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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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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攸眨了眨眼,仿佛一无所知。

    燕清才不上当,继续笑吟吟道:“不是人脉,便是钱财罢?”

    自何进突然亡故后,颍川荀氏的站队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似在保皇同袁太傅派之间徘徊。

    也只有燕清明白,史上会抛弃想另立刘虞做皇帝的袁绍、又拼死反对曹操称帝的荀氏叔侄心中,真正所倾向是哪一方了。

    荀攸同燕清僵持片刻,终是轻笑一声,将一封薄薄密信,连一方小小木牌一起,轻轻放入燕清手中:“燕司空神谋鬼算,攸不如也。”

    燕清从容摇头,诚恳道:“绝无此事。”

    这话的确是出自诚心:要换做是他,想光从朝上他同袁氏的针锋相对,就能窥得他将接受皇令、同董卓开战的事,然后当机立断地选择资助孤立无援的他们,怕是难以做到的。

    这份超群绝逸的眼力和决断,燕清真是自愧弗如。

    荀攸心领神会地同他对视一眼,旋即微微一哂。

    他也是瞒着人出来的,既然等到了要等的人,也将要送的东西送出去了,就不再逗留。

    荀攸慢悠悠道:“如此,攸便先行告辞,还望燕司空马到功成,得胜归来,亦得保重自身才是。”

    燕清莞尔,玩笑道:“定不负公达(荀攸表字)所望。”

    荀攸唇角微扬,向燕清长长一揖,就返身回到车上,命下人驱车离去。

    而在吕布和张辽眼中,荀攸可谓是出现得突然,离开得潇洒,就连他与燕清间进行的对话,也在简短中透着无头无脑的古怪。

    他们看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刚意外得了一笔丰厚资助、还附赠了一堆荀家好感的燕清却已翻身上了马,将信和小木牌妥善藏入怀中,心情极好地催道:“还舍不得走?”

    “唔。”

    纵使满肚子疑问,无人的大街上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吕布唯有将困惑按捺下了。

    瞥了瞥对两眼亮晶晶的,对燕清满是崇拜幸福的张辽,吕布将眼错开,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文远这小毛孩子是指望不上了。待回头得空,自己还得读几本书才是。

    ——不然司空一跟人打机锋,他就等于成了个聋子。

    等到了兵营,吕布先同张辽商量了一通,明天具体要怎么打,接着回到自己帐中,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整明白那事,就似猫爪挠心,无法安定。

    吕布将心一横,于是披衣起身,凭着灵活得不可思议的身形,溜进了燕清的军帐里。

    燕清还未歇下,点了一根灯烛,独自对着那密信发怔呢,就被忽然潜入的老大一个黑影给吓了一跳。

    得亏他是个大老爷们,不然得当吕布是登徒子夜袭,哪管偶像不偶像的,分分钟打出去。

    “奉先怎还不睡?”

    他不避对方,就将那信大大方方地摊着,认真看向吕布。

    不过吕布的反应,倒是让燕清有些讶异。

    眼不乱瞟,对信是看都不看,只牢牢地将目光锁在他的身上,旋即就痛痛快快地将只将一直徘徊心中的疑问说了。

    燕清这才知道,吕布居然一直在纠结他伸出的那只手。

    其实这个动作本身,蕴意并不大,就是为了打断荀攸的节奏罢了——将隐约暗示的单方面的恩赐和帮助,悄然转换成了平等的合作投资。

    毕竟燕清有神异之能在身,这物质方面的援助,其实是可收可不收的。

    不过这人脉却弥足珍贵,同颍川荀氏之间的情谊,更是值得建立。

    燕清大致解释了一通,见吕布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才轻轻一笑,忽道:“若公达如奉先所说,非是为资助示好,而是因戏耍而来,倒正中我下怀。”

    吕布不解:“噢?请问燕司空,此话又从何说起?”

