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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华想了想,忽然回身在行囊中翻了半天,找出一封信来,递给寇准和于子廉:“你们看看!”
谢慕华踱着步说道:“这封信是我在幽州的时候,无意之中得到的。信是用契丹文字所写,讲述的是当时大瞿越国的动态,说黎氏很可能谋逆等等。待我回到开封府,有了空闲之时,寻人翻译过来。大宋早已得知黎氏弑杀丁琏的消息,是以我并没在意。后来想想,这中间却有文章……”
寇准踏足官场不久,许多事并不了解,尤其是幽州战役,因为赵光义在幽州死去,大宋上下对这场战役讳莫如深,民间知道的也不详细,当即开口道:“请大人明示!”
谢慕华指着于子廉手中的信道:“这封信是我在契丹人手中得到的,可若果要是契丹人的探子在南方知道了这些消息,还会从当时激战连连的幽州送信回上京或者幽州么?显然是不可能的。”
寇准眼前一亮:“下官明白了,这封信必然是大宋的探子得到消息,送到东京之后,枢密院不敢怠慢,立刻叫人转呈先帝。于是这消息被枢密院或者先帝身边的人得到,有人里通外国,将这消息转告辽国!”
谢慕华闻言一怔,继而拍手大笑道:“平仲,可真有你的,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这其中关键,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倒像了!”
谢慕华又皱起眉头:“可是我们当时杀了那四个辽国人之后,还有汉人到来。我还记得他的身影颇为熟悉,只不过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到底是什么人呢?”
于子廉插口道:“大人,您追随先帝的时日并不长,若是您觉得面熟,只怕是先帝身边的近臣。当时幽州激战,武将各司其职,想要从军营中偷跑出来和辽国人相会,想必不太可能。那就是先帝的近侍或者是文臣……”
谢慕华啪的一声,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我知道了,陈从信,是陈从信!那厮是先帝身边得宠的人,枢密院送去给先帝的军报,他一定能知道。若陈从信早已被契丹人收买,知道大瞿越国出了事,大宋后院必然起火。一定会把这消息告诉辽国人。只是当时耶律斜轸正在得胜口驻守。不知道陈从信联络的是什么人,那些辽国人得了书信之后只怕不尽不实,暂时不敢回报耶律斜轸,要陈从信亲自来说明情况。结果阴差阳错被我遇到,杀了那几个辽国人……是了,一定是这样……陈从信从涿州逃走并不是因为要回开封府报信,不过在上京的细作没有发现陈从信。那他若是一路南逃,八成是到了大理或者大瞿越国做辽国的暗桩……这件事,辽国人一定参合进来了!”
寇准和于子廉互相看了一眼,都想到同一件事情那之前刺杀谢慕华的人,简直是呼之欲出啊!
谢慕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叫道:“马上派人去请阳明公主段语灵来。”
“公主这几天辛苦了,也清减了!”谢慕华捧着一杯热茶,笑眯眯的看着段语灵。
段语灵顿时憋了一肚子火,清减?那不是因为这谢慕华太难伺候了么,明知道外边有刺客要杀他,一会儿说是要去皇宫拜候段肃顺,一会儿要见善阐侯,偶尔别出心裁要去大理城的名胜古迹溜个弯儿。
当下段语灵没好气的说道:“谢相公有何吩咐,就请直说!”
谢慕华朝于子廉使了个眼色,于子廉会意,便对段语灵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已经查到是谁要刺杀谢大人了!”
段语灵这些日子正为了抓刺客的事愁得寝食难安,一听有了消息,急忙问道:“是什么人?我立刻点齐侍卫司的军马将他拿下!”
寇准笑道:“只怕这位刺客,你们大理国也得罪不起啊!”
“那也说不得,就算是吐蕃王子来行刺谢相公,大理国就是要与吐蕃刀兵相见,也要护得谢相公安全!”段语灵傲然说道。虽然大理国国力平平,但是大理始终是她的祖国,段语灵也以自己是一个白族人,一位大理公主为傲!听寇准言语中有轻视大理国之意,忍不住脱口而出。
谢慕华轻轻的鼓了鼓掌:“好,可若是大辽国的人呢?”
段语灵脸上微微一变:“你怎知道是大辽国的刺客?”
谢慕华心道,吐蕃你就不怕,我说大辽国你就变了脸色,这个世道啊,到底还是弱肉强食,谁的拳头硬谁才是老大。当下说道:“公主殿下,本官是堂堂大宋国枢密院知院事,是南征监军,绝不会空口说白话。在下就是要问公主殿下一句。若那刺客是大辽国的人。那公主殿下是准备把刺客抓起来交给我们大宋处置,还是准备把我抓起来,送给辽国人处置呢?”
段语灵一时语塞,这事关两国邦交,大辽国也好,大宋国也好,都不是大理国能得罪的。若是她现在说要捉拿辽国刺客交给谢慕华,到时候辽国一怒,就算中间隔了个大宋,但是对于大理来说,也是很危险的事。
“公主殿下,在下也知道你的为难处!”谢慕华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是想起后世日本和俄国在中国的土地上开战,杀伤中**民,但是懦弱的政府却无能为力。现在对于大理就是这样,小国的生存之道,就是要在大国之间左右逢源,贸然开罪哪一个都不行。
段语灵定了定神:“不,既然大理国答应了保护谢相公,就一定能做到。谢相公只管把刺客的来历告诉本宫。到时候必定捉拿刺客交付给谢相公!”
“哦?”谢慕华顿时对这位看起来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大理公主刮目相看:“好,我便告诉你。那刺客应该是投靠了辽国的大宋叛臣陈从信,他应该潜逃来到大理。至于他手下有多少人马,躲在何处,我便不知道了!”
