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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已经醉死,被我的勾魂差人锁拿到此处,快些讲一讲你做过的那些龌鹾事,看一看该是下到哪层地狱?”
独孤季不知是真是假,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结果发现身子就像粽子似的被绑了个结结实实,禁不住大惊失se,诚惶诚恐地问道:“这位前辈不要消遣小人了,不知小人何处得罪了前辈,被前辈弄到了这里来?”
独孤季说完之后,想看一看自己身后面绑的是谁,可是无论怎样扭动脖子,就是没法看到,焦急之下,不住的挣脱绳索。
冷龙上人冷冷一笑,淡然说道:“我看你还是老实点吧,那条绳索把你们兄弟捆得十分牢靠,就算你把吃nai的劲儿都使出来,只怕也是徒劳,与其浪费气力,还不如消停的呆着,说不定等一会儿,上人心软了,便会放了你们。”
独孤季又挣了几下,见到果然没有效果,便从心里软化了下来,颤声问道:“前辈风骨绝佳,一看便知是非常人,小人兄弟乃是不入流的角se,前辈何苦为难我们?”
冷龙上人油然道:“上人也不瞒你们,我便是你们师爷的大对头慕容寒冰,这一次之所以捉了你们,无非是帮我师弟一个忙,替他找到劫走小妾的贼人,上人这样说,你们可明白了?”
独孤季脑袋里闪过侯莫陈崇八夫人的样子,骇然说道:“原来您就是威震天下的冷龙上人,请恕小人眼拙,不过,您可能抓错认了,小人一没胆识,二没手段,如何抓了您师弟的小妾啊?”
冷龙上人闷哼一声,说道:“狡辩,分明是你俩带着人,在草堂寺归来的路上,劫走了侯莫陈崇的八夫人,都到了这份儿上,还敢否认,上人看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独孤季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暗道:那件事情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曾经在独孤楷的口中知道有个慕容寒冰,乃是师爷苻常生的对头,不但武功绝顶,而且生xing凶残,常常是杀人不眨眼,如今冷不丁的一见着,打心眼中泛着哆嗦。
没奈何之下,独孤季只好抵赖,他带着哭腔说道:“前辈是有所不知,小人虽是前几ri捉了个妇人,但却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听从了师傅的安排,把妇人捉了后给他,其余的小人可一概不知啊!”
独孤季说道这里,偷偷的用胳膊肘朝着身后捅了捅,心道:身后面的那位大概便是三哥,怎的此时还没醒来?难道他已经遭了毒手?若真如此,那我可得快点想办法逃走,要不然我独孤一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冷龙上人冷眼看着独孤季,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表面上不露声se,心中却道:这小子一副哀求祈怜的模样,骨子里却是一点都不老实,反正你也走不了,且先由着你瞎折腾,等一会儿累了,不用我说,自己也就消停了。
冷龙上人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么说,侯莫陈崇八夫人被劫走的事情,实情你是一点都不知道?”
独孤季一脸的无辜,连连点头应道:“正是如此,如果小人事先便知道那妇人乃是柱国大将军的小妾,便是给了小人一千个胆子,小人也绝不敢那般作为,请前辈看在小人兄弟无知的份上,就绕过了小人们的这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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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积德(3)()
冷龙上人淡然笑道:“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上人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暂且将你俩留在这里待上一会儿,等上人办完了事儿,再来与你俩谈谈。”
他说完之后,不再理会独孤季的说辞,松开冯小怜的小手,先将独孤兄弟挪到了黑魃的近前,然后朝着其中一名黑魃耳语几句,接着便走到了冯小怜的面前,说道:“小丫头,上人知道你饿了,等一会儿上人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你带些吃的,你乖乖的和这些叔叔们呆在这里,千万不要乱跑噢。”
冯小怜先是看了一眼那些木讷的黑魃,接着又瞄了一下兀自在嘟囔的独孤季,有点害怕的说道:“怜儿知道了,绝不会乱跑,不过,你要快去快回,我有点害怕。”
可能是由于冯小怜初逢变故,幼小的心灵没有了依托,此时对待冷龙上人,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都显示出深深的依赖。
冷龙上人见冯小怜如此乖巧,便点了点头,随后把她安置在独孤兄弟旁边,嘱咐道:“这俩人被绑得不能动,怜儿不能趁着上人不在,给他俩松开绑绳,记住没有?”
当他看到冯小怜重重的点了头之后,便发出一声低沉的啸声,立时看到有四个黑魃“刷”的一下围了过来,于是他穿过其中俩个黑魃之间的缝隙,又是低啸一声,带着其他三个黑魃快步下了凉风台,跳上牛车,直奔章城门而来。
独孤楷和马经天俩人带着十几名随从骑马出了章城门之后,独孤楷便放慢了马速,对着旁边马上的马经天说道:“老五你说皇上突然请主公进宫,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是藏了什么祸心吧?”
马经天看了一眼远处的大营,但见那里炊烟四起,直到此时正是营中将士埋锅造饭的时间,于是他随着独孤楷也放缓了速度,面无表情地答道:“何涌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太后有请主公,但是依着我看,十有**是皇上的主意,本来朝中大小,无人不知今天乃是主公点兵的ri子,太后赶巧也在这时候宣主公进宫,这事颇显得有些蹊跷,不过,无论怎样,我想皇上也好,太后也罢,冲着主公现在的势力,他们绝不敢孤注一掷,加害主公的。”
独孤楷叹道:“我想他们也不敢谋害主公的,不过,我还是担心一件事情。”
马经天问道:“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忧心忡忡?”
