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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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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金戈马蹄响轰轰烈烈,越来越紧,已是惊弓之鸟的两弟兄,又怎么敢轻信来人是出于好意?

    刘协年岁虽幼,却比他哥哥还有主意些,当场拽着还傻愣愣的当今圣上往茂密的草丛里一钻一伏,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屏息静气地看着,看追来的军马凶神恶煞地四散开来,纷纷去抓宦官们了。

    哪儿有人想到皇帝就藏身在咫尺之地?

    或许是他们粗心大意,又或许是查得太匆忙,也可能是他们个子太小,趴在高高的乱草里头,天色黑暗,凭火把的那点光亮也看不见。

    总之人马很快就渐渐远去,留下惊魂未定的刘辩刘协了。

    已是二更深夜,被强逼着带出宫殿,置身荒郊野岭,母后生死未卜、舅舅已然殒命,宦官们又已全死绝数重恐惧下,刘辩本就懦弱,这下是彻底没了主心骨。

    他紧紧捏着弟弟刘协的手,惶惶然地低声问:“这会该怎么办?”

    刘协毕竟才九岁,再成熟也有限度,闻言蹙眉,反问:“陛下可还记得来时的路?”

    要能原路返回,去到宫中,有大内侍卫们在,肯定安全了。

    ——要是宫里头都不安全,这天底下也没他们的活路了。

    刘协看得明白,也没将最糟糕的猜测说出口去。

    刘辩却是没用的,听了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太、太黑了,我不记得。”

    刘协暗叹一声,没怎么期望,也就没怎么失望,他还强打起精神来,劝慰比他大上好几岁的哥哥道:“那就先等一等,省得歹人们突然回来,撞个正着,那才是无处可逃了。”

    刘辩赶紧认同:“你说的对。”

    要按照历史发展下去,他们将战战兢兢地趴伏到四更,才在饥寒交迫下,相互搀扶着起身,在荆棘中跋涉至一处庄前,才得获救。

    可就在他们的不安已达到最顶点、只还没被孤立无援的绝望彻底侵蚀的二更半,这漫漫荒野、伸手不见五指的噬人黑暗中,忽现出万千萤火,犹如璀璨银河落下点点繁星,漫天满地地洒下,壮观而美丽。

    拉着彼此手的两兄弟,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就在此时,一阵之前被刻意放轻,又被嘈闹的蝉鸣声给盖过大半,鞋履行走在泥石小径上的动静,也钻入了他们耳中。

    听那频调,人数怕还不少。

    两人立即醒神,不知那些人虚实的情况下,哪敢再贪看这景色,只死死地闭着眼,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而那脚步声并未像他们期盼的那般,如前一帮人一样远去,而是一直在这一带徘徊,沉默地越来越近。

    直到一道清冽澄净,如琳琅落柱,又似雨滴玉盘的天籁之音,含笑轻轻响起:“好了,都过来吧,我已经找到了。”

    刘辩已然抖若筛糠,眼不敢抬;刘协要果断许多,听出那声音美妙,亦不似含有恶意时,就悄悄地抬了抬眼。

    这一彻底,就怔住了。

    方才还让他们惊艳失神的漫天萤火,在这声音的主人面前,竟已黯然失色,彻底沦为陪衬背景。

    忽悠一人,身着无垢白衣,身长玉立,面如无暇美璧,莹熠生辉。

    有谪仙之出尘飘逸,气质却似温水般柔和可亲,而非是传说故事里的清冷孤高。

    刘协着迷地看着,神思恍惚,直到那人近在眼前,俯身向他微笑行礼时,才傻愣愣地问道:“可、可是仙人?”

