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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黄冈还想推脱。他把脸一沉,道:“不听话了是不是,就这么定了!”
温谅如今久居人上,如果刻意的话,身上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黄冈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顿时吓到了,乖乖的点了点头。温谅立刻笑逐颜开,拿起信封又敲了敲她的脑袋,从中随手抽了两三张老头票,将剩下的放回她的抽屉里,然后离开了教室。
“又敲……敲傻了就怪你!”黄冈冲着温谅的背影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了两句,打开信封一看,里面还有八百,抬起头喊道:“你拿少了……不是说好一人五百的吗?“
温谅,当然没有人回应,黄冈的手紧了紧信封,眼眶中却隐隐泛起了泪滴。她当然知道,温谅刚才是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其实还是自己着想。她这几年虽然先后失去了父母,唯一的亲哥哥也远在天边,亲戚们更是不如同虎狼在侧,但她从来没有自怨自艾过,也不觉得自己多么的不幸,但认识了温谅,认识他的家人,却是自己最幸运的事。
黄冈手摸着信封,坚强的她,此刻眼眶也泛起泪花!
温谅先去了办公楼,正好在楼梯口遇到了叶雨婷。她和黄梅一起,怀中抱着教材,紧身的牛仔裤显得双腿又直又长,悄悄的瞥了温谅一眼,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借伸手整理额角的发丝来压着心中的羞涩,故作坦然的问道:“都放学了,你怎么来了?”
“黄老师好,叶老师好!”这是在学校,加上黄梅在场,温谅不敢放肆,要是以前没什么的时候,口花花几句倒也罢了,现在真的有了什么,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外人看出马脚,规规矩矩的问了好,又道:“我来找校长,你们见他离开了吗?”
叶雨婷摇摇头,道:“我上午一直在班里忙,没注意。黄梅,你呢?”
黄梅现在成了人妇,比以前泼辣多了,上下打量温谅几眼,笑道:“哎哟,几个月没见,温谅你越长越帅了啊!”
温谅以前经常捉弄黄梅,现在明白要被打击报复了,脸皮适时的红了红,道:“黄老师结了婚,眼光和品味就是不一样。”
黄梅呵呵直乐,以为夸自己呢,转头一想,柳眉倒竖,道:“好啊,这是说我以前品味差呢?”
“不敢不敢!”温谅瞅到后面又有几个男老师过来,赶忙问道:“不说笑了,你见到校长没?”
“校长上午就,听说出去了,出了这么档子事,他哪会在学校啊?”黄梅神色郁郁,道:“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温谅一想,是自己糊涂了,章一晗现在肯定忙着摆平上面领导的垂询,或者出去打探案情进展,待在学校有什么用?
“两位老师再见!”温谅摆摆手,转身离开的时候,偷偷给叶雨婷飞了个媚眼她芳心鹿撞,娇嗔的白了一眼,方才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温谅拨通了章一晗的电话,过来一会听到他严肃的声音:“喂,哪位?”
“章校长,我是温谅。”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显然没料到会接到学生的来电,章一晗带了点笑意,道:“温谅啊,有什么事吗?”
“章校长,是这样……”温谅开门见山,说了学校上午开始流传的谣言,尤其重点点明了“领导贪污受贿”这一句,说完之后不再作声,该怎么做,相信章一晗这头老狐狸自然明白。
果然,章一晗冷笑两声,道:“我知道了,一点小事,没什么要紧的。”
温谅心领神会,学校高层如何争权夺利不管他的事,反正示好章一晗的目的已经达到,道:“章校长,我准备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召开学生会会议学生干部到各班去禁止传播相似言论,发现再有人胡乱说话,将给与严肃处理,您认为……”
章一晗夸奖道:“好,学生会就是要起到这样的作用,你尽管去办,我会给华主任交代一声他协助。”
挂了电话,温谅寻思着,以章一晗的水平,和在教育系统几十年的人脉,下面想要打倒他的人不少,但真正有实力发起挑战的人不多,学校里几个副校长,这些年早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要是没人在背后撺掇,应该不会冒这个险,会不会是教育局那边有人想要一中校长这个位子,所以借助此事来兴风作浪?
一念至此,温谅又给左雨溪打了电话,说了今天学校发生的事,左雨溪道:“我还在关山,准备下午去拜访韩教授,青州那边的事刚刚听说……”
温谅惊讶道:“不是说好明天吗,怎么今天去了?”
“温秘书长没跟你说吗?韩教授明天临时有急事,所以改约到今天。”左雨溪解释了一句,语气中带了点讥诮,道:“听你说的,应该是有人要给章一晗下眼药,至于是不是教育局的人,我还不敢肯定,毕竟一中校长有面子有权力,手中也有钱,眼红的人估计不少。”
温谅本来还担心是不是左雨溪要对章一晗动手,这下没了顾忌,笑道:“是谁没关系,章一晗混了这么多年,要是这么容易倒台,早就倒了,等着看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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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老公有赏()
等温谅到了食堂,一楼大厅已经坐满了人,随便找个窗口打了饭,端着碗正要往老地方和任毅他们汇合,却看到距离他左手边十几米的桌子最左端,许瑶,纪苏,宁小凝都在,许瑶和纪苏在暑假里见过几面,宁小凝却是快两个月没见过了。
温谅从后面绕了过去,准备偷偷的吓吓她们,可走的近了却猛然一惊,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思,将碗筷放到桌子上,道:“教练,胳膊怎么了?”
宁小凝抬起头,清亮的眸子流露出几许柔色,言语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道:“没事!”
