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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来听去,最喜欢的还是名叫卖火柴的小姑娘的故事,故事里边和他捡到自己是一样的,大雪纷飞。
来年春的有一天,小男孩儿知道这天是自己的生日,便是满五岁了,于是他决定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春天暖了些,小女孩身体好了不少,可以下床了,小男孩儿便开始教她识字,读书。
书呢,却是他自己写的,虽然小女孩没法念出来,可她几乎有着绝对的学习能力,他教的,她很快便能学会,两人便这样一起生活了一年。
大了些小男孩儿教小女孩儿做饭,教的第一道菜便是青椒炒肉丝,小男孩儿还说这可是他自己取得名字。
小女孩儿学会了做饭,觉得很开心,因为她第一次做好饭等着小男孩儿回来后,看到他笑的很开心。
这个时候,小男孩六岁,小女孩儿要满四岁。
因为小女孩的出现,他的生活莫名多了许多第一次,第一次寒冬里去钓鱼,第一次花半天时间抓一只雪兔,第一次叫别人识字读书。
第一次对生活充满希望。
还有,第一次,杀人。
八岁那年,有人看到小姑娘,觉得她长得乖巧好看,想要抓走做那不知是童养媳,还是买去勾栏之间。
那一次,他第一次将菜刀划过人的脖子,那一次,他第一次被人的血溅满一脸。
十岁那年,他成为了大周国历史上最小的杀人犯,那一年,他带着她开始都逃亡生涯,也是那一年,他学会了如何杀死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逃亡一年,共杀死二十四人,他成了大周国最小的握着二十多人性命的人。
十岁那年冬末,在大周国边境,他和她被十多人围住,他拼死,在一杆枪要插进他的胸口的时候,在他将要第二次死去的时候。
他只看身边传来一阵白光,便晕倒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她昏迷在他身边,周围的敌人全都不见了,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
之后三天,他背着她翻山越岭出了大周国,但是她一直没有醒来,看了不少的郎中,都不管用,直到遇到了一个姓周的老头,救醒了她。
但是,之后,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第6章 每日经历着日常()
本以为是个善良的人,没想到那周姓老头却直言在她身上种下了寒毒,要他帮他做件事,做完了便放了他们,他只好答应。
在之后,看到了周姓老头儿的手段,他知道了他便是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仙人,但是他还是想杀死他,因为他威胁着她的生命。
春,一个刚十一岁,一个还未满九岁。
他和她随着周姓老头来到了一条大江边上的小镇,随了周姓老头的姓,在这个小镇上,他叫周夜,她叫周弱。
到了小镇的第一天夜里,他便知道了周老头要他帮什么忙,便是用他的血去融化一块石碑,这个过程无疑是非常难受的。
每次周老头用那古怪的刀在自己身上隔出一道口子,伤口处就像是被虫子在叮咬一般,让他痛苦不堪,但为了不让她担心,硬是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三年来,每隔十天便要受到这样一次折磨,浑身上下更是布满了伤痕。
小女孩儿自然是极为伤心,每次都会忍不住流泪,更是恨不得自己来承受这般折磨,同时又极为自责,若不是自己,他又怎么会受到这样的折磨。
因为每隔十天便要放些血,他变得十分虚弱,除了走走路,写写字之类的事能做,其他的全又小女孩儿做了。
这三年来,他无时不刻想要杀了这老头,每次要行动的时候都会被发现,然后遭到一顿更加痛苦的折磨。
这三年,过得很痛苦,但也安心,最起码不用担心她会被其他人伤害。
小镇这边的人貌似要善良的多,每次看到他们之间的和睦幸福的生活,他便会想起很多事情。
比如说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悦耳的闭馆铃声,以及那个时时刻刻照顾着自己的护士,听着她给讲给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他便很开心。
他也会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世界最后一眼的余光,是那么的耀眼,就好像是那年身边的灿烂白光,让他多么渴望继续生活下去。
他也会想到十年前那声“我叫若若”给他带来的希望与光芒。
暂时叫周夜的少年想起了许多事情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倚着墙,仰着头,泪水从他脸颊滑下。
暂时名叫周弱的少女总会在他流泪的时候,替他擦去泪水,然后给他一个好看的笑容,他知道眼前少女的意思。
很久之前,他时常对她说,要多笑,所以后来,她常常这样来告诉他,要多笑。
少女白弱没法儿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了,她知道每次他发呆的时候总会不知不觉流泪,她不知道为什么。
每当她问起的时候,他总是会笑着摇头,但是她知道,他每次流泪的时候是真的很伤心
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每次她难过的时候,他总会给她讲些好笑的笑话。
可是她说不了话,自然没法儿讲笑话。
其实,她也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能够和他说说话,好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对自己说,而自己却只能通过点头摇头和写字的方法来回应,总是显得太冷清了,以至于每次少年发呆的时候,他都会自责。
白夜抹了一把泪水,然后摸了摸眼前少女的头,呢喃道:
“怪我以前没让你吃好,头发都不黑,若你是一头黑发,该又会漂亮多少”
白弱是喜欢被这样摸头的,总觉得这样会很温暖,心里也是暖洋洋的,可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头发,黄黄的,一点儿都没有街上那些姐姐们好看。
她也想一下子把头发剪了,指不定重新长出来便是黑的,可是又担心长不出来,若是变成了个光头,以后他就是摸自己的光头了,那该有多别扭。
她摇头以表示并不怪他。
白夜仰着头口中念念有词:“满山春风知人心,却并不知我心;满山春风皆拂面,却并不拂我面;满山春风洋洋少年心,却冻杀我心”
春来。
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他一直把这样的日子叫做生日,而不同别人叫做生辰。
今天他便是十四岁了,在这个世界的十四岁。
白弱有的时候觉得他隔着自己很远,就好像是不在一个世界,同时也有点害怕这一点,每次想到这便会莫名的烦躁。
尽管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但她偏偏会生出他随时会离去的感觉。
白夜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心里想的,他现在在想着之前周老头所说,他真的会放过我们么,这又真的是最后一次么。
但是,那种强烈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会死人的啊!
