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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相见,难免唠叨两句。白灵听到张婶早上在骂人,关心道“张婶,你家的鸡被人砸死了?”
一提起自己的鸡,张婶气不打一处来。张婶家的大公鸡从鸡仔开始养,一直养到现在。跟了张婶四五年,说没就没了。是人都会有感情,更何况一只鸡,一只大公鸡。张婶那叫一个气。“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王八羔子,闲着没事,拿弹弓射我的鸡。”
唐周跟慕容雪出来的时候,张婶正一个劲埋汰射自家鸡的人。
唐周本想避开二人,谁知白灵偏偏叫住自己。白灵向张婶介绍“张婶,他就是我唐师兄。请你路上多多关照。”
张婶应着话,夸唐周和白灵是郎才女貌。
白灵听了美滋滋的。
慕容雪听到张婶赞美的话,心中一个劲的默念。“说我的,说我的。”
两位要捎带的人,张婶都已见到。“走吧,晚了,菜就不好卖了。”
张婶的车就停在门口,是辆四轮头。四轮头后面拖着,带有两个大轱辘的木车架。木车架上,全是新鲜的蔬菜。
四轮头的车钥匙,就是一根拐弯的钢筋。张婶把车钥匙插进四轮头,使劲的画圈。
或许是张婶的动作过大,或许是车钥匙真的起了作用。四轮头冒出一阵黑烟。震耳欲聋的晃动起来。
张婶坐在四轮头驾驶位。“走吧。”
慕容雪是第一次坐四轮头,眼神中满是新奇。大方的,坐在木车架上。
再次离别,白灵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只交代一句,剑宗老祖让她转述的话。“唐师兄,老祖说,别忘了他交代你的事。”
“嗯。”唐周摇晃着点点头,因为四轮头已经发动,唐周的身体,止不住地跟着四轮头的律动摇晃。
白灵一直面对远走的唐周挥手。即使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小巷里。
刚走出城郊的村庄,张婶就忍不住跟唐周二人唠叨。毕竟去南城的路还很长,不说话实在无聊。
唐周没有答话,因为张婶一直在聊,关于她家大公鸡的事情。张婶每说一句,唐周心头的刀子就越深一分。
慕容雪时不时地跟张婶答话,同时注意唐周的表情。唐周的脸色乌黑,像是做了亏心事那种。慕容雪凑近唐周,坏笑道“木头,是不是你射死了张婶的大公鸡?”
唐周吓了一跳,手向后扶着车架。身后的西红柿,都被坐面好几个。唐周嘴里嘟囔“才没是。”
张婶一直听着,后面一对男女说话。听到他们聊到自己的公鸡。张婶为唐周解围。“依我看,小兄弟绝不会干,那等无聊的事。射我鸡的人,一定是个没有教养的,小兔崽子。”
在张婶眼里,唐周跟慕容雪都是有学问的人。二人的穿着,以及身上的气质,都不是乡村人能比拟的。也许,张婶永远都不会想到的事,射鸡贼就坐在她的四轮头车上。
张婶的一番话,彻底打消,唐周要承认的念头。如果被张婶知道,自己不死也会脱张皮。此时此刻,唐周总算明白,剑宗老祖的贱笑,以及他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小友,路上可要当心啊。”
第五十七章 面包车里的人()
张婶的四轮头上了路,噪音极大。大老远,别的车就给她让路。生怕被她的四轮头给伤着,蹭着。
就连横行霸道的货车,和大客车。见了张婶的四轮头,都不敢按喇叭,全躲着走。张婶嘴里念念有词。“怕了吧。”生子当如孙仲谋,开车当如张大婶。
