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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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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大将军何进的旧部,是被袁家收编去了;可其实就有过半;落在时任奉车都尉的董卓弟弟、董旻手中。

    在袁家眼里;都是被太傅袁隗一派的人所得;似乎没什么区别。

    可在燕清和董卓眼里;这区别可就海了去了。

    何太后并非不清楚事态严峻;而从她垂帘听政的做派来看;就能看出她不是个甘心就此退去后宫,做个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尊贵寡妇。

    她不甘心叫外戚一派就此颓沦,也召舞阳君等,在何姓族人里,挑选些芝兰玉树来,补充新鲜血脉。

    然而屠沽出身、靠裙带关系一步登天的暴发户,连书都没读过几本,多是糊不上墙、好大喜功的烂泥,又怎么当得起大任?

    饶是何太后急得心急如焚,也没几个像样的何家人,能同太傅袁隗一派抗衡了。

    而在这节骨眼上,将西凉大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京城的董卓,就显得至关紧要。

    袁家对他的自作主张自是不满得很,又惊又怒,可也不敢撕破脸皮,同其开战。

    并不纯然是惧西凉兵悍勇的缘故,而是在这争夺政。权的关键时刻,太傅袁隗一派不能被自己这一方的人从身后捅刀子,导致整个政。治。布局被破坏。

    届时疲于内斗,反让奄奄一息的外戚喘过一口气来了,岂不叫人捶胸顿足?

    董卓对这点也心知肚明,再加上他非常狡猾,仗着自己曾为袁家故吏这点,又不到胜券在握、成竹在胸的那刻,一直对他明面上所依附挂靠的袁家,表现得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就顺利麻痹了一向自大的袁家的警惕心。

    哪怕董卓这会儿抗旨不归,而是强硬地展现出一副要将大军进驻京城的姿态,袁家也只是不满为主,始终认为自己足以控制这桀骜的西凉将领,而没往野心膨胀、要反客为主那方面想。

    在袁家人看来,董卓这人再粗鄙野蛮,在于他有提拔之恩的袁家面前,还是称得上乖顺听话的。

    无论如何,也比是为死敌的外戚要来得亲近可信。

    燕清却明白——就因袁家这点痴心妄想,才给了对方步步纵容,叫这老奸巨猾的董老贼瞒天过海一计得逞,震慑的图谋达到,那就将在这两派里,再硬添个最可怖的第三派了。

    燕清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护汉保皇派,可作为一个知晓历史进程的人,他就不可能任由董卓这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的混世魔王得以胡作非为,鱼肉众生。

    皇帝给了他司空的高位,燕清既是作为回报,也是为了自己的算盘,就干脆扮演一个年轻气盛、傲骨铮铮的纯臣罢。

    正所谓柿子要找软又贵的捏,作为被袁家指定的下一任家主,名气够响亮,资历岁数又尚浅,看着宽容其实心胸狭窄的袁绍,就是燕清挑好发难的目标。

    燕清唇角扬起,露出个美而挑衅的笑来,微眯着眼,直看向袁绍,气势十足地连发三问。

    “一问!董卓此人,是谁家门生故吏?”

    袁绍脸色不虞,却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严重的,沉着脸答了:“是我袁家。”

    “二问!董卓此人,是蒙何人召进京师?”

    袁绍微微一顿,干脆将责任推到何进头上:“是何大将军主张召外将进京,好平宦官之祸。”

    “三问,”燕清也不忙拆穿他,只挑眉一笑,继续道:“当日宫中大火起,禁军如虎入,滥开杀戒,人人自危。害陛下同陈留王受奸贼胁迫,流至宫外,置身险境,太后受惊,玉玺失窃敢问导致那日大乱的元凶,那场大火,究竟是谁家人放的?”

