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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情人,而是来自丈夫的尖刀。”
“可是这也不对,阿米莉亚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身份?她为什么要自杀?”
邵斐掐着眉心,苦笑道:“她又没怀我……威廉子爵的孩子。”
庄娉婷耸耸肩:“那就是下一步需要调查的了。我这儿还有最后一个消息,维特雷子爵之前有过另一个夫人,他很爱她,但是也是在一个雨天,他的夫人死了——同样开膛破肚,腹中有胎儿,身旁写着诗。”
“女仆们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我费尽心力才挖出这一点儿,其余的就要靠咱们自己了。”
说着,她撩起裙摆,从鞋筒中抽出一张卷起的纸。
“那个……我能说句吗?”
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竟然是一直缩在邵斐身后装透明人的邵润珂。他有些紧张,小脸上淌着几滴细汗,迟疑道:“为、为什么不可能真的有诅咒呢?”
晨星攻略组的几人对视片刻,都露出了莞尔的笑容。
庄娉婷微微弯腰,拍拍邵润珂头顶的发旋:“这个游戏副本的难度只有二星,理论上讲不会出现灵异现象。真正恐怖的东西往往出没在四星五星的副本里——小弟弟,愿你永远不要见到。”
邵润珂焦急地拽着邵斐衣袖,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他犹豫半晌,心一横:“可是,可是我已经第二次遇到有人跟我要纸了!”
“之前在301,我做梦,梦见一个穿红裙的金发女人,指甲红彤彤的,我感觉……她的穿着打扮和这里的人很像。”
“错觉吧孩子,都说了不可能,”番茄大大咧咧道:“第一次参加游戏,心情有些紧绷也正常。番爷我第一次下副本,回去也是好几天不敢睡觉,一闭眼就是噩梦——”
“胖子,闭嘴。”
庄娉婷突然打断番茄的话,她的目光陡然变得冰凉,嘴唇微颤,脸色透出几分惊恐。纸卷从她手中跌落,又被慌忙捡起,递到邵润珂眼前:“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人?”
邵润珂瞥了一眼,脸色顿时一白:“没错!”
姑娘倒抽一口冷气。
纪晨皱眉问道:“怎么了?”
庄娉婷苦笑道:“老大,我们恐怕有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写的有点难受QAQ
感觉没把想写的东西写出来……
第8章 chapter8()
那是一张破损的油画,用色明亮艳丽,画上的女人明艳不可方物,金发如阳光披散在肩头,红裙夭夭,无风自舞,湖水般碧蓝清澈的眸子像一首婉转的抒情诗。
庄娉婷:“这幅画是我在杂物间捡到的,你看它背面——”
纪晨接过画一翻,只见磨损过度的羊皮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献给亲爱的薇拉,你比鲜花和骄阳更令人沉醉,我爱你不息。
“维特雷胖子的前任夫人,就叫薇拉·加西亚。”庄娉婷补充,“但是维特雷子爵可不会绘画,那个死胖子每天就吃吃睡睡到处玩乐,才把自己胖成个球。会绘画的是才华横溢的威廉子爵。”
邵斐:“……”
这身子的主人到底给维特雷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番茄:“那薇拉夫人也是被维特雷子爵杀死的?因为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邵斐思索片刻,摇摇头道:“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威廉子爵,维特雷子爵,两人都不过是子爵,身份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就算维特雷蠢成一头猪,也不至于自家女人被睡了一大半,还一点疑心都没有。”
纪晨点点头:“薇拉夫人是一切的源头,我们接下来的重点就放在调查她上。小婷,你继续去女仆那边打探消息——晚上发生这么多命案,她们应该没空休息。”
“番茄和披萨看看胖子去了哪,在做什么,最好找到他杀人的证据,证实我们的猜想。”
“邵斐,你……”
“我去301看看。”
邵斐站在房门前,一手揣兜,回头谦和地一笑:“有点想法想证实一下。而且那个房间只有我们俩进过,又没来得及仔细调查,怕是漏掉了不少信息。”
骤然被人打断,纪晨顿时一愣,他心里突然有些别扭——不是手下人不听指挥的别扭,而是因为青年转变太快,他有些难以适应。
明明几小时前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现在非但适应得很好,还有理有据阐述自己的想法——多久没见到这么有潜力的新人了?
一定要拉到组里来!纪晨暗暗握拳,新世纪最缺的是什么?是人才啊!
这么想着,他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好主意,我跟你一起。”
301房间还是一团乱糟糟的模样,女子的尸体已经被搬走,染红的被褥还尚未更换。外面雨倒是小了些,纪晨一把推开窗户,微寒的冷气径时灌入屋内,将沉闷的血腥味吹散。
邵斐在屋内左转右转,到处敲敲打打,最终在巨大的红衫木衣柜前停了下来。他推开柜门,望着里面空荡荡的硕大空间陷入沉思。
纪晨一直在暗戳戳地观察他,见状忙问:“有什么问题?”
邵斐思索着,视线慢慢游移:“我在想这屋里会不会有暗道之类的东西,毕竟之前在大厅时,其他人都是按顺序排房间,只在我这里,维特雷夫人特意嘱咐女仆要把我安排到301……找到了!”