“咯咯。张婶真威风。”一路上说说笑笑,慕容雪和张婶渐渐熟络起来。张婶平易近人的爽朗性格,深得慕容雪的喜欢。
“雪儿姑娘。人就这样,都怕横的。”张婶的性格像快散架的四轮头一样,大大咧咧,谁也不服。
慕容雪打趣道“咯咯。张婶如此横,也有人敢射你家的大公鸡。”慕容雪说着话,不停地挑逗唐周。
唐周抱紧怀里的唐刀,公鸡的事他是认栽。看来山下的一草一木,一狗一鸡都不好招惹。
一提起自家的大公鸡,张婶就气不打一处来。“让我抓住那个小兔崽子,俺一定扭断他的脖子。”
唐周赶紧缩了缩脖子,好像真的被人用力一拧。
说说笑笑中,张婶开着四轮头到了南城大桥。南城大桥建于六十年代初。据说建桥的时候,上面没投资一分钱。是两岸的民众自发的,捐钱捐材料,把桥建起来的。所以南城大桥,也叫人民桥。
人民桥九十年代的时候,因为洪水冲开了一个缺口。上面出资,重新将人民桥翻整,加上了栅栏。人民桥中间的两边,安放了两个塔吊形的建筑物。塔吊形的建筑物,用来稳固桥身。
塔吊上垂下来许多绳子状的金属条,金属条连接塔吊与桥身,每根金属条都如大推板粗。足可看出,塔吊所承受的重量。
张婶驾驶四轮头,准备攀上人民桥。上桥之前有段长坡,四轮头黑烟滚滚不断,坐在后面的唐周和慕容雪,感觉到车架的颤抖比原先更厉害。
张婶驾驶四轮头,好不容易走到坡道中心,再不能上前半步,隐隐有滑落之势。
唐周眼疾手快,跳下木头车架,跑到尾端。唐周用力往前推,可惜唐周身上有伤,可用的力气太少,不足以驱使四轮头前进。
慕容雪也发现四轮头的尴尬处境,跳下去。学着唐周的动作,去推四轮头。
四轮头老上不去,张婶也着急。后面的两位年青人,纷纷下去帮自己推车。张婶心里感激,可是四轮头硬是不动。
唐周急中生智,将唐刀插到车轱辘底下。唐周略微弯腰,以刀为杠杆,以肩膀为支撑点。唐周用力一掘,车轱辘向上走了半步。
虽然只有半步,但是四轮头重新恢复行走能力。冒烟桶再次憋出一堆黑烟,张婶驾驶晃晃悠悠的四轮头,艰难的攀上人民桥。
上了人民桥,就不必再担心上不去坡。因为人民桥是平的,一直平坦到对岸。
看着四轮头上了桥,唐周差点累趴在地上。剑宗老祖的话是对的。用气的时候感觉伤口犹如枯木,如黑洞一般吸取体内的真气。
慕容雪急忙扶住唐周。“木头你没事吧?是不是病又加深了。”
自打离开剑宗,慕容雪一直想着,为唐周治病的事。看到唐周用了一点力,都已经虚弱无比。慕容雪更加担心。
唐周挥挥手。“不碍事。”被慕容雪扶着,去追张婶的四轮头。
张婶没有走远,在人民桥的入口,等待唐周与慕容雪。乡下人比较朴实,懂得知恩图报。“小伙子真有你的。等下过了岸,婶子给你包点土豆带回去。如果没有你,我这一大车子菜,都得坏掉。”
唐周射死了,人家的大公鸡。哪还敢要张婶的土豆。唐周推辞道“张婶不用,小事一件。说起来还要感谢张婶,送我们回南城。”
唐周与慕容雪重新坐上四轮头,到对岸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张婶回过头,对唐周露出笑脸。“没事的,不值钱不值钱。”
张婶扭过头,就不能注意前面。开车最忌讳分心。因为人民桥是单行道,进出的车辆全靠黄线分行,没有阻挡物。张婶一不小心,开到逆行车道。正巧,对面开来一辆面包车。
唐周跟慕容雪同时发现,前面的紧急情况,齐声喊。“张婶,小心前面。”
张婶回过神,重新摆正身体。依然是那副我开四轮头,我怕谁的态度。丝毫没有给面包车,让路的觉悟。
