家。
韩擒虎正思忖间,忽听为首那人又放声道:“其实宇文护也够多疑的,那个姓马的和独孤楷都已经跟着他多年了,可他愣是不相信,非得求我跑一趟,这不是多余吗?”
说完,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嘴里,“吧唧吧唧”开始吃上了。
一开始劝他那人,此时却没有作声,只顾着吃东西,似乎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
第十章:捉一(4)()
013…11…29
见到没人搭茬,为首那人索性咽下嘴里的东西,朝着身旁呸了一口,恨恨的说道:“想起弃邦孙那婆娘,我就心中有气。老三你说,咱们干什么非要趟这浑水啊?就算我们擒拿了宇文孝伯,把粮草的事情弄清楚了,可是回去之后,依着宇文护的性格,难道就会派兵增援东女国了吗?我看弃邦孙是在做梦。”
被叫做老三的便是一开始劝他那人,听了他的话之后,老三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做梦也好,不做梦也罢,如今我们是在求人家,人家既然有了差遣,就算前面是火坑,咱们不也得往里面跳啊!”
接着,他向四周看了看,说道:“二哥您就是话多,咱们来都来了,干什么还没完没了的嘟囔,我劝您该吃吃,该喝喝,尽快的把这件事情了结,至于回去之后会怎样,那就是小宾就和宇文护之间的事情了。”
先前说话的那位二哥还想争辩,却不料老三将头一扭,已是往旁边蹭了蹭,离了他身旁,显然是不再想听他说话。
二哥无奈,愤愤的将手里的一块东西扔在了老三的身子上,顺嘴嘟囔了一句,随后,把手里剩下的东西一把塞进嘴里,站起身子,一边咀嚼,一边含糊的朝着周围人喊道:“赶紧上马,就知道吃,一群窝囊废!”
老三挨了这一下,并没有生出恼怒,相反的倒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扑了扑被打的地方,然后站起身子,朝着众人说道:“都吃饱了吧?如果都吃饱了,就赶紧上马,咱们在天亮之前还真得赶到凤栖原,要不熟悉熟悉地形,只怕一动手便要吃亏。”
韩擒虎见到那些人听到老三的话之后,便各自忙活着要走,不自觉地想道:等他们一走,我就跟在他们身后,看看他们到了凤栖原安置在什么地方,随后,今早的通知贺若敦或者是宇文神举,前去捉人。
他打定主意之后,便悄悄向着自己的坐骑靠了过去,孰想刚摸到马缰绳,忽然惊觉到坐骑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人,仓促之下,他禁不住回头一愣。
这人无声无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就在韩擒虎一愣的时候,这人已然伸出手,在韩新虎的颈后接连点了两下。
韩擒虎身子一软,便要倒下,那人手疾眼快,竟然一下子把他搂在了怀里。
韩新虎大急,顾不得其他,连忙想大声呼喊,孰知话到喉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心中一翻个儿,知道自己被封住了穴道,禁不住暗自叫苦。
在夜色朦胧的林子里,他发觉搂着自己的那个人竟是一青衣个女子,虽然生得十分娇小,但抱着他,却是毫不费力。
韩擒虎一面责怪自己不小心,一边闻着女子的香气,对她怒目以示。
女子丝毫不在意,她单手搂着韩擒虎,用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面庞,然后伸出食指,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韩擒虎看到,此女已然不再年轻,虽然眼角眉梢chun意荡漾,但仍是消除不了她容颜的老去。
如此稀里糊涂的遭了算计,韩擒虎当然不甘心,尤其是见女子丝毫不顾男女之间的忌讳,肆无忌惮的摸他脸颊,更是怒不可遏。
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挣扎,可身子就是软绵绵的,丝毫不能让他逞心如意。
女子也看出来韩擒虎的不甘心,她忽然伏在他耳朵旁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看你对汤俊臣他们那么感兴趣,就猜知你一定不是他们的同路人,呵呵,既是如此,我也就不自己动手了,你能不能活,可全凭他们的心意了?”
韩擒虎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时候,此女竟然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则捉住他的衣襟,生生将他提了起来。
随后只见她两只胳膊一荡,然后一松手,霎时间,他就像一杆标枪似的被射了出去。
韩擒虎耳边挂着风声在空中飞行,心头电闪道:完了,只这一下,就算不被摔死,也得弄个半身不遂。
当他忽忽悠悠落到地面的时候,却是一点都没感到疼痛,惊骇之余,下意识朝着自己原来的地方望去,却只能隐约见到自己的坐骑,而那女子则渺无踪迹。
韩擒虎心中感叹,此女武功真是匪夷所思,刚才就算自己早有准备,也不见得就能避过此劫。
他虽然彪悍,虽然勇武,但他并非不自量力的人,凭着刚才那女子露的这一手“大掷活人”,如果没有极深的内力和武学修为,绝不会做得如此轻描淡写又恰到好处。
他知道今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