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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地直起手臂,撑着地面,极力地向下压,想撑起身子,不过即便是脸涨的通红,也不见一点反应。
陆小路看到白夜的样子,极力忍着不笑,刚才取出这黄纸,便是想逗一逗这个有些老成的少年。她抿着嘴,憋着不笑,眼睛倒是眯成了一条缝,眉毛也不安分,不住的颤抖,要不是白夜头直不起来,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然非得气个半死。
大概是觉得少年是在撑不住了,陆小路连忙隔空虚点一指,一道极细的流光射进白夜的手掌心,然后便见到刚才那张黄纸浮现在白夜的头顶。
黄纸同之前完全换了个样子,不再想刚才那样似一张普通黄纸。只见黄纸被金光包裹,缓缓的旋转,上边的符文字痕完全变了样子,不再是一动不动的了,黑色的符文在上边儿流转,不断地变换着样子,没有规律却又好似顺着某种特定的指引在变换着。
白夜费劲儿地站了起来,而那张黄纸同他的身形一直悬浮在他的头顶。他拍了拍周身的衣服,抖了抖灰尘,便看着陆小路,见后者是一副努力憋笑的样子,心头一堵,真是无语至极了。
他摇了摇头,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问:“陆姑娘,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
后者立马换成一副正经的表情,清了清嗓子,一下子进入状态,右手横摆在腰间,左手悬在半腰之上,缓缓挥动,样子十分的正派,加上脸上的表情,像极了庙里的书生像,
白夜觉得若是她手中拿着一柄折扇,一开一合,再把满头的青丝拢在一起,系成发髻,缠上一根青头白布,留个白色飘带,然后换一身白布袍,倒是真就同前世看到的电视里边儿的翩翩书生一样。
陆小路便慢慢踱步,便缓缓说道:“刚才那张黄纸,是一道符篆,名叫泰山鸿毛。”
然后她便站定,看着眼前的白夜说:“我先给你说说符篆这个东西吧。符篆,又被简称为符。符篆这个东西,画的好才叫符篆,画不好只能叫符纸。天下有专门一批人,天天画着这些个符,他们便是符师。”
“符篆分三六九等,入不了等的只能叫符纸,基本是没有一点儿用的,符篆分了攻伐防守,辅助修行和特殊符三类,除了最后一类,前两者功能就同名字一样,一个管着修士之间的打架,一个管着修士之间的修行疗伤之类的。而特殊符还真有些特殊,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写在一个人的大道上的。同样的,符师也分了个三六九等。这些详细的我就不和你说太多,现在说了,岂不是以后见着了都没个新鲜劲儿,你说是不是?”
白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陆小路接着说:“刚才我手上的那张便是入了流的符篆,倒也不是多好个物件儿,反正在我腕上珠子里边儿是压底的。”
这句话,她说的极为平淡,白夜也听的极为平淡。
“符篆全名泰山鸿毛符。这张符篆属于辅助符一类的,自然地是于一个人的修行有关的。这道符可轻可重,重可如泰山,轻过之鸿毛。这道符倒还是有个故事来头,中州有座山,名泰山,泰山高……”
听到这儿,白夜好似听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
泰山?
于是乎,他打断了陆小路的话,问道:“泰山的泰是哪个泰?”
后者被突然打断,自然有些不高兴,斜着眉毛登了他一眼,还是认真回到:“泰子非的泰,否极泰来的泰,泰然自若的泰。”
陆小路一连说了三个泰,后两个白夜听得很明白,至于那个泰子非,那是什么?
