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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杞和糜竺唏嘘不已,骑上马,直奔城西大营,见过两名禀报军情的都尉之后,立刻拿出地图,紧张展开商议。
“是这儿,舍弟的挺进速度太快了,如今距离彭城仅为五十里,令我担心啊!”糜竺指着地图上吕献之北的夏庄路口,低声说道。
王杞沉思片刻,很快做出立即出发的决定:“子方贤弟知道目前的局势和我军各部的行军路线,应该不会孤军冒进……估计这个时候,翟越的第四师离他已经不远了,不过以防万一,咱们立刻追赶吧!”
“愚兄麾下一万将士已经用过晚饭,略作休息,哪怕连夜行军,也能在明日午时之前追追赶上他。”
“好!就这么办……小弟立刻传令下去,粮草辎重立刻起运。”
糜竺说完便转向肃立门边的两名心腹校尉,细细叮嘱良久才目送两人离去,心里却一个劲儿地担心弟弟糜芳,默默盼望他不要轻敌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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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鸠占鹊巢 上()
距离徐州一百五十里外的糜芳,已经停止前进,扎下营寨,巡视一圈后立刻命令麾下校尉返回各部一天一夜疾行了一百八十余里的三万将士尽快埋锅造饭,好好休息一晚再做主张。頂点小说,
数名校尉刚刚散去,两名斥候冲入尚未竖起的营门,策马来到糜芳前方两丈,翻身而下:
“禀将军,属下已与琅琊友军斥候取得联系,翟越将军的琅琊军第四师行动迅速,下午未时便已抵达北面的房亭扎营,距离我军不到五十里……”
“据友军斥候所言,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叛军,他们前方三十里内也未发现叛军斥候,最后说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会立刻与咱们通气。”
有了友军的消息,糜芳非常高兴:“很好!辛苦了,交接完毕就下去休息吧。”
糜芳返回营帐写下信函,派亲卫急送后方的兄长糜竺和琅琊军主帅王杞,匆匆用过晚饭立刻召集麾下将校商议对策。
众将校听完糜芳的战局通报,顿时脸露笑容,信心十足,纷纷笑言有强悍的青州军三万将士助战,总计六万人马再也无需担忧了。
副将吕由消瘦的脸上却没有喜色,他反反复复权衡过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将军、诸位,虽然琅琊友军第四师距离咱们不到五十里,身后还有琅琊军主帅寿山将军亲率万余精锐赶来,但我觉得……似乎北面的友军并没有和咱们合兵一处的意思,搞不清楚他们想与咱们一南一北互成犄角呢。还是打算孤军直入兵临彭城城下?”
众将校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全都望向沉思不已的糜芳。
糜芳抬起头笑道:“想必大家已知道琅琊军和青州军自成体系的师旅编制,我这里就不多说了,现在单单只说这个第四师的具体情况,也好让大家心里大致有个数……”
“北面友军是琅琊军第四师,该部是琅琊军中战力最强的主力师,领军主将是大家都熟悉的猛将翟越,此人善于长途奔袭,善打恶仗。他麾下官兵总数为一万六千人,其中步卒一万,骑兵五千,斥候营五百精锐,大多是从军三年以上的老兵,各级军官约五百人,其中近半毕业于大名鼎鼎的城阳武学院,哈哈!”
“刚才以行吕由的分析提醒了我,我估计翟越将军之所以没有与咱们汇合,估计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很可能会在明日上午直逼彭城而去。”
“难道他就不拍孤军深入遇到埋伏?”一位高大拥有满脸络腮胡子的校尉大声问道。
糜芳笑着解释道:“他肯定不怕!据我所知,无论是琅琊军还是青州军。从建军开始就极为重视情报和斥候,每每行军都会派出十余小队的斥候前出各个方向侦查或潜伏,所以每次都能先于对手掌握主动,我想,善于奔袭的猛将翟越恐怕会做得更好。”
“还有就是,以翟越第四师的强悍战力、精良装备和独特的作战方式来看,除非遇到超过自身两到三倍的敌人伏击,否则谁也围不住他,仅是他麾下的五千骑兵就能让对手头疼不已了。”
吕由频频点头:“这么说来,咱们北面的友军看来是要抛开咱们自己干了,那么,咱们怎么办?是不是暂作停顿,等候糜大先生和寿山将军到来再说?”
糜芳自信地摆摆手:“不!这么说咱们也是徐州的军队,可不能让友军给比下去了,何况咱们拥有三万将士,身后还有家兄和寿山将军率领三万余精锐很快到来,在这样有利的条件下,难道咱们还不敢主动出击吗?”
