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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柏一时间顿被问住,绝音他也只是今日所听,却从未弹奏过,以他谨慎的性格岂会冒然尝试,让人看了笑话。
“太子,我府上还有事就先拜别了。”说着不能北辰宇说话,一双森冷的星眸瞧着谷倾芸,一甩袖冷哼一声径直离了去。
看着北辰柏灰溜溜的离去,谷倾芸心里好不开心,这样的人活该如此,不由得高看了点仙客居士。
好好地一场诗歌会竟然让谷倾芸一个傻子搅得乌烟瘴气,北辰轩看着北辰柏临走前那一抹森冷的杀意,知道谷倾芸这次回去路上定不得安生,恐怕还会有生命之危。
一双好看的眸子不由得泛起一抹幽深的冷光,手骨不由得紧了紧,冷冷地看着北辰柏离去的背影,随即如无其事的样子,也不上来说上几句,好似他是局外人似的。
北辰宇没想到仙客居士会为了一个傻子辩解而甘愿得罪北辰柏,这不由得他不重新思量,仙客居士虽不问朝野之事,但是他的门徒桃李满天下,不仅分布在朝野上下,连经商之士也占据重要地位,得罪他明显是不明智的,何况他要巩固太子地位,必须要仰仗仙客居士,这也是他为何会不远来到这里参加着诗歌会。
北辰宇拍着手,笑说道,“仙客居士果然博览古今,今天倒是让本太子又见识了琴音之另一个境界。”
众人见北辰宇拍手称好,无一不竞相跟随,雷鸣般的掌声响彻而起,连声说好声络绎不绝。
这又是唱的哪一处,刚才有台阶不给她台阶下,现在突然就给了她一把黄金台阶,让她着实有些受不了。
谷倾芷怎么也没想到谷倾芸非但没有像她所预计的那样丢人现眼,反而让她出了名,眸底顿生一股冷意,后悔带她来着诗歌会,最后自己反而丢了脸,谷倾芸这个傻子不由得赚了名声,让她作为谷府大小姐脸面何存。
比不过一个傻子,气的她不由的手下一用力想去拧谷倾芸的软肉,让她出丑。
谷倾芸岂会不知道,在谷倾芷上来帮她擦泪时已经开始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不着痕迹的一手抓在谷倾芷的手腕上,好奇宝宝的说,“大姐,芸儿有些不适,劳烦你扶芸儿回马车吧!”却也没有直接揭穿谷倾芷。
谷倾芷额角顿时虚汗,差一点就被发现了,惊的她后背生凉,傻子果然是傻子。
面带笑容,满是关怀,却有些犹豫,“三妹现在诗歌会才开始,你要不先到后院休息一会。”
北辰宇也不想看见谷倾芸,他现在一看见谷倾芸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厌恶感,淡淡的对着谷倾芸说,“既然三姑娘身体不适,那就先行回去吧。”
北辰宇都发话了,谷倾芷虽然心中百般不愿意,可是也只能向着北辰宇和北辰轩福了一礼,满是怨恨的看着谷倾芸,面上却笑脸相向,“三妹,大姐这就带你回府。”
谷倾芸淡淡一笑,乖巧的点点头,“嗯,大姐你对芸儿真好。”
谷倾莲嘴角抽了一抽,这算好,也难为这个傻子了。
就在谷倾芸离去不久后,北辰轩也向着北辰宇告了一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转身就离去了。
而北辰宇无法只能继续主持大局,一直要到诗歌会结束才能回宫。
雪兰此刻早已在马车上如坐针毡,朝着甬道直望,“雪梅,小姐怎么还没出来?”
