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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你没关系。”巴比对约翰的猜想矢口否认。“我是要去旧金山,斯科特在那里,他正在组建一支新的队伍,特意邀请我过去助他一臂之力,那里也有我们的同胞,而且西部人很粗野,他们对我们的同胞很不友好,我答应和他一起努力。”巴比这么说着,心里微微泛酸,他的心里话其实还有一些,不过那样说出来未免有些伤感情。
“斯科特?”约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人几乎早就被他忘掉了。
“是的,斯科特。”巴比眼神有些怀念。“他仍然记得学院里的美好时光,反正我们都是边缘人,我觉得到西部去也不错,和新朋友在一起也很好。而且我的潜力一直没有开发出来,也许他能帮助我。我可不像你,约翰”,说到这里,他有些抑制不住情绪。
“我可不像你,是埃瑞克的心腹学生,专门培养的接班人。我只是个落伍的老巴比,天生不习惯跟在别人后面,埃瑞克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我不是傻瓜,这里没有我的出头之日,离得更远一些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巴比的话约翰实在很难接受,事实上冰人的问题大家都很清楚,他保守、怀有期待却总是不肯全心付出,在是与不是两端游移不定,一有风浪总是最先动摇的那个人。
以前在学院里,大家还没有看出来,觉得他宽厚有风度,但是一系列经历之后,老友们全都发现了他的弱点,大家都愿意帮助他,为他排解忧闷,但这又很容易被他当成居高临下的施舍,反而愈发敏感,好像变成刺猬似的难以接近。
最终就形成现在这种局面。
又劝说了几句,巴比态度始终没有变化。
“真的考虑好了?”火人最后询问着。
巴比没有说话,漠然点了点头。
看着他坚定又冷漠的神态,约翰再也无话可说,他也不是过去的小毛头,既然尽了努力,难道还能跟在巴比后面哭哭啼啼的挽留?
只能由他去。
两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后,这对死党就此分手。
站在玻璃幕墙边,看着楼下冰人出了办事处大楼扬长而去,此时悬日终于出现在附近的街上,只是巴比已经踏上了南下的道路,再也看不到那副美景。
火人忽然明白为什么导师经常徘徊在这个地方久久的凝望外面。
下面的街道就像一条奔腾的大河,夕阳洒满在河的水面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就是不知疲倦的浪花,向着前方滚滚前行,不曾有过一丝留恋。
在这条道路上,注定会有人加入,或是有人离开。
体会着感悟,约翰忽然发现整幢大楼莫名的震颤起来。
这种震颤极其细微,外面的人似乎没有发现,依稀仍能听到助理小姐在招呼焦急的客人。
火人提高警惕,暗自握紧了拳头,炙热的白焰在他的手掌心一闪即逝。
然后,他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波动从极深远的空中缓缓降临,地面上的大楼随之发出呼应,向虚空中传达自己的座标信息。
很快大楼里所有的变种人都有所察觉,力量越强大,对天赋的理解越深入,就能越清楚的感受到遥远的时空中源源不断汇聚而来的能量。
身在其中,约翰的感受也被拔高了一个台阶,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像变了一个模样,远处的风景更加清晰真实,夕阳的光线照射像是静止了,可以从各个角度观察它们晶莹的身体,暖风也停顿了一刻,依稀可以感到不同方向的气流凝成一股,吹动了树木的茂盛枝叶。
哪怕微小的动静存在于极远处,他也可以轻松的感觉到它们的诞生与消逝。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大楼积累的能量耗尽,没有设计者本人主持,它只能被动的提供座标方位,而难以接引它的主人回归。
好在这只是个开始,约翰深信在不久的将来,导师会重新回到他的王国。。。
273 一九六二()
离开了前一个时代;埃瑞克奋力在时空缝隙中挣扎。
这里是无穷的光与影的交织;有时是一片片旋转的星云;有时则是死寂沉静的黑暗;在虚空中经常会跳出一协面;那是某个时期广受世人关注的场景;它们铭刻在万众心间;成为那个时代的缩影之一。
在这片广阔的时间海洋中;惟一能给埃瑞克指引的就是在他来的那个时代潜伏下来的力量;那幢本来当做增幅工具的大楼此刻化身成为灯塔;为虚空中流浪的他提供座标方位。
此时;再没有其它什么工具可以帮助他更快的前进;惟有意志与磁场融合后的新力量可以在这片光影中使用。
心念扩张;力量涌动着向四面八方扩散;如果是在现实世界;这一下埃瑞克足可以击毁一艘万吨巨轮;但在长河中只能使他前进一小段空间;这其中不仅仅是力量深厚与否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对于时空法则的掌握;就像大力士站在拳台时;可以一拳打飞对手;但同样的力量在水中施展;只会使他在原地团团打转;这是由于不同的环境中;适度运用力量才能走得更远;而不是单纯比赛消耗。
仅管他这样小心翼翼;但是仍然前进的异常艰难;首次时空旅行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那是以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无休止的动荡是这里的主旋律;它们对身体的冲击还在其次。对灵魂的挤压才最让人头疼。
