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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把领带——哎。”
她惊呼一声。
秦晋荀双手揽住她的腰,俯下身子,将她没有说出口的轻呼堵了回去。
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好久,厨房烧水的水壶发出了尖锐的钢琴音,温玉才如梦初醒,一下子推开了他。
“你这个人真是”
她一溜烟儿跑回了厨房。
秦晋荀只是笑笑,目光满是眷恋地追寻着她。
等到晚上吃完了饭,温玉悠闲地靠在厨房的壁橱上,看着戴了两层手套的秦教授垂头认真地洗着碗。
那乖巧的模样令她忍不住倾过身子,飞速的在他侧脸上一啄。
“好好表现。”
秦晋荀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水流哗哗声中,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这段时间你没有什么事,就别外出了。”
温玉面上的笑意略淡,“嗯”了一声,“就是在这几天么?”
“对。”
想了想,秦晋荀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
“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见他面色严肃,温玉也忍不住郑重起来,“什么?”
他沉吟了许久,有些为难地开口,“我买一个洗碗机给你吧,好不好。”
下一秒,温玉粘了满手的水,将水珠全部都洒到了他的脸上,假装生气地说。
“不好!你不要偷懒,快点洗。”
被撒了一脸的水,秦晋荀一下子就脱了手套,将她抱在怀里转了个圈儿,将自己脸上的水都蹭到她的身上,两个人闹了起来。
这一刻的时间突然就生动起来。
温玉知道,他是不想她担心。
而后几天,两个人又是只能通过手机联系了。
因为上一次自己和刘子科的被绑架令秦晋荀和警方十分被动。
这一会,温玉没有再去警局,也很少出门,只是偶尔梁萤会过来陪陪她。
温玉的冰箱里没有吃的了,本来说好梁萤下午来的时候给她带过来,可是梁萤却临时有了事儿。
下午的阳光十分明媚,温玉从窗户望下去,还能看到街角的那家生鲜便利店。
就这么几步路,应该没有关系吧。
可是任何常理都敌不过处心积虑的意外。
温玉进门的时候,还留心看了一圈,超市内有几个顾客,还有一个妈妈带着孩子,而收银员正在门口数钱。
温玉走到面拉面的地方,手指触碰到塑料袋儿,发出沙沙的响声,她一顿,手缩回来,掉头就往门外走去——却还是慢了一步。
卷帘门迅速的落了下来。
收银员连带几个顾客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收银员将手中的钱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旁边点钞机亮着工作中的绿光,告诉她方才她到底是忽略了怎样的细枝末节。
一扇毫不起眼的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当先走了进来。
“温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第123章 白昼已至(大结局)()
温玉插在兜里的手一动,这是秦晋荀送来的手机,只要长按电源键,它就会自动发射出自己所在位置的信号到秦晋荀的手机上。
没有错过她的动作,‘老板’却只是笑着。
“放轻松——你可以这个时候叫警察来,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情想跟他们说一说比如我的家庭,我的名字。”
“你不好奇我叫什么,这二十来年,他们都叫我‘老板’,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姓名,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原来的名字了秦、培、安。”
“如果我有一个孩子,那他现在应该和你们的秦教授差不多大,不过他可就没有秦教授那么幸运,试想,媒体大众如果知道他有一个罪大恶极的犯罪首脑的父亲,会如何恶意揣测他想一想,我都觉得心酸。”
‘老板’的表情轻慢,语调全然都是满满的恶意。
温玉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目光闪烁着凉意,平静的看着他。
“你想要干什么。”
接到梁萤的电话,季景然提着两袋子食品来到了温玉家的门口。
连续按了三分钟的门铃,都没有人应答,季景然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他放下袋子,掏出手机。
“秦晋荀,温玉在你那儿么?”
而此时此刻,埋伏在西郊的秦晋荀,撂下手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对刘子科说。
“撤退吧,他们不在这儿。”
大约四十分钟之前,刘子科在公安大楼,抓住了一个伪装成清洁工试图偷偷溜进刑警二处办公室的人,并在他身上搜出了一部手机,上面有一个指令,告诉那个人,一旦偷到了证据,就立刻来西郊会合。
秦晋荀心知肚明,这是故意给他们看的,可是如果不去,就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却原来是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
“秦教授,不是说要看看他们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要撤退?”
“温玉在他们手上。”
吃惊过后,刘子科忿恨不已,“三番两次冲一个女人下手算什么!”
