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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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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

    吕布还惦记着那只大鸟,意兴阑珊地应着,也不多看木讷老实得无趣的高顺一眼,就改道往主营去了。

    他个生来就是要舞枪弄弓、冲锋陷阵、大刀阔斧地斩杀敌寇的武夫,却愣是被那美其名曰要栽培他的义父给按在个不上不下的破文职上,浑身难受,还一呆就是一年。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大材小用,又叫哪门子的看重?

    吕布对自个儿的主簿(类似文秘)职位,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的。

    可在军中说一不二的,是受权倾朝野的大将军何进看重的丁原,是他鬼迷心窍应下的义父。

    他再不情愿,也轮不到他说话。

    而在旁人眼里,丁原这般做,还是出于提拔他的一片好意,直叫他满腹憋屈说不出。

    到了主帐时,刚巧里头一人掀帘出来,生的模样倒当得起俊俏,一双狐狸眼尤显轻佻,个头矮小了些,穿着身素色长袍,面上尤带几分薄怒。

    眼生得很。

    吕布心里嘀咕一下,见这人低头闷走,显是刚同丁原谈得不欢而散,冷不防地就要栽倒他身上,及时出手扶住对方双肩,低声道:“留神。”

    对方猛然醒神,一抬眼对上高塔一样伟岸魁梧、神色漠然冷酷的吕布时,也是一愣。

    他站稳了之后,却没有露出嫌恶或是惧意,甚至将那薄薄唇角略略一扬,一改刚才溢于言表的忿忿,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

    他一边盯着吕布看,眼底隐有流光掠过,一边得体地行了一礼:“多谢吕主簿。”

    吕布:“唔。”

    这小东西,倒是长了一双极漂亮的眼珠子。

    吕布被那幽深远邃、犹如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点漆眸定定一看,心尖尖都不知为何被勾得颤了一颤,神也莫名其妙地跑了片刻。

    披着郭嘉皮的燕清,光明正大地欣赏了会三国第一战神,接着心念一转,便有了个小坏主意:“某告辞了。”

    吕布恍然,好一会儿才回道:“哦去罢。”

    按理说,他来时在脑子里就一直猜测着一会儿义父要同自个儿说什么,对这么个细胳膊细腿的文弱矮子,应该是吝于给予回应的。

    却不知为何,他被对方简简单单地一盯,一颗铁石心都古古怪怪地悸动了一下。

    吕布心里波浪万千,面上却只是漠然,待掀帘进去坐下了。

    丁原见是义子来了,面色稍稍和缓一些,笑骂了句:“吾儿倒是难请,派去三人,无一敢近你身边一丈,唯独伏义(高顺)不惧。究竟是遇着什么事了,脸色这般难看?”

    吕布无意多说,只淡淡道:“并无甚么赖事,不过愁粮饷未发,军心不稳。刚出去那人是?”

    丁原嫌恶地摆了下手:“那人自称姓郭字德纲,颍川人士,不过是个区区空有金玉为表、实乃自命不凡的酸腐之儒罢了,说来投靠,为父试了一试,结果实质半点不懂,倒有夸夸其谈,有空口白话一堆,不必多睬。”

    那人叫郭德纲?

    吕布面无表情地将这名字记下,懒懒道:“哦。”

    他还想着要是那人留下了,说不定就能替了自己做这劳什子主簿。

    不料这念想又落空了。

    吕布兴致缺缺,丁原日理万机,自己忙得焦头烂额的,多的是要事要处理,并无功夫宽抚将脸拉得老长的义子。

    只例行问了几句,就派了些公文叫他去做,又叮嘱他记得给大将军何进回封信去。

    吕布单手漫不经心地托着那堆竹简,回到自己帐中,屏退左右,先将那双眼的画面驱赶出脑海之中,才慢悠悠地研了墨,准备要开工。

    可他刚提起笔来,门帘就被掀了。

    “何人竟敢不经通传便进?”