她接着被打断的话说:“泰山高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里,方圆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里,是天下第二大山,因为高度与方圆的巧合,又叫十八山,便是是个八字。天下有两重,一是泰山石,二是剑江水。”
“有圣贤名泰子非,前半生的长生路历经坎坷,后半生顿悟语泰山,成就圣贤之名,于是有了否极泰来一说。大概是觉得泰山是他的福地,于是他使出一声滔天修为,硬是将泰山从中州最南背到最北,成为他的道场门派大山,据说他背完泰山之后,脸色平常,好似做了一件平常事,于是便有了泰然自若一词。”
听着听着白夜已经张大了嘴巴,他的心里十分的震惊。
震惊这座天下也有一座泰山;震惊这里的泰山之大;震惊那个叫泰子非的人,朝夕悟道;震惊他背得起一座泰山。
陆小路看着白夜的表情很是理解,当初她也是一样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她可是十分清楚泰山有多重,还有那个山神的重量更是无法想象,但她更震惊于泰子非那入圣的那一道符。
她接着说道:“其实泰子非能够背起那座泰山,并不是他真的能够承受的住那分量,而是在于他有一道符,没有人知道这道符是谁写的,又是怎样落在他的手上的。但是那道符是真的厉害至极,硬是将泰山之重,化作鸿毛分量。”
“泰子非便将这道符叫做泰山鸿毛符。”
白夜惊讶道:“那刚才那道符莫不是就是。”
陆小路知道他是指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真正的泰山鸿毛符仍然在那座山上,我的那张只不过是仿制品罢了,远远比不上真符。”
然后,她便不再多说这道符的事情。她向着白夜一步一步缓缓走去,步履悠然。
白夜见着陆小路逐步的靠近自己,越来越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然后只见她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自己的跟前,右手向着自己头部伸来,于是下意识的瞪大眼睛。
少年觉得有些热。
然后他便看到陆小路手伸在自己头上一挥,拿下一枚浑身冒着金光的符篆。
便是那泰山鸿毛符。
白夜看到这一幕,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的心口跳的有些快,莫名的有些害羞,然后又在心里头骂了自己一下,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这个样子怎么能行。
人最自然的一种感情便是羞涩,因为自然,自然无法掩盖的住。
陆小路见着白夜的模样,一阵子笑了起来,歪着头,不断地咋舌,然后说道:“白夜小子啊,没想到你也会害羞啊。”接着眨了眨眼睛,翘了翘鼻子。
白夜只顾眼观心,心观大地,他算是明白了,不能让自己眼前的姑娘找着个什么话题说。
见着白夜不理会自己,陆小路觉得十分无趣,一阵子摆手,然后回归正题,说道:“这张泰山鸿毛符,便是用来让你修武的。”
白夜抬起头,看着陆小路手心泛着金光,上边儿黑色符号不断流转的符篆,眼中全是亮光。
第59章 小镇来人()
白夜目不转睛地看着黑色符篆,看着上边不断流转的黑色符文,内心升起一股极其玄妙的感觉,如同走在满是雾气的森林里边儿,看不清前路,却又生不起烦躁之意。
他不知道这之前明明如同一张普通黄纸的符篆,是如何变成这般神妙的,也不懂符篆上边儿的符文是什么,但是他听得很明白;这道符篆是用来给自己修武的。
白夜的心里边儿始终是清明的,他很清楚眼前这女子与自己非亲非故,也不过才相识两天。
这两天里,她给自己讲了许多这座天下的事情,对于自己的问题,也是知无不答。她表现的很友善,可越是如此,白夜心里越是难以理解。
他宁可她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来的,因为他不喜欢未知的东西,更加不喜欢未知的东西存在于自己和弱弱的身边。
即便他在身前陆小路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但对于他来说,她始终是未知的,始终是陌生人。
三年前,本以为周老头是真心救助弱弱的,但是他并不是,他始终威胁着自己和弱弱的生命,因为他是仙人,所以白夜无从反抗。那也是白夜最先感受到弱小的绝望的时候。
若白夜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十四岁少年,或许不会想这么多,但是他不是,他死过一次,或者说是两次,他经历过许多的人情冷暖,他还杀过不少人。
之前陆小路同自己讲了这么多关于修仙的东西,他尽管不解,但是倒是没有多大的戒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她手上的泰山鸿毛符,所以不一样了。
白夜收住眼中的炙热与好奇,直直地看着陆小路,平淡的问道:“这张符篆是要用在我身上吗?”
陆小路回答:“是的,准确说来是将你领入门。”,她感觉白夜的语气似乎不太正常,好似就是太过正常,而不正常。
白夜略微斜了一下身子,再次问道:“为什么?”
陆小路被这么一问弄的有些懵,下意识问:“什么为什么?”
白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陆姑娘,虽说这泰山鸿毛符只是仿制品,但是我能感觉得它也是相当不菲的,为什么你要拿出来给我用?”
后者只是轻笑一声,便答道:“哪有什么相当不菲的,这东西于我而言可没什么用,都是压底的了。”
白夜发觉她似乎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直接问道:“陆姑娘,即便这东西对你来说不值钱,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用。我只是有些不太理解,你是仙人,我只是个寻常百姓,而且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为何你对于我的事情如此上心。”
陆小路反应了过来,心底一怔。
为什么自己要做这么多?
先生之前请求自己同他讲讲这座天下与修行一事,然后便是暂且护送两人