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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件事,冀州公孙家的商队已经安置好,对咱们城东宾舍的住宿条件非常满意,小的已经转达主上今晚设宴款待的消息,旻公子非常高兴,他送来的五十万斤冀州精铁和八百三十二匹匹塞外战马中,有十匹一等一的漠北骏马是送给主上的见面礼。但旻公子也提到各地贼寇越来越多,路上越来越不太平,陆上商道随时都有中断的危险,希望咱们尽快开通至冀州沿海的海上商道。”
刘存点点头:“很好,今晚的酒宴你和老鲍一起作陪,多聚聚对以后的生意有好处,等会下去之后,你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分出几艘船开通冀州海路。再一个,这几年天气很反常,大河以南各州连年干旱蝗灾四起,大河以北的冀州和河内、河东等地方受损却不大,素来都是盛产粟麦豆类的冀州,应该还能买到些粮食,哪怕骂不到麦子、粟米等主粮,能买些豆子回来也是好的,这事你们留意一下,想办法问问公孙家商队的伙计,晚上我见到公孙旻再和他好好谈谈。”
陆九和鲍老三致礼离去,王杞大步进来,非常地向刘存行了个下属之礼,在刘存的示意下挨着赵溶下手跪坐,一五一十将选拔兵员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公孙沛微微皱眉,但没有发表意见,赵溶神色不变,但手指动了动,似乎在计算突然增加的开支。
刘存没有让结义大哥失望,略微权衡便答应下来:“既然大哥如此看好这批兵员,那就全留下吧,说不定今后真的找不到这么好的兵员,回头我立刻通知蔡总管他派人将刚到的五十万斤冀州精铁运回去,铁器作坊专门生产甲胄兵器的两个工坊加班加点,争取三个月内完成一万套板甲、一万把横刀。”
“谢主上!”
王杞按捺心中的激动,向刘存深深致礼。
刘存笑道:“你把人都留下了,估计鲍老三可能不高兴,大哥得尽快帮他征召一千个会水的青壮补上才行。”
王杞咧嘴一笑:“两千个都没问题,哈哈!”
看到王杞要走,刘存连忙叫住他:“大哥等等,冀州刚送来八百匹塞外战马,等会儿你带翟越和颜慎去城北庄子,挑四百匹牵回去补足骑兵,尽量把母马留下,明天让人送到铁山西面新建好的马场去,再让翟越和颜慎从公孙家送我的十匹漠北马中,挑两匹他们骑回去,这是之前我答应过他们的。”
王杞大喜,匆匆致礼转身就走。
等王杞走远后,赵溶低声提醒刘存:“主上,此次再增加五千兵员,兵马总数就高达一万二千之众,下去恐怕会很吃力啊!”
公孙沛接着提醒道:“主上,事情都必须有个规矩,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啊!望主上三思。”
刘存哪里不知道他俩的意思,笑了笑避开这个话题,从身边小皮盒里拿出两份公函递给公孙沛:
“这是中午刚收到的国君谕令和信函,算起来已经是六天内的第五份急令了,莒县和东安一线的剿匪作战情况不妙,我担心一旦中尉萧大人再次被黄巾击败,就要轮到我领兵出战了。”
“国君在随同谕令一同下达的信中谆谆叮嘱,说徐州各地暴民频频作乱,各州府无法向我琅琊国派出援兵,而整个王国各县兵力几乎抽调一空,北面五县更糟,各县除了几十个衙役和紧急征召的数百民壮,一个县兵也没用,只剩下我琅琊县还有六千受过训练的士卒可用。”
公孙沛大惊,连忙接过公函迅速。
赵溶立刻站起来,前往里面的公事房拿来地图,伸出手指沿着东安城边上的沂水缓缓滑动。
第二十七章 岁贡()
丰盛的招待酒宴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初次见面的刘存与公孙旻谈得非常投机,几乎可以用一见如故来形容,公孙家的四十八岁大总管公孙琦对此非常欣慰。
公孙旻只有二十三岁,几乎和七尺八寸的刘存一样高,说话声音清晰浑厚,长得相貌堂堂,豪爽中蕴含精明,健谈中不乏谨慎刘存佩服之余,也非常感慨:世家子弟果然底蕴深厚!
