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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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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使燕清往上禀报,拆穿他的真实兵力,引来投鼠忌器的禁军干涉那他多日来的心血非但要功亏一篑,还有性命之虞!

    董卓可不知燕清不可能向上告发他,而是存了要将他独吞的心思,这会儿只恨不得将屡屡坏自己好事的燕村夫,给挫骨扬灰了。

    且说吕布被逼出营外,也不闲着,干脆地把戟一收,取出背上弓箭,轻松拉成满月。

    他先狡猾地晃出了一射之地,让里头的人摸不着他,同时仗着力猛势准,优哉游哉地将敢冒脑袋的人一箭一个,真真是箭无虚发。

    吕布心里默数,自干掉三十来个后,就再没活靶子敢出现了。

    董卓始终没给出营反击的指令,吕布的威勇又着实叫人胆寒,那些西凉兵就顺理成章地放任他在外叫嚣怒骂,佁然不动。

    三个时辰后,吼得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的吕布唯有将马头调转,暂回营寨去了。

    待进了主帐,吕布把里头满是汗水的缨盔一摘,抓起燕清备好的水壶一顿狠灌,猛一擦额上涔涔汗珠,才伸脑袋出去大喝:“张文远,该你去了!”

    张辽立即高声应了,点人拍马离开。

    燕清笑眯眯地瞅着他:“情况如何?”

    吕布悻悻道:“那老胖贼躲着不出!就打照面时差点逮住他了,可他跑得比那地鼠还快!”

    燕清点了点头,有意启迪他,便温和道:“那你认为,他是否真有两万人?”

    吕布当时眼里的怀疑,燕清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他之所以不强辩,就是有了等事实摆在眼前时,再提醒吕布去思考的打算。

    吕布顿时就不吱声了。

    董卓要真有两万人,何必这么窝窝囊囊躲着?

    分明可以向城里驻扎的那一万五发号施令,出城来将他们这一千人团团围住。

    一开始要说反应不及,也勉强说得过去,可这都三个时辰过去了,声势又闹得不小

    吕布惭然道:“是布想错了。”

    燕清莞尔道:“董卓这一招瞒天过海,几将京中所有人都骗了过去,亏袁绍还有督查之能,不一样被蒙在鼓里?你也不必感到羞惭,只消记得,他擅做戏,胆子和胃口都大得很,交手时莫要掉以轻心。”

    吕布恳切道:“多谢燕司空,布受教了。”

    燕清趁机拍了拍他的肩,结果摸到一手汗:“”

    一时间没找到地方擦,燕清继续问道:“你不妨试说,董卓分明有兵数优势,却为何一直躲在里头?”

    吕布冷哼一声,不假思索道:“别说迎战,那老贼敢露个头,我都将立马取他首级!”

    燕清总算将汗不动声色地抹到了干燥的盔缨上,闻言摇头:“董卓这么做,可不是真胆小如鼠。”

    吕布微愕,峻容静心听着。

    燕清道:“他留在河东郡的,尚有十万步兵,而步兵行军不比骑兵迅捷,调遣过来还需一些时日。他这么拖延,不睬你挑衅,你又当他是惧战,存蔑视之心,不曾提防这招缓兵之计。”

    “届时援兵一到,大军临城,不说将我等碾成齑粉,就连京中百姓、朝中百官,都难逃一劫。”

    吕布却是听得眼底一亮,将刚那点溢于言表的得意收起后,心领神会道:“按司空大人的意思,是要立即强攻,擒贼擒王?”

    燕清高兴他一点就通,笑道:“正是,越快越好。”

    吕布细忖片刻,谨慎说:“那营盘稳固得很,若他们打定主意坚守不出,我军又无器械,哪怕趁夜他们士气低迷,来发动突袭,伤亡也当惨重。”

    燕清唇角一弯,慢条斯理道:“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妙计,护将士们周全。”

    众所周知的是,董卓当前的靠山是汝南袁氏,太傅袁隗把持朝权,兵权方面,则交由这位西凉出身的将领打理。

    这回他能光明正大地进洛阳一趟,也是因袁绍的主意。

    然而这次董卓的表现,却堪称糟糕,完全不能让袁隗一派人满意。

    要是早来一些,护驾勤王之功就是囊中之物;要是晚来或是干脆不来,又不会屯那么多兵士在城外,白耗大量兵粮。

    落得不上不下,董卓去给袁绍复命时,得到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董卓也不管,回头就寻他的心腹幕僚李儒,商榷要如何在袁家将他一脚踢开之前,先发制人地甩了这颐指气使的蠢后台,自个儿抓紧机会单干了。

    别看他才来了一天,却提早将局势摸得相当清楚了。

    倒霉的何进死得突然,他的旧部就大多数降了袁家的毛头小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 
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0%)等吧别看那玩意儿在刚摸到手里时觉得怪里怪气,但真睡起来,却是极舒服的。

    果然是仙人用的枕头;怎么都得与众不同。

    吕布刚一到;就意外地看到了他刚还惦记着的燕清;不由挑了挑眉:“司空大人?”

    燕清正专心对着木桩一段乱打,将堆积过多的卡牌“杀”给用掉,好刷新出一些更有用的来;闻言停了一顿乱击;微微侧身,抬起头来;目光在吕布那带着两条长长的雉鸡尾、又看着毛毛刺刺的金铜武冠上淡淡掠过。

    燕清莞尔:“奉先起得颇早。”

    托没了最合心意的枕头的福,他这一晚上都没睡好;还差点落枕了。既醒了;他从来没赖床的坏毛病;就干脆起身刷刷卡牌。

    吕布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斯文精细人练武;既感惊奇;又忍不住去留意——燕清一袭白袍仙气飘飘;拿着长剑慢条斯理地劈刺,优雅得赏心悦目。

    吕布自以为很收敛,可燕清只要不是迟钝得无可救药的呆子,就不可能忽略掉那灼热的打量。

    他轻咳一声;利落地还剑入鞘;问道:“这会还早;人多未起,独练也没甚么趣味。奉先若不忙,不如同我用膳?”

