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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半边塌了,没准儿还能穿过去?
由于隧道里有很多塌方,因此空间狭窄,植被生长的并不茂密。
穿过前方的植被群,后面反而空空荡荡的。
里面有些黑,我打开手电筒,正要仔细观察之际,便听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呜呜声,像是有什么小兽在叫。
我吓了一跳,猛地将手电光打过去,立马发现在旁边的土堆下面,赫然有一堆东西。
“哗,这是狗还是狼?”旁边的巫流怪叫一声,跟着将手电筒打过去。
光线更亮了,那地方的情况也彻底暴露了出来。
土堆下面有一只狗,或者说狼?反正我认不太清。
那狼很大,但明显已经死了,蜷缩成一团,我们的灯光打上去,它都毫无动静。而此刻,它的肚皮底下,一颗小脑袋正拱了出来,呜呜呜的叫唤着。
是一只小狼?或者小狗?
有了之前在丛林里遇见空间小狼的经验,因此面对现在眼前这只幼崽,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巫流嘿了一声,笑道:“是只小狗,看样子是大狗死了,正好,咱们把这小狗烤了吃,好久没吃新鲜的肉了。”
我噎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伙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吃,不由道:“这么小一只崽子,你也下的去口?再说了,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巫流却是风风火火,我话音还没落地,他就直接冲上前去,将那不知是狼还是狗的小崽子提了起来。那小崽子大概只有一个多月,当然,末世后,这些生物的生长速度,不能用以前的标准来衡量,具体它多大可说不准。
此刻,它两只后腿被巫流倒提着,叫声听起来更加可怜。
有几个女人是不爱动物的?我一听就有些受不了,便道:“哎哎哎,放下、放下,你这手怎么这么毒啊。”
巫流道:“我手毒?姐姐,你不会跟我说什么:狗狗这么可爱,不让我吃之类的吧?我一个月没吃新鲜肉了好吗?弱肉强食,它妈死了,它早晚也会死的,生物界,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我现在就想把它烤了。”说完,还在手上甩了两下。
那小崽子一点儿反抗之力都没有,叫的特别惨,看样子应该是只正常的幼崽。
我一面放下了心,一面阻止了巫流的举动,道:“把它给我。”
他道:“不给,我、要、吃、肉。”
我道:“旁边不是有只大的吗?你怎么非盯着小的?”
巫流翻了个白眼,道:“谁知道这大狗死了几天了?你给我一个不吃它的理由?”
我噎了一下。
理由?
难道我要说是因为它长得可爱?
不能够啊。
在贵阳食物短缺的时候,我和秦九洲还有刘文涛两人,不知道杀了多少可爱的猎物。
生物链法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巫流要吃它,也没什么错,但我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想了想,我道:“是,你吃肉没有错,但是……我们的手段能不能和蔼一点儿?”
巫流看着我,片刻后,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温柔的……杀死它?”
我噎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有现成的食物吃,你为什么非要杀死一个生命呢?”
他故作惊讶,将脸凑近过来,道:“哦,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有‘圣母’属性呢?你要救这只小狼或者小狗?它现在在我手里,有新鲜的肉吃,我为什么要吃不新鲜的呢?”
“为了口腹之欲,去杀死它吗?我觉得……它的妈妈可能会好吃一点。”
巫流道:“你之前说过,你曾经和伙伴在外面打猎……难道你打猎的时候,也让你的伙伴不要杀死猎物?”
“为了生存,杀戮是必然的;但是,在可以生存的前提下,为什么要杀它?所有的食肉动物,在吃饱了之后,都不会再去捕猎;在有免费食物的时候,不会介意是不是其他动物吃剩下的;没有谁是为了杀戮来到这个世上的。”
巫流提着小崽子,道:“你说的那些是动物,可我是人;动物填饱了肚子,就不会滥杀,但我们人……不仅要填饱肚子,还要满足我们的舌头哦。”他伸出舌尖,做了个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挑逗性动作,下一刻,猛地将手里的小崽子,狠狠的往旁边的水泥墙上摔去。
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下意识的惊叫出声,然而,巫流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紧接着将小崽子扔给我,道:“行啦,吓唬吓唬你,谁让你喜欢嘲笑我没文化的。”
我手里抱着呜呜直叫的小崽子,只觉得哭笑不得,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喷出去。
00后的节奏,我!跟!不!上!
我老了?我跟不上时代了?我大脑落伍了?
卧槽……这真是个悲伤的事实。
第三章 冰天雪地()
抱着小崽子,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叹了口气,也懒得跟巫流计较了。确切的说,是现在的小孩儿,思维跟我们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平时在家长面前装的挺乖,一但深深的接触后,你才会发现,什么叫做时代的代沟。
紧接着,巫流开始去剥那母狼的皮,打算烤肉吃。
小崽子一直在嗷嗷叫,我心想:让它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我们剥皮吃肉,未免也太残忍了一下,当即便一手抱着它,一手打着手电筒,转身离开,往隧洞的深处走。
我必须得确定一下,这条隧洞的情况,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接下来会不会绕路和晚上该住哪里的问题。
越往前,隧道越窄,到最后,前方被彻底堵死了,水泥块和山石泥土,将前面的路塞的严严实实,散发出一大股土腥味儿。
我几乎要忍不住哀嚎了,不由得自言自语:“这年头,连隧道都有人敢用豆腐渣工程了吗?房子都没塌,隧道怎么还塌了?
