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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天,迦旃林提才从物我两忘中苏醒了过来,通过努力,他把尸毒强行压制在臂肘之下。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只见右侧小臂以下已经变成了灰黑se,除此之外,肿胀的也很明显,皮肤表面有着一层细密的黑红se水珠,并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尸臭,他知道那是渗出来的尸毒,于是用袖子擦了擦,心道:如果不尽快的弄到“渔妇珠”,用不了多久,我这条命便保不住了。
迦旃林提看了一眼外面,见到天已经完全亮了起来,城里的锣鼓声已经消失,心知此时天狗已经把ri头吐了出来,于是站起身来,走到院子中,打算再去寻找冷龙上人,如有可能,便凭着自己抢来的兵符换取他的“渔妇珠”一用,解除身上的尸毒。
迦旃林提出了院子,来到了巷口,忽然看到前面的另一个十字路口处出现了一个人,正站在那里四处踅摸,待他仔细一看,认出那人竟是刘寄北,禁不住心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此时他并不想和刘寄北相见,于是把身子藏了起来,躲在一旁看一看刘寄北究竟想干些什么。
随后,迦旃林提见到刘寄北朝着一个巷子里走了过去,出于好奇,他便悄悄地跟了过去,等他也到了那个巷口,愕然发现,刘寄北竟然停在了葛都安身的那处院子前,忽然间醒悟,原来刘寄北是冲着葛都来的。
在此之后,迦旃林提便躲在了旁边,直到刘寄北受伤晕倒,他才现身将其救走,随后,又把刘寄北弄到了之前住着的那个院子。
迦旃林提查看完刘寄北的伤势,心中豁然明朗,原来刘寄北先后受了两次伤,一处是肋骨断了两根,另一处则是在胸口。
对于刘寄北胸口的那处伤,迦旃林提很是不解,不明白刘寄北为何也中了尸毒,不过,迦旃林提并没有太过于沉迷原因,在他想来,不管刘寄北如何中的尸毒,最终都需要用渔妇珠来解毒,所以,干脆带上了刘寄北一起去寻找冷龙上人。
于是,迦旃林提带上刘寄北一起到了太液池西岸,他先把刘寄北藏了起来,随后自己来到了凉风台,等他小心翼翼的藏好身子之后,结果却发现观宇之中,冷龙上人和那些黑魃以及冯小怜竟然已经不在了。
迦旃林提有点沮丧,不过他并没有灰心,朝着天空看了看,结果发现那两只金雕竟然还在,不过,却是盘旋在太液池以西的一处汉宫遗址上面,于是,便下了凉风台,朝着金雕盘旋的地方走了过去。
迦旃林提进到了汉宫遗址后,便开始小心搜寻,结果在一处残破的寝殿里发现了冷龙上人一干人等。
当迦旃林提躲在旁边偷偷观看寝殿里的情形时,正赶上冷龙上人刚立完了一座新坟,通过冷龙上人不自主的喃喃自语,迦旃林提知道坟墓的主人正是慕容三庄,从而知道了,冷龙上人并没有救活慕容三庄,而是在他死后亲手将其埋葬了。
迦旃林提在旁边呆了一会儿,见到冷龙上人很是悲伤,心知他此时绝对没心情和自己谈论买卖,于是,悄然离开了汉宫遗址。
由于之前在凉风台窃听到的冷龙上人和慕容三庄之间的对话,所以,迦旃林提知道入夜之后,侯莫陈崇会来,并且知道侯莫陈崇和冷龙上人相见的地方在太液池的西岸,于是,迦旃林提找到了刘寄北,带着他先行一步藏在了太液池西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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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结义(1)()
迦旃林提讲完了自己这些ri子的遭遇后,对刘寄北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能不能动用真气,如果可以的话,我俩便一起去汉宫遗址寻找冷龙上人。”
刘寄北试着运行了一下真气,只觉得真气行至腰肋处,便会受到阻力,于是摇了摇头,苦笑道:“看来不行,葛都那一下不仅折断了我两条肋骨,而且还伤到了经脉,现在我无法运转真气,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迦旃林提哂道:“如果本国师一个人行的话,早就弄到‘渔妇珠’了,那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刘寄北试探着说道:“你不是抢了那兵符吗,可以拿着它和冷龙上人做个交易,只需用一下那个珠子,又不是不还他?”
迦旃林提答道:“刚开始的时候,本国师也是这般想的,可是现在合计起来,又觉得有点不妥。”
刘寄北奇道:“有何不妥,反正你拿着兵符也没有什么用处,与其在手中握着,还不如用它弄点实惠。”
迦旃林提解释道:“话虽如此,可是,冷龙上人野心极大,谁知道兵符到了他的手中,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寄北沉思了一下,说道:“冷龙上人是侯莫陈崇的师兄,你说他这一次想夺得兵符,会不会是为了侯莫陈崇啊?”
迦旃林提叹道:“很难说,侯莫陈崇和宇文护一向不和,他身为少数健在的柱国大将军,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家左右。”
刘寄北忽然叹道:“其实,有一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就在前几天,我在杨忠府里曾和侯莫陈崇见过一次面,虽然对他的专横不甚满意,不过,我看得出来,他的确对宇文护颇有成见。”
迦旃林提看了一眼刘寄北,若有所思的岔开话题,问道:“你一直落脚的地方是杨府?”
