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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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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哪怕真的坠入情网,为心中佳人或会嫁他人做妾而烦恼,也不可能找一向针锋相对的吕布来倾吐心事。

    顶多是揣不下事,跟吕布随意八卦几句。

    而吕布这般抗拒王允嫁女来,燕清也多少能猜出原因:一是诸如王允一流的士大夫,在吕布眼里怕就是装模作样、自命清高、偏还啰嗦聒噪的酸儒书生气,脾性注定不合,互瞧不起;二是他多次将王允丢出兵营,中间怕还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将王允得罪的比较厉害,到时候枕边风一出,难免累得他穿小鞋;三是他虽看着懵里懵懂,却可能对貂蝉萌生了朦胧好感,不愿见佳人嫁于上官,宁可来个眼不见为净。

    不过吕布才发愤图强,苦读这么些时日,就能想出利用张辽,还把他一时间也蒙过去的计策来

    哪怕是有先入为主的历史形象作祟,极大程度上影响了燕清的判断,才导致这场轻信,可吕布所展现出的进步,还是让燕清感慨万千。

    郭嘉挑眉:“哦?竟连主公也能骗着,看来那大傻子确实大有长进,学精不少。”

    燕清默了默,终于狠下心道:“看在他这回歪打正着的份上,就纵这最后一回,再没下次了。他要再瞎搅和,我定将严予追究。”

    无论是对吕布特别心软纵容,还是太过依赖对历史的了解而被影响判断,在瞬息万变的局势下,都是不可再有的。

    郭嘉审视燕清片刻,唇角一扬:“主公既这般信誓旦旦,嘉便姑且信上一回。那文远的婚事,就这么一起作罢了?”

    燕清毫不犹豫:“当然还是得安排的。顺道给你与奉先物色一番,看有无合适人选。”

    郭嘉颇无所谓地耸耸肩,就要随口应下,可又猛然想到另一桩事来。

    主公虽有天人之貌,却不知为何,总对那生得健壮魁梧的吕奉先青眼有加,份外照顾。

    而一旦对上那些个身似西柳,柔弱可人的娇俏佳人,则是不假辞色,仿佛多看一眼都显逾矩的正人君子派头。

    这眼瘸得

    若真按着主公喜好品位来挑选,怕不是得给他娶个膀大腰圆,身量英伟,不通文墨,只晓舞刀弄枪的夫人回来?

    于是这话分明都已到了嘴边,郭嘉眼皮一跳后,还是硬生生地给改了:“我倒不忙,有好的,还是先替吕将军看着吧。”

    “往日有美人的时候,你不都冲得最前么?怎事到临头,反倒学会谦让了?”

    燕清不知他那千转百回的心思,只当是自有主张,笑着揶揄一句后,就不疑有他道:“成,就先给奉先多相看。”

    郭嘉暗松口气,道:“王允分明是怀嫁女之意,那小娘子的年岁虽还轻了些,倒也生了副好容貌,主公为何非拒了不说,还将他一顿痛斥,彻底绝了联姻的路子?”

    燕清莞尔道:“那奉孝认为,我当何为?”

    郭嘉理所当然道:“将她纳了,可使洛阳那头的陛下安心,而她亦容貌出众,堪于主公配;而将她拘于后院之中,着妥善人看管,再有万千计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燕清摇头:“奉孝这话说的,既是太小觑王允,也太小瞧貂蝉了。”

    郭嘉扬了扬眉。

    燕清笑道:“你当王允,真会让我将貂蝉纳到手?”

    从明白过来‘美人计’的目标已改定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起,燕清就将王允的如意算盘猜出了个大概。

    房内肃静,唯余燕清不急不缓地分析:“我若对那貂蝉一见倾心,愿纳其为妾,才是中了王允的连环计,傻愣愣地捧个烫手山芋回来。”

    郭嘉眉头一动:“这话从何说起?”