    燕清不知自己身后这漫山遍野的萤火虫,已经热心地替他做了最好的高光特效,再加上危难效应下的救命光环,把本身就有的九分仙气,硬生生地来了个翻倍加成。

    他只当刘协可能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才乱说了这么一句。

    “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王爷恕罪。”于是他先假装没听到,恭恭敬敬地跪下,说道:“只是此地不宜久恋,不若先由臣等送二位回宫,再做计议。”

第九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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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已‘病入膏肓’、彻底没救了的张文远不同——在吕布看来;哪怕是燕司空睁眼说瞎话;愣要指着圆溜溜的月亮道那是方的;这厮恐怕也会连连点头;对此深信不疑。而吕布虽认同这漂亮得让他心痒痒的神仙人物有些奇巧黠慧,玄异神通,可董卓每日带几千装备精良的铁甲马军进京;有众目共睹;更是他亲眼所见,又怎么会是假的?

    也就是燕清语气笃定,吕布才将信将疑。

    然而身为主将;不管是假两万也好,真两万也罢;兵力再悬殊,上官说了要打,他脑海中就只剩下慷然迎战这一念头了。

    可沙场上刀枪无眼;局势瞬息万变,他又是怀了殊死奋战的决意,哪儿有闲暇护得燕清这么个柔弱精细的人周全?

    燕清以为吕布担心的是自己仗着职权更高,或许会胡乱指手画脚,扰乱战斗布置,便微笑保证道:“我将一直留在后营;护伤将平安;不上前线。”

    倒不是燕清对自己的判断没有信心(他怕历史出现变动;还化作鸟雀飞进城外西凉军的营帐中检查过了,绝大多数都是空的),而是想着吕张二将再武勇盖世,也始终是用一千没见过血的新兵、对上三千多身经百战的西凉精锐。

    兵力相距如此之大,董卓又多年来征东讨西,是能双臂开弓的悍将,胸中颇有计略,手底下也不缺猛将,注定是恶战一场。

    哪怕胜,可想而知,也会是场惨胜。

    届时自己的人马伤亡惨重,只换来皇帝几句不痛不痒的宽慰,一个虚无缥缈的忠君爱国的名声,还让隔岸观火的袁家占了大便宜这种吃亏是福的冤大头做法,未免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之道。

    这场战斗,非但要赢下来,还得将损失降到最低。

    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吃亏,从而产生愧疚和敬佩之心,但绝不能真的吃亏。

    一千新兵里最后能留下来的,就会是燕清军中的核心力量,中流砥柱,是他另起炉灶的军事。资本。

    燕清习惯藏拙,主要是为了蒙蔽敌人的判断,而在自己人跟前,必要时刻小露几手,降低损失的同时也方便树立威信,自是利大于弊的。

    不知燕清成算的吕布,见他坚持,只有勉强同意了。

    燕清亲自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具,唤来管家叮嘱几声,并未惊动别的什么人,就在吕布和张辽的严密护送下,乘着月色前往京城外的兵营了。

    京中一直有着宵禁令,街上行人寥寥,多是不惧校尉搜捕严查、同达官显贵沾亲带故的人。

    燕清这一行,倒不甚显眼。

    不想行至半途,就被泊于路侧的一车架上人低声唤住:“燕司空,还请留步。”

    冷不防被叫破身份,吕布眼底飞快掠过一抹几化作实质的杀气,森森地扫了过去。

    燕清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一拍,勒马停下,低声叮嘱:“稍安勿躁。”

    张辽便不可思议地看到,吕布一身蹭蹭往外冒的火,立马说没就没了。

    那人见燕清驻马,方慢慢腾腾地从车上下来,走近几步,那张刚刚被笼罩在阴影下的脸,也就暴露在了月光的投射下。

    燕清不等对方开口,就恍然道:“荀侍郎?”