    袁术冷哼一声,挺身上前,冷笑道:“是我袁公路!彼时逆贼逞凶,是为非常之时,为灭——”

    不等插话的袁术说完,燕清就大笑三声,旋即小提口气,大骂道:“非常之人,遇非常之机,才可行非常之事!宫中禁地,是陛下深居之所,何轮得到你个立功心切的区区虎贲中郎将四处放火,带一群莽夫焚毁宫所,结果本末倒置,使京中大乱,险损陛下万金之躯?!”

    “那奸贼祸乱朝纲,却多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羸弱,择一狱卒既可除尽,何需先劳动数万禁军,后火烧宫闱?你若不是信口开河,巧言令色,就是软弱无能,身为习武之人,竟连手刃阉党都得借火之威!还敢振振有词,果真厚颜无耻!”

    袁术这时官不过是个虎贲中郎将,而他生性高傲,自命不凡,被燕清这个他打心底瞧不起的村夫蔑视,直气得浑身哆嗦,脸上通红,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而你袁绍,”所谓三问不过是开场白,小小开胃菜罢了,点清董卓这人从头到脚、祸事则从头到尾都跟袁家有关后,燕清就毫不客气地将送上门来的袁术给秒了,然后气势暴涨,怒气腾腾地逼向袁绍道:“何大将军信重于你,听你谗言,召三方外军进京,彼时功归了你,使你一跃成司隶校尉,现竟敢将过错一推干净,全归于大将军头上?”

    “彼时禁军皆在你们掌握之中,阉党更曾跪于大将军府前摇尾乞怜、苦苦求饶,任人刀俎,有何必要召外官进城?若为恫吓,吓的是谁?究竟是宦官,还是宫中太后?”

    “亏你出身名门望族,饱读诗书,却只是个外头锦绣,内里草包的玩意儿!竟不懂连幼童都知晓的狗急跳墙的道理!当日大将军尚未发号施令,你就自作主张,大肆搜捕宦官家属,才迫其孤注一掷,铤而走险,害了大将军性命!你非但不知悔改,杀进宫后,纵兵乱行,后还丧心病狂,将宦官屠杀殆尽且不足平愤,连街上无须幼童亦无辜遭害!”

    袁绍恼怒欲辩,燕清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燕清心里透亮,朝中是袁系官员最多,观望派次之,他这话说出口后,纵使再有道理,也不可能得到政敌的认同,观望派都是沉得住气的老油条,这下就当看好戏,也不会被他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抖就跪下受降、轻易站队。

    燕清这番演绎,主要是为了叫外戚派和皇帝看的(太后正在垂帘听政)。

    而无论是何太后还是刘辩,知识素养都非常有限,要引经据典,拽文曳字,燕清不是不会,却不适合这两听众。

    就得骂得淋漓尽致,细中带粗,浅白易懂,让他们听得明白,才会感到痛快。

    尤其燕清这脏水一盆接着一盆,九分真带一分最要命的假,任谁听着都有理有据。

    刘辩一开始还担心朝臣吵架,他这个做皇帝的为难呢,这时早将劝架和稀泥的事儿抛在了脑后,听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

    貌若天仙的美人,哪怕是咄咄逼人的姿态,也不会显得丑陋可憎,反倒更衬得眼底灵动的黠光难能可贵,神色焕发的美好难寻了。

    而刘辩的想法,是绝不可能得到正被燕清活生生地架在火上烤的袁绍的认同的。

    只恨他反应原本就慢得很(史上赫赫有名的慢),加上生平头次被人痛骂的气怒,脑子转得就愈发慢了,当下就被燕清扣得死死的,被骂得狗血淋头:“所谓司隶校尉,应当无所不纠,举足轻重,是为雄职,方可于三公无敬!汝现空有不敬,而不行督查之举,纵那豺狼虎豹入城,直将雄职作雌职,不若直接辞了罢了!”