    燕清道:“一等我应下这婚事,王允定以疼爱义女早年孤苦、又念她尚未及笄、不愿委屈了她作由头,要尽快将她带回京城去。说等真及笄了,备上丰厚妆奁,再派车队送来,以示隆重,也为全父女之情。”

    郭嘉若有所思。

    “这要求合情合理,我是拒不得的。”燕清面无表情道:“接着他只需一边同我虚与委蛇,传信拖延,同时紧锣密鼓,假意要与袁家一派修好,邀那袁绍袁术上门也好,寻门路送入陈留王府中也罢,总之不管是谁,貂蝉颜色出众,又是河南尹的唯一义女,总归不愁无人可送的。”

    “等一抬轿子将貂蝉强塞进某个权贵家了,再告予我听,道她是遭了强取豪夺,而他再三阻止,也只无能为力”燕清冷笑:“我与他们之间,可不就横亘了夺妾之辱?”

    这还是他对貂蝉自身能在后宅中发挥的作用,所掠过不提的结果。

    “王允只消此时向陛下求来诏书,半激半宣,就可引我进京。而我为报此仇,定无推辞之理,到时经营下的满盘心血,也就顺理成章地变成陛下与袁家对垒的筹码了。”

    燕清最后总结道:“偏偏这奇耻大辱,报不是,不报也不是。为一女子劳师兴兵,是为冲动不仁;若连夺妾之辱都只得忍下,岂非窝囊得毫无血性,叫世人难瞧得起?”

    郭嘉沉吟许久,方道:“嘉确漏算了这一筹。若真有此事,王允之计谋胆略,具都不凡,是小觑了他。但主公又是为何,自一开始就这般防备他?”

    燕清轻咳一声:“这却说来话长了。”

    正是因为知道王允跟貂蝉一配合,往往就是要搞大事的征兆,他才会忍不住处处往深里想。

    宁可错怪,不可放过。

    郭嘉闻弦音而知雅意,当下敛起眼底的探究之色,笑盈盈道:“那嘉也就不便多问了。”

    而这会儿,吕布正猫着腰,蹲在一棵在这秋季还诡异地开得烂漫的桃树下,仔细检查。

    “谁又瞎给它浇水了?”半晌,吕布直起身来,向周围兵士怒道:“早上来看地是湿的,中午来看地还是湿的,这会儿看,怎么又是湿的!”

    这可是他亲自拿着铲铲,从地上挖起,又命人一路从中牟县郊移植到谯县来的宝贝仙桃树!

    兵士们面面相觑,惶然道:“是那些百姓自发来拜这仙树”

    吕布狠狠踩了一脚湿润塌陷的泥地,现出一个大靴印子,就指着它吼道:“你们就在这守着,还任由他们瞎搞?随他们浇多了,哪天树出了什么毛病,谁担得起这责任!”

    对一个个像鸡崽般瑟瑟发抖的小兵们,吕布怒不可遏地踱来踱去:“再有下回,一人挨二十棍子!除了老子,谁都不允许碰它——”

    就在这一人咆哮,几人挨骂的紧张气氛中,有个愣头愣脑的传令兵骑着马,满头大汗,看到吕布时眼前一亮,大呼:“吕将军!有人在营外求见!”

    吕布不耐烦道:“何人!姓王姓貂皮的都给打出去,不见!”

    那传令兵被吼得一懵,一会儿才回神道:“不是,是个姓孙的,拖家带口,说是从长沙来赴任的,但不小心将印绶符节搞丢了,被城门那拦下了,才不得不转道来这”

    吕布拧着眉,随口胡咧咧:“哪家孙子?罢,会会去。”

第四十二章() 
吕布心不在焉地赶至营门处;猛一眼掠去,眉头登时一跳;口中禁不住啧了一声:“好家伙;人倒不少。”

    目前主公麾下;得力的武将就三个:他、张辽、高顺。而这其中;他与高顺皆是光杆来的;兵源起初是来自张辽从外地募来的那可怜巴巴的一千人;再是朝廷分派的两千多能用的;直到收编了黄巾降卒,才稍宽裕一些;真正有了将军的威风和架子。

