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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震点了点头,说道:“姚僧垣去了一趟蒙州之后,回到长安被窝还没睡暖和呢,便被宇文护召唤了去,直到现在也没有被放了出来,这不是软禁又是什么?”
刘寄北叹道:“本来我就对姚僧垣和杜杲呆在大冢宰府里一事感到蹊跷,现在经你一说,这才恍然,大概是宇文护怕俩人将蒙州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才把俩人留在了大冢宰府里,如此这般,便使得宇文神举和王轨招安蛮左的事情少了证人,唉!这个宇文护啊,真不知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达奚震也叹道:“事实大概如此,不过,据崔弘度说,宇文护对待姚僧垣和杜杲还不算苛刻,虽然不让他倆出府,不过,饮食起居倒还是很不错。”
刘寄北愤然道:“就算待遇再好,毕竟没了自由,就算我是他俩,也会对此大为不满的。”
达奚震笑道:“对于姚僧垣来说,被宇文护限制了自由,尚是其次,尤其令他不能忍受的是,他本来最为珍惜的‘二益舒心丹’一共就剩下三颗,结果被宇文护最宠爱的儿子宇文训抢夺走了两颗,这一下可让他着实大怒,恨不得将大冢宰府里的人全都押进大牢。”
刘寄北听到了“二益舒心丹”的名字只觉得十分耳熟,仔细的想了想,猛然间记起来,那一次叱奴太后找他说话,曾经绘声绘色和他说过,于墨香为了治好叱奴太后的心口痛,便许诺自己能够弄到“二益舒心丹”,结果后来果然拿了两颗给叱奴太后,如今想来,定是于墨香哄骗了宇文训,而宇文训则是强行从姚僧垣的手上抢了两颗“二益舒心丹”,转而被于墨香给了叱奴太后。
随后,刘寄北又想起前几日,在华阳街和尚冠前街交界处,曾经见到宇文训骚扰于墨香,那时宇文训似乎颇为不甘心,认为自己给于墨香做了事情,而于墨香却毫不领情,俩人差一点打起来,若不是刘玄石及时出手,于墨香当时恐怕便要吃亏。
达奚震见到刘寄北脸上似笑非笑,便好奇地问道:“大哥在想什么呢,表情如此古怪?”
刘寄北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你继续说下去。”
达奚震见到他不肯说出所想的事情,便不再问了,于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由于‘二益舒心丹’的事情惹怒了姚僧垣,所以他不再避讳当年明帝的事情,当崔弘度找到了他之后,他看完了崔弘度银针上的残毒,毫不迟疑的告诉崔弘度,姜不换所中的毒和明帝一模一样。”
刘寄北道:“姚僧垣知不知道这种毒药究竟是什么做的?”
达奚震道:“‘热甲巴’,姚僧垣说这种毒药名叫‘热甲巴’,主要生在川蜀一带,毒性极为强烈,素有见血封喉之称。”
刘寄北迟疑地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弄到‘热甲巴’呢?”
达奚震叹道:“这可就难说了,据姚僧垣说,‘热甲巴’虽然毒性刚烈,但是却并不少见,川蜀一带,很多地方都能够采集到,若凭仅此一点便想捉住杀死姜不换的凶手,无疑是大海捞针一般的渺茫。”
刘寄北叹道:“现在虽是知道了姜不换是被什么毒死的,可是,若捉不住投毒的那个人,这桩案子恐怕还是没有头绪。”
达奚震一笑,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据崔弘度猜测,毒死姜不换的人很可能就是害死明帝的人。”
刘寄北灵机一动,问道:“按你话里面的意思,毒死姜不换的凶手很可能便是那个膳部下大夫李安?”
这时候,轮到达奚震吃了一惊,禁不住诧异地问道:“大哥是如何知道李安这个人的?”
刘寄北道:“杨坚曾经和我谈起过明帝的死因,据他说明帝食用的面饼是李安做的,刚才经你一说,我自然会想到了此人。”
达奚震恍然道:“原来如此,不过,眼下这都是猜测,具体是不是他,还很难说。”
他说到了这里,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到日已三竿,便对刘寄北叹道:“兄弟便和大哥先说到这,崔弘度嘱咐我今日早点过去,如今已不早了,咱们后会有期。”
刘寄北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离开之后,重新回到了杨府门前,犹豫了一下之后,便走了进去。
此时的杨府内外,被打扫的格外整洁,来来回回的的丫鬟仆人,尽管显得很是忙碌,不过,人人都是一脸的喜庆,使人一看便知道,这座府邸将有好事发生。
刘寄北十分低调的沿着甬路走向杨坚的书房,当路过小佛堂时,无意间看了一眼,恰好见到佛堂门口站着一个人,神态安闲,正是妙月神尼。
妙月神尼朝着他招了招手,刘寄北心中一动,暗道:莫不是她还想旧话重提,让我充当杨坚的贴身护卫?
他心中虽作此想,但是出于礼貌,还是颇为从容地走了过去。
妙月神尼见他走过来之后,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轻轻打开佛堂的门,当先走了进去。
看到了妙月神尼那一笑,刘寄北禁不住愕然,他觉得很是奇怪,明明离着上次见面没多久,可是,这一次见到她,竟似觉得她周身上下如同多了一个光环,尤其在一笑的时候,既显得无比圣洁,又让人感到无比心切。
刘寄北收拾好心境,因为不知她要干什么,于是也跟了进去,并且随手关上了佛堂的门。
妙月神尼意态潇洒地盘膝坐在蒲团之上,朝着刘寄北又是一笑,指了指身边的蒲团,微微颔首道:“刘檀越请坐。”
刘寄北见她语气温和,便顺从的在她身边跪坐了下来,心道:上一次来还只有一个蒲团,如今多出了一个,看来她是早有准备。
他一边心里想着,一边开口问道:“不知神尼叫了在下来,有什么事情吗?”
