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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所以很不熟练。”埃瑞克笑着解释一句,然后回到重点。“我和你不一样,少校。你答应了你的上司送我去欧洲,本来我们可以非常愉快的进行这次任务,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但你只想立功,甚至要把无辜的人也拉进来做你的垫脚石。所以我在心里发了一个誓,我要把你从鱼雷发射管里射出去,真正的绅士不能像你一样没有信用。所以当我这么决定了,现在我就要这么做。”
跪在地上的麦克塔哥特用一种令人心碎的眼神望着决定自己命运的人,但埃瑞克视若无睹。
“这枚鱼雷的初速是四十节。射程超过三万码,现在五海里以外正巧有一艘落单的德*舰正在追逐可怜的运输船,你只要奉献出自己的身体,咬紧牙关冲上去,然后就可以把麦克塔哥特的名字印在西点军校的教材上一位陆军少校赤手空拳击沉一艘敌国战舰,简直就是超级英雄的行径。你觉得这个结局怎么样?”
少校喉咙里呜呜的叫着,却吐不出一句清晰的话。
埃瑞克笑笑。挥手把鱼雷拆解开。
虽然直径很合适,但要想把一个活人装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要把电动机、蓄电池组和非触发引信等等次要部件全都卸下来才行,好在有他的能力为倚仗,勉强发射出去也不是那么困难。
随着零件清空,鱼雷里面终于能躺下一个人,在埃瑞克的命令下,几名水兵强行把少校塞了进去。
摘下麦克塔哥特脖子上的军牌,埃瑞克看了几眼后顺手把它丢到旁边。
“听说太平洋战场上出现了一种用人操纵的鱼雷,给海军的威胁很大,所以少校先生,你要为了合众国的利益多加努力。”埃瑞克劝解几句之后,顺手合上了外壳。
“再见了,少校先生。”他挥挥手,这枚人力操纵鱼雷自动弹出了侧舷,用一种不紧不慢的优雅姿态朝远处的德国炮舰驶去。
此时,朝阳已经跃出海平面,波澜壮阔的大西洋上遍布鲜艳的红光,在闪烁的波光掩护下,那艘德国船上的人竟然始终没有发觉这支隐蔽的杀手。
直到它快要脱离埃瑞克的控制范围时,他才突然把全部力量投入进去,随着微亮的电磁场强行加速,一道激扬的水花划过,那枚鱼雷一头撞上了躲闪不及的军舰。
“还不错。”远远的望着冒起的白浪水柱,埃瑞克评价道。被他拆除了那么多零件后,鱼雷的引信还能引导战斗部发挥作用,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如果少校先生知道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发挥作用,也许他的心里并不会那么苦涩。
现在还剩下另一个问题,他的监管人遇到不可抗力意外身故,身边只有一艘破损严重仅靠他的力量才暂时没有沉没的军舰,要怎么才能到达他的目的地?
回头看看傻笑的水兵们,这群家伙被他从火海里救出来,只是由于一个无聊的原因才侥幸没有被殉爆的弹药炸死,但即使他们不被控制,也很难给他什么帮助。
埃瑞克看看水兵,又回头看看德国战舰,他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新泽西州,里海训练营,科学战略军团驻地。
昏黄的夕阳即将沉入地平线,在外面长途训练的连队纷纷赶回,大量年轻人终于摆脱了军官的折磨,他们又使安静的驻地重新喧闹起来。在这其中,佩姬。卡特亲自带领的一队由于小个子史蒂夫的拖累,停留到了最后面。
虽然送走了那个人,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但是卡特还是用自己的意志战胜了内心的情绪波动,她像往常一样训练着手下的士兵们。
“快点,真没用。”训练结束前还要再做几组动作,她在俯到地上的大兵前巡视着,不停的激励他们。“打起精神,我奶奶都比你们有劲头。”
在一群大兵中,虚弱的史蒂夫表现格外扎眼,虽然经过埃瑞克的指导,他比原来要好一些,但这段时间的辛苦已经耗尽他的体力,现在就连把腰直起来都很难。
卡特瞟了他一眼,即使这是那个人的朋友,她也不会对史蒂夫另眼相看,或许更严厉一些才是负责的态度,总比把他推到战场上送死要强。
一想到“送死”,她的心里就是一痛,和菲利普斯上校争吵的时候,上校所说的那句话戳到了她的痛脚,也许正是她过去对埃瑞克的评价决定了他的命运。
如果当初没有那些激烈言辞,也许上校不会把埃瑞克推荐过去,根本不会发生这件事。
女特工咬紧了牙,极力把自己的思想转移到现实中,狠狠的吹响了哨子。
在卡特连队的附近,军团负责人菲利普斯上校正和厄斯金博士观察这些正在训练的人。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其中的一个人。
“你不会真的要选择罗杰斯吧,一个还不到一百磅重的哮喘病,我觉得他像沙鼠一样偷鸡摸狗还行,做超级士兵?我不得不说科学家的想法就是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每次看到瘦得像木柴一样的史蒂夫,上校都忍不住哀声叹气。
“他是惟一的人选。”博士没有解释,只是重申自己的意见。
“瞧瞧他的胳膊,一根针都能穿透,我看着都想哭。”上校连连摇头,正想再说点什么促使博士转变意见,一名文职军官给他送来一份文件。
“哦……”,他忽然沉默下来,抬头看看训练场上的卡特小姐,又低头重新看看文件。
“真是糟透了。”上校这么说。
最后一个连队训练结束,大兵们终于被放行,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筋疲力竭,特别是那些体质不佳的家伙,每到这个时候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
从地上搀起史蒂夫,把他交给一个相熟的士兵,卡特大声提醒其他人不要立刻坐下来,要再活动十分钟让血液运行平缓。
然后,她敏感的察觉到后面有人在注视自己。
回过头,上校、博士和副官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卡特。”在她的印象里,上校有些粗鲁,有些暴躁,但从来不像这么吞吞吐吐,这种态度让女特工有种莫名的心焦。
