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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玦听着来人说话的声音甚是熟悉,看了一眼之后,禁不住怒道:“刘寄北你来干什么?”
刘寄北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前来既是要帮忙,又是来谈买卖的。”
经过刚才葛都和葛城的一顿批驳,葛玦心中本就窝着一团火,此刻见了刘寄北,也没怎么细听他说话,顿时将一腔邪火撒到了他的身上,身形一动,使出‘摧心手’中的毒辣招数,奔着刘寄北便来了。
刘寄北没想到葛玦刚见了面便动手,粹不及防之下,禁不住一愣,可就在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像:一个巨人站在千军万马之间,迎着奔上前来的一名敌人,随手劈出一刀。
只听“啊”的一声痛喝,刘寄北顿时惊醒,当他就着月色再去看时,只见葛玦一手捂着肩头,踉跄后退,而葛都和葛城则是表情木然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呆望着自己,表情十分古怪。
很显然,葛玦后退的力道力大,虽然快到了之前他站着的地方,可那势头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幸亏旁边的葛都及时醒悟,伸出手来,使了个巧劲,在葛玦另一侧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这才阻止了葛玦的后退。
不过,葛玦虽然在葛都的帮助下,不再推却,但是身子依然没有停下来,而在葛都的身边打了几个螺旋,方才站住脚跟。
葛都丝毫没有理会葛玦,他和缓过神儿的葛城迅速的对视了一眼,彼此间都看出对方心目中的的惊骇,随后,葛都定了定神,朝着刘寄北张了张嘴,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
葛都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葛玦刚才出手的时候,他发现刘寄北在一愣神儿之后,竟然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猛然间好似换了一个人,变得异常威猛霸气,连头发都能无风自动。
在随后电光石火般的一瞬间,葛都目光凝固,捕捉到刘寄北原本低垂的胳膊,忽然间沿着一条不可思议的轨迹滑动了起来,手掌不偏不倚,恰好穿透了葛玦的空门,闪电般按在了葛玦的肩头上,紧跟着便听葛玦一声痛苦的惊叫,身子如同瑟瑟秋风中的败叶,接连退后,而就此之后,刘寄北又莫名其妙的恢复了常态。
更令葛都震撼的是,当他出手化解葛玦后退的力道时,竟然感到由葛玦身子上面传过来一股大力,好在他功力精深,没有因此而出丑,不过,仍然略微感到胸口有点烦闷,不得已之下,借着开口问话之机,吐出了一口胸臆间的浊气。
此时此刻,葛都心中的震骇实非笔墨所能形容,他不是不知道刘寄北武功的深浅,在他的记忆中,刘寄北虽然也是绝顶高手,可是比起他来,还是差了不少,然而,通过刚才那一场极富神秘感的景象,他感觉刘寄北已经变了,变成了一尊所向披靡的战神,不仅威猛无俦,而且还让人感到高不可攀。
刘寄北恢复了常态之后,见到葛都问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怎样回答。
他回忆起刚才的情形,自己也感到奇怪,暗道:我是怎的了?为何在那一瞬间控制不了我自己?这可从来没有过的,莫非我无意间竟然着了魔?
他想到这里,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一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便灵机一动,故意扯开话题说道:“那又算什么武功,只是应急的比划而已,咱们先不说这个,还是说点正事吧!”
接着,他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的接道:“在下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可不是跟你们打架的,眼下有一桩好买卖,不知你们可否愿意相谈?如果有兴趣,那在下便留在这里,否则,咱们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免得再伤了和气。”
葛玦捂着自己的肩膀,觉得异常疼痛,他试着松开手之后,活动了一下,竟然发现肩膀不听使唤,于是,更加恼怒,心道:真是倒霉,竟让他稀里糊涂的把我弄脱了臼,等我能动了,一定让他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葛都似乎瞧出了葛玦的尴尬,于是,看似随意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抖,一下子便将他脱了臼的肩膀归回原位。
与此同时,葛都森然的一笑,面对刘寄北说道:“既然你是来谈买卖的,山人便容你说一说,听一听究竟是什么买卖让你如此的不顾性命,前来打搅山人的清净?”
一边的葛城架着双拐,往前走了几步,和葛都形成了掎角之势,一只独眼瞪得溜圆,眨也不眨的盯着刘寄北。
第十四章:条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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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先是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葛城,接着便朝葛都说道:“听说你正为和亲的事情犯愁,所以在下便来了,不为别的,只希望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尽一点绵薄之力。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随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不过,既然是买卖,在下当然也有个条件。”
葛城冷冷的说道:“原来你这厮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既然如此,便由不得你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似乎马上便要动手。
刘寄北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摇手,十分诚恳的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还没说几句话便要喊打喊杀的,如果不想谈,在下走了便是。”
葛都忽然咳嗽了一声,随后朝着葛城说道:“二弟莫要鲁莽,且容他多呆一会儿。”接着对着刘寄北说道:“先说说你的条件,然后再谈买卖。”
葛城愤然道:“和他还有什么买卖可做?要做也行,先让他把眼珠还给我!”