雪梅打了一个哈哈,伸了一懒腰,“雪兰姐,小姐又不是赴刑场,你用得着这么着急。”
这已经是雪兰第五十遍问她了,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雪梅无奈地看着雪兰。
雪兰连喷几口唾沫,一脸的不悦,“呸呸,小心我撕烂你的嘴,怎么能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虽知道以小姐如今的本事已没有几个人能奈何的了她,但是许久没离开小姐身边的她不免有些坐立不安,可能她精神敏感了吧。
雪梅没想到雪兰会那么生气,不由抬手打了几下自己嘴巴,赔笑着说,“是是是,看我这臭嘴。”说话间忽然看见几个倩影从甬道内走了出来。
雪梅眼见,一眼就瞧见三小姐的样子,看着三小姐一手还捂着左脸,不由得心中一个瞪,推了推雪兰,一手指着甬道的方向,“雪兰姐,你看那是不是小姐?”
雪兰猛地一回头,果真是三小姐一行人,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可是小姐干嘛好好的捂着脸,虽然不解,但是身体已跳下了马车,一路小跑来到了谷倾芸面前,气喘嘘嘘的说,“三小姐!”
只见谷倾芸眸光微闪,雪兰连忙对着谷倾芷和谷倾莲福了一礼,“见过大小姐和二小姐!”
谷倾芷一把将谷倾芸丢给雪兰,冰冷的说,“三妹,没事大姐先行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府。”
两人上了各自的马车,车轮毂滚,已是扬长而去,竟然就这样将谷倾芸丢在了这里。
谷倾芸眸光一冷,雪兰刚要问,见谷倾芸摇摇头,低声说,“回马车上说。”
扶上车雪梅立马驾着马车也追了上去,留下一群丫鬟众说纷纭。
谷倾芸却不知道就在她坐上马车那一会,北辰轩也带着侍卫走了出来,北辰轩一如既往的摇着扇子,眸底深邃如海,唇角为勾扬起一道美丽的弧线,接过程虎牵来的马一跃坐了上去,勒住缰绳对着程虎说,“你带人先行回府,本王稍后就回。”
程虎有些不放心,“殿下,要不让程虎随你一同吧。”
北辰轩摇摇头,缰绳一拉调转过来,清淡的声音响起,“本王一人足矣。"
双脚在马腹上一用力,箭一般的飞驰而去。
“殿下,殿下”程虎再喊已是喊不住北辰轩了,无奈也跨上马,“走,我们回府。”
一行十三骑挥起马鞭也绝尘而去。
雪兰眼眸含着浓浓的水雾,“哪个杀千刀的下手这么狠,小姐你告诉雪兰,雪兰去杀了他。”
一边拿出煮熟的鸡蛋拨壳小心的在谷倾芸脸上来回敷着,眼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坠着,想收住却怎么也收不住。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对小姐不利,小姐招谁惹谁了,一心只想过个平淡的生活也不许,早知道就劝小姐不要来参加这个什么诗歌会了。
谷倾芸刚才没发觉,现在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怕是要肿成猪头了,该死的北辰柏恨她也用不着下手这么狠,等着瞧吧,我谷倾芸发誓,这辈子有你没我。
蓦然谷倾芸眉头一皱,吓得雪兰连忙收手,关心道,“小姐弄疼你了吗?都怪雪兰笨手笨脚,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说着就抡起手朝自己脸上打去。
谷倾芸一把抓住,拿出锦帕帮雪兰擦去脸上的泪痕,淡淡的笑容犹如春天里的暖风,暖人身心,“没事,你看你动不动就哭,让人看了去怕以为我在虐待你呢。”
雪兰嘟着小嘴,“谁敢,小姐对雪兰那么好,打着灯笼都没处找,谁说我跟谁急。”
谷倾芸抿嘴轻笑,挥指刮了一下雪兰的鼻梁,被雪兰这么一闹,不由得心情好了许多,“就你嘴贫。”
雪兰笑笑,抬眸看着谷倾芸,小声问道,“那小姐,究竟是谁那么狠心打小姐你呢,难道以小姐你的武功还让人打着?”
