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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招,薛仁贵自小就在练习,百般变化皆在胸中,鼓起斗志,凝神关注戟锋的来势,猜测着下一步的变化,猛然大喝一声,向前大进三步,长戟先横扫再转为上挑,以大戟的面来破罗士信的点。
“当!”兵刃一声脆响,两柄方天画戟交错在了一起。
“挡下来了!”薛仁贵大喜。
正当他为之欢喜之际,罗士信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向后一缩,以手中方天画戟中的小戟卡住了薛仁贵手中方天画戟的戟柄,猛力的一绞。
如此变故是薛仁贵始料不及的,手中受不住力,大戟脱手而出。
“怎么样?我这招如何?”罗士信甩手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丢给了薛仁贵。
薛仁贵呆立了半响,由衷叹服道:“大总管果然了不起,无愧我大唐第一猛将。我学戟十年,对于这一招的变化自以为了然于胸,却不想竟然还有这一变。”
罗士信摇了摇头,并不为薛仁贵的赞美而开心,而是一副了然的表情叹道:“你还是没明白!”
果然如此!
薛仁贵因为他的存在,没有如历史上一样,在家为生活奔波。
这人是一种成长学习能力极强的生物,在学习这方面地球上没有任何生物如人一般聪慧。一个人的成长,也受到周边各种环境的影响。历史上的薛仁贵因家境不好,一直为生活奔波,在艰苦的环境中一边讨生活,一边习武读书,这十数年是他人生经历中的一个极为宝贵的经验。
所以在日后薛仁贵被李世民发觉之后,理所当然的受到了李世民的器重,任命他为右领军中郎将,负责镇守玄武门这个要地。
而今的薛仁贵年不过十五六,正是缺乏那种生活阅历以及一个成年人的沉稳。现在出场的他,比之历史上的那位让李世民惊叹“朕旧将并老,不堪受阃外之寄,每欲抽擢骁雄,莫如卿者。朕不喜得辽东,喜得卿也”的薛仁贵要逊色许多许多。
不过现在的薛仁贵便如一块没有经过雕琢的玉石,一块完美无瑕的和氏璧。如果雕琢的好,将会成为传国玉玺一般的无价之宝,比历史上的薛仁贵更出色;反之若有个差池,和氏璧也会成为与普通玉石一样:这古往今来,惊才绝艳的人物沦落为废材,还少嘛?
罗士信突然有一种雕砌薛仁贵这块宝玉的冲动,他行至一旁,捡起来给他挑飞的那柄方天画戟,这柄方天画戟比之薛仁贵家传的那柄不论哪个方面都用逊色许多,用起来不慎合手,只能勉强一用,笑道:“你用我的那招,我用你的,来试试……”
“好!”薛仁贵见罗士信有心指点他武艺,精神大振,依葫芦画瓢一般的将罗士信的那一招施展出来。
罗士信不过是将薛仁贵自己的招式做了小小的改变,薛仁贵早已将这一招练了不下千百遍,施展出来得心应手。
罗士信效仿着薛仁贵抵挡的方式,一模一样的兵器碰撞。
薛仁贵领悟极强,已经抓住了那一招变故的精髓,方天画戟成功的卡住了罗士信的戟柄,用力转绞……
就这一绞,薛仁贵那张亲嫩的脸涨的通红,他继续用了用力,依旧纹丝不动。
那柄质地一般的方天画戟在罗士信手中,就如盘根大树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大总管神力惊人,属下绞不动!”薛仁贵带着几分沮丧的说着。
罗士信反向用力,薛仁贵手中的方天画戟反而让他绞在了地上,瞧着薛仁贵这幅摸样,笑道:“绞不动确实是因为你气力不足,我这一招你五年后能用,现在却用不了。就如一个断了右臂的刀客,他将左手刀练得出神入化。另一个人同样的断臂,不过他断的是左臂,他适合学左手刀?不适合吧!这每一个人的高矮胖瘦,每一个人的气力大小各不一样。适合你先祖薛安都的戟法,未必就完全适合你薛仁贵。我记得你有几招戟法是由下往上撩的,那几招主攻下路,如果我没猜错你先祖个子不高,以下打上。你现在这个年纪已有十**岁的身形,将来只怕不会比我矮到哪里去。等到了我这个身高,你在用那一招试试?不撩到天上去就有鬼了。功夫此道,千变万化,要学会变通,不是刻板的练习固定的招式。你要先学会认清自己,认清楚自己的长处,自己的优势,让你薛家戟法适应你的节奏,而不是你放弃自己的优势,去盲目的适应死的戟法。不要以为努力就会有结果,矮子在怎么努力也骑不了大马,跛子在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跑得赢正常人。”
罗士信这里并非是生理歧视,而是人的长短处,矮子腿短跛子脚瘸,这是他们的劣势,人不能用自己的个人不可改变的劣势去努力。个子矮可能智商高,脚不灵光,也许手灵巧,往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展才是真道理。
“你看清楚自己了嘛?”罗士信掷地有声的问道。
薛仁贵整个人也陷入了沉思,紧接着满头大汗涔涔而下,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对自己竟然一无所知。(未完待续。。)
。。。
第二十九章 两路皆胜()
“只有认识自己,了解自己,才能明确的知道自己的长处短处,才能扬长避短,充分的发挥自己的优势,规避隐藏自己的短处。你连自己都没有看清,没有认识,谈何看穿对手?”