话虽如此,可是葛都有言在先,他不敢违拗,只能用一只独眼恶狠狠地盯着刘寄北,尽管身上真气荡漾,但是却没有胆子出手。
刘寄北没有搭理葛城,而是向着葛都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希望事成之后葛先生能将的秘笈还给迦旃林提,仅此而已。”
葛都“哈哈”一笑,说道:“看来迦旃林提没有白救你一命,才过了没多久,你便想着为他办事了。”他说到这里,止住笑声,郑重其事的朝着刘寄北说道:“假如你真能促成库莫奚和北周之间的和亲,山人便成全了你。”
葛玦在一旁急道:“父亲且慢,刘寄北和迦旃林提一向没有信用,孩儿曾在白云山吃了他们的大亏,请父亲三思。”
葛都淡淡的应道:“我意已决,玦儿不必再说了。”
刘寄北没想到葛都会答应得如此痛快,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既然葛先生如此爽快,那咱们便一言为定,趁热需打铁,葛先生现在可否随在下一起进宫?”
葛都看了看葛玦和葛城,见到两人都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于是向着刘寄北问道:“山人怎知道你会不会设下圈套,引诱山人去了之后,报上一次断肋之仇?”
刘寄北哂道:“没想到堂堂的精绝门主竟是如此的不自信!”
葛都皱了皱眉,叹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天下间还真没有什么地方是山人去不得的,好吧,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了,那咱们便走吧!”
葛玦的嘴巴动了动,可是看到个度态度如此坚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倒是葛城在一旁说道:“大哥何必如此着急,依小弟看来,不如先让刘寄北走一遭,探一探皇上的口风,随后再来和咱们相商,这样岂不是更好?”
葛都摆了摆手,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你和玦儿留在这里听信,我这就随他去见皇上。”
葛城无奈的说道:“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说完,他又看了刘寄北一眼,转回头向葛都说道:“如果遇到了麻烦,先要保全了自己,然后再从长计议。”
葛都点了点头,朝着刘寄北走来,淡淡的说道:“咱们走吧!”
刘寄北一笑,伴在葛都身旁,和他一道出了院子,朝着皇宫走去。
由于刘寄北有假如得到了叱奴太后的支持,开路,很顺利的便进入到了皇宫,葛都见他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禁不住很是羡慕,数次想开口问他那个牌子是什么东西,不过,想来想去还是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任凭着刘寄北带着他一路行走。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刘寄北问过宫中当值的太监,知道宇文邕眼下依然在温室殿休息,于是,带着葛都向着温室殿走来。
来到了温室殿的门口,恰好撞见何泉,当他看到刘寄北带着一个人站在殿门口,诧异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何泉说话间,又仔细的看了看葛都,很显然他已经看出刘寄北带来的这个人很不一般,虽然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不过,却自有一派宗师的气度,于是,他问完了刘寄北之后,补充了一句,问道:“这位是谁?”
刘寄北一笑,先是答道:“皇上此时在哪呢?在下有要事找他。”随后,看着葛都叹道:“这位可是大有来头,不知公公听没听说过‘精绝门’?”
何泉一愣,点了点头,看着葛都问道:“杂家当年学艺时,曾听说西域有一个神秘的门派,乃是由消失的精绝国后裔组就,难道这位就是‘精绝门’的人?”
刘寄北笑道:“没想到公公见闻这般广博,实话告诉公公,这位便是精绝门主葛都。”随后,他又朝着葛都介绍道:“这位公公名叫何泉,乃是皇上身边的近侍。”
葛都翻了翻眼皮,朝着何泉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说话,态度保持着一贯的傲居。
何泉此时见到葛都态度傲慢,禁不住有点生气,略带挑衅的扫视他一眼之后,朝着刘寄北说道:“皇上此时不在温室殿,也不知所为何,他今夜非要在承明殿休息,这不,杂家刚从承明殿回来,想把皇上最为喜爱的给他拿去。”
刘寄北一听,马上说道:“既然如此,公公快去取,在下和葛先生在此等候,等一会儿咱们一起去见皇上。”
何泉点了点头,随后,急匆匆的打开殿门,走了进去。
葛都看到何泉似乎对自己有点成见,便对着刘寄北低声问道:“山人刚才得罪他了吗?为何他对山人如此冷淡,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下?”
刘寄北心中好笑,暗道:那里是人家对你冷淡,分明是你倚着自己的身份,对人家代答不理的。
虽然他心中对于葛都的问话不以为然,但是,由于此时两人有生意要做,所以,他还是温尔一笑,答道:“你一定是误会了,何公公这人对谁都是如此,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葛都“哦”了一声,低下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再说话了。
没过多久,何泉拿着一个包裹出了来,对着刘寄北说道:“杂家把东西拿全了,咱们走吧!”
刘寄北朝着葛都使了个眼色,随后跟在何泉旁边,一边走,一边问道:“难道皇上每一晚都是单人就寝吗?”
何泉笑道:“那哪成啊!不过,最近由于皇上事情比较多,所以,大多的时间还是自己一个人睡。”
刘寄北叹道:“听说皇上一向很有节制,连皇后李娥姿在内,后宫嫔御,不过十余人?”
何泉点了点头,说道:“从古到今,若说最懂节制**的皇帝,就得数咱们的皇上了,不知有多少王公大臣,希望能将女儿嫁入宫中,可是,咱们的皇上从来也不松口,到如今后宫之中,仍是原来当鲁国公时的那些人。”
刘寄北在夜色中看了葛都一眼,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