谷倾芸凤眸一冷,咬着牙说,“北辰柏那奸佞小人,趁我一时不备让他得了成。”
“怎么又是他,上次还嫌伤小姐不够,这次居然还打小姐,雪兰找他理论去。”雪兰脸色愤愤,这个北辰柏当真可恶的紧。
“难道他们出来你没看见他?”谷倾芸有些疑惑。
“雪兰见北辰柏一脸的阴气,驾着马直接走了。”
“那他的随从呢?”
雪兰摇摇头,“奴婢当时只见北辰柏一人出来,却未见他带有随从。”
谷倾芸心中一咯噔,这该死的家伙在搞什么花样,难道
“雪梅你看下后面是否有人跟踪我们?”
雪梅回头一望,果然在他们不远处有几辆马车鬼鬼祟祟的尾随着她们,要不是小姐提醒,她还真没留意。
“小姐,确实有几辆马车鬼鬼祟祟的尾随着我们,驾着的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面,我看不清他们具体长相。”
谷倾芸凤眸一凝,果然如此,这该死的北辰柏怕是一早就想好要在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她。
在这里除了她,没人知道是谁干,只要他们最后在布置一个强盗所谓,就算报了官最后也是一桩悬案。
好深的计谋,可惜北辰柏还是太低估她谷倾芸了,她现在可不是那时被她伤的人了。
唇角微微弯起一道迷人的弧线,既然想玩她就好好陪他玩玩,正好找点利息,让他知道她谷倾芸也不是好惹的主。
微微掀开一边的车窗帘子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环境,重新放了下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雪梅不要回头,前面有条小路,你往里拐进去。”
“是小姐。”
雪梅心里蠢蠢欲动,平日虽和雪兰时有过招,但是不在同一水平打的不过瘾,她也想知道此刻的她究竟已经到了什么水平!
第43章 双双坠崖1()
挥动也马鞭将马车驶向了小路,尾随在后面的车夫不由得神情疑惑,这不是回去的路,他们临时变道难道发现了他们?
车夫小声的问道:“队长,她们临时变道好像发现我们在跟踪她们!”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既然她们这么找个安静的地方寻死岂不和了我们的意,我们的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埋伏在周围了。”车夫心中一颤,仿佛颇为忌讳车内之人。
又走了一段距离,只见雪梅一个掉头缓缓将马车停下了来,一跃跳了下来,一手按在剑柄之上,警惕地看着对面马车上的蒙面黑衣人,紧接着雪兰和谷倾芸也走了下来。
这时对面马车也忽然停了下来,窜出十来个清一色的黑衣劲装蒙面人,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一个个散发着嗜血的杀意,双眼死死地看着谷倾芸一伙却没动作。
马车内一个人影一飞而出,稳稳的站在前面,眸子森冷的扫了扫谷倾芸三人,声音低沉沙哑的说,“一个不留,杀!”
十来个黑衣人刀背一斜,划着地,带起鸣金之声,齐刷刷的将谷倾芸三人包围,彻底将她们的后路阻断,铁了心要将她们长眠于此。
雪兰浑身一哆嗦,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着,但是却并没有未丝毫退后,反而是拔出剑来,上前一步对着为首的黑衣人吼道,“有本事报上名来,本姑娘不杀无名之辈。”
谷倾芸一个趔趄,这丫头是吓傻了吧,都开始乱说话了,还真以为对方会报上姓名给你把柄。
谷倾芸眸光一冷,幽深的凤眸好似深潭之水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清冷的声音如水击之音,“是北辰柏派你们来杀我的吧,他还真看得起我,出动这么多死士。”
为首黑衣人眸光一凝,杀意更重,嗜血阴毒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竟令风都有些瑟瑟发抖,“你果然不傻,那日潜进柏王府的那人相比就是你谷倾芸?”
谷倾芸淡淡一笑,“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为首黑衣人声音一冷,眼眸中射出凛冽的杀意,“说,你还有一个同谋是谁,说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不然”
谷倾芸轻笑一声,“我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