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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华急忙离席跪下:“皇上钦赐大宅,谢慕华感激涕零!”
赵德昭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就连当初在幽燕敢跟他呼上喝下的谢慕华现在都毕恭毕敬的,皇位……还真是高处不胜寒啊!一想到这儿,赵德昭不由得意兴阑珊。
还好王皇后见赵德昭兴致不高,她与赵德昭多年夫妻,明白皇帝的心思,偷偷扯了扯赵德昭的袖子。德昭顿时醒悟过来,今日来此还有事情要办呢,当即朝着谢慕华缓缓说道:“俗话说,好事成双,朕赐你宅子,还想挑选名门之后撮合你的婚事。谢卿家,太祖有法制,大宋男儿十五岁即可成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能还不成家呢?”
谢慕华暗暗叫苦,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刚刚二女争夫,打的热火朝天,现在皇帝又来添乱。只得顿首道:“皇上教训的是!”
呼延赞大声说道:“皇上,方才我正和谢大人说起,要将女儿许配于他!”
赵德昭暗暗好笑,这些日子来,荆儿没事就跑去谢慕华处,开封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两人郎才女貌,倒是一对佳偶。况且赵德昭知道呼延家忠心耿耿,谢慕华又是自己的亲信,断无结党营私之虞,当即笑道:“这是好事啊,谢卿家,你可应允?”
谢慕华正要答应,忽然觉得一道目光如芒在背,转头望去,八姐气呼呼的盯着他,那目光凌厉之极,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跟那个女人成亲,我就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谢慕华打了个冷战,不知道如何回答。还好呼延赞这位老王爷又替他解了围,把方才二女争夫,在演武厅较量一事说了出来。
赵德昭抚掌大笑,当即命荆儿和八姐走上前来,之前在幽州之战,两女也都曾经和赵德昭见过面,只不过如今赵德昭贵为帝王,礼数的万万不敢缺少的,两女款款欠身,盈盈拜下。
赵德昭仔细看了看荆儿和八姐的容貌,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不禁朝谢慕华望去,心中暗忖,你小子选老婆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谢慕华正好抬头,和赵德昭的目光一撞,两人心照不宣,谢慕华尴尬的笑了笑。
赵德昭和王皇后低声商量了几句,大声宣布:“古有娥皇女英之佳话,今日朕成人之美,赐靠山王之女、杨继业之长女与谢慕华成亲,是为平妻……”
平妻?不分大小?谢慕华顿时松了口气,这古代时候,做妾室的女子地位跟奴婢没多少区别。想来杨八姐和荆儿都是堂堂将门之后,哪个愿意做妾?原本谢慕华也有这平妻的想法,只是靠山王和杨继业还未必同意呢,更别说那两个虎视眈眈,武艺高强的女子,随便哪个都不是谢慕华应付得了的。
现在赵德昭金口一开,平妻已成定局,谢慕华拜倒在地,这次是心甘情愿的喊了声:“谢主隆恩!”
荆儿原本输给了八姐,按照她之前说的赌约,只怕是要放弃这门婚事了,正在伤心欲绝,忽然之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不由得喜出望外。顿时满脸绯红,转身就往后堂跑去。八姐也是娇羞不已,可惜这不是杨府,想躲也没地方躲,只得缩在五郎的身后,牵着他的衣角不敢露面。
赵德昭自觉又做了件好事,龙颜大悦,这一席酒自然是宾主同乐,其乐融融了……
待得酒席散去,多事的宋琪又留了下来,好心给谢慕华说起这大宋成婚的风俗来。这可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谢慕华本来喝了点酒就有些头晕,只见宋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更是头昏脑胀……
宋琪背起双手,来回在靠山王府的书房里踱着步,说道:“咱大宋成婚,男女两家都是要请媒人的。请了媒人,双方下了草贴,事务便交给媒人跑腿。之后要下个定贴,写明男女双方三代的名讳、家世。定亲两人的生辰八字也是要写得明明白白,加上父母是否健在?如今官居何职?”
谢慕华瞠目结舌:“这得多久?半个月?”
宋琪摇了摇头,一副教训学生的模样:“少说也得来回跑一个月。跟着就要下定礼,看媳妇了。不过两个媳妇你自己都看过了,满意不满意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想谢大人享齐人之福,又得皇上赐婚,应该没什么不满意的吧?”
谢慕华陪着笑道:“那是、那是!”
宋琪见谢慕华听得仔细,更是来劲,纳聘、问期、迎亲、婚礼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正说得眉飞色舞,忽然听见书房里鼾声大起,原来是呼延赞再也顶不住酒意,一手支着脑门,坐在书案边就睡着了。
宋琪见天色已晚,低声说道:“谢大人,大致就是这样了,改日我再详细与你分说啊!”
谢慕华十成里记不住三成,一听这还是个大致,后边还有详细的要说,顿时汗如雨下。后世里看人结婚就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来大宋结个婚更是要命。
宋琪见谢慕华这般模样,微微一笑,贴近了谢慕华的耳朵:“谢大人,这还是一般的做法,你可是皇上金口赐婚,非同一般,更要办得体面,才不失了皇上颜面啊!”
