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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再次停住,原地转身“长官还有什么吩咐?”
王飞龙脸上浮现几缕笑容,有点像邻家大哥哥“吩咐炊事班炒几个硬菜。”
“是。”警卫再次跑开。
房间里没了外人,王飞龙又抽出两支烟。两支烟先衔在嘴中,点燃后递给剑周一根。“老弟,今天中午陪老哥喝点。”
剑周毫不客气,两条腿架在茶几上,逍遥自在“我原本也没打算走哈。”
两人会心一笑,笑声顶破天,不管多久没见,还是毫不顾忌。
不一会,八个菜陆续上桌,六荤两素,四凉四热。凉菜是醋泡双生,麻辣牛肉,热菜则是香酥鸡,黄河大鲤鱼,粉丝蒸扇贝,香酥羊腿,酸汤水滑肉,蒜蓉茼蒿。
王飞龙打开保险柜,苦笑道“外面的人鼻子可灵着呢,我这两瓶好酒如果不藏的结实点,早被那帮孙子给祸害了。”
王飞龙嗜酒如命,这点剑周是知道的,在警备处的时候你可以睡他的女人,但绝不可以碰他的酒杯。所以剑周跟王飞龙总能尿到一个壶里去,因为剑周酒精过敏,半杯倒。正因为剑周的这一点酒精过敏,王飞龙总喜欢找剑周喝酒。
王飞龙熟练的打开茅台,掀盖的时候不忘舔干净瓶盖上残余的酒精。
剑周差点忍不住一脚踹过去“还是这么恶心。”
王飞龙丝毫不生气,小心翼翼的为剑周倒满。
“有点多喽。”
王飞龙动作停顿几秒,杯子里的酒都溢了出来。“不多的,下次喝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是不多,但是杯子盛不下了。”
王飞龙这才停止倒酒,剑周清晰看到四五颗晶莹泪珠掉进杯子里,王飞龙的嗓音有些嘶哑“别人的杯子都盛不下,唯有你老弟能盛得下。”
剑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嘴巴一咧“老哥还没开始喝,嘴里就开始说些混账话。不行,你可得自罚一杯。”
王飞龙连忙给自己倒一杯,笑比哭难看“我喝。”
剑周接过自己的那杯酒,直接一饮而尽,然后由于胃里受不了,胃液上涌,快要夺口而出。剑周死死咬住牙,捂住嘴,把快要撕裂自己的酒精喝下去。
剑周酒精过敏,很少喝酒,尤其是喝一满杯,一杯下去脸色开始红润起来,看东西都有些摇摇晃晃。
果然人怂酒壮胆,剑周直接将二人中间那层窗户纸捅破“老哥,我知道你在躲我,不就是缅甸那件事吗?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放在心上过,也从来没怪过你。”
听到剑周说起那件事,王飞龙直接剩下的七八两全部干完,然后再开一瓶“兄弟,哥哥心里都明白,你呢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嗝……。”
王飞龙打了一个酒嗝,一口酒气脱口而出“你不知道,当时你在缅甸出生入死,啪啪。”
王飞龙突然猛闪自己几个巴掌“我他吗的王飞龙真不是人,你是我兄弟,我兄弟的功劳怎么能抢?是我王飞龙财迷心窍,弟弟,哥哥该罚,该罚。”
剑周被王飞龙抱着,酒精席卷全身,胸膛直痒痒,全身发热。组织好的语言一句也说不出来,耳旁一直耳鸣一般嗡嗡作响。
“弟弟,我真不是个人,你打我,你打我吧。”
王飞龙痛哭流涕,眼泪哈喇子鼻涕全流到剑周头上。“过了那件事,每每想起我的良心就开始不安,我的好弟弟,你知道这几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给我起开,倒上。”剑周把上衣全都脱下,光膀子上阵,卸去衣物的剑周早就成了一个小红人。
又是一杯一饮而尽,这次剑周只咽下去一半,另一半酒精活着鲜血吐在满桌未动的菜肴之上。剑周任由王飞龙抱头痛哭,自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剑周指着抱头痛哭的王飞龙破声大骂“对,我是怪你,我怪你当年为什么一句告别的话不说?我怪你为什一走了之,一句话也不传回来?”