于子廉擅长丹青妙笔,之前在东京城的妓院勾栏中浪迹,也见过不少东京城的官员。况且陈从信是逃犯,东京城里也张贴了不少他的海捕文书。于子廉凭着记忆和谢慕华的补充,已经画了一幅陈从信的画像出来。谢慕华便将那份画图给了段语灵。
没想到段语灵接过来一看,脱口而出道:“此人好生面善,倒像这几日在哪里见过似的。身边还有一个极为美丽的白族女子……”
“你见过?”谢慕华不禁有些惊讶。
段语灵脸上一红,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要是见到了另一个貌若天仙的女人,必然是不服气的,记忆自然深刻。段语灵前几日在大理城盘查,见到几个人入城,其中一名白族女子简直美艳不可方物,就连自负美貌的段语灵也自愧不如,自然而然的就多看了几眼,顺便看了看她旁边的男子。
“这若是陈从信的话,那他态度极为恭敬的那位女子又是谁?”段语灵简单的把自己见到的事情对谢慕华分说一二。
谢慕华脑海里掠过一道倩影:“辽国公主萧月影!”
第98章 多罗村遇伏()
第98章多罗村遇伏
侯仁宝带着三千人马离开多罗村缓缓向前走去,此去离大瞿越国的都城大罗城已经不远。这次来投降的越军将领,自称是丁氏的部将,一直以来对丁氏忠心耿耿,黎氏篡权之后,便忍辱偷生。如今得知大宋国为了帮助丁氏平定叛乱,发兵南下,便写了封降书,还带上了多罗村至大罗城一线大瞿越国的军队的布防图。
在侯仁宝看来,这是老天要送功劳给他,简直是拦都拦不住。从这布防图上来看,黎桓将军队集结在大罗城附近,准备背靠大罗城与远道而来的宋军决一死战。从侯仁宝的“战略眼光”看,这是非常有可能的。在他的心里,大瞿越国的士卒不过是一些又黑又瘦的干瘪猴子,如何能同人高马大,健硕魁梧的大宋禁军一较高下。说以一敌十可能有些夸张,但是侯仁宝自负的以为就凭他手下的三千军马,哪怕越军来了一万人也不在话下。
这里的气候跟邕州并无太大差异,虽然侯仁宝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倒也受得住。远征大瞿越国,军中骑兵甚少,除了将领之外,几乎没有多少马匹。侯仁宝志得意满的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三千浩浩荡荡的兵马便去受降去了。这次,他没和杨延彬打招呼,这份功劳,侯仁宝是准备一个人拿下了。
前方的山路略显崎岖,道路越来越窄,两侧的山峰高耸险峻,抬头望去只觉得高不可攀,加上阳光刺眼,侯仁宝手搭凉棚远远眺望过去。
“侯大人,前方地形险要,若是敌军有人埋伏在此,前后夹击我军,不可不防啊!”随行的将领看这地形越来越像是伏击战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侯仁宝摇了摇头:“无须担心,驻防此地的将领便是丁氏的旧将。待得收拢了他的军队之后,前去大罗便是路途平坦。到时候我们挥军直抵大罗城下,叫杨延彬那小子好生吃惊!”
“可是我们只有三千军马,就算到了大罗,也不可能攻破大罗城啊!”那部将还是有些不放心。
侯仁宝哂笑道:“我们只是带军来受降,守住这处险要路口,叫黎桓的兵马前后不能兼顾而已。攻打大罗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叫杨延彬来做。拿下大罗城的功劳虽大,可是就凭他一万五千人也不可能打得下大罗城。不过,到了那个时候,黎桓已经瓮中之鳖。杨延彬若是知道好歹,便会好生求助于我等。这份功劳还不是大家分了?”
说罢,侯仁宝又摇头叹息道:“我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立功封赏我也不在乎。只求能调回西京去安享晚年即可。受降越军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劳,不过对于老夫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几位部将都不再言语,随着大队继续缓缓前行。
前方远远望去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边上有一道溪流东西流过。那里应该是丁氏旧将和侯仁宝约好受降的地方。侯仁宝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丁氏在大瞿越国掌权数十年,又怎么可能说让黎氏篡了权之后连一个忠勇之人都找不到呢?这不就是前来送功劳的人么!当即吩咐手下将领领一支军,离开大队先行迎过去看看。
那员部将得了将令,领着数百人的队伍快步朝南边走去,侯仁宝吩咐队伍停下,敬候佳音。
忽然山后一声号炮,两边山头涌出无数弓箭手,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前边山路上巨大的石块,滚木滚落下来将隘口塞得严严实实,侯仁宝大惊失色,知道中了黎桓的计策,急忙命令大军后退,数千人的军队并不庞大,士卒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勇士,虽然中了大瞿越国人的圈套却临危不惧,并不显得慌乱,后军变作前队,大步朝后方退去……哪知道后军将领来报,后路也被阻断了。
侯仁宝一生都在乱世中,到底是有几分勇气的人,一提马缰,纵马跃出队列,大声喊道:“儿郎们,今日交趾人用诈,陷我军与险地。尔等只有死战得活……”侯仁宝拔出长剑,指着左侧山头:“把这里抢下来,固守待援!”
左侧的山头地势稍微比右侧要矮一些,况且从旗号上看来,主帅应该在是右侧山头,要是如此的话,左侧的敌军就要少一点。而且这里伏兵不会太多,要是能拼死抢上高地,就有希望撑到援军到来了。
侯仁宝一声令下,宋军将士刀枪在手,纷纷向左侧山头上抢去,却见两侧越军点起火头,那箭身上竟然都裹上了油布,点着之后朝宋军猛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