公孙旻带来的五百人商队在夏河城只停留三天,刘存每天都抽出时间宴请公孙旻和他的大总管,谈妥了包括两百万斤冀州精铁、五千匹塞外战马和八十万斛麦子豆类的大生意,付出的是珠山各大工坊生产的如今已蜚声天下的精美奢侈品和海盐。
公孙旻非常坦率地告知:购回的诸多巧夺天工的奢侈品,只在冀州销售小部分,大部分将卖到广漠的塞外大草原。
第四天一早,公孙旻和他的商队带上价值千金的陶瓷、美酒、轴承、明镜、新式甲札、精钢工具等精美而昂贵的物品沿来路返回,送走了客人打算回一趟珠山家里的刘存,意外迎来了久违的程秉和糜竺。
在程秉的要求下,刘存欣然将他带到即将竣工的琅琊书院参观,负责书院监造的刘晔看到糜竺和熟悉的程秉高兴不已,见礼过后便引领两人参观。
一个时辰后,程秉和糜竺碧湖之畔的刘晔新居,仍在对雄伟壮观的书院藏书台和周边附属建筑的布局啧啧称叹,对书院的规模和雅致环境赞不绝口。
刘晔自豪地告诉两人,再有一个月书院就能建好,他打算近日返回老家寿县,将妻子和孩子一起接来,将来就在此安家了。
糜竺微微吃惊,转念一想又觉得自然而然。
倒是程秉看出了刘晔的选择与刘存脱不了干系,不过也只是微微笑道:“怪不得子鉴将琅琊县今年唯一的举荐名额给了子扬,很好嘛!子扬,你博学多才,满腹锦绣,更是皇族贵胄,早该出仕了,要是你愿意当个县令,周边几个县随你选,愚兄定会鼎力,哈哈!”
刘晔大吃一惊,他尚未知道刘存的举荐,所以立刻转向刘存,眼里充满感激之色:“兄长……”
刘存微微一笑:“贤弟早该独当一面了,数月来,愚兄不止举荐贤弟,还从东武县陈颀大人那里获得个名额,举荐事亲至孝并在安置数万灾民中呕心沥血、做出巨大贡献的赵溶先生为孝廉。”
刘晔还是感激不已,可他不愿意离开附注了满腔心血的琅琊书院,一时间犹犹豫豫难以选择。
刘存笑道:“要是贤弟舍不得书院,干脆接任琅琊县令,愚兄到谁也不愿去的东莞或者东武去,当县令,哈哈!”
此话一出口,再次让糜竺和程秉惊愕万分。
刘存哈哈一笑,轻松地转过话题:“德枢兄,国君可否安康?”
听刘存问到国君刘玺的近况,程秉连忙挺腰正容:“国君清减了,比邻泰山郡的东安县城再次沦陷,剧增至三万余众的黄巾贼寇再次包围了东莞城,中尉萧大人已率七千士卒退守东莞城内,国君为此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日夜召集座下文武急商对策,又从南面各县紧急征募八千士卒驰援东莞。”
“如此危急之下,安居洛阳皇宫的圣上竟然还派来侍者,要求我琅琊国进贡不低于五寸方圆的镶金明镜十二面、六尺高的彩绘白瓷宝瓶十二对、‘琅琊玉液’美酒一百瓶、雕花黑陶瓶装的‘琅琊醇酒’五百瓶,派来的侍者驻留王城天天鼓噪,若不是贪生怕死担心路上遇险,恐怕已经跑来夏河城了,唉!看样子天使拿不到东西是不会走的。”
刘存苦笑不已,倒不是舍不得,这些玩意对别人来说是有钱难买的无价之宝,对刘存来说都是些寻常之物,他随时都能拿出来,若不是哄抬名声牟取暴利,刘存对其中的镜子、三十五度以上的美酒和高档陶瓷实行严格的限量制作各大工坊不断扩大的产能放开生产,的奢侈品恐怕很快都要烂大街。
刘存对当今大汉皇帝的荒唐之举非常无奈,把自家天下弄到这个地步还痴迷不悟,这个皇上当的也太潇洒了。
程秉和糜竺不知道刘存的真实想法,以为刘存不愿贡献如此的昂贵之物,来之前两人心里就很清楚,皇帝派来侍者强索的这些贡品,每一种加起来价值都在千金以上,怪不得刘存心疼。
看到刘存摇头之后默默喝茶,程秉只好轻咳一声:“子鉴,国君也是苦不堪言啊!愚兄临行前,国君拉着愚兄的手伤感不已,连说子鉴正在为国毁家疏难,呕心沥血安置数以十万计灾民,咱们不但毫无援助之力,还去给他添加巨**烦,万万对不起子鉴,愧疚啊!”