王飞龙以泪洗面,又干一杯酒。“这酒是该早点喝。”
发泄完后,剑周头重脚轻,半昏半醉的瘫倒在地上。
王飞龙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瓶子里再挤不出半点酒,王飞龙抽出红河为自己点一根。
边吸边注视剑周,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王飞龙永远不会忘记在南城的那些日子,永远不会忘记,出动警备连的力量一举铲除南城最大地下势力的事。那个时候的年少轻狂,做起事来从来不顾及后果,管他会造成多大的后果,抡起袖子就是干。
时光荏苒,王飞龙也很欣慰,离开南城后,陆续从别人口中听到剑周的消息,他依然是那副浩然无惧的样子,任你是龙潭虎穴,我偏走一遭。
想着想着一根香烟燃尽又续一支,一支燃尽又续一支,直到烟盒里还剩最后一支烟,王飞龙才不再抽,嘴一扯“得给我兄弟留一根。”
摇摇晃晃,晃晃悠悠,王飞龙的两脚不听使唤,扶着身边所有能借力的东西,王飞龙总算两腿打颤的站起来。
王飞龙拿起自己的贴身手枪和手机,坐在醉倒的剑周身边“我的好弟弟,你说的对,老哥我不该继续错下去。我走之后,弟弟不必挂念,这是哥哥欠你的。老哥,死而无憾。”
“砰。”的一声,王飞龙倒在血泊之中,嘴角还挂着抹不去的笑容。
房车内传来枪声,军营内立刻警备起来,所有就近士兵将房车牢牢围起。守门的纳兰玉妁没有拦截士兵进去,因为她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
首先进去的是王飞龙在南城警备处的老下属,杨林和刘一水。
房间里满是酒精味,桌上的可口菜肴一筷子没动,地上倒是有不少白酒瓶子。剑周与王飞龙紧紧挨在一起,一个趴在地上,另一个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枪,血泊里有一个屏幕长亮的手机。
刘一水捡起手机,将王飞龙录好的视频从头观看。
半晌后,杨林捅捅走神的刘一水。“老刘,投降吧,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刘一水深深扫过昔日的两个上属,一个中尉,一个上尉,感叹世间之事总是如此光怪陆离,莫名其妙。“集合队伍,这仗不打了。”
待到房间里的人退去,纳兰玉妁这才光明正大的走进来,扶起喝醉的剑周,贴着剑周后背催送几道散酒真气。
几缕温暖的真气入身,剑周剧烈咳嗽一阵,肚子里的酒精全被咳出来。
“傻子,大傻子,我若不来,这点酒能要了你的小命。”
剑周醒来发现自己被纳兰玉妁抱在怀里,耳朵贴着两团软丨肉,而王飞龙坐在对面,坐在血泊中。
“烟,点上。”
纳兰玉妁帮剑周拿来仅剩的一根烟。“咦,真是麻烦。”
剑周点上最后一根烟,挣扎着从纳兰玉妁怀中站起来,缓慢走到王飞龙面前。
“你欠我的两清了。我和天下人欠你的怎么还?”
剑周流下两颗男儿之泪,把口中的半支烟塞入王飞龙嘴中。“走好。”
第三百四十一章 人心会变()
? 第二百四十一章 人心会变
王家的事情不声不响摆平后,乱军很快平息,华夏重新平静,许多事情正有条不紊的迈上正轨。
剑周带着于轻音,于小龙,还有轻音的母亲去了一趟帝都。
国家各处正百废待兴,加上现在于振华的位置敏感,并没有亲自来接。四人相继上了专车,剑周坐在副驾驶座,于轻音,于小龙和剑周的丈母娘坐在后排。
于轻音死而复生,一家人有好多话说不够,大多是问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些日子到哪去了?过得好不好?吃的饱不饱?过的暖不暖?
于琴音也是许久不见母亲,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
剑周坐在副驾驶位,打开车窗,帝都的路永远是如此的干净无暇,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每一天好像都是在重复,重重复复。
帝都的路段一直很堵,剑周四人乘坐的车辆却一路畅通。见过了大山大水的剑周,不免唏嘘,车子是不堵,可只剩下一辆在路上穿行,孤独比堵车更难受吧。
于轻音轻轻点了剑周的脑袋两下,把剑周从思绪中拉回来。“在想什么?”
剑周扭过头,苦涩一笑“没什么,一些感慨而已。”
剑周的岳母看到两个孩子是越看越爱“小周啊,你的事我和你伯父都听说了。你是个好孩子,阿姨一直这样认为。你身边那些女孩子肯定也是看上你这一点。你看什么时候办你们的喜事?”
两个人一听到谈论自己的终生大事,会心一笑,齐齐扭过头不再理会。
于母笑骂道“这两个孩子。”
一路打打闹闹,很快到了地方。
于振华身穿正式西服,梳个大背头,身后站着两个戴墨镜的壮汉。大老远就看到于振华面带笑容挥手,如同正在视察的领导。
一家子跟在于振华后面,向帝都的住处迈进,于振华与自己的妻子走在前面带路。
于小龙与姐姐于轻音说些悄悄话跟在后边“姐姐,我总感觉父亲变了。”
于琴音缓步慢行,轻声问道“小龙,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于小龙凑到于轻音的耳边“姐姐,我知道现在父亲站在山峰的位置,身为他的子女,我们不能胡言乱语,所以我就告诉你一人,你千万别告诉姐夫。”
于轻音点点头。
于小龙这才大胆说出自己内心的看法“姐姐,我觉得父亲变得冷淡很多。你想想妈妈初见你的时候,抱着你一直大哭,很久都说不出一句话。咱们的爸爸呢,根本就是一眼带过,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
于轻音轻触小龙的脑袋,她又何尝不知父亲的变化。“小龙,别想这么多。尤其是以后,这种话千万别胡说。”
于小龙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认真向于轻音保证“知道了,姐姐。”
姐弟俩有悄悄话,走在最前面的夫妻俩同样有些不方便对别人说起的话。
于母不太开心,有些埋怨“女儿复活,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她。”
于振华面色不变,看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总是一个表情,似笑似不笑的表情“我比你知道的早。”
“是是是,你现在今非昔比,眼线比谁都多。天底下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于振华回头冷瞧了一眼剑周“我托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他答应了只娶咱们女儿一人?”
于母漫不经心道“没有,我跟小周通了气,不在乎他身边的女孩子。”
于振华十分不满,低声训斥道“你怎么老糊涂啊。咱们家现在什么身份,水涨船高,多少眼睛盯着咱们呢,等着看咱们的笑话。那小子身边那么多女人,传出去多不好。”
于振华发火,于母同样有些不悦,压低了嗓门“于振华你不要忘记,你能走到今天,全都是因为小周,如果不是小周,金家老爷子会瞧得上你?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这点道理你不懂?”
于振华现在最烦别人提起这茬,一提就来气,好像他于振华走到今天全靠那个老爷子似的。“好了,好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妇人之见,我来同他讲。”
一行五人,姐弟有姐弟的心事,夫妻有夫妻的心事,唯有剑周左顾右看。
“嗯,我和小周到后院取点东西。轻音,小龙,陪你们妈妈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