谢慕华今非昔比了,官居二品,月俸就是三百贯。宅子是皇上御赐的大宅,呼延家和杨家又都是高官厚禄,更是要办得体体面面,可怜谢慕华如今才拿了不过两个月的薪俸,区区六百贯就想娶两位天之骄女过门?那可是把玩笑给开大了。
谢府每日开支要钱、应酬往来要钱,纳聘置礼要钱,媒婆跑腿还得要钱。谢慕华每日里在枢密院忙得死去活来,回到家里,那个笑得比老狐狸还狡猾的账房便会递上一张开支单来。谢慕华入不敷出,早就在破产边缘了。
谢慕华也曾经想过,要么去找人借钱?可是想来想去,跟自己比较熟的、又好意思张口借钱的只有杨家呼延家的人,这开什么玩笑呢?跟人家借钱娶人家女儿……若是在后世的话,谢慕华还能找老板赵德昭预付半年薪水,可这是古代,臣子找皇帝要半年俸禄,实在是有点……
明月当空,醇酒清香,谢慕华举杯望月,叹道:“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一文钱急死英雄汉啊,谢慕华正长吁短叹之时,管家又快步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账单:“请老爷过目,这些是前些日子采办的单据,明日该付账了!”
谢慕华一瞥那比腰带还长的账单就心烦,随手接了过来,吩咐道:“明日我自有安排,你先退下吧!”
看着管家渐渐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谢慕华长叹一声,走进了书房,点着烛台,开始算账了,只见他口中喃喃自语:“祥瑞绸布庄……七贯;飘香酒铺……十九贯三十文……我谢府还剩……啊,六贯二十三文……”
破产了,这次是真的破产了,屋子里一堆古玩,倒也值钱,可那是皇帝御赐的,典当了可是欺君的罪名。谢慕华无可奈何,拿着账单翻看,想找找有没有能暂时拖着的店铺,这翻来覆去一看,账单上,一家名为“翠薇银楼”的店铺映入谢慕华的眼帘。
谢慕华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忍不住脱口而出:“天,回东京都两个多月了,居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第52章 东京()
第52章东京
汴河两旁商业兴盛,虽然已经是晚上,可形形色色的商铺依旧打开大门做生意,斗大的招牌顶得老高,一盏盏各式各样的灯笼把偌大的东京城点缀的宛如繁星点点,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偶有风流才子位于高楼之上,吟诗作词,赢得一片掌声……
谢慕华换了身衣服悄悄的走出了谢府,这一次他连一个随从都没带,一身青色长袍打扮的就像是个书生,还特意戴了顶帽子掩盖一下自己现在就像是短碎一样的发型。这些日子来,谢慕华忙于公事,虽然已经来了开封府两个多月,可东京城的富丽堂皇见识的倒也不多,这繁华夜市顿时叫谢慕华大开眼界。
走得一会,谢慕华停下脚步,举头望去,眼前这一栋三层小楼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醉红楼”。
谢慕华在后世也没去过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没想到到了大宋之后竟然要去妓院,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时候妓院是合法的,就算是皇帝下旨要严打,妓院也是安然无恙。况且宋代的妓女又是不同,作词弹唱那是一时无二,后来韩世忠的老婆梁红玉也是窑子里出来的,面对金兵击鼓助战,大涨了这些烟花女子的志气。
何况大宋的名妓像李师师这般的,若是她不高兴,就算是腰缠万贯的主儿也见不着她一面。若说来妓院的男子只是腰里有钱,胸中没些墨水的话,就算是妓女都瞧你不起,这东京城里的妓女更是眼高于顶,君不见后来妓院为何奉柳永为祖师爷,就是因为那厮词儿做得好,又借了皇帝的名头,扬言“奉旨填词”……
谢慕华心里转着念头,脚下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醉红楼。
“哎呦呦,今儿刮的是什么风啊,把公子这样的贵客给送来了?”谢慕华的鼻子里只闻到一阵香风,一个浓妆艳抹三十余岁年纪的老鸨儿便扑了出来,头发擦得油光滑亮,虽然是徐娘半老,也是风韵犹存。那老鸨见得男人多了,一看谢慕华这表情就知道是新手,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公子,既然来了醉红楼,就放下心思,我这儿姑娘出了名的温顺大方,不但个个好相貌,还唱得好曲,公子若是有雅兴,还可命人谱个新曲来唱……”
如今天色已晚,正是妓院里生意最兴隆的时候,楼上楼下吹拉弹唱,不知道多少男子在其中**,谢慕华心中好笑,这场面在电视机里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如今自己来到大宋,亲身经历一番,果然别有滋味。只是人多耳杂,谢慕华来此并不是为了风花雪月的事儿,事关机密,多少得装装样子,于是胡乱和老鸨敷衍了几句!
谢慕华有意无意露出挂在腰间的钱袋,那钱袋鼓鼓囊囊,撞在大腿上哗哗作响,想来是带了不少钱。老鸨一看,今儿是来了贵客了,喜出望外,其实她这醉红楼在东京城也算不上是一等的妓院,姑娘家的本事只不过是寻常而已,平日里少有豪客到来,今儿来了一个,不好生巴结一下,那还了得?老鸨急忙扯开嗓门喊道:“楼里的女儿们,有贵客到来,快来接客啊!”
刹那间,楼上楼下莺莺燕燕,红蓝粉绿,十多位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了过来,这个拉着谢慕华的手臂,那个扶住谢慕华的腰身,个个花枝招展,香气迷人。谢慕华暗自好笑,一时间又有些意乱情迷,从小到大也没被这么多花季少女包裹着,顿时飘飘然起来,左拥右抱,上下其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二楼。
老鸨命人开了个房间,吩咐厨房做些酒菜来,笑眯眯的看着谢慕华,一双快要滴出水来的眼睛在谢慕华身上转来转去,小手帕在他身上一扬,说道:“公子,这些都是我们醉红楼的活招牌,公子可有中意的姑娘么?”
谢慕华努力从那群少女的痴缠中挣脱出来,摇了摇头:“都退下吧!”
那老鸨不禁脸色微微一变,实话实说,这些女孩已经是她这里最美艳的姑娘了,要是谢慕华还不满意,她真是没有什么镇店之宝可以拿出来了。那群女孩也是扫兴,不过一个个礼仪十足,还是给谢慕华道了福这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