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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笑道:“哥哥都想得如此明白,我想葛都心中也是一清二楚,既然动不了宇文护,那他究竟想怎么办呢?”
迦旃林提眼神闪烁不定,说道:“他究竟想怎么做,为兄也不知道,不过,为兄知道他,表面上虽然装得若无其事,实际上不知道会怎样头疼呢。”
刘寄北灵机一动,忽然之间产生了一个念头,虽然有些模糊,但是隐约间感觉很重要,于是不再说话,静静的望着外边的夜色,心里不停的转动着。
迦旃林提见他发起了呆,便知趣的悄悄从床榻上下了地,随后走出屋子,扬长而去。
当刘寄北终于捋顺自己的想法时,却发现迦旃林提已经不见了,不由得四下里张望,没过一会儿,便看到迦旃林提从外面进了来,手里面竟然还提着酒肉。
刘寄北笑道:“哥哥什么时候出去的,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我还以为你扔下了兄弟,一个人快活去了呢?”
迦旃林提正色道:“为兄看你想得入神,便没有打搅,现在都已经入夜了,想你定然腹中饥饿,于是便到西市上,沽了酒买了肉,拿回来供你吃喝。”
他说话间,打开了酒葫芦,顿时引得满屋子酒香,刘寄北闻了闻,笑道:“这是‘擒奸酒’,原来哥哥也好这口儿。”
迦旃林提一愣,随后一边打开荷叶包,摊开里面的酱牛肉,问道:“兄弟怎知道这是‘擒奸酒’,莫不是曾经喝过吗?”
刘寄北抓起一块酱牛肉,扔到了嘴里,含糊不清的笑道:“那个卖酒的坊主是不是又矮又胖?”
迦旃林提眼珠转了转,反问道:“兄弟去过‘擒奸酒’坊?”
刘寄北咽下牛肉,点头答道:“不但去过,而且在坊里还喝过‘擒奸酒’呢。”随后,他开口赞道:“哥哥是从哪里买到的牛肉,味道很不错。”
迦旃林提没有回答他后面的那句话,而是反问道:“兄弟不知道那个酒坊的老板很不简单?”
刘寄北又点了点头,说道:“他叫刘玄石,原本是江南人,后来才到长安的。这个人虽然貌不惊人,却是身怀绝技,尤其是那几根胖乎乎的手指头,力道惊人,我亲眼看到他只是一挥手指,便把钢刀敲断了。据人猜测他这种武功好像叫‘积刚指’,而他则好像出自什么‘宗道先生’门下。”
迦旃林提叹道:“看来你知道的比为兄还多。当年,为兄初到长安的时候,刘玄石也到长安不久,那时我便发现他很不一般,只不过后来没过多长时间,发生了青门斩杀柔然人的事情,从那之后,为兄便没有见过他。
“刚才为兄看你沉思入神,便到西市里买东西,没料到刘玄石的酒坊竟然还在,本来,为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看到了酒坊里的一些人之后,便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了。”
刘寄北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好奇地问道:“究竟哪里不妥?让哥哥这般注意。”
迦旃林提随手在床榻地下摸了摸,随后也拿出一个酒葫芦,打开盖子,先喝了几口,笑道:“冷龙上人也算半点好事,离开了这里,还给为兄剩了酒肉,只不过猪腿早已被为兄吃光,剩下的这些酒还没顾的上喝呢。”
他说完之后,也不吃肉,坐在床榻上,接着刘寄北的问话说道:“为兄进了酒坊,看到里面人不少,原以为是一些客人,谁料一问才知道,原来都是些新来的酿酒匠人,一开始的时候,为兄也没太注意,不过其间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为兄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些个匠人。”
刘寄北奇道:“据我所知,擒奸酒坊里没有多少个匠人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刘玄石又招人了?”
迦旃林提继续说道:“为兄看到其中一个匠人在沽酒的时候,听到了别人的召唤,一失神的功夫,酒葫芦竟然脱了手,本来为兄还担心酒葫芦会掉到地上,不曾想那匠人竟然一弯腰,轻描淡写的接住了它,这件事情看似简单,但如果没有一定的武功,绝难办到此事。”
“看到了这里,为兄下意识地便打量了一下那匠人,看到那人眼光矍铄,太阳穴发鼓,显然就是一个内外兼修的武功高手。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为兄再端详了其余的匠人,结果让为兄大吃一惊,原来其余的匠人大多如此,就在这个小小的酒坊之中,隐藏着十余个武功高手,着实让为兄觉得不寻常。”
听完了迦旃林提的描述,刘寄北心中也泛起了合计,心道:刘玄石的酒坊里忽然多了这些武功高手,他这是想干什么?虽然‘擒奸酒’名声远扬,常常使人贪恋,可是,毕竟只是个酒水,也不至于让他花了这么大的血本,来保护‘擒奸酒’啊!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弄不好
他想到了这里,忽然间记起前几天徐陵的儿子徐晨曾想让他护送回江南,当时徐晨说已经有了一个确切人选,那就是刘玄石,本来按着徐晨的意思也想让他参与,可是他以想一想为借口,便拖了过去,随后的第二天应该到刘玄石的酒坊和徐晨会面,可由于半道上遇到了葛玦,结果他又找借口错了过去。
回想起这事之后,刘寄北心中隐约猜到,刘玄石酒坊里忽然多出的那些匠人,很可能与徐晨的事情有关。
迦旃林提见到刘寄北又想得出神,酒也不喝,肉也不吃,禁不住捅了捅他,诧异地问道:“在此之前你就一个劲儿的发呆,结果,为兄好吃好喝买回来了,你又犯了傻,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能不能告诉为兄?”