罗士信见薛仁贵急得满头大汗,也知他明白了问题关键所在,慎重的留下了这一段话,转身回到了帅帐,吩咐所有兵卒不得打扰薛仁贵的沉思。
在帐中吃着早餐,军中生活艰难。为了节省整体开销,罗士信并不提倡开小灶,他所吃的与兵卒的伙食一般无二,都是稀粥与面饼外加掺了点点肉末的咸菜。
这味道不咋地,但行军途中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能够填饱肚子,已经非常不错了。
正在吃着,突然得他到了刘仁轨醒来的消息。
大喜过望之余,饭也顾不得吃了,直接丢下了碗筷,大步往刘仁轨的营帐而去。这走出营帐,立刻见到薛仁贵已经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沉思着,淡淡一笑,继续往刘仁轨的营帐走去。
“我的司马大人,你终于醒了!”罗士信走进营帐,便见刘仁轨在卫兵的服侍下吃着清淡的稀粥,处于对病人的特殊照顾,稀粥里有些许药材还有鸡蛋瘦肉。
刘仁轨与一旁的护卫想要见礼。
罗士信连忙制止道:“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这昏迷了好几天了。肯定是饿坏了,先填填肚子再说。”
直到刘仁轨吃完,罗士信才道:“了不起。用不到一百的人,抵挡住了千人攻势。以一打十。我看你当什么司马,应该直接封你为将军才是。”
刘仁轨苦笑道:“大将军就别笑话我了。那不是逼不得已?让高句丽兵攻破了右翼,辽东便可得到有效的支援,对我们攻打辽东的计划大是不利。我们只有破了他们的援兵,断绝他们最后的希望,才能将他们逼入孤立无援的绝地。反之让高句丽得到支援,就算是微不足道的一千人也能让他们看到点点希望。辽东久为他国占据,我们此次征伐若能收复辽东,将会完成前人两百年未能做到之事,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差池而半途而废?”
罗士信摇头道:“这肤浅的道理谁不明白。但是也许在你看来以自己一命换取辽东的胜利并不亏。然而我却觉得一个辽东而已,这次打不下来,我们还有机会。可你刘仁轨却只有一个,牺牲了就再也没有了。你的能力我最清楚,你刘仁轨的价值可不是区区辽东可以比拟的。莫说是一个就算是七个八个辽东都比不上一个活着的刘仁轨。这比交易买卖,看上去划算,实际上却大亏特亏。唯一幸运的是你没死而已……”
“大总管……”刘仁轨感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不到自己在罗士信眼中的地位是那么的重。
罗士信其实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刘仁轨作为国之栋梁。他个人日后对大唐的贡献是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区区辽东,根本无法比拟刘仁轨存在的价值意义。如此态度却让刘仁轨更是感动,有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好了,两个大男人。也不要肉麻了!”罗士信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煽情过了,挥了挥手道:“以后注意点,你抱负未展。壮志未酬,谈何就义。”
刘仁轨带着几分虚弱的点了点头。他凝神静听了片刻道:“这是已经攻打辽东了?我听到了点点的炮石声。”
“不错!”罗士信颔首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趁势拿下了建安城,破了辽东的三城相护之局。在日前兵分四路。将辽东围了个水泄不通,展开了攻势。现今已经填平了护城河,正对辽东城展开炮石轰炸。”
刘仁轨叹道:“辽东城经营两百余年,依仗着辽东地形险恶,极难攻取,我军损失了不少人吧?”
罗士信眯眼笑道:“扯淡,别将我想的跟杨广一样,就知道拿命去拼。打到现在,我军伤亡人数不足五百,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亡损耗。”
“这?”刘仁轨惊愕的瞪圆了眼睛。
罗士信自若的说道:“我收编了两万多的高句丽降兵,填埋护城河都是他们负责的。确实死了不少的人,但我军可没有多少损伤,至于辽东城。我从来没有想过拿命去填进攻的想法,早就拟定好了就以抛石车砸。我们的抛石车经过将作大匠姜行本的改良,比之高句丽从我们学去的抛石车有力多倍。我们以下打上,能够将巨石丢上他们的城楼,他们的抛石车以上打下却伤不到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儿。”
刘仁轨笑了笑,接着道:“大总管还有什么后招一并说出来吧,这依仗科技之利,确实大占便宜。但只是如此,恐怕还不足以攻取辽东吧?”
罗士信点头道:“这是自然,除了安排了抛石机昼夜不停的以飞石轰炸,又以高句丽的降卒为劳动力覆土堆山,在两军阵前堆一个可以与辽东城墙相比的土山。如此不但我大唐投石车能够扬威,强弓劲弩一样能够派上用场。”
刘仁轨大悟道:“大将军这是打算借助抛石机与强攻劲弩的掩护攻取辽东?”
“正是如此!在战前我就说过。隋朝几次败给高句丽所思所想便是速战速决,他们的急快对上高句丽的稳,如何能够不败?我们有了前车之鉴,自当不能重蹈覆辙。攻取新城、建安城,断绝了辽东城的后路,水路攻打卑沙城,威胁高句丽国都平壤,让高句丽不敢派兵增援,又破他援兵,让辽东孤立无助。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就是为了能够安安稳稳的攻打辽东?现在辽东以成瓮中之鳖,我又何必急在一时?”罗士信说着他对目前战局的掌控,一言一行,调动有序,条理分明,大有名将之风。
刘仁轨感叹道:“大总管进攻突厥时,侵略如火,现在攻伐高句丽又不动如山,不给敌人半点可趁之机,属下佩服。”
罗士信“哈哈”大笑:“这人总要成长的,这几年在长安没少受药师公的指点。总不能丢他老人家的面子……我们这一路进展顺利,不知他们那一路情况如何?”
刘仁轨道:“李大总管乃当世奇才,第一用兵大家,我觉得区区吐谷浑应该不是问题。”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罗士信对于刘仁轨的答复,给予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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