白夜想着这些,有点发愣。
如果他只是一人,到时候死了也就罢了,反正死过一次,可弱弱怎么办,她才十二岁,
早些年便跟着自己奔波劳累,这三年又是饱受周老头种下的寒毒之苦,每天夜里睡觉浑身都是冰冷的。
每天夜里他若不紧紧抱住她用自己身体给她取暖,她怎么能够安心睡觉,可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抱着她睡觉吗?
白夜有些恍惚,站的久了,加上体虚,险些栽倒在地,弱弱见状将他扶住,坐在板凳上,拿出他的手,在手心用手指写到:还好吗?
白夜挤出一丝笑容,少年心里知道她的好,每次在自己回忆起往昔,伤感的时候,每次担忧之后的时候,她总是能够给他带来安心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般照顾。
可很多时候,她反而像姐姐一般照顾着他,这是两人之间很独特的美好,彼此都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或许两人都没有发现,这十年以来,两人早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相依为命,或许早已是彼此的精神寄托。
但是,白夜自己很清楚,眼前的少女相比自己的年龄,真的很小。
今天是二月初二。
少年想着自己老家的歌谣,轻轻哼着:
二月二,打房梁,蝎子游蚓不下塘;
二月二,扫锅底,省柴省火不费米;
二月二,扫炕席,清清爽爽到年底;
二月二,龙抬头,春雨下的遍地流。霹雳一声惊天地,怎知龙王心底愁。
他也想在这个日子,简简单单的打打房梁,扫扫锅底,扫扫炕席,和少女一起简简单单的,开开心心,不愁这明天的太阳,也不用担心晚上她是否睡得安好。
抬头看向正在忙碌这的少女,轻轻问道:
“弱弱,青椒肉丝好了吗,我饿了”
少女开心的点了点头。
这便是二人最美好的日常。
每日都经历着的奇迹般的日常。
第7章 斗笠和酒()
东边这条大江横穿东边这块大陆,从南到北,不知其几千万里长,不知其几千里宽,不知其几千里深。
据一些远古记载,万年前,这片土地本没有大江,后来一道来自穹顶的剑气硬生生砍出一条大沟壑,横穿南北,海水灌入,经二十年之久两道海水才相聚。
后来这条江便被世人叫做剑江。
剑江中段最为凶险之地,波涛汹涌,有千丈高的大浪,此起彼伏,拍打在两岸,如天雷作响,处处充斥着毁天灭地之力。
而此时在江中心,有一叶扁舟,随着大浪上下起伏,高至千丈之上,低至千丈之下,可偏偏承受住这大浪拍打之势。
舟上有一个头戴斗笠,腰佩长刀,身穿灰袍的男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被打湿,他周围似有一股气浪,将这大江止水全然隔在外边,不进一滴。
斗笠下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闭着眼,似仍这小舟飘荡,小舟顺着这江水飞流直下,瞬息便是千里之外,两岸青山化作一道道虚影,眨眼便失去踪影。
这一幕被人看见了。
此时,大江万里高空上的一处云层里,飞出一柄大剑来,三尺宽,一丈长,剑上躺着一个青衣女子。
她正微眯着眼,双手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竟是个女子剑仙。
她看见了下边大江上的那个斗笠男子,不禁有些微讽,这家伙,真是个名不虚传的大道苦行者啊。
这南下都要走这剑气纵横的大江,修道修的那么辛苦干吗,哪有我这般舒服惬意,然后完全合上眼。
不出一会儿传来轻微鼾声,竟是睡着了,在这仅能容下一人的剑上,在这万里高空上。
小镇的镇门口有一座桥,桥下是一条水流很缓慢的小溪,除了格外清澈,可以直接看到水底下的鹅卵石,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许是水太清澈,底下并没有游鱼。
小桥名叫瓦桥,这便是小镇之前名为瓦桥镇的原因。
顾名思义,瓦桥,便是桥面使用残破的瓦片铺就的,铺的倒是十分平整,至少走在上边一点儿都不咯脚。
小桥应当是有些个年份了,桥边有一层黑色的东西,是常年长的青苔干死所累积下来的,厚厚的一层,倒是结结实实的贴在上边儿了。
这时候小桥上没有什么人,毕竟在下着雨,也不会有什么人闲的发慌来这边陶冶一番情操。
雨下了一会儿,小镇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