    以为是哪个误闯的小兵,吕布凶神恶煞地回眼瞪去,刚要大发雷霆,就对上了脸色肃然凝重的丁原的脸。

    吕布愕然,浑身气焰顿时消了大半,半晌才讪讪问道:“父亲有何要事?”

    刚不是还说要有要事要办,才将他匆匆赶回来的么?

    化身丁原的燕清为免穿帮,当然怕说多错多,只仿着丁原的语气,冷硬道:“无需多问,先随我来。”

第二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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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气势凛凛地带头冲上前去;奋声大喝道:“愣着作甚!还不随本侯捉了那姓董的逆贼!”

    副将高顺额角青筋暴起,亦提声喝道:“只可奋力向前,落后不前者,斩!”

    这些原心底忐忑的将士们立即高声齐应,争先恐后地掩杀而上。

    火焰四起;烟雾漫天。

    董卓亦不落其后;一边命人坚守寨门;一边在墙上安排射手朝下扫射,一时间矢石如雨;使人望之生寒。

    而吕布军中将士早有防备,速举起凭那荀家木牌从京中几处民宅取出的木盾拒之。

    燕清缀在最尾;身边只跟着两名亲卫;目不转睛地看着最为踊跃刚勇、一身百花战袍似虎兽的斑斓皮毛的那人;眸底闪闪发亮。

    不过这战况看着激烈,却还远不到他出场的时刻。

    破坏寨门是小事一桩,毕竟不是正经城池;区区几面以木制的寨门;在激猛的攻势下;没坚持多久就被突破了。

    西凉兵已趁这一小段拖延,整顿好上下军序;抖擞军容。

    门一告破;吕布并未趁势杀入;而是迅速扬旗;示意全军后撤数十步,将里头的人放出来打。

    吕布想得明白,要以一千堵三千精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达成的,还得同时面对城墙上射下的箭雨,怎么说都是自己这方吃亏。

    只见董卓铁马金刀,沉脸立于阵前;女婿牛辅与从弟董越则紧随身后,左右排开;后面方是李傕、郭汜等将领。

    在正式开战之前,骂仗是必不可少的。

    董卓率先骂道:“兀那丁家小儿,何故自甘下贱,去认了个乳臭未干的燕村夫做爹?”

    董卓军哗然大笑。

    吕布于此道驾轻就熟,更加上他对董卓可谓是新仇添旧恨,被这一羞辱,也不将腾腾怒火给立马暴露出来。

    其实他最想干的,还是不顾一切地冲锋过去,将这越看越形容猥琐的老黑胖子斩于马下,才能抱得那日轻辱狎昵之很。

    但吕布也牢记自己为燕清部将,一军主帅的职责,并未真这么意气用事。

    只见吕布不慌不忙地左右回顾,假装寻那问来源,半晌才一脸疑惑地假问边上将士:“尔等可听着了?哪儿来的一群羌犬狂吠?(董卓同羌人豪强关系密切)”

    吕布看着是个直来直去、不屑装模作样的大老粗,这会却将困惑的神态扮演得活灵活现,直叫将士们哄堂大笑。

    不等董卓回话,吕布就恍然大悟,笑着自问自答:“原非羌犬,而是袁姓家奴!”

    “”

    燕清听得心情微妙,又隐约有些好笑。

    那‘三姓家奴’的污名,应是再没机会扣到吕布头上了,结果对此一无所知的吕布,尾巴这会儿简直翘起来能当旗杆,立马给安到了董卓脑袋上。

    无论如何,在文化水平方面,干过一年多主簿的吕布,还真比董卓要强一点,因此在口头对骂上,也没吃半点亏。

    唇枪舌剑了一阵,董卓渐落入下风,而眼见着老丈人要恼羞成怒,他那女婿牛辅也着急了,忙向手底下的部将里最善辩的李傕唤出,让他代骂。

    “死老头儿休要废话!”