妙月神尼慈眉一展,语气轻柔的说道:“檀越皇宫里一战,已经名动长安,不知随后将做何打算?”
刘寄北一愣,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忖道: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想让我充当杨坚的护卫,今天招呼我来,多半还是为了那事。
他想了一想,诚恳的说道:“不瞒神尼,如今在下还有几件事情缠身,如果一旦都解决了,在下便会速去江南,丝毫也不在长安停留了。”
妙月神尼奇怪的叹了一口气,凤目低垂,淡淡的说道:“看来檀越是不想答应贫尼之前的请求了,不过也罢,贫尼看杨坚不像是短命之人,而且这几天他眉宇间的青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也许还有别的机缘会助他度过难关。”
刘寄北有些不以为然,嘴巴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不过当他看到妙月神尼安静祥和的宝相,禁不住忍了下来,没有把想到的话说出来。
妙月神尼虽然凤目微张,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于是说道:“檀越有话敬请直说,在贫尼面前,没有什么需要隐晦的。”
第十五章:拒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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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皱了皱眉,低垂着脑袋,轻声说道:“难道看相真的那么准吗?若是如此,那不是人人都可以在祸事到来之前,找人相上一面,从而便可以趋吉避凶了吗?”
妙月神尼也不生气,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天机虽然不可测度,但是总会给人一点征象,檀越不是此道中人,自然会有所误解。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刘寄北苦笑一声,微微一叹,说道:“也许神尼说中了关键,在下乃是一个粗疏之人,做不得一些玄妙事。”
妙月神尼一笑,说道:“檀越切不可妄自菲薄,贫尼见你短短的几天之内,似乎又有所改变,怎能说做不得玄妙事呢?”
刘寄北一呆,回想起自己吞服“渔妇珠”的事情,禁不住诧异地问道:“神尼语带玄机,不知可否说得明白些?”
妙月神尼叹道:“其形虽在,其神已迥,檀越已经不是前几日的你了。”
她这般说话更让刘寄北迷糊,于是他正想进一步问明白的时候,却听妙月神尼岔开话题问道:“檀越为了贵公子的事情,还想找陈顼吗?”
她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着实让刘寄北大为不解,他愣了一下之后,叹口气说道:“在下倒是有心找他,可是这位安成王如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在下又如何找得啊?”
妙月神尼凤目一睁,眼睛里射出两道灵光,看着刘寄北说道:“假如贫尼可以帮住檀越达成心愿,檀越能不能也让贫尼如愿呢?”
刘寄北听他话里有话,便迎着她的目光,郑重其事的说道:“难道神尼已经知道陈顼的下落了?”他问完之后,忽然又叹了一口气,淡然的说道:“神尼还是不要回答在下的话了,因为在下实在是难以完成神尼的心愿。”
妙月神尼微微一愕,问道:“檀越为何会这样说,难道是不相信贫尼吗?”
刘寄北摇了摇头,说道:“在下一心想找到陈顼,无非是要借助于陈顼的权势,帮助在下找到小儿,不过,话说回来,假如没有陈顼帮忙,在下也未见得就找不到小儿,所以,在下合计着,若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陈顼而答应了神尼,那无疑是给自己添上了一副羁绊的枷锁,如果杨兄弟所谓的危险是在十年亦或是二十年之后发生,先不论在下到时能不能帮得上忙,只是这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在下便难以接受,若真如此,还不如在下一个人去找小儿了呢?”
妙月神尼一叹,说道:“檀越想的也不无道理,好吧,既然如此,檀越暂且将贫尼之前的条件放在脑后,贫尼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跟檀越说。”
刘寄北忽然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对着妙月神尼施了一礼,随后一脸虔诚的说道:“如果神尼将要说的是关于陈顼的事情,请恕在下不能洗耳恭听了。”
妙月神尼一愣,不解的问道:“檀越这是为何?贫尼想跟檀越说的正是关于陈顼的事情,檀越即使听了,贫尼也是有言在先,并没有想让檀越为此而答应什么。”
刘寄北笑道:“正因如此,在下才想一走了之。”
他见到妙月神尼露出茫然神色,便解释道:“在下之所以拒绝神尼的好意,实是为了让自己不内疚。”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本来,杨兄弟和在下情同手足,为了照料他的安全,在下也应该留下来,更何况是神尼一再的相邀,在下更没有理由一走了之,然而,在下实在是心系小儿,恨不得插翅飞到小儿身边,所以只能违心地拒绝神尼的邀请了。”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对于在下自己的这番作为,在下已经是深表惭愧,若是再受了神尼的恩惠,那可真就无地自容了,所以,在下恳请现在就离开,神尼莫要见怪。”
刘寄北说完之后,便要转身离去,却听妙月神尼笑道:“没想到刘檀越还是个如此执迷的人,贫尼倒是有些看差眼了,既然如此,贫尼只好闭上嘴巴,让那陈顼自消自灭好了。”
刘寄北听了这话,连忙停住脚步,回过头来,诧异地问道:“陈顼果然没死,那他如今在哪里?”
妙月神尼看着刘寄北,微笑着说道:“陈顼虽然没死,可是,如果没有人搭把手,那他若想达成心愿,只怕也不容易。”
刘寄北叹了一口气,回转身子,重新来到妙月神尼旁边坐下,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