    燕清冷笑一声,云淡风轻地道出自己的流氓打算:“那我就一伸手,直接将他绑了上马,别想回去了。”

    活生生的‘奇策十二、可挽狂澜’,不比那些死物强得多?

    要是到了刻意拦路奚落他的这步,也不可能再跟荀家友好了,那荀攸就铁定不会被他所用,曹操也休想得到对方。

    不过荀攸的出现,倒是提醒了他另一茬。

    燕清一旦陷入沉思,自是无暇顾及听得目瞪口呆的吕布。

第二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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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这日一早;就在婢女的细心侍奉下;换上司空的朝服;一身萦绕不去的缥缈仙气就被压下几分;取而代之的,则是使人望而生畏的高贵威仪。

    燕清自己没这意识,临行前随意揽镜一照;镜面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分辨得出个模糊的大致轮廓。

    亲自检查后,既无不妥之处;他就向室外走去了。

    车架已候在门口,同着朝服的吕布张辽则到得更早一些;这会儿雄赳赳气昂昂骑着高头大马;一左一右,就似两尊煞神,神情警惕,不断朝四周扫视,看有无可疑之人。

    效果也十分超群——但凡有路人不幸被这俩人高马大的军汉扫到;当场都会惊上一惊,瑟瑟往后缩去,大约是宁可费事绕道走、也不想冒险惹是非了。

    燕清忍笑;轻咳一声:“奉先;文远。”

    “司空大人。”

    二人立马回过头来。

    头回瞧见燕清穿着官服、气质截然不同的新模样;吕布不由眼睛一亮,翻身下马时,就比张辽慢了半拍。

    他们一边抱拳行了一礼,一边异口同声地说道:“请上车。”

    燕清笑吟吟道:“辛苦二位了。”

    就不再赘言,一提下摆,就要上那车架。

    吕布呆呆地凝视着那随着主人的举动、飘逸微扬的深色衣袂,怔然出神。

    不过眨眼功夫,他就猛地回过神,一边一个健步上前,恰到好处地托扶了燕清一下,一边以不符他刚刚那份轻柔的凶神恶煞,冲车夫洪声怒吼:“粗心大意的饭桶,竟连脚踏都忘了备?!待司空大人且如此轻忽怠慢,你——”

    车夫心里本就有鬼,这会儿被吼得三魂去了七魄,腿肚子发软,哆哆嗦嗦地跪下了,拼命告罪求饶。

    燕清生得身高腿长,要不是穿着不甚方便行动的朝服,高高一跨,倒也不是上不去。

    他隐约觉得好像缺了件物什,经吕布一吼,他也想起来了。

    不过这府里人,除最贴身伺候那批、是由张辽精挑细选、严格审查后放进来的外,其他都只是按照皇帝的赏赐诏书,由管事往宫里领来的。

    也不知混入多少别人眼线了。

    燕清心里有数,对这车夫到底是一时不小心给忘了,还是得人授意刻意给他个小难堪,也不甚在意了。

    只在吕布一直托在他腰后,连他都进了车厢了,还一路跟了进来,似乎忘记移开的那条肌肉精轧、似钢铁浇铸的胳膊上轻拍一下,淡淡道:“上朝要紧,不必在意。”

    得了安抚,吕布这才收了快喷出口的熊熊烈焰,带着恫吓地狠瞪了一眼那车夫,就将他无情踢开,要亲自给燕清驱马赶车。

    燕清哭笑不得:“奉先亦是要上朝面圣之人,这是闹什么?他办事不力,换个即可,不当由你亲为。”