刘寄北缓过神来,眼睛眨了眨,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兄弟就是因为库莫奚人想和亲的事情想到了一个主意,也许能够帮助哥哥完成心愿,所以才变得傻乎乎,如同没了神儿一般。”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自己刚才脑海里萦绕的事情,而是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还没有得到验证,所以才灵机一动,将之前自己所想象到的事情透露给迦旃林提,借以遮掩过去。
迦旃林提似乎没有听明白刘寄北话里面的意思,于是问道:“帮我完成什么心愿?”
刘寄北笑道:“哥哥不是一直都想讨回那部仿鸟迹的秘笈吗?或许兄弟能够助你达成心愿。”
迦旃林提听完大喜道:“若真如此,那为兄可感激不尽,这么多年了,为兄一直为了它奔波,可谓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可还是一无所获,如果兄弟能够帮助为兄要回仿鸟迹秘笈,为兄一定好好谢谢你。”
刘寄北叹道:“如果兄弟真能玉成此事,哥哥谢倒不必了,只需回乡探视完之后,来到嵩山陪兄弟终老天年也就行了。”
第十四章:条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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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都背负双手,站在庭院中,仰望天空,但见薄云如纱,新月似水,禁不住有些出神。(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其实葛都并没有赏月的心情,今天他接待了那些库莫奚人,本来已是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完他们的叙述之后,心情竟然变得很糟糕,不过,为了保持自己在库莫奚人心目中的形象,他当时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一派宗师风范,平静如波,状如处子,可是,在那些人走了之后,他就没有那么从容了,先后赶走了儿子和兄弟,就连身边的侍女也没留下,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静静地想了一天,一直到了二更时分,才缓步离开房间,来到院子里透透气。
他并不是一个无私的人,面对眼前的烦恼,很想一走了之,然而他知道,假如自己真那么做了,不仅在库莫奚人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了,而且还会失去他的大弟子阿会昆吾,所以,他绝不能退缩,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完成和亲的事情。
站在院子里头,他心中很不平静,尽管是绞尽了脑汁,可还是理不出一点头绪,他知道和亲的问题出在哪里,也知道问题的关键是什么,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无奈之际,不禁对着新月发起了呆。
就在这时候,忽听身后脚步声响,他不用特意去猜,也知道是侍女阿紫来了,于是,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道:“你不用管我,还是自行早点歇息吧!”
阿紫停下了脚步,忧虑的说道:“已经是二更天了,奴婢和阿玉早早的弄好了主人的被褥,就等着主人歇息了。”
葛都没有说话,依然是对月常思。
阿紫等了一会儿,见到葛都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一点也没有休息的意思,便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朝着屋里走去。
她刚到门口,却见葛城个葛玦俩人迎面走了出来,后者向她低声问道:“父亲还是不肯进屋休息吗?”
阿紫无奈的点了点头,葛玦看了葛城一眼,随后使了个眼色,示意阿紫走开,接着便对葛城低声说道:“父亲用得着如此苦恼吗?既然问题就出在宇文护的身上,我们把他除掉不就成了吗?”
他刚说完,就听葛都叹道:“你以为那宇文护是摆在咱们面前,任随咱们宰割的吗?”
葛玦快步走到他老子旁边,说道:“就算宇文护身边高手众多,可是凭着父亲的武功,难道还怕失手不成?”
葛都侧过脸来,眼神古怪的看着葛玦,问道:“除了杀掉宇文护之外,我儿还想到了什么主意?”
葛玦答道:“我们可以直接去找宇文邕啊,本来就想和他结亲,既然宇文护阻拦,那我们便越过这个障碍。”
葛都颇感兴趣的问道:“那么,怎样才能找到宇文邕呢?”
葛玦不假思索地答道:“他当然是住在皇宫里面,凭着父亲的身手,难道还怕进不去吗?”
葛都叹道:“玦儿知道吗?你所说的这些话都是想当然,你知道皇宫有多大吗?我来告诉你,整个的长安西南角都是皇宫的范围,大小殿阁不下千余座,宇文邕就只一个人,你知道他在那里过夜吗?”
葛玦不服气的说道:“就算是房屋众多,说不准宇文邕躲在哪里,可是您捉住一个当值的太监,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这时候葛城忍不住说道:“玦儿,你有所不知,皇上晚间在哪里休息,这可不是哪一个太监都知道的事情,若要通过这个方式找起来,那可就麻烦透了。”
葛都叹道:“现在退一步讲,就算是找到了皇上,又能怎样?难道跟他说,咱们是来和亲的,因为宇文护阻拦,这才大半夜的偷入皇宫,直接来找你商量。”
葛城在一旁附和道:“假如你是宇文邕,你会相信这些话吗?你会有心情谈婚论嫁吗?”
葛玦一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叹道:“若我是宇文邕,也不会相信有人半夜三更的闯到皇宫里就为了和亲,可是,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葛都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我一生纵横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为难,唉!”
就在这时候,忽然院门外有人笑道:“其实你也不必为此事烦忧,在下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
葛都一怔,随后沉声喝道:“何方鼠辈在山人门前喧闹?莫不是想寻死不成!”
一条人影越墙而入,随后便听来人不以为然的说道:“在下已经说了是来帮你的,怎么刚见面便来咒人?”
葛玦听着来人说话的声音甚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