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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心存不轨’的男人口中道明‘哥哥’的身份,赫连惟俊朗绝伦的脸上闪过一抹沉色。
在这一刻,上官暖对凌渊的适时搭话心怀感激,她想,她还不能一个人坦然面对他。
“没关系,我哥不会介意的。”上官暖几乎毫不犹豫地表示否决。
末了,上官暖扭头向赫连惟问道:“哥,帮忙送我一个朋友回公寓,你不会介意吧?”
璀璨灯光下,他第一次觉得她的笑容格外…刺眼,一字概之的称呼格外…刺耳。
不等面色更沉的赫连惟回话,上官暖已是对着凌渊说道:“要是我哥介意的话,我跟你一起打的过去,毕竟说好要帮你整理一下内务的。”
说到最后时,上官暖向凌渊眨了眨晶亮的双眸,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接受到眼神示意,凌渊很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这种情况下,充当司机兼哥哥的赫连惟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异常冷冽地吐出两个字:“上车。”
与后座两个洋溢着淡淡笑容的一男一女不同,前座的司机大人一路黑着叫,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即使时间让上官暖变得内敛沉稳,但神经粗的毛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丝毫没有感受到渐冷的气场,反而有说有笑地跟旁边人聊了起来,学业、工作到理想几乎囊括一生的话题聊得津津有味。
只有交谈之人凌渊感觉到上官暖多少有点心不在焉,不过都很好地掩盖了过去。
于是,前座更加冷冽,后座更加热烈,两股气流水火不容……
第19章 不请自来()
目的地高楼林立,炫酷的豪车缓缓驶进楼群中间地带,一栋外观雅致的高楼正是最终地点。
车子刚停下,凌渊先行下了车,上官暖对着赫连惟说道:“惟哥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会打的回家,具体的我会跟爸妈解释。”
“你觉得我可能放心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撂下这一句不带感情的冷言冷语,赫连惟修长的身子钻出了车门。
只有上官暖坐在车厢里微微发愣——这句话什么意思?应该是哥哥对妹妹的嘱咐,亲哥也经常这么说,没错,就是这样!
几经思量,上官暖得出让自己泛起苦笑的最合理答案,动作慢吞吞地下了车。
赫连惟的强大之处,不仅在于各项能力突出,处事更是镇定自若。
譬如此时,淡定地走在两人中间乘电梯上了楼,然后淡定地在开了门之后直接挑了个舒适的位置落座,再淡定地沉声道:“凌渊,一杯曼特宁。”
这活像发号施令的口气,让刚进门的主人凌渊嘴角微抽,静默了一会还是端出待客之道,声色略沉:“没有曼特宁,只有蓝山。”
听着两人男人冷冰冰的对话,上官暖感觉自己被冻到了,连忙插话:“我去泡吧。”
正当上官暖转身挪步去厨房时,手腕被凌渊拉住,“来者是客,我来招呼你哥。”
此时此刻,赫连惟黑眸微微眯起,冰冷目光紧紧锁定相握的手,仿佛能把一切冻僵。
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温热与空气中丝丝入扣的冷气,上官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带着淡笑扬声说道:“我帮你收拾房间。”
语毕,上官暖几乎是一溜烟地走进了正前方的房间,随着那扇门快速关上,赫连惟深不见底的黑眸眯得更危险,二话没说就站起身。
快步走到那扇门前,高大冷酷的赫连惟被清瘦冷淡的凌渊拦下,“本人房间,概不让陌生人进去。”
“让开。”赫连惟轻轻吐出两个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冰冷。
赫连惟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让凌渊神情一滞,随即毫不示弱地挑眉道:“赫连惟,你进去又如何?你凭什么左右暖暖的行为?”
赫连惟冷冷地瞟了眼面容清隽的凌渊,傲然地坐回原处。
随后,凌渊进了厨房泡了一杯速饮咖啡,前后不到一分钟就端了出来,“蓝山咖啡。”
淡淡地看了眼冷水上浮着粉末的咖啡,赫连惟冷声反问:“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凌渊动作优雅地在对面落座,抬手指向门口,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听过‘客随主便’吗?条件有限,不乐意欢迎右手直走。”
赫连惟轻椅沙发背,翘起高冷的二郎腿,淡定自若地扫视四周,似乎懒得回话。
对于赫连惟一副赖在这里不走的阵势,凌渊毫不在意地随手从茶几下捞起一本财经杂志翻阅,样子甚是悠哉。
两个男人维持了良久的冷寂,赫连惟看了眼渐渐爬上窗外的夜色,再看了眼对面沉静的男人,冷然开口:“凌怨,你接近暖暖意图何在?”
“……”凌渊瞥了眼神色淡漠的赫连惟,并未回话。
似乎料到对方会不屑一顾,赫连惟俊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而是不动声色地换了优雅交叠的左右腿,语气轻轻:“你养父是凌焱。”
凌渊正巧翻看杂志的动作一滞,不经意间并没翻页,不温不愠地挑眉道:“你调查我?”