    袁绍暴怒,这下连想也不想了,立马回骂道:“此为一派胡言!绍一心为国为民,兢兢业业,不曾有半点怠慢,从未有不察之举。董卓有恶兵之众,若将他彻底激怒,才是后患无穷”

    燕清听他辩解半天,也没辩解要点上,心里一哂,面上却只冷冷,直接给他两头堵死,扣上罪名,给他定性:“董卓进京祸害百姓,已成现实,你却还妄想他底下兵马越多,就越有心向善?你为司隶校尉,既不探底细——一问三不知,又不曾驱赶——他有恃无恐。无半分实质作为,只知在强者跟前唯唯诺诺,弱者跟前耀武扬威,欺软怕硬,贪生怕死,毫无气节血性,怎配为大汉栋梁!到这真难当前的时刻,你就拿不出当时杀阉党宦臣、杀无辜百姓的魄力了!”

    “而且事到如今,你还胆敢任由其弟董旻共掌禁军!待董卓站稳脚跟,同其弟里应外合,于陛下不利,大祸将至时,你又能如何应对?!若不是你有包庇之心,暗行勾结篡政之实,就是有眼无珠,负不察之罪!”

    “董卓不臣不逊,先帝早有所见,屡屡下诏斥其不释兵上任,你是瞎了还是聋了,才对着一无所知,当他是温驯羔羊,将他又带进来?”

    “简直荒唐可笑!董卓这人装得面善,身有反骨,也不想想他连皇帝陛下的诏令都不曾听,死握兵权不放,若非另有求索图谋,又怎会对你袁家诚心诚服!亏你们一无所知地做着冤大头,放心将虎做犬养,早晚得遭反噬,也是罪有应得!但你袁家自作自受,又岂敢拖累陛下,拖累天下苍生!”

    眼见着袁绍袁术是敌不过了,袁隗碍着仗着和太傅之尊,也不好亲自上阵同个年轻后辈当庭吵闹,袁家一派的从者唯有硬着头皮上前,对上这披着谪仙皮子、瞧着斯文漂亮的恶棍,文绉绉地诘问。

    燕清也丝毫不惧他们玩车轮战这套,意气风发地慷然迎战,三下五除二地就收拾了几个。

    居然还有人敢拿董卓是董侯后人,同已故去的董太皇太后是远亲来表明袁绍将他召入京城的合理性,好为董卓和袁绍洗白。

    燕清听得大笑,毫不留情地将他逮着狠一顿挖苦:“为了帮董卓抢一块遮羞布,给脸上贴贴金,你也是煞费苦心了。”

    比起那人根据姓氏,和董卓自己曾出口过的胡乱攀扯,燕清才是极清楚董太后和董卓底细的人,当场就毫不客气地说:“谈籍贯,孝仁董皇后乃冀州河间国人,董卓却是凉州陇西郡临洮县人士,而他呱呱落地的地方,还在豫州颍川郡纶氏县,离得十万八千里,你且说说这‘后人’究竟具体是怎么个后法?”

第256章番外 二(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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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别提前者有主持此事的袁家独占鳖头、剩下的才轮得到从者分薄;而后者的荣光封赏;就大多落在了那颍川燕清燕重光一人头上。

    最初命人放火烧宫、好逼出十常侍的袁术;意识到自己的一番劳心劳力;竟给个名不经传的村夫做了垫脚石后,气悔得肠子都青了。

    赏是肯定要赏的。但要赏些什么;就有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了。

    燕清倒是淡定得很;同张辽、吕布二将在偏殿里安心候着;等待召见。

    董卓没被留下,或许是捡便宜的意图太明显急切,皇帝回归主位后,就不乐意买账了。

    甚至连汤都不肯给他喝;随意褒奖两句,就打发他自己去找太傅袁隗(袁绍叔叔)复命。

    董卓再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出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却不急着去太傅府上;而是往城外屯兵处走去。

    先跟安然无恙的生母何太后抱头痛哭了一阵;刘辩顶着双通红的兔子眼;故作威严地在众人簇拥下进了宽敞明亮的宫殿,坐回冷冰冰的龙椅上,方真正松了口气。

    可算是安全了!

    因这一晚共患难的经历在,刘辩同刘协的关系;不自觉就亲近了许多:“依御弟看;当如何赏那燕重光?”

    虽然跟燕清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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