    吕布这一刻却贼精得很,虽不知那黑不溜秋的小子是什么底细,也知道这时候被喊出来救场的,定不是善茬,便即刻选择保留现有优势,摒弃了再骂几句的念头。

    李傕拨马刚走了半程,就不得不僵在原地。

    与此同时,燕清悄悄摸地趁没人注意后方,又有暗夜掩护,就沿着两军对垒的外缘,往前进了一大截,再仗着眼利,挑了个最佳观赏角度,好尽情欣赏吕布英姿。

    却见吕布拔戟向前,纵马出列,驻于两军阵圆处后,刀戟直指董卓,眼冒火光道:“耍那些没用的嘴皮子功夫,倒不如听你吕爷爷问一句——何人胆敢同我一战!”

    董卓冷哼一声,并不受这一激,而他狭目刚往边上一扫,就有一将横刀出列,昂然喊道:“大胆匹夫,竟敢如此嚣张,公然辱骂董公!杀鸡焉用牛刀,就你这无耻贼子,尚无资格同董公一战!我今日便来将你一会,取你首级,就如探囊取物耳!”

    喊话这人旋即请示董卓,董卓自是一点头,就见他即刻出阵,拨马近前。

    吕布将眉一挑。

    眼前这人身近九尺,生得豹头猿臂,形貌奇异,跟谁去比,都称得上异常高大、鹤立鸡群了。

    然而因职位偏低、骑着一匹劣马,又是在吕布跟前,就硬生生地被衬得矮了一些。

    燕清略作思忖,就已猜出这人身份。

    怕是温酒斩华雄里的另一主角——华雄吧。

    吕布不知,只漫不经心地以战袍一角擦了擦方天画戟,似笑非笑,口吻则端的是轻蔑不屑道:“本侯素来不斩无名之辈,便再给你个机会,还不报上名来!”

    “吾乃凉州军假司马(军司马的副职)华雄华子健是也!”

    喝完这句,华雄便浓眉倒竖,提刀跃马,直冲嚣张傲慢的吕布而来。

    吕布啧了一声,健臂迅如雷霆地一挥,就轻松化解了华雄强猛的攻势,还因颇有闲暇,恶意满满地嘲了几句:“怎这两万大军就没个像样的大将了?只派个司马出来迎战?还居然是个假的!”

    就一边激得华雄怒得嗷嗷叫,一边游刃有余地戏耍他,走了好几回合。

    燕清看得忍俊不禁。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别看吕布平时一副冷漠寡言、不善言辞的模样,在搦战叫阵时,一张嘴却气死人不偿命。

    难不成在三英战吕布里,他之所以被张飞气得七窍生烟,不是功力退步了,而是着实被揪住了最在意的‘三姓家奴’这一痛处?

    燕清这一错神,胜负就已在眨眼间分出。

    那是吕布不耐烦跟华雄玩了,先猛力一劈,震得华雄持兵器抵挡的双手发麻,下一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瞧着威武的大将干脆利落地斩落马下。

    不等华雄躯体整个坠地,吕布就随手揪住那发冠,刀锋仿佛只是轻轻一划,就如割块豆腐一般,将那面目狰狞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庞大身躯重重倒地,扬起沙尘一片。

    失了主人的惊马疯窜,吕布手起一戟,把它也送上路了,接着将华雄的头颅顺手往马背上一搁。

    不料这战利品下一刻就差点滚落下来,吕布皱了皱眉,就只有往身后一抛了。

    正兴奋得满脸通红的高顺眼疾手快,一下接住,然后交由亲兵,好去献于燕清。

    在斗将这一环,获胜者都享有呐喊喧天、鼓声大举,士气大振的特权,败方则不但要承担损了员大将的后果,还不可避免地生出惧怕之心来。

    ——这丁家假子名不经传,竟是如此厉害!

    在一片摧天塌地的奋喊中,刚还因华雄体魄雄壮,气势不凡而生出几分希冀来的董卓,哪儿看不出华雄全程是被耍着打的,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则沉得厉害。

    他既想骂丁原有眼无珠、将这么个武勇悍强的假儿子放出去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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