如果这隧道塌陷时,里面还有车辆,天知道现在这些泥土里,埋着多少尸体。
想到这儿,我浑身一阵发寒,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尸体这东西,在这一个多月里,我见的太多了,但不论见多少,那种死人特有的僵硬肌肉、乌红的皮肤、以及腐烂时的恶臭,是无论如何也难以习惯和麻木的。
想到此处,我抱着小崽子立刻往回走,回到原地时,我没有看见巫流,同样也没有看见那头母狼,看样子巫流还算靠谱,并没有在这里就剥皮割肉,应该是弄到外面去了。
小崽子一直在呜呜叫,身体非常轻,看起来饿的挺狠的。
我翻找了一下装备包,为了实用,我们所携带的,多是压缩饼干、压缩牛肉一类很硬的东西,实在不适合这小崽子吃。
想了想,我将压缩饼干弄碎了一些,混合着水泡涨了,泡成一种软糊糊后,试着喂给它。小崽子舔了一口后,立刻迫不及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正吃着,巫流拧着一块洗好的大腿肉进来,见此情况,说道:“大姐,你可真奢侈,居然用压缩饼干去喂它?我可告诉你啊,现在外面大雪纷飞,动物都跑光了,接下来,这些干粮,就是咱们最后的储备了,你可不能这么浪费啊。”
我心知巫流说的有道理,但又不能真的把这小崽子丢到一边,一时间也觉得纠结无比,最后只能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只能扔了,唉!”吃饱了的小东西,在周围不停的打转,似乎在寻找自己的母亲,时不时的呜呜叫一声,让人心里分外难受。
巫流提着洗剥干净的肉,道:“剩下的肉我分好了,埋在外面的雪坑里,不过周围的干草,都被雪水打湿了,没办法生火。”
我道:“所以呢?”
他道:“所以我们可能得吃生肉。”
我道:“那我还是吃压缩饼干吧。”
巫流双手环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道:“食物储备就这么多,你自己也说了,极地寒流来袭,咱们不可能再打猎,也很难再遇到下一个补给点。这些干粮,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吃肉!”他将大腿肉往腿上一搁。
我拒绝:“不,不吃,恶心就算了,这么吃会有寄生虫的。”之前贵阳的人吃生肉长寄生虫的事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巫流道:“是寄生虫重要,还是命重要?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我道:“如果让自己身体里长满寄生虫,我还不如不要命呢,坚决不吃!”之前上网,看过一些感染寄生虫的人体照片,那些寄生虫在人的肠道、内脏、大脑等等地方出没,现在回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真的,如果我堕落到要吃生肉,让自己长满寄生虫的地步,我还不如死呢!
坚决拒绝之后,巫流气的够呛,道:“我操,你们女人真麻烦!”
我道:“你们男人真恶心。”
他道:“你们女人真矫情。”
我道:“你们男人真恶毒。”
“你们女人不长脑子。”
“你们男人脑子里全是水。”
吵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掩面,心想:苏河啊苏河,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跟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吵起来,果然,和蠢货在一起,人的智商是会被拉低的。
最后我也懒得跟他吵了,自己拿出干粮吃,巫流嘴上说的好,但他看了看正在吃干粮的我,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生肉,骂了句娘,将肉一扔,道:“凭什么你吃好的我吃生的,我也吃!”最终,我俩还是靠吃干粮过了一晚。
由于没有干柴,无法升起篝火,我们将隧道里的植物清理了一些,堆了个窝,两人一崽挤在窝里,勉强取暖。
因为动物们的迁移,夜间到没有什么危险,所以也不用守夜,只是气温太低,冷的人根本无法深眠。就这么半睡半醒,第二天早上一起来的时候,巫流冲我怪叫道:“大姐,睡了一晚,你的胸怎么变这么大!”
胸?
我一懵,低头一看,顿时囧了,原来是睡到半夜,那小崽子估计觉得冷,不知怎么的,居然顺着衣服,钻我胸里面去了。
晕,怪不得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合着是这家伙压住我胸口了。
将小崽子拧出来,我从窝里爬起来,眯着眼往外看。
淡淡的天光从洞口透了出来,我抬腕去看自己从表店里顺过来的两万多的手表,发现不知是因为摔着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已经不走了。
这两万块的东西可真不禁摔。
巫流看了看他腕上的表,道;“现在是清晨的六点二十五分,我们该上路了。”收拾了一下后,我俩走出了山洞,洞外一股沁凉的风猛烈的刮过来,空气中带着雪沫,顿时吹的我一个激灵。
“哇。”我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原因无它,昨天还是零零星星散着积雪的大地,经过一夜的风雪洗礼,此刻天地间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
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风中夹杂着被刮起的雪沫,吹在人的头脸上,让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第一感觉是冷,第二是忍不住惊叹,因为南方很少能看见这么大的雪,巫流一脚踩下去,积雪几乎要没到他的小腿处。
一眼望去,绿色的丛林已经消失不见了,树干枝桠上,还挂着长长的冰凌,被风吹成各种奇怪的模样。除了呼呼地风雪声,天地间再没有一点其他动静,真可谓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