独孤楷说道:“其实我最担心的,倒不是主公的安危,而是那件《金书铁券》。”他说到这里,见到后面的随从离着他俩有一点距离,估摸着俩人之间的谈话绝不会被那些人听到,于是低声接着说道:“老五你想,那晚我们虽然没有弄到《金书铁券》,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金书铁券》一定就在于谨手中,如果,于谨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受到了惊吓,把《金书铁券》呈现给皇上,而皇上则拿它来要挟主公,那该如何是好呢?”
马经天一愣,叹道:“还是你的心思缜密,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按着主公的为人,即使皇上真的把《金书铁券》拿出来要挟主公,我想他定会有办法应对的,况且,按着常理来说,如果想让《金书铁券》发挥效用,需要有其他的实权人物在场,否则,光凭皇上身边的那几个废物,即使有了那个什么《金书铁券》,也只不过是废纸一张,没有任何的实用价值。”
独孤楷叹道:“但愿如此吧!”
俩人又催马向前走了一段路,马经天忽然问道:“主公临走之前,交给你的兵符可收好了?”
独孤楷下意识的摸了摸内怀,答道:“当然收好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能胡乱放置?”
马经天说道:“等一会儿,我俩带着人进到了大营,尽快的找到尹公正把事情办完,以免得迟则生变,按着主公的意思,点完兵之后,便拔营起寨,直奔凤栖原,随后寻一处好地方扎起营盘,等候主公归来。”
独孤楷点头说道:“正该如此,此时乃是紧要关口,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马经天忽然忧虑的说道:“老四,你说这一次主公派我俩代替侯氏兄弟前去点兵,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独孤楷淡然说道:“能有什么麻烦,难道那些将士能够不听号令?”
马经天道:“我俩虽然有主公亲自相赋予的兵符,可是,侯氏兄弟带兵ri久,难免没有一些亲信,一旦见到点兵的不是他俩,会不会有所阻挠啊?”
独孤楷冷冷一笑,说道:“如果这样,那正合我意,只要哪个不服,便一刀杀了,正所谓杀一儆百,也让侯氏兄弟的心腹们看一看,军营之中还轮不到侯氏兄弟一手遮天。”
马经天一阵苦笑,说道:“话虽如此,可眼下并不是闹矛盾的时候,老四你为人太过于刻板,到时候千万要三思而后行。”
独孤楷看了看马经天,点头道:“你的话我记下了,走吧,这里离着军营还远着呢。”
一行人顺着官道继续赶路,没多久便来到一处丘陵间的隘口,独孤楷和马经天带着人纵马前奔,忽然间,看到前面不远处竟是停放着一辆牛车,禁不住纷纷吆喝,企图知会赶车人快点闪开道路。
孰知那俩牛车竟然纹丝未动,就那么停放在路中间,独孤楷和马经天颇感诧异,俱都感到有点异常,于是俩人来到近前,仔细瞧看。
只见牛车的车厢车帘低垂,拉车的两头牛神态安详,一切都显得十分寂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独孤楷奇道:“这莫不是谁家丢失的惊牛,拉着车来到了这里,此时惊牛恢复了平静,故而,拉着牛车停滞不前?”
马经天示意身后的随从下马瞧看,随后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牛车停放的地方有点不寻常,且先让儿郎们看一看,然后再作计较。”
说话间,有两个随从已然下马,其中一个跳上么牛车,拉开车帘望里面看去,猛听那人一声惨叫,一下子从车上跌了开去。
忽逢变故,众人皆惊,独孤楷大喝一声:“什么人?胆敢伤了官差!”
只听车里面有人慢悠悠的答道:“什么人?熟人。”
接着就见车帘一挑,冷龙上人从车厢里探出脑袋,朝着独孤楷一笑,接着说道:“原来是你带着人来的,上人本以为宇文护回来呢?”
独孤楷一看时冷龙上人,禁不住怒道:“你拦在官道中间,究竟想干什么?”
冷龙上人钻出车厢,下了车之后,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叹道:“上人都等候多时了,其实也不为别的,如果你肯将兵符乖乖的交出来,上人有好生之德,心一软便可饶你们不死,否则,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独孤楷“嘿嘿”冷笑,从身后拔出“百胜刀”,一指冷龙上人说道:“本来我还敬重你是个前辈,没想到你如此的不要脸,既然上一次没有结果了你,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全了尸首。”
马经天挥了一挥手,那些随从顿时跳下马,各拿兵刃将冷龙上人围了起来。
独孤楷和马经天纷纷下马,前者分开随从,来到了冷龙上人面前,先是拍了拍自家的胸口,随后又晃了晃手中的“百胜刀”,对这冷龙上人杀气森森的说道:“兵符就在这里,有本事尽管来取,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夹着尾巴走人。”
独孤楷话一说完,立时便动了手。
有了上一次在军营中的打斗经验,独孤楷对于冷龙上人的深浅已然心中有数,知道师傅的这个对头不仅轻功绝顶,内力也是极为深厚,如果自己不采取点特殊的手段,十有**胜不了他。
于是,独孤楷一上来便是使出了看家本事,趁着迈步前移的时候,一手握住百胜刀,一手退去刀鞘,百胜刀如同劈波斩浪的飞鱼,刀身倾斜,直取冷龙上人前胸,而他左手的刀鞘则在运行中,十分巧妙的护住了自己的空门,这一招不但有功有守,而且暗含玄机,接着后招。
此时东边的太阳虽然已经升起,不过,却没有升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