刘寄北点了点头,接着便把自己离开白云山之后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述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其实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如果那一次没你帮忙,我还真不知怎样才能把独孤伽罗救出虎口。”
迦旃林提看着刘寄北,眼中妖异的神se若有若无,随后,似笑非笑的说道:“其实,咱们两人自从相识以来,通常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可是,如今却是坐在了一条船上,相互之间说起话来,谁也没有特意的防备谁,这事说起来真有点不可思议。”
刘寄北正se道:“刘寄北虽是一个粗人,但是看人还是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虽说之前你我互不相让,甚至于大打出手,可是,那都有着特定的缘由,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看得出大国师其实是一个守信诺、重情义的人,若非如此,也不会对那些柔然人不离不弃,更不会为了自己师门的东西追踪了几十年,对于国师这样的人,我刘寄北一像是尊敬有加,所以,请恕刘寄北一个不情之请”
他说到这里,忽然有点木讷,脸上的神态颇为怪异。
迦旃林提不解的问道:“什么不情之请?有话你就尽管说,不必吞吞吐吐。”
刘寄北叹道:“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面se颇为严肃,看着迦旃林提的眼睛接道:“我自幼便没有父亲,母亲也是离世得早,虽说现在已经成家生子,可是心中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没有兄弟姊妹,如果国师不嫌弃的话,我愿与国师结为异xing兄弟,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迦旃林提一愣,他还真没想到刘寄北竟然能有这个念头,仓促之间,禁不住略显犹豫。
刘寄北外表虽然木讷,但是,实际上却是十分敏感,他见到自己的话说出来之后,迦旃林提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se,情不自禁的有点难为情,于是说道:“国师不必为难,刚才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如果国师觉得有何不妥,尽管实话实说,刘寄北绝不会因此而有任何的怨怼。”
迦旃林提看到他误会了自己,禁不住很是过意不去,连忙说道:“其实,能够蒙你厚爱,本国师十分高兴,不过说实话,本国师一向散漫惯了,冷不丁的听你说出这件事情来,一时间还真难适应。”
他说到这里,想了一下之后,接道:“自从本国师离开了天竺,几十年来南北飘零,居无定所,时常希望身边能有一个肝胆相照的亲人,可是,在这乱世之中,想找一个不让自己后悔的人,无异是大海捞针。”
迦旃林提忽然停下话语,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萧索的盯着刘寄北看了一会儿,随后说道:“现在本国师问你一句话,你之所以想和本国师结为异xing兄弟,是出于感激,还是发自心底?”
刘寄北淡然说道:“一半一半。”
迦旃林提眼中妖异的神se一闪,淡然笑道:“既然你有此美意,那咱们便效仿古人,结为金兰之好。”
刘寄北连声称好,于是二人就在太液池西岸,捻土为香,拜告天地,结为兄弟。
行罢了义礼之后,刘寄北心情大好,时不时的便会露出灿烂的笑容。
迦旃林提在夜se中目光如炬,将刘寄北的神情看到眼里,禁不住叹道:“兄弟你ri后莫要再这般朝着我笑,否则说不定哪一天我又会捉住你,逼着你讨要《光相如是观》的秘籍了。”
刘寄北知他也就是随口说说,禁不住笑得更加欢了,说道:“其实,如果我真有那本秘籍,不用大哥逼我,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了去。”
迦旃林提眼中也露出笑意,心中感到十分受用,不过,随后他便犯起了愁,心道:我和二弟光是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如果弄不到那颗“渔妇珠”,只怕咱们俩人都难逃一死,可是,怎样才能弄到那颗珠子呢?
刘寄北见到迦旃林提好一会儿不说话,隐隐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说道:“其实要想得到那颗‘渔妇珠’一点都不难,只不过就是麻烦了一点。”
迦旃林提“哦”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你有什么法子,还不快点说,再卖关子莫说哥哥不客气了。”
刘寄北一笑,试着站起身来,轻轻揉了揉受伤的肋骨,说道:“哥哥请想,对于冷龙上人来说,什么比那颗珠子重要?”
迦旃林提想了一下,随后说道:“究竟是什么,一时间哥哥还真说不出来,不过按着常理来说,没有什么比xing命更重要的了。”
刘寄北一拍巴掌,说道:“这就是了,咱们只要逼着冷龙上人在xing命和‘渔妇珠’之间做一选择不就成了吗?”
迦旃林提叹道:“话虽如此,可是那老怪物比猴子还要jing明,又怎能轻易地逼他就范?”
刘寄北笑道:“兄弟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能不能使得?”
迦旃林提急道:“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掖着藏着,能不能一口气便说完了,真是急也被你急死了。”
刘寄北不理会迦旃林提的嗔怪,微微一笑说道:“哥哥前几天为了弄到渔妇珠,不是想捉住冷龙上人的另一个徒弟吗?我们便从他身上下手。”
迦旃林提一愣,问道:“你是说冷龙上人那个叫做喜儿的徒弟吗?”
刘寄北微一颔首,说道:“就是这个人,通过哥哥的描述,我猜想他便是皇上的替身,名叫胡喜,乃是个自己净身的太监。”
迦旃林提恍然道:“怪不得我看他yin阳怪气的,原来真是个太监,啧啧,这小子倒是一个狠角se,为了混进皇宫,硬生生的自己净了身,光凭这一点,可真不是谁都能做的出来的。”
刘寄北叹道:“能做非常事,必有非常心,此人对自己尚是如此狠毒,何况是别人,所以,咱们一定要捉了这人,假如冷龙上人不肯因他交换渔妇珠,咱们便顺手除了此人,以绝后患。”
迦旃林提狐疑的问道:“可是那个小子呆在皇宫之中,而宫里戒备森严,不是说去便能去的,又怎能轻易地把他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