有时;埃瑞克一个用力不慎;就会感觉自己的记忆消失一些。大约他触到了某些漩涡;把自己陷了进去。值得庆幸的是;消失的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细节;真正宝贵的记忆还都存在于他的脑海里;并没有缺失的迹象。这是由于他并非是这个世界土著的缘故;有人看到他的到来;却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他的过去只停留在主神的世界里。而来时的那个时代;还没有靠近。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学会在这条时间的长河里畅游。虽然他曾经是一只翱翔在天空中的鸟;不过现在不妨体会一下成为一条鱼的感受。
惟有这样;他才能顺利的回到自己的时代。
随着不连续的长河飘流;渐渐埃瑞克可以通过心念的探索感受到光影表象之下的波动。它们隐晦异常;但又并非不可捉摸;而是以一种特殊的频率在发挥作用。似乎很脆弱;仿佛轻轻一握就可以把它们扭得粉碎;但其实它们极其执着;无形的波动按着既定的频率顽固的发挥作用;你可以将其推开;但既有的趋势依然会产生推动;促使它回到相仿的轨道。
观察;感受;触摸;思考……这就是他在飘流中仅有的乐趣。反正这里并不存在时间的流逝;它本身就代表了时间的集合;所以孤独的时间旅行者除了寂寞之外并不焦急。只要能成功到达彼岸;所有的付出都会有回报。
心念挥舞着;四处触摸光芒;座标似远似近;有时甚至产生背离;不过有它的定位。埃瑞克可以确信努力没有白费。
就在这飘泊中;忽然他碰到一些异常的存在。一种奇异的感觉顺着他的心念蔓延过来;反作用于自身。
埃瑞克感到自己的灵魂震荡了一下;隐隐约约中他似乎触到一层无形的障壁。
这是他首次触摸到不被时间的潮水左右的存在;就好像沉浮在河流中的人;忽然抓到了挺立的礁石;终于得以跃出水面;一观周围的风景。
心念缓缓投射出去;这一次他总算看得清楚了一些;在他面前不是凝固的存在;而是深深的裂隙;在裂隙之后;是无法形容的黑暗与幽深;它像是一条盘踞在宇宙之中;吞噬星系;毁灭世界的巨蛇;只是望一眼;就会叫人从灵魂深处产生无法遏制的战栗;但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吸引;似乎在深远的异界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美妙歌声。
这一刻;埃瑞克忘了彼岸发出信息的灯塔;忘了它的力量快要枯竭;只是眯着眼睛;紧紧的用心念望向裂隙的另一端;浩瀚无边的深遂之后;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进入脑海;现在他终于知道主神和这个新世界有多么遥远。
一道难以发现的线穿过裂隙;自另一端深入到这边的时空长河;它所联结的;赫然就是时间旅行者的灵魂。透过这条丝线;主神的力量缓慢而坚定的向新世界渗透;而埃瑞克就是它的开关。
发现这一点;埃瑞克若有所悟。
美妙的歌声带着虚幻的波动越来越清晰;背后隐藏的黑暗无穷无尽;就在彼岸灯塔的光芒闪烁起来;快要熄灭的时候;埃瑞克终于清醒;他果断的选择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段光影融入进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又一个时代。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中央情报局秘密研发基地;一辆深蓝色的汽车远远的在建筑前停下来;从里面走出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戴着黑边眼镜;体形肥胖的人;他给旁边的年轻人指了指前面骄傲的介绍起来。
〃欢迎来到我的基地。〃他说道。〃我的职责是研究用于防御或进攻的超能力;我们的敌人肖;不管他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他和苏联人一起工作;我需要你的帮助来阻止他们。〃
〃。';!'太好了;所以我们现在算是中央情报局的变种人部门了吗?〃旁边的年轻人兴奋的问。
〃差不多吧。〃胖子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在他的带领下;这群年轻的变种人一路走进基地内部;见识了当前最先进的超音速飞机;还不小心撞破了同样身为变种人却不为人知的天才研究员汉克。然后在他的帮助下制造一部用于强化脑电波;借以增强心灵感应能力的仪器。
使用者;正是年轻的查尔斯。泽维尔。
〃它能帮我们找到更多的变种人。〃胖子向窗外看去。不远处一座圆球形建筑座落在平坦的绿茵上。
〃我还以为他们都被你找到了。〃查尔斯讲着俏皮话;一回头看到身穿黑色线衣的同伴走了过来。
〃埃瑞克?〃他欣喜的喊着不久前结识的新同伴的名字。〃你决定留下来了?〃
与新万磁王同名的年轻人略微点了点头;他的相貌看起来和时空旅行者很相似;但是眼神中隐藏着更多的暴虐与执着。
〃如果有新的物种;它应该是被自己的同类发现。〃这个埃瑞克看看查尔斯;又看看此地的负责人。〃查尔斯和我们来找变种人;而不是你们。〃
〃这是我的基地。兰瑟尔先生。〃胖胖的负责人很不高兴。〃而且这是查尔斯的决定;查尔斯不介意中情局的参与。不是吗?〃
查尔斯。泽维尔深深的看过去;从兰瑟尔蓝色的眼睛中读出了他的心情;于是他放弃了原先的意见。
〃抱歉;我同意埃瑞克。应该由我们来发现他们。〃
他看着同伴;同伴微微笑了一下;一种难得的默契同时在他们心里产生。
或许就从这个时候起;x教授和万磁王结下未来数十年的友谊。
此时;时空旅行者并不清楚在他很近的地方有群人正在打算搜索变种人;并且把他们召集起来的事情;他漫无目的的在华盛顿街头行走着;渐渐靠近国家广场。
此时附近没有什么行人;只有高耸的纪念碑。稍远的一侧是国会大厦;只有那里还稍微热闹些。
在时间长河中;座标的能量耗尽陷入休眠。埃瑞克不得不暂时融入这个时代避免迷失方向;但是来到这个时代;他才发觉自己失去了目标。
这是一九六二年;教授和万磁王初识的一年;同样也是他们分道扬镳的一年;在古巴导弹危机中变种人首次登场。随即成为两大强国共同的攻击对象;从这一年开始。决定了后世变种人的苦难;此前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