    眼前这伙人;虽衣冠不济;武器也新旧不一;仿佛很是滑稽,可再一细看;就能瞧出些门道来。

    队列齐整,面貌沉稳,显是打过不少真仗,见过一些场面的。

    而这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却也讲究,愣是根据兵种来分了几个队;队前头的将领各个目光犀利;体魄不凡;正光明正大地审视着他。

    吕布顿感不快;微眯虎目,一下拿定了主意。

    为首者原斜倚着一架马车边上,同里头人说着话,这时见个将军打扮的出来了,忙抖擞精神,迎上前道:“汉乌程侯,孙坚孙文台,特来请见——”

    吕布瘫着脸,不动声色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几回。

    倒是仪表堂堂。

    他一摆手,甚不耐烦道:“符节,印绶,朝廷的委任书,一样都没带来?”

    被打断了自述,孙坚微露不虞,奈何理亏,只得忍了,简单解释道:“渡江时同一伙水匪干了一仗,一艘船被烧了,那些个物什恰在上头,船一沉,就跟着没了。”

    吕布皱了皱鼻子,不咸不淡地瞟他一眼,满是不屑地撇嘴道:“口说无凭。还能一件都没留?”

    孙坚被他这轻慢的态度惹得不悦,于是颇光棍地答道:“旁的凭据暂取不来,但坚曾任长沙太守,只消向王荆州去信一封,即可得知。”

    “哦?”

    吕布懒洋洋地抄手而立,微掀薄唇,凉凉道:“笑话!要整日来这么些个人招摇撞骗,还得劳烦主公挨个派人写信去问个明白,不得没工夫干正事儿去了?”

    孙坚冷不防地挨了一顿指桑骂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通红一片。

    他这会儿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方根本就不是真在质疑自己身份,而是从头到尾就在刻意刁难,存心激怒他。

    孙坚一直辛苦憋着的暴脾气,是再忍不住了:“燕豫州待要如何,还轮不到个无名小卒来置喙!废话不多说,你个小子究竟要如何才肯通传一声!”

    “孙将军!”

    好歹是初来乍到,见他大怒,要同这将军撕开脸来,身后列开的那几个部将不由急忙上前,低声劝了几句。

    孙坚气冲冲的,半句话都听不进去,依然怒瞪吕布。

    吕布正漫不经心地捏着双手指节,将指头捏得喀拉作响。

    好不容易等到想要的这话,顿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

    新官职具体如何都还没定下,这前长沙太守就敢一声招呼都不打,自带人马来上任,为此耽搁了那么久,叫主公一顿好等。

    瞧这嚣张气焰,摆的老大架子,不早给个下马威,之后还不得上天去了?

    “爽快!”

    吕布倏然改换手势,将磨拳换做抚掌。

    他翻脸跟翻书似的,倒叫孙坚一行人心生警惕了。

    吕布敛了刚那抹讥讽意味十足的笑,多了几分正儿八经,漠然道:“话说一箩筐,不如手下见真章。我虽未见过那半天不来、怕还等着人三催四请的孙文台,却也知道他多少算个能打的。至于你有没那本事——”

    孙坚面色沉郁,毅然提古锭刀上前,知意接话道:“总之,要胜了你,就肯通传了罢?!”

    吕布瞅瞅孙坚,飞快地评估了下他的实力,心里有数后,傲然道:“胜?只要你能在我戟下走满一百回,我便亲自领你去这么一趟!”

    而对孙坚而言,别说他正着急求见燕司空,哪怕甚么彩头都没,能光明正大地将这眼瞅着比自己的年纪要轻上不少(孙坚比吕布大六岁)、还出言不逊的混账玩意儿狠揍一顿,就只有赚头。

    孙坚毫不迟疑道:“好!”

    燕清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那些尽忠职守的卫兵,已将他翘首以盼的江东猛虎一家子给铁面无情地拒之门外,导致他们无奈之下,只有去驻扎在城郊的营房碰碰运气,间接导致一场二虎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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