    吕布登时明白,昨夜才从宫里出来,同皇帝有过一番交谈的燕清,多半是有话要交代自己。

    他毫不犹豫地应了,又主动问:“张文远那小子也该起了,我去喊他一块儿来?”

    一向高冷傲慢、摆出漠视众生的强势派头的吕布,忽然变得这般观察入微、善解人意,实在让燕清生出些许刮目相看之感。

    他将这归功于刚得了赤兔宝驹、吕布心情正好,旋即微笑道:“也好。既然如此,还请奉先将伏义一并叫上吧。”

    吕布大声应了,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小小的不快。

    怪了。

    这有甚么值得不高兴的?

    吕布站在原地片刻,拧了眉盯着燕清离开的背影,半晌也没弄明白这股烦躁的劲儿是从何而起的,索性抛之脑后,大步流星地朝营房里去。

    一脚重重踹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张辽,恶声恶气地让他快点;另一脚则稍放轻点力度、踢动连睡姿都规规矩矩的高顺。

    高顺骨碌碌地打了个滚,一弹而起,再一睁眼,已是毫无睡意,镇定问道:“吕将军有何吩咐?”

    吕布随口道:“别磨磨唧唧的,司空大人等着呢。”

    高顺行动起来,也不是一般的雷厉风行,吕布从他榻边走到军帐边边,一只脚还没踏出去,高顺就已以神速换好了战衣,严肃地跟了过去。

    吕布:“”

    高顺表现得这般积极,怎会让他觉得有点碍眼了呢?

    高顺浑然不知上司的满腹纠结,吕布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他就不急不慢地跟在后头,同时不忘问询亲兵关于巡夜的情况。

    那一小场由不翼而飞的枕头带出的骚乱,自然就不可能被错漏过了。

    高顺讶然重复:“此话当真?”

    吕布背脊倏地一僵。

    高顺蹙眉回想片刻,笃定道:“我不曾碰过。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无令擅入主帐?!定要严查惩处,以儆效尤!”

    吕布的目光开始飘来飘去。

    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将偷来那物毁尸灭迹的吕布想着,一会儿等谈完了,就速去藏起来,省得叫别人看到。

    等三将到齐,燕清也写完了一会儿要命人带给荀家一封短信,笑着招呼:“拘谨甚么?快坐吧。”

    吕布粗略一望,竟尽是自己喜欢吃的。

    燕清可不止跟前就坐着害他昨晚没睡好的罪魁祸首,思忖片刻,决定跟他们通通底:“未来几日,朝中将生些动乱,我将装病以避之,莫让此事泄了。”

    高顺正色应道:“诺!”

    吕布不解:“不是刚立了大功么,怎不赏也就罢了,还有祸事?”

    燕清笑道:“陛下当然赏了些金银宝物,你一会儿可去挑选。”

    张辽面露犹豫之色。

    燕清敏锐地捕捉到了,鼓励道:“文远是如何想的?”

    张辽舔了舔干燥的唇,试着说道:“莫不是同京中兵权有关?”

    虽在资历和经验方面都还稚嫩,但在张辽身上,的确已显现出几分名将潜质来了——敏感的政治嗅觉和局势判断力,他都不缺。

    燕清轻轻抚掌,赞道:“文远说得不错。”

    张辽被这么一夸,耳朵一下红到了根处。

    吕布不甘心让张辽抢了风头,也拼命琢磨。

    谁知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向来木讷寡言的高顺竟也先他一步:“袁家势大难挡,若陛下一意孤行,非但不能如愿,反累了大人。京师一地,恐不宜久恋。”

    吕布一愣:“要走?为何?”

    司空当得不是好好的么?

    还为那小皇帝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啊!哪怕卸磨杀驴,也不得这么干的罢?

    燕清颔首道:“要不是董卓威胁太大,这是非之地,我早该离去了。就是陛下多半不肯放行,还得袁家助我一臂之力才是。”

    吕布一直是一头雾水,听到这处,倒依稀捕捉到灵感了,一顿绞尽脑汁,脉络还真被他捋了个明白:“是皇帝要将禁军兵权给大人,而袁家定然不肯还权,怕会加害大人,大人也不稀罕这一亩三分地,方想自求外放?”

    燕清忍笑点头,道:“也瞒不住你们,正是如此。现我意在豫州牧这一空缺,一为抗董卓铁骑,二为护一方百姓安宁,三,则因这朝廷混乱,主上暗弱,袁氏只顾争权夺势,无人知外患渐近,也无人聆听万民疾苦,这一去,也是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

    “之所以留你们下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志向。”

    三将互视一眼,不自觉地挺直腰杆,认真听着。

    燕清大大方方道:“若你们肯随我一起赴任,做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我自有办法向陛下讨要你们;若你们另有打算,亦有更好去处,尽管坦言相告,我也定然不会勉强,而祝你们聚前程似锦。”

    吕布心里一晒:这还需问?

    已对燕清心悦诚服的三人,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又不约而同地俯身,认真行了一礼。

    异口同声道:“末将愿随主公左右,任您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他们斩钉截铁的承诺,燕清心底那根隐约绷着的神经,也真正放松了下来。

    诚心得到回报,筹谋得到信任。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多谢诸位。”燕清心中徐徐淌过一股感动的暖流,对将身家性命、前程荣辱具都寄托在他身上的这三位铮铮铁汉,他也不矫情地多说客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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