“可圣上乃天之骄子,我等有再大苦衷,也必须秉持君臣之义,所以国君最后谆谆叮嘱,看能否为子鉴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子鉴若有所需,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到,王国上下定会不遗余力。”
刘存连忙站起来,向王城所在的南面恭恭敬敬地弯腰施礼,回到程秉身边坐下,谦逊地说道:
“年少时曾读过一段贤者之言:‘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至今刘存每每念起,仍感佩万分,难以忘记!在刘存看来,这段话正是国君的真实写照,正因为有了国君,才有我琅琊国数十年的安乐承平,才有勤劳淳朴的国民和刘存报销国君的机会!”
“如今朝中昏暗,天下动荡不堪,国君一如往日勤政爱民,心忧国家,如此地克己复礼,如此坚守君臣道义,令刘存惭愧之余,感佩万分啊!若能为国君分忧,纯属刘存的荣幸,哪怕再苦再难,刘存也不会令国君失望。”
糜竺和刘晔无比动容,未料到国君刘玺在刘存心目中如此崇高,也没想到刘存对国君刘玺怀有如此深厚情感和报效之心。
程秉更是激动,嘴里仍在反复叨念:“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刘存发完一番表明心迹的激昂言论,向侍立一旁的两名刘晔美婢招手示意,等两个美婢续上香茗,便转向最早回过神来的糜竺,将冀州公孙家族与自己麾下商会的贸易情况和签订契约简要相告。
糜竺边笑边摇头:“你这家伙,刚说出一番令人动容的慷慨之语,转眼便钻入铜臭之中,也不怕德枢兄和子扬鄙视你?”
刘存哈哈一笑:“兄长明知故问,真要鄙视,也得先填饱肚子眼神才犀利吧?”
糜竺禁不住哈哈大笑,好久才收起笑声:“如此愚兄也不和你客气了,此次前来一是探望贤弟,看看在十余万流民的重压下,贤弟是否还能承受?二是给贤弟送来五张强弓,估计贤弟很快就要用得着。最后就是想当面问问贤弟,你派人送给愚兄的那套复合铠甲和那把削铁如泥的精美宝剑,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刘存如实回答:“复合铠甲和佩剑是小弟设计,出自冶炼大师霍坚先生之手。”
“霍坚?莫非是墨家传人霍子毅?”糜竺惊呼起来。
刘存点点头:“是他,要是没有子毅先生的高超技艺,再好的设计也是空的。”
糜竺捶着胸口懊悔不已:“没想到归隐多年的子毅先生,竟然在贤弟麾下,愚兄整个家族苦苦寻找子毅先生已达七年之久,唉!早知子毅先生在此,愚兄哪还敢送什么强弓给贤弟啊?惭愧啊,班门弄斧、班门弄斧!”
刘存连忙说道:“兄长的强弓送得及时!兄长历来送给小弟的东西,哪一样是平凡之物?再说了,哪怕子毅先生技艺再高,制一张好弓至少也要两年之久,兄长总不能看着小弟两年之内,一直拿着平凡弓箭出去冒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