众将校一听顿时热血沸腾,稳重的吕由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在他看来,臧霸的叛军顶多也就五万人,哪怕赶出来应战或是企图设伏,也要留下不低于一万的军队镇守刚刚夺得却人心不稳的彭城,满打满算最多只能来四万。
以本军三万余众的优势装备和良好士气,哪怕无法给臧霸叛军以沉重打击,也能做到相互对峙或全身而退。
可是,无论是糜芳还是吕由此刻都不知道,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的臧霸不但已经主动出击,而且已经悄然来到了他们西面,臧霸及麾下三万精锐此刻就潜伏在他们前方十里的两侧山丘之后,全体躺下默默进食,默默休息,悄悄张开一张大网耐心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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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
随着糜芳“五更造饭,天亮拔营”的命令一下,其麾下三万两千将士没有丝毫折扣地予以执行,开出营门的将士武器精良,盔甲整齐,队形严谨步伐有力,体现出来的良好军纪和士气,远在徐州军之上。
主帅糜芳与麾下将校都为此感到很满意,却不知道巨大的危机距离队伍前方不到十里地了。
半个时辰之后,策马跟随在大队人马中部的副将吕由还没接到前出斥候的禀报,心中顿觉忐忑不安,沉思片刻立即打马加速,赶上前方意气风发的主帅糜芳,低声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忧。
糜芳哈哈一笑,望了一眼朝阳普照白云悠悠的晴朗天空,再遥指前方大道两旁低矮的山丘和野草萋萋溪流纵横的地形:
“天气晴朗视野开阔,沟河遍布草木低矮,如此地形怎么可能让叛军设下伏击?不过,斥候至今尚无音讯确实值得注意,不如这样,全军连续行军几近一个时辰,差不多也该略作休整,等走过前方这片矮丘就停下吧。”
边上两名校尉一个大声笑说吕由太过谨慎,另一个说出身盗匪的藏霸突然得了粮草堆积满仓、佳丽满街都是的彭城,此时恐怕还没起床呢,戏谑的话语引来边上行军的将士们哈哈大笑。
目的达到的吕由毫不生气,大度地一笑便打马向前,亲自赶往队伍前方下达准备停止行军略作休整的命令。
正是有了吕由的谨慎勤勉,毫无防备的糜芳及三万两千将士幸运地逃过了全军伏击圈的厄运——感觉越来越不好的吕由在全军尚未尽数通过方圆五里的复杂地形之前,果断下达了停止前进原地休息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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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鸠占鹊巢 下()
东南三里,草木茂盛的山丘上。+◆,
藏霸与数名校尉全都单腿跪地茅草丛中,严密观察糜芳大军的动向,蹲在几人身后的令旗官已经悄悄握紧了倒放在灌木丛后的大旗旗杆。
山丘下,十八名袒露上身、强健壮实的鼓手也已拿起了硕大的鼓槌,神色严峻地肃立在一字排开的六面战鼓周围。
“怎么忽然停下了?”
“难道北面的伏兵露出了破绽?”
心有不甘的臧霸止住身边校尉的低声议论,细细观察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霍然站起,大声下达攻击命令:“举旗,擂鼓!你们几个跟我下去,乘敌军混乱之机,以最度率骑兵绕过南面的山丘,一举截断敌军的退路!能留下多少是多少,只要能活捉糜芳,就算逃走万把人也值了!”
青色大旗在山丘顶部高高举起,山下十八名鼓手齐声敲响战鼓,转眼间方圆十里之内鼓声如雷,杀声震天,早已埋伏在大道两边山丘与沟壑之间的四万余叛军骤然发动,如潮水般呐喊着冲进惊恐万状的敌军之中,对混乱不堪的糜芳军将士展开猛烈攻击。
随着本方将士一片又一片地倒下,大惊失色的吕由再也没有犹豫,迅速扔下满是血迹的长枪,拔出腰刀,猛抖缰绳怒吼一声冲入乱军之中,生生撞开前方十余名敌我士卒,杀出一条血路,敏捷地躲过两名敌将从侧前方山丘上连续射来的利箭,最后幸运地逃到正在手忙脚乱指挥后队结阵杀敌的糜芳身边。
没等吕由禀报前方败象,遇袭后猖狂向后逃窜的数千逃兵如同发疯般逃回。马上的吕由一面勒住狂躁转圈的战马。一面向东面逃兵跑来的方向望去。很快看到不紧不慢追杀本方逃兵的叛军大队骑兵。
骑着塞外宝马的糜芳也同样看到了截断自己退路的敌军骑兵,大惊之下慌乱地大吼起来:“稳住——列阵!列阵迎敌,否则死得更快——”
前有强敌后路已绝,乱成一片极度恐慌的徐州军万余将士哪里还顾得上服从命令?绝望之下一个接一个没命地冲下两旁路基,争相逃命。
吕由再也顾不上糜芳的面子,策马靠近,一把将乱军之中惊慌失措的糜芳拉下战马,自己接着下马抱住糜芳。朝数十名死死护在周围的糜芳亲卫大声吼起来:
“立刻把大旗举起来,尽可能引导弟兄们跟随咱们跳下北面的小河,尽快爬上百步外那座三面环水的山坡,只有冲上山坡结阵死守拒敌,咱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否则死定了!快快、快啊——”
如雷的马蹄声盖过了漫山遍野的杀声和惨叫声,一马当先率领五千精骑加速杀入敌群的藏霸,很快便发现了糜芳的大旗和企图,哇哇大叫之下砍飞前方一名敌将的脑袋,大声招呼身后将士再次加速,力求在黑压压的敌军跳下道北小河抢占有利地形之前。尽可能多地消灭敌军有生力量,对糜芳及其残部展开无情追杀。
然而。狭窄的道路和密密麻麻交错混杂的敌我士卒挡住了臧霸骑兵的冲锋之势,糜芳以及五千余残部得以逃过小河,冲上北面的山坡,越来越多的逃跑士卒先后看到了竖立在北面山坡顶部的“糜”字将旗,听到山坡上同伴们的大声喊叫引导,很快就在本能的驱使下,没命地跳下小河向北面山坡逃去。
山坡上,绝处逢生的糜芳无比痛苦,望着道路上密布的麾下将士尸体,望着惊恐万状不断跳河逃来的无数弟兄,只觉得鼻子发酸,一时间追悔莫及,两行热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背上还插着支长箭的吕由长叹一声,悄悄绕过悲愤莫名、哭泣不止的一群将校背后,来到糜芳身边一阵低语。
糜芳猛然擦去泪水,向身边校尉下达一连串命令,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遥指南面一河之隔不断聚集的无数叛军,竭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弟兄们,面对强敌的三面包围,咱们只剩下一条生路可走,那就是立刻振作起来,拿起咱们的刀枪和弓箭,结阵拒敌!弟兄们,眼下咱们占据了有利地形,咱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三万余战无不胜的琅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