    这回轮到那人微怔了,慢慢应道:“正是。燕司空好记性。”

    此荀可不是曾在颍川的郭嘉宅邸前,跟燕清有过一面之缘的荀彧,而是同去赴任,担任黄门侍郎的侄子荀攸。

    不过这时荀攸的光芒未露,都被老一派的名士所遮掩住了,生性也谨慎低调,观望为主,是以不受重用,只因颍川荀氏的鼎鼎大名,才未泯然众人。

    燕清当然不可能错漏过这大智若愚的曹魏谋主,今日上朝时,就有额外留意那几个这时默默无闻、日后大放异彩的奇才鬼谋。

    “哪里。早在颍川时便久仰侍郎大名,今日得见,为清之幸也。”

    燕清客气一笑,同他客套几句后,就将手向前一伸。

    细腻白皙的掌心向上,安静递在荀攸面前。

    荀攸浑然不知眼前这裹着神仙皮的优雅美人,其实早盯上了他不说,还对他的小叔叔荀彧也觊觎已久,见状还煞有其事地疑惑道:“燕司空这是何意?”

    燕清可一点都不相信,能将‘木讷迟钝’这点演绎得炉火纯青,其实鬼精奇狡的荀攸是真没明白。

    荀攸要演,他也不配合,只笑眯眯道:“董贼狼子野心,荀侍郎定有所察,又特来此候我,怕是有相助之意。”

    荀攸眨了眨眼,仿佛一无所知。

    燕清才不上当,继续笑吟吟道:“不是人脉,便是钱财罢?”

    自何进突然亡故后,颍川荀氏的站队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似在保皇同袁太傅派之间徘徊。

    也只有燕清明白,史上会抛弃想另立刘虞做皇帝的袁绍、又拼死反对曹操称帝的荀氏叔侄心中,真正所倾向是哪一方了。

    荀攸同燕清僵持片刻,终是轻笑一声,将一封薄薄密信,连一方小小木牌一起,轻轻放入燕清手中:“燕司空神谋鬼算,攸不如也。”

    燕清从容摇头,诚恳道:“绝无此事。”

    这话的确是出自诚心:要换做是他,想光从朝上他同袁氏的针锋相对,就能窥得他将接受皇令、同董卓开战的事,然后当机立断地选择资助孤立无援的他们,怕是难以做到的。

    这份超群绝逸的眼力和决断,燕清真是自愧弗如。

    荀攸心领神会地同他对视一眼,旋即微微一哂。

    他也是瞒着人出来的,既然等到了要等的人,也将要送的东西送出去了,就不再逗留。

    荀攸慢悠悠道:“如此,攸便先行告辞,还望燕司空马到功成,得胜归来,亦得保重自身才是。”

    燕清莞尔,玩笑道:“定不负公达(荀攸表字)所望。”

    荀攸唇角微扬,向燕清长长一揖,就返身回到车上,命下人驱车离去。

    而在吕布和张辽眼中,荀攸可谓是出现得突然,离开得潇洒,就连他与燕清间进行的对话,也在简短中透着无头无脑的古怪。

    他们看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刚意外得了一笔丰厚资助、还附赠了一堆荀家好感的燕清却已翻身上了马,将信和小木牌妥善藏入怀中,心情极好地催道:“还舍不得走?”

    “唔。”

    纵使满肚子疑问,无人的大街上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吕布唯有将困惑按捺下了。

    瞥了瞥对两眼亮晶晶的,对燕清满是崇拜幸福的张辽,吕布将眼错开,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文远这小毛孩子是指望不上了。待回头得空,自己还得读几本书才是。

    ——不然司空一跟人打机锋,他就等于成了个聋子。

    等到了兵营,吕布先同张辽商量了一通,明天具体要怎么打,接着回到自己帐中,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整明白那事,就似猫爪挠心,无法安定。

    吕布将心一横,于是披衣起身,凭着灵活得不可思议的身形,溜进了燕清的军帐里。

    燕清还未歇下,点了一根灯烛,独自对着那密信发怔呢,就被忽然潜入的老大一个黑影给吓了一跳。

    得亏他是个大老爷们,不然得当吕布是登徒子夜袭,哪管偶像不偶像的,分分钟打出去。

    “奉先怎还不睡?”

    他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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