面包车的司机同样惊愕,走到跟前才发现,有辆四轮头逆行。四轮头没有丝毫转向的意思。
面包车猛向右打方向盘,车胎因为轮子的抱死,滑向栅栏的边缘地带。面包车刹车,车子依旧凭着惯性,撞向右边的栅栏。面包车的半只轮胎,卡在人民桥的边缘处,随时有掉下去的危险。
“糟糕。”张婶着急起来,没想到一时的不小心,闹出大幺蛾子。“赶紧溜吧。”
“张婶不救人吗?”慕容雪和张婶所处的角度不同。慕容雪觉得应该第一时间救人,而不是逃离现场
张婶驾驶四轮头,头也不回。“救什么人?趁着咱们没有车牌照,赶紧溜吧。这城里哪个开车的上头没有人。俺上面有谁啊?俺家的大公鸡都被人打死了。”张婶越说越离谱,可不能被人逮住。
唐周感觉到面包车里不正常。刚想释放山河意,感知车里的情况。张婶驾驶四轮头,越跑越远。山河意的感知范围有限,加上唐周身上有伤。无奈,唐周只好作罢。
…………
于轻音已经将近两天两夜,没有见到唐周。也曾去警备处问过,唐周在不在?门卫告诉他,唐中尉已经一天两夜,没回来。
于轻音想不通,唐周既没有请假,也没有回警备处,他会去哪?
唐周不在,于轻音上课也没有精神。考古系的学生,有一句没一句的听课。学生们心不在焉,于轻音同样心不在焉。
老早结束了上午的课,于轻音准备再去警备处问一问。
学生们一听说上午的课程结束,纷纷雀跃。学生们最喜欢的就是放学。
唯独有金小蕾,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唐大哥和自己的死对头慕容婉儿,都没来学校。金小蕾一人独坐最前排。唐大哥肯定被慕容婉儿,忽悠去哪玩了?
于轻音的教案以及教学工具,都在唐周身边的座位上。下课了,肯定要整理教案,才能回办公室。
“于老师,唐大哥没有请假吗?”金小蕾跟于轻音一样,很关心唐周在哪。
“没有。”于轻音的声音低沉,像是很累的样子。
“哦。”金小蕾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走了。
“等等。”于轻音叫住金小蕾。“金同学,如果你有唐周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嗯。”金小蕾点点头。“老师,如果你知道唐大哥在哪。一定也要告诉我一声。”
“嗯。”两个拥有同样心事的人,达成统一的意见。
金小蕾走后,考古系只剩于轻音一人。于轻音将教案收拾好,抱在怀里。对着唐周空荡荡的座位,笑着摇摇头,离开了考古系。
离开考古系之后,于轻音并没有返回办公室。而是走出大门,赶往警备处。
虽然心中大半能猜到结果,但是于轻音还是想确认下。南城大学的大门处,有辆面包车正对着门口。面包车车门紧闭,驾驶座和副驾驶座正坐一人,打量自己。
面包车的后排应该还有人,因为副驾驶座的人,正向后排汇报什么?他的嘴在动。
于轻音心中诧异,南城大学的学生,有很多人被车接车送。但是很少见,开着面包车来接送的。
于轻音抱着教材走向警备处。她没发现的是,面包车悄悄启动,跟在她的后面。
于轻音来到警备处门口。站岗的士兵,认识她。昨天她来过一次,因为于轻音长相甜美,所以站岗士兵对她的印象很深。
“请问你们唐中尉回来了没?”
站岗士兵的回答,简单短促“没有。”
“奥。”于轻音虽然早就预料到结果,但是亲耳听到答案。心中难免有些失望。“麻烦你。如果唐中尉回来,你记得告诉他,有个叫于轻音的女人,找过他。”
“是。”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