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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无人的地方对动物做过实验,确定它有治疗效果的燕清,有所不知的是,卡牌本身别人固然是看不到的,可群体性卡牌在释放后却有金光特效
这点其他人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会儿就直叫亲卫们先是愕然睁大双目,再是看得张口结舌,最后在心中惶惶下,脑中就只剩下匍匐下拜这一念头。
而叫虔诚地仰着脑袋的他们,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恍然只觉身在梦中的情景,还是紧随其后的那几幕瑰美华丽、灵逸出尘的画面。
接下来发生的神妙异象,更是使所有正酣畅拼杀、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的目光,全在惊愕中被吸引了过来。
——那是一大片突然出现,宛若无边无际,如梦似幻,盛开绽放的桃林,温柔地将燕清军这一方围绕包缠。
在沁人心脾的清冽花香中,娇嫩欲滴的桃花瓣漫天飞舞,徐徐散落,最后安然落在伤痕累累的将士躯体上,融入一个个创口。
战士们在恍惚跑神当中,就觉身上徜徉过一阵暖融融的流溪,对正淌血的狰狞伤口施以抚慰,就连满心满身的疲惫,都被一并拂去带走了。
也不是没人壮着胆子,想去抓一枚这栩栩如生、如有实质在的美丽桃瓣,却无一不抓了个空。
不过眨眼功夫,那凭空出现的桃林就已重归虚幻,消失得无影无踪。
火把燃烧的薄烟重新充斥了鼻腔,四周是平凡无奇的荒郊漫野。
只给众人留下无尽遐想敬畏,大幅愈合的创伤,及恢复饱满充沛的精力。
浑然不知阵仗会是如此恢弘绚丽、直将全场震住的燕清,还满心以为自己只是赶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在队伍尾巴里做些小动作,让战士们伤势恢复的快一些。
而在兵荒马乱的时刻,或许也没几人注意到身上的小变化才对,就算有,怕也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不想一睁眼,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无数双充斥着敬畏、恍惚、难以置信、疯狂迷恋等炽热情绪的眼睛。
“”
原还想着过一会儿再偷放一次的燕清,顿时头皮发麻,差点没绷住淡定的表情。
不能吧?
在最前线奋力拼杀的吕布,无疑是第一个从震惊中回神的——自然也同燕清之前曾向他透过一些底,打过会‘保战士们周全’的包票有关。
见不止是他这边的将士魂不守舍,就连董卓军那边的都被神迹所摄,如同梦游,极善于抓住时机的吕布,就毫不迟疑地奋声大喝,要行那趁火打劫之事:“今有天佑我军,还不全势突击,速速破敌!!!”
众将霎时如梦初醒,因亲眼见到是有天助,士气是彻底大振,根本无需吕布等将再加鼓舞,就已拼命冲锋陷阵。
直将受到震慑打击的西凉军给打得落花流水,一溃千里。
董卓反应其实也不慢,这则跟他早年对上凉州叛军的作战中,就经历过一场极为相似的天降异象有关。
可那回是一场流星雨砸在敌营中,惊得叛军将士们不知所措,四处逃窜,让去讨伐叛逆的政。府。军这边占尽优势,大肆冲杀。
这次的情况,则无疑是彻底倒了过来了——他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仙气缥缈的梦幻桃林只庇护了燕清的军队,还去了士兵之伤!
有懂得把握战机的吕布带头狂冲,把战意低迷的西凉兵先冲得乱七八糟,阵型溃散,就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等待着董卓军的,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追击和屠杀了。
就连恨意填胸的董卓,也唯有承认自己是无力回天了。
他看着哀鸿遍野,心血毁于一旦,登时似割肉一般剧痛。
这是追随他陷阵突围、征战多年的三千西凉精锐,是同他把酒同欢、共享赏赐、忠心耿耿的老部下,是他苦心经营、积蓄多年的重要资本啊!
就要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没了,没了!
嫡系见他伫立不动,不由在一旁苦苦相劝,牛辅更是挺身而出,要自请断后。
董卓只有双眼通红地嘶吼,做下抉择:“还能听见的,速随我撤!!!”
比起无谓的挣扎抵抗,他要先回西凉,再募兵马,方能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喝啊——给老子滚开!董老贼休走!”
吕布见最重要的董胖子竟玩壮士断腕这套,要来脚底抹油了,那还了得,立即急眼,一时间火急火燎地迸出前所未有的神力来,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把四周妄图阻挠他的牛辅麾下兵士,给尽数斩落人头。
在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刀光剑影间,别人只听得数声极凄厉的惨叫,就看到一道刺眼的猩红血幕冲天而起,离得近的更只觉铺天盖地,吕布所骑的那匹高头灰马,愣是被染成了可怖的赤红色!
它此时亦被唤起了狂性,气势凌云地践踏着一干敌兵的尸首,直冲飞速撤离的董卓一行人。
顶上驭着的,则是一身同被溅得殷红的森冷盔甲、凛凛淌血的在世修罗、嗜血煞神。
西凉兵也是顽强,纵使一开始溜了神,心里对他们生出畏惧之心,头晕脑胀地被冲散了阵型,胡乱溃散一阵后,又渐渐收拢了过来。
见主帅要匆匆撤离,他们甚至都不是感到被抛弃的寒心绝望,而是奋不顾身地扑上前去阻挡吕布这叫人望而生畏的神将,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为董卓争取出一条生路来。
因他们各个都不怕死,哪怕强猛如吕布,在突围的过程中也被伤了好几道,又观他们具都包围过来,恐孤军深入,反受大害,只有愤恨回撤了。
董卓那胖子倒是会收买人心,究竟给这帮部下吃了甚么迷魂药,方这般死心塌地?