他俯身钻进衣柜,按下角落里一个微小的突起。
“咣当”几声轻响,墙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整个衣柜的内侧向一旁缓缓挪动,露出后面漆黑的通道。
“果然。”邵斐眼前一亮,抬脚就要往下走,“我下去看看,拜托帮我照顾一下小珂……”
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拉了回来。邵斐有点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只见纪晨神色复杂,烛光从侧面洒来,他的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
那双黑眸却明亮深沉,几乎能照到人心里去。
他一把将邵斐推在后面,嘟囔道:“着什么急?老子可没那么闲,自家的小鬼自己照顾去。”
“往边上让让,我先下去看看,没事的话喊你。”
说罢,纪晨翻身一跃,身形隐没在黑暗里。
邵斐捂着肩膀——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些许力道,莫名让人有些火热。他微蹙着眉,目光闪烁,沉吟不定。
纪晨一走,邵润珂就仿佛满血复活,他屁颠屁颠跑到邵斐旁边,戳戳他的胳膊:“哥,下面危险吗?他是不是在保护你啊?”
“……”邵斐揽住弟弟的肩膀,在他脑门上轻磕一下:“别乱说。”
言罢,他看见弟弟手中一个崭新的烛台,微微一愣道:“这是哪来的?”
邵润珂抬手往角落里一指:“那边捡的。”
邵斐思索片刻,目光渐渐变亮。
他拉住弟弟的手:“把这个点上,我们也下去。”
隧道幽暗狭窄,几乎只容一人通过,陡峭的螺旋楼梯一路向下延伸,不知要深入到什么地方。皮鞋踏在石阶上,发出低沉又明显的“咚咚”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幽幽回荡。
邵润珂紧紧拽住邵斐的衬衣下摆,一边走一边哆嗦。又走过一段台阶,他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道:“哥,太静了,我害怕。”
邵斐高举着烛台观察沿路两侧的墙壁,闻言正欲安慰下弟弟,就听他紧接着提议道:“要不咱唱个歌吧?”
邵斐:“……”
他忍不住地想笑,轻声说:“好啊,我唱给你听。一个两个三个小朋友/四个五个六个小朋友/七个八个可爱小朋友/一起手拉手玩雪球~”
他嗓音空灵剔透,又含着些许柔情,歌声在隧道中幽幽飘荡,邵润珂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冲上去要捂他的嘴:“哥——!”
邵斐笑道:“别闹,蜡烛要掉了——怎么,不喜欢这首歌?我记得挺火啊,家里投资的一个综艺里出的,项目很赚……你难道没听过?”
邵润珂快急哭了:“不,我不要听这个!”
好吧,换一个。”邵斐轻咳一声,捏起嗓子,“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邵润珂哀嚎一声,恨不得以头抢地:“哥,我错了哥!别唱歌了,咱们静静!”
邵斐摸摸弟弟后脑勺上翘起的发卷,含笑道:“乖。”
接着他端起烛台,继续查看墙上的痕迹。这是一个年代颇久的隧道,也许跟古堡存在的时间一样长,墙上岩石缝隙发黑,阴潮的湿气从缝中渗入,使得石阶上长满灰褐色的苔藓。
看来威廉子爵跟古堡的女主人偷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石阶底端,转过最后一个螺旋,透过手中烛火,邵斐迎面便看见纪晨一张敛容屏气的严肃脸。
见了他们,纪晨眉头一拧,一把抓住邵斐手腕,厉声道:“下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们听消息吗?”
邵斐莫名其妙:“你没拿蜡烛就下来了,我们怕你看不清东西。再说这隧道蛮正常,又不是古墓,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哪有什么危险。”
纪晨一脸郑重:“不能掉以轻心,这副本情况不妙,有灵异类元素,我已经通知大家提高危险度评价了——你刚刚下来的时候就没遇到什么怪事?”
邵斐摇摇头,一脸茫然:“什么怪事?举个例子?”
纪晨:“我听到一段诡异的歌,什么几个几个小朋友,多半与那些女子腹中未能出世的孩子有关。这种东西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是怨灵!”
邵斐:“……”
邵润珂“噗嗤”一声就要笑,却被邵斐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只能呜呜呀呀地乱哼哼。邵斐努力绷住嘴角,干巴巴道:“好、好可怕啊,我们快出去吧。”
打开隧道另一头的石门,面前果然又是一个衣柜,柜中满满塞着各式各样的女式服,其中又尤以红色偏多,只是像是许久没有人碰过,架子上落满灰尘。
纪晨面色冷凝,将柜门轻轻推开一条小缝——
门突然被猛力掀开,一只肥硕的手旋风般卷了进来,手上小刀寒光闪烁,直戳纪晨胸口,柜门外男声尖锐道:“不许动!”
纪晨:“……”
他反应极其迅速,一把攥住来人手腕,反手一拧一折!
门外男声尖叫起来:“我去疼疼疼疼疼!操。你大爷的,番爷我——”
纪晨沉声道:“你怎么样?”
柜门外番茄吃痛地抱着胳膊,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哆哆嗦嗦好半天:“我我我我……我是你亲小弟啊老大!”
纪晨冷哼一声,甩开他的胳膊。
“格斗水平太差,回去每天加练三个小时。”
番茄欲哭无泪地点点头,心中疯狂妈卖批,心想我特么是个文员,练你妹的格斗。
但当小弟讲究的就是个察言观色,老大脸色不好的时候绝不能上前讨价还价。他抱着自己剧痛的胳膊,一边谄笑道:“老大,你们怎么钻在这衣柜里啊?难不成是……”
胖子小眼睛一眨,突然顿悟一般惊跳而起:“我懂了!对不起老大,我不该打扰你们好事,我这就关门,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
纪晨一脚将他踹开。
他黑着脸钻出衣柜,一边骂骂咧咧道:“收收你那龌龊的心思!”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