她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应该是打了石膏,用白色的棉布带吊在脖子上,但身姿依旧挺拔,看上去非但不像个病人,甚至比许瑶纪苏都要神采奕奕。
“没事?”温谅皱眉道:“都成杨过了还没事,莫非得变成裘千尺才叫有事?”
宁小凝露出茫然的神色,她很少看武侠,杨过是知道的,但裘千尺是什么奇怪的东东,许瑶补充说明,道:“就是个瘸子丑八怪……”
宁小凝眼神突的冷厉起来,温谅打了个寒颤,装作没看见,在许瑶旁边坐下,拿起筷子捅捅她肩头,偷偷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许瑶虽然刚才知道消息后已≤经发过火了,但想想还是生气,撅着嘴忿忿的道:“在部队特训的时候,非要逞强完成一个特级难度的训练科目,结果配合出现意外,从三四米高的墙头摔了下来,要不是她临危不乱,空中姿态,摔断的可不仅仅是胳膊了……哼,笨蛋。逞强,不爱惜自己,出了事也不说,要不是今天开学,还不定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所谓一物降一物,温谅看到宁小凝就没辙,宁小凝却是拿许瑶没有办法,何况这事她理亏在先,知道好姐妹只是心疼自己,拉住许瑶的手。轻笑道:“好啦,是我不对,我是笨蛋,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许瑶歪着头,气鼓鼓的看着她,郑重的道:“你保证!”
宁小凝举起右手,正色道:“我保证!”说着又狠狠瞪了温谅一眼:都是你,刚才好不容易让她消了气,你却来添乱。
温谅被瞪的莫名其妙。不过知道了事情原因,大大松了一口气,道:“教练,你暑假去哪个部队训练了。怎么强度搞的这么大?”
“保密!”宁小凝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确实牵扯到了保密条例,准确来讲,其实连自己怎么受伤都不应该让他们知道。
温谅无奈。再次看向许瑶。许瑶今天注定要做一个告密者,低声道:“应该是39军,具体哪个部门不清楚。好像跟定点清除行动有关……”
“小瑶!”宁小凝秀眉微蹙,制止她说下去。
许瑶吐吐舌头,道:“这都是我瞎猜的,你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不过她跟宁小凝关系密切,就算是猜,恐怕也**不离十。温谅没料到宁小凝竟然是去了东北的39军,黑土地果然滋养人,谢言去了趟西部,回来时皮肤黝黑、风尘仆仆,教练的脸蛋却更显白腻,不过这可能跟环境没关系,有一种人生来晒不黑,越晒越白,且冰凉彻骨,就像能隔绝阳光似的。
“我只是好奇……好,不说这个了,教练,你胳膊还得多久才能好?”
宁小凝轻轻动了动受伤的左臂,感觉很不灵便,有点闷闷不乐,道:“医生说至少得三四个月。”
上次谈羽胳膊断,也是吊带吊了好久,宁小凝伤的更重一些,很可能整个高三上半学期都要这样度过,要不是她的路早由家人安排妥当,换了别人,必定会影响到明年高考的成绩。
“没事了,不就三个月吗,眼睛一眨一闭,嗖的就过去了。”许瑶见她情绪低落,忙抱住她的右手,柔声安慰道。
“是啊,有我们在呢,你只管放心好,什么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的活,都交给我和瑶瑶好了。”纪苏同样不想让宁小凝不开心,故意开玩笑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义不容辞!”许瑶拍了拍小胸口,样子惹人发笑,却又温馨感人。
等吃完了饭,温谅主持召开了学生会高三学年的第一次全体会议,也很有可能是他主持的最后一届,因为根据惯例,高三后的学生干部将自动卸任,以便能够投入到学习中去。不过就算卸任也要等忙过开学初这一阵子,等教学工作走上正轨,才会再行选举任命,也就是说,温谅的话还具有行政效力,更别说过来旁听的花喜鹊虎视眈眈,没有谁敢不认真执行。
本来定在下午举行的开学典礼推迟到明天上午举行,领到了命令的学生会干部分布在各个班级,负责监控学生们的言论和动静,然后就像到了某个白色恐怖时期,不少学生在课内课外被叫到政教处训话,隔着两座教学楼,都能听到窗户里传来花喜鹊的怒吼。理由当然有且只有一个:传谣造谣信谣,初犯全部给与口头警告,扣操行分十分,如果再有第二次,直接留校察看处分,交家长领会反省,并记入个人档案。
效果立竿见影,很少见识校方大发雷霆的同学们立刻噤若寒蝉,黄师傅怎么死的固然很能引发人们的好奇心,但比好奇心更的,是不被处分,不被叫家长,不被记档案。于是开学的第一天就在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离奇际遇里悄然度过,温谅收拾好桌子,交代黄冈晚上去家里吃饭,然后起身离开,走到校门口,看到章一晗的座驾正要驶入,经过他身边时放慢了车速,后车窗摇下一半,章一晗对他点点头,然后重新升起玻璃,逆着放学的人流,消失在林荫小道的尽头。
这种待遇,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倒不是因为章一晗不了解温谅背后隐藏的身份,而是他所在的位置跟别人不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温谅的师长,尊师重道是民族传统,尤其上位之人更要身体力行,君不见多少达官贵人,哪怕官至极品,遇到自己的小学中学老师仍然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老师好。所以章一晗越是自恃身份,温谅越是不能放肆,相反,他要是拉下脸对自己的学生也逢迎拍马,倒未必能得温谅的看重。
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