“你的……朋友,埃瑞克……”,一段简单的话,他斟酌了好几遍。“……感谢他的奉献。”
哨子忽然掉了下去,卡特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上校手里那份文件,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她再也听不到菲利普斯在说什么。
夕阳的余晖向大地投射最后一丝热力,一阵暖风吹过来,头顶的树枝发出一阵簌簌的响声,现在军官和士兵们全部回去了,只有佩姬。卡特还伫立在原地。
她怔怔的回过头,操场边的丘陵上,似乎还有个人在冲着自己微笑。655
254 厄斯金博士()
又是一个下午,天气晴朗,只有远处几片薄薄的云朵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着灿烂的霞光。
佩姬。卡特无视别人的指点,仍然站在某人曾经伫足过的丘陵上向远方凝视,静静的看着天空中的苍鹰越过云霄。几天以来她都是这样,工作的时候全心投入,但是闲下来总忍不住要在这里站上一段时间。
好在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最初那种胸闷得几乎透不过气的感觉虽然还存在,但已经稍微淡了一些。
也许以后它终将彻底消散,不过女特工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被那个人深深的刻上了独属于他的烙痕。
附近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小个子士兵犹犹豫豫的走到她旁边。
“卡特小姐。”史蒂夫喊了她一声,女特工眨了眨眼睛才转过头。
此时她又恢复了凌厉冷峻的眼神。在这样淡漠的目光注视下,史蒂夫本来一肚子安慰的话忽然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有事吗?”卡特淡淡的问道,这个时间来打扰,如果是别人她理都不会理,不过对于那个人的朋友自然要稍微客气一些。
“我只想说,你别太难过了。”史蒂夫期期艾艾的说着。“如果埃瑞克还在的话,我想他也不愿意看到你伤心……”
“谢谢。”礼貌回应之后,卡特回过头,视线重新投向远方。
她现在没有和别人讲话的心情。
事实上。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通知书,上面并没有提到埃瑞克确切的死亡证据。后来她也通过菲利普斯上校的关系作了一些了解。除了战况报告之外,仅仅找到了他的新任监管人陆军情报官麦克塔哥特的军牌而已,没有尸体或别的什么直接证明。虽然战斗非常激烈,在敌人的优势兵力围剿下,护航船队几乎全军覆没,他们所在战舰受损也极其严重,上层甲板被炮弹直接命中。火焰几乎烧毁了整条船,海军搜救人员没有在上面发现生还者但即使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能说明那个可以和超级士兵对抗的家伙真的死掉了。
也许他只是运气不好掉进了海里,或者被德国人俘虏了。
卡特这么想着,虽然自己也知道未必像想的那么乐观,不过总是个指望。
令她的心里更加慌乱的。是埃瑞克被征召入伍后,在纽约登船前签下的一系列文件。作为军队通行的惯例,士兵们通常会把保险受益人设定为自己或家人,而埃瑞克写下的名字是佩姬。卡特,同时还有一份经过公证的遗嘱,上面同样把遗产继承人的名字设定成她。
对于埃瑞克而言,仅仅是顺手为之,他最初的想法是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找出可以回到七十年后的方法就离开。在这个世界上他熟识的人不多。史蒂夫和巴基都用不上,剩下的当然只有和他关系不浅的佩姬,所以他就把身上的东西全部给她留下来。希望她的下半生至少不需要为金钱发愁但在佩姬看来,这是另一种含义。
千头万绪,女特工就这么静静的思考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边的史蒂夫只能无奈的垂下头,慢慢从丘陵上走下来。
当他回到平地,再回头向上看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这时,一位年长的人走到他旁边。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瘦削的肩膀。
“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过去就好了。”厄斯金博士看着卡特摇摇头,带着史蒂夫向操场的角落走去。
“你觉得埃瑞克真的阵亡了吗?”在路上,博士随口问道。
“我不知道,也许没有。”史蒂夫迷茫的回答着,他的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也这么想。”博士是过来人,可以猜出他的心情。“埃瑞克身上有很多秘密,他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
“我知道,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捡到一个天才。”史蒂夫叹道。“不过,虽然我确信从来没见过他,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种熟悉的感觉。”
“也许你们身上有些共同之处,希望他不像我认识的另一个人。”博士也叹息起来,慢慢的给年轻人讲起自己的故事。
“我来自巴伐利亚的奥格斯堡,欧战后我的民族很艰难,后来希特勒上台,整天行军,很多重大集会,旗帜飘扬,后来他听说了我和我的研究,就派他的科研部门九头蛇的负责人约翰。施密特来找我,那个人野心勃勃,和希特勒一样对魔力和德国神话很感兴趣。希特勒以他的幻想激励追随者,而对施密特来说这不是幻想,他认为这是真实的,他相信世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