    张辽亦劝。

    顶头上司的话还是得听的,吕布唯有悻悻然地挪了尊臀,脸色漆黑地骑回马上。

    燕清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十分满意。

    吕布不再闹什么幺蛾子了,而经过这顿大发雷霆、狂风骤雨的洗礼,底下凡是心怀鬼胎的,也被狠狠地震慑了一把,不敢有轻举妄动。

    车架平稳无事地到了宫门前,燕清下了车架,不顾同至的其他官员复杂莫测的视线,神色悠然,翩然行在最前。

    他清楚自己位置高得尴尬,同僚若来搭话,也多是不怀好意的试探或是讥讽。

    与其浪费时间跟人唇枪舌战、明嘲暗讽,倒不如一开始就将气势尽放,让宵小不敢来自取其辱的简单。

    吕布张辽则紧随在后,如那冷面金刚魄力十足、煞气逼人,特别是吕布,浑然一副瞅谁不顺逮着咬、蛮不讲理的悍虎派头,更使人避之唯恐不及。

    待进了未央殿,这两自觉担任保镖的人才不情不愿地同燕清分开,进了靠后的武将那列。

    燕清位列三公,自然是站在了距天子最近的前排。

    而同他一排而立的,皆是以太傅袁隗为首的一派,多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大族子弟。

    独他一人,从一介无名草民,只因个来得太巧的救驾大功,再加上唬人的好皮相气质,就此得了陛下青眼,力排众议,非得让他一步登天

    就尤显格格不入了。

    换作别人,被那多是恶意的目光刺探打量,承受来自同僚排斥的巨大压力,心里怎么都得忐忑几分,难自在得起来的。

    偏偏燕清是个异数,他简简单单地站在那,坦坦荡荡,雅致翩跶,哪管旁的牛鬼蛇神。

    精致漂亮的眉眼微弯,似脉脉含情的静谧碧水,似是与世无争的澄净仙人,叫人始终难以生出恶感来。

    哪怕是最不喜他的袁家,也在心中默默承认,燕清此人,卑在出身,错则在轻狂贸受司空之位。

    而单观相貌气质、举止谈吐,的确称得上完美无瑕。

    燕清这副温和儒雅,与人无争的出尘仙貌,不但蒙蔽了在场所有官员,使他们潜意识就对人厌恶不动,连最后出现的皇帝刘辩,一双眼也总忍不住往最美丽出众、真真是鹤立鸡群的燕司空身上看。

    特别周围的大臣们都是不惑往上、知天命与耳顺之岁的居多,鹤发鸡皮,一个个板着严肃的脸。

    这下哪是光华黯淡一些、当了唇角含笑的燕清的背景而已,倒是不折不扣地沦为反衬了。

    看归看,刘辩还是没忘了何太后之前的耳提面命的,将大事宣布,再听群臣激烈讨论,最后挨个儿点名听取发言。

    朝中最近有什么大事呢?

    既不是修缮被焚烧被踩踏得一塌糊涂的那些殿所,也不是各州郡蠢蠢欲动、有待清剿的黄巾残党,更不是固守边防、抵御北鲜卑

    而是董卓拒听皇令,不肯返回驻地,而是源源不断地带大军进城,纵容兵士行奸银劫掠,御林军却无甚作为的事。

    西凉兵的凶悍残忍、贪婪叛逆、无恶不作,早已广为人知,董卓如有千军万马,这都持续四日了,还不见停,每日都开五千余人进来,怎不叫人心中惊惧恐慌?

    若有方法辖制他们,朝廷就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了。

    刘辩一开始还不知道事态如此严重,同他亲舅舅一样,天真地以为等首恶去了,剩下的都是大汉忠良。

    可经弟弟刘协一提醒,他很快明白过来,那些如狼似虎的西凉兵,可不就等同于千千万万个面目凶恶的董卓?

    要他们进京为非作歹,失了掌管兵权的舅舅在,那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刘辩上了心,也没了可依靠的对象,还是头一回这么认真地听朝臣讨论。

    只是很快就让他失望了:提建议的不是没有,可还没轮得到他思考一下,就被其他大臣给有理有据地否决了。

    到后来,都是否决和吵架的多,看热闹观望的也多,可真正肯出声解决问题的,却越来越少了。

    刘辩心里失望,就又忍不住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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