将凌渊所有的动作细节尽收眼底,赫连惟微乎其微地勾了勾唇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接下来,又是良久的静默。
凌渊依旧垂眸看着手中的杂志,目光不曾挪离半分,沉默而冷静。赫连惟眼角轻瞟那扇紧闭的门,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沙发扶手,慵懒而冷漠。
“赫连惟,当年我爸反复告诉我,是你爸夺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你妈…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恨透了你们兄妹。”
似有似无的压抑气氛维持了好一会,凌渊轻轻开口,声音有些低哑。
“他叫我接近你们,毁了赫连伊,替他报仇。所以我很努力地考上你们就读的高中,厌恶地看着你们这对天子骄子般存在的兄妹,但我找不到机会下手,根本就接近不了高傲的赫连伊……
不过,我在恨你们的同时,也在感谢你们,因为你们我不用每天回那个阴暗的家,不用每天顶着难闻的酒气遭我爸毒打。
高中前两年,我一直接近不了你们,直到第三年开学不久遇到了暖暖,那天刚好是我爸猝死后的第一天,她的笑容在初见那一刻如同阳关般灿烂……
在隔天,我看到你们三个一起有说有笑地上学,再加上同学的热议,我知道暖暖跟你们的关系……”
年少的苦涩回忆经过凌渊轻描淡写的口述,赫连惟不带任何温度地插话道:“所以你就故意接近暖暖,想要借暖暖接近我们?”
“没错。”凌渊两手将放在腿上的杂志合上,声音响亮。
“我当时在想即使我不能凭自身力量让赫连伊受创,也能借助暖暖让你受创。如果让暖暖喜欢上我,慢慢跟你们决裂……”
“妄想!”赫连惟沉沉地吐出两个字,手指敲打的动作骤然停止。
“的确,这是个妄想,当年那个单纯的暖暖很喜欢她的惟哥哥。”
凌渊说得很低沉,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早就没有了最初的目的,真的想让暖暖喜欢上我…还得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未来的大舅子。”
这么一句风轻云淡的话硬是让一贯喜怒不言于色的赫连惟神色一滞,俊美的脸倏然沉冷。
看到了对方神情微变,嘴角挂着得意弧度的凌渊悠悠转换话题:“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
“……”赫连惟只是相当冷酷地瞥了眼对座的男人,片刻间恢复不屑一顾的傲然。
高中那时,赫连伊发现有个瘦弱男生时不时用一种阴郁冷寂的目光瞟着自己,虽然强大武艺在身,但有些担忧的赫连伊还是把这事告诉了自家哥哥,后来兄妹俩就有留意这个人,不过没有构成实质性威胁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第20章 沉闷()
后来,这个阴郁少年接近上官暖被兄妹俩发现,赫连惟才着手调查此人背景,牵扯出上一辈的恩怨,好在此人并未再度骚扰并在一年后安静离开,这事才不了了之。
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瘦弱少年现在变成了眼前的清隽男人,再一次别有所图地接近上官暖。
原来,很多年前,他就开始关注在乎她,当时却浑然不觉。
对了赫连惟的不予搭理,凌渊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这些年陪在暖暖身边是我,她跟我说,你是她哥哥,只不过是异姓哥哥。”
“不过我还是很有压力的,暖暖太受欢迎,身边有很多优秀的男人……”刺激话语恰到好处,凌渊用似有似无的目光瞟着对面悠哉坐着的男人,随即又是话锋一转,“不过,那些男人不包括你。”
“哼…”赫连惟在睥睨间冷哼出声,白净的俊脸上满是嘲讽。
“有些人总觉得曾经拥有的东西不存在了,可笑的占有欲就拼命涌上来。”凌渊这话说得低沉有力,视线定格在赫连惟的身上,“你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这么说来,你还真是了解我。”赫连惟语带嘲讽地吐出一句话。
正当凌渊想要出言反驳时,上官暖抱着一大堆枕套、床单和被单走了出来,中途嗅到空气中有些冷凝的火药味,疑惑出声:“你们刚刚在聊些什么?”
“没聊什么,就跟你哥讨论一下如何做生意。”凌渊快步迎了上去,淡笑着说道,“让我来洗吧,辛苦你了。”
就在凌渊很是体贴地接过换洗被单时,倏然被上官暖拉进了房间,刚起身迈步向前的赫连惟骤然黑了脸。
然而,那扇门很快再次被关上,站在门前的赫连惟俊脸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
简朴的房间里,上官暖纠结着小脸低声说道:“学长,你的房间太整洁了,都没什么好收拾的,然后…所以…我无聊就把那些床单被单拆了,这些半个月前钟点工阿姨应该有洗过,你等会可以不要洗,不然今晚没有没有备用的,不好意思呀……”
天知道,上官暖在整洁得几乎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待了二十多分钟是怎样的度秒如年。
就因为外面有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他,而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只能冥思苦想……
听到上官暖歉然的话语,凌渊嘴角的笑意更甚,语气中隐隐带着宠溺:“没关系。大不了洗了再买一套,倒是难为你了。”
听出了打趣的意味,上官暖更加憋屈了:“我也不容易的好吧,一个大男人没事整那么干净干嘛?”
“好好好,我错了。”看着上官暖浓浓的控诉表情,抱着一堆轻巧布料的凌渊笑着连连作出让步。
就在这融洽的一刻,赫连惟沉冷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暖暖,萱姨叫你回家了!”
听到赫连惟格外嘹亮的叫唤声,上官暖瞅了瞅那些无辜被换洗的被单,轻轻说道:“我妈催我了,我先回去,这些…你掂量着要不要洗。”
语毕,上官暖转身手握门把,凌渊突然变得沉闷的声音飘来:“暖暖,你还是在乎他吧?”
感受到空气有一瞬的凝滞,上官暖抬眸轻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我不敢说不在乎,但我会努力做到不在乎。”
看着上官暖扯出的牵强笑容,凌渊沉声鼓励道:“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时,门外又响起赫连惟的催促声:“暖暖,你好了没?”
“好了!”高挑有致的上官暖下一刻出现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