吕布极不甘心地先清荡了一片身周敌人,愣是冒险换了弓箭,瞬间拉成满月,匆匆瞄准逃得越来越远的那一行人,一下连发出了雷霆万钧的五箭!
照例是无一虚发,皆命中了为首的几人,却只有一人惨嚎一声凄然落马,想来其他几个的伤势并不致命。
而瞧那装束身形,虽是个高阶将领,但不可能是董卓。
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吕布也漠不关心。
竟然叫那老贼跑了
吕布脸阴森森地看着,剩下那几人毫不迟疑地继续西逃的背影,愤恨地唾了一口,也只有按捺住满心的怒火不甘,继续换了方天画戟厮杀了。
幸运地得到吕布那惊天一吼作为解围的燕清,已转移阵地,带着一小股自发簇拥着他、不肯离去的兵士进了董卓的营寨里头,开始搜刮战利品。
他奉的是皇帝的口头密诏讨贼,战利品按理说也多得归朝廷所有,但私吞一部分早是各军中的惯例,他又不是真的一心为主、大公无私之人,显然不会清高得免俗。
不过比起搜刮帐内的那些金银财宝,燕清更看重的,却是另一件宝物。
直奔马厩,燕清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在那找到了被照顾得油光水滑,十分无辜地眨巴着一双水盈盈大眼,当得是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赤兔。
第二百三十章()
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0%)等吧燕清正专心对着木桩一段乱打;将堆积过多的卡牌“杀”给用掉;好刷新出一些更有用的来,闻言停了一顿乱击,微微侧身,抬起头来;目光在吕布那带着两条长长的雉鸡尾、又看着毛毛刺刺的金铜武冠上淡淡掠过。
燕清莞尔:“奉先起得颇早。”
托没了最合心意的枕头的福,他这一晚上都没睡好;还差点落枕了。既醒了,他从来没赖床的坏毛病,就干脆起身刷刷卡牌。
吕布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斯文精细人练武,既感惊奇,又忍不住去留意——燕清一袭白袍仙气飘飘,拿着长剑慢条斯理地劈刺;优雅得赏心悦目。
吕布自以为很收敛,可燕清只要不是迟钝得无可救药的呆子,就不可能忽略掉那灼热的打量。
他轻咳一声;利落地还剑入鞘,问道:“这会还早,人多未起,独练也没甚么趣味。奉先若不忙,不如同我用膳?”
吕布登时明白;昨夜才从宫里出来;同皇帝有过一番交谈的燕清;多半是有话要交代自己。
他毫不犹豫地应了,又主动问:“张文远那小子也该起了,我去喊他一块儿来?”
一向高冷傲慢、摆出漠视众生的强势派头的吕布,忽然变得这般观察入微、善解人意,实在让燕清生出些许刮目相看之感。
他将这归功于刚得了赤兔宝驹、吕布心情正好,旋即微笑道:“也好。既然如此,还请奉先将伏义一并叫上吧。”
吕布大声应了,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小小的不快。
怪了。
这有甚么值得不高兴的?
吕布站在原地片刻,拧了眉盯着燕清离开的背影,半晌也没弄明白这股烦躁的劲儿是从何而起的,索性抛之脑后,大步流星地朝营房里去。
一脚重重踹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张辽,恶声恶气地让他快点;另一脚则稍放轻点力度、踢动连睡姿都规规矩矩的高顺。
高顺骨碌碌地打了个滚,一弹而起,再一睁眼,已是毫无睡意,镇定问道:“吕将军有何吩咐?”
吕布随口道:“别磨磨唧唧的,司空大人等着呢。”
高顺行动起来,也不是一般的雷厉风行,吕布从他榻边走到军帐边边,一只脚还没踏出去,高顺就已以神速换好了战衣,严肃地跟了过去。
吕布:“”
高顺表现得这般积极,怎会让他觉得有点碍眼了呢?
高顺浑然不知上司的满腹纠结,吕布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他就不急不慢地跟在后头,同时不忘问询亲兵关于巡夜的情况。
那一小场由不翼而飞的枕头带出的骚乱,自然就不可能被错漏过了。
高顺讶然重复:“此话当真?”
吕布背脊倏地一僵。
高顺蹙眉回想片刻,笃定道:“我不曾碰过。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无令擅入主帐?!定要严查惩处,以儆效尤!”
吕布的目光开始飘来飘去。
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将偷来那物毁尸灭迹的吕布想着,一会儿等谈完了,就速去藏起来,省得叫别人看到。
等三将到齐,燕清也写完了一会儿要命人带给荀家一封短信,笑着招呼:“拘谨甚么?快坐吧。”
吕布粗略一望,竟尽是自己喜欢吃的。
燕清可不止跟前就坐着害他昨晚没睡好的罪魁祸首,思忖片刻,决定跟他们通通底:“未来几日,朝中将生些动乱,我将装病以避之,莫让此事泄了。”
高顺正色应道:“诺!”
吕布不解:“不是刚立了大功么,怎不赏也就罢了,还有祸事?”
燕清笑道:“陛下当然赏了些金银宝物,你一会儿可去挑选。”
张辽面露犹豫之色。
燕清敏锐地捕捉到了,鼓励道:“文远是如何想的?”
张辽舔了舔干燥的唇,试着说道:“莫不是同京中兵权有关?”
虽在资历和经验方面都还稚嫩,但在张辽身上,的确已显现出几分名将潜质来了——敏感的政治嗅觉和局势判断力,他都不缺。
燕清轻轻抚掌,赞道:“文远说得不错。”
张辽被这么一夸,耳朵一下红到了根处。
吕布不甘心让张辽抢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