秦晋荀看不出紧张与否,“他们手上是必须要有一个筹码,才肯出来的,那个筹码可以是温玉,也可能是我母亲,是沈路安,甚至可能是你,是小胡,是蔡莉莉我们防不过来的。”
有几个警员听到了围过来问,“秦教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晋荀看着自己毫无动静的手机,眼底里有什
微弱的光芒逐渐彻底熄灭,那表情令刘子科看了竟然有些莫名的酸涩。
秦教授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问出口,秦晋荀已然将头侧向另一旁,让人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声音一如既往的有安抚力。
“带上名单,等。”
等那个人发来信息。
即将从自己的主场换到了别人的主场,危险系数节节攀升,所有人都已经隐隐预见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刘子科咽了口口水,对小胡下了命令,“向局里请求武力支援吧。”
而这一等,就是三天。
温玉感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然后蒙住眼睛的黑布摘掉,刺眼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睛,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类似废弃仓库的地方,周围的地上有几个碗,还有一架铁锅,看起来他们已经在这里躲藏了好几天,而且——这里很荒凉,没有人烟。
在被带走的时候,她被注射了麻醉剂,一路上一直昏昏沉沉,清醒的时候很少。
最差的情况——他们已经到了边境地带。
“老板”就坐在她的对面,几个手下手持着枪,警惕的在大门口巡视。
“我很欣赏你的镇定。”他悠悠开口。
“我也很欣赏您的胆魄。”温玉语气还有一点虚弱,却毫无惧色的反唇相讥。
“老板”笑了起来,“你是想说我不怕死吧,我活了五十来年,够了,世上有多少人不停在死去,身患重病的,身体健康的,他们都没活过我。”
病态的攀比。
温玉转过头去,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那人却很有兴致。
“我已经给秦晋荀发了短信,在他来之前,我们还可以聊聊天。”
“我跟你这种为了金钱而蔑视人命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老板”摇了摇头,老神自在的说。
“不,你错了,我享受的,是那种掌控生死的感觉,性命垂危的人可以因我提供的一个器官继续苟延残喘,而一个无病无灾的人,也可能因为被我盯上而死于非命多有趣。”
反正自己作为一个人质性命无碍,温玉顺从自己心中所想,丝毫不怵地反驳。
“你恐怕对‘掌控’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掌控欲很多人都有,可是却绝对不会像你一样,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你懂什么!”
他突然变得很激动,骤然提高的音量将他几个手下都吓了一跳,目光意味不明的往这边看来。
“很多人有财富,有地位,有才华和美满的家庭,可是有什么用?比不过体内软绵绵的一块肉,它坏了,就什么也没了”
发现他对于器官移植有着很强烈的执念,温玉心上一动,有什么从脑海中突然浮现。
秦晋荀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分明是默认了有两个人的
她想她找到了根源所在了。
温玉勾了勾唇角,用讥诮的语气问。
“所以你的妻子到底是什么病死的?心脏病?尿毒症?还是什么?”
一语中的,男人的目光浑浊起来。
“我的妻子,对,我曾经是有妻子的”
他突然开始在屋里慌乱地踱步。
“我给她换了最健康的肝脏啊,为什么她还是离开了?为什么她死了,却还是有人能活着,为什么那些人不能陪她一起去死呢?”
温玉觉得很可悲,却不是为这个眼前的人,而是为某个她心上的人。
原来爱是导致了二十多年巨大悲剧的原因——如果这种畸形的情感还能称之为爱的话。
忽然——
“人各有命,倘若她有在天之灵,也一定会不耻你的行为。”
秦晋荀推开仓库的大门,日光汹涌,在他身后照的刺眼。
“我来了。”
这三个字出口,他的目光只看着温玉,而温玉一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怜惜与抚慰。
如果不是时机不恰当,她很想抱住他,告诉他,过去的事情,事实是怎么样的都没关系,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以后她会一直在。
他们会彼此取暖。
这种情况下埋伏也没什么用,刘子科带队简单粗暴地闯了进来。
“都不许动!”
双方枪口相对,虽然从人数上来说是警察占了优势,但是一来温玉在人家手上,二来——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进入回忆太深,“老板”看了他们许久,直到手下来提醒,才平缓了呼吸。
“你来了,东西呢?”
刘子科一个眼色,一名警察从怀里拿出一个优盘,扔了过去。
刘子科不客气的说,“东西在这儿,把温玉放了。”
“老板”笑了起来,“要等我安全离开,这才可以。”
说完,他突然拍了拍手掌,一个手下踢开了一堆杂物上盖着的木板。
看清了底下的东西,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老板”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们脚下的是我从项骁那找到的液体炸弹,我手下有个科学家,闲来无事,我让他改装了一下开关,顶上有一个生物探针,手伸进来就会自动采集血样,然后在两秒内飞速分析,只有有生命体征的,我的dna才可以使它停下。
谈话间,十分钟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刘子科的枪,子弹已经上膛。
“我劝你们不要这样虎视眈眈的,还是痛快的让我走比较好。”
他说完这句话,单手脱下了西装——西装里面赫然露出一条引燃线。
“不要想试图击毙我,万一点着了这个,里面的芯片感应,会立刻让液体炸弹的倒计时重置为30秒换句话说,我死了,你们也要陪葬。”
“老板”成竹在胸,一把枪顶着温玉的额头往前走。
“给你们一个活命的建议,我走了之后,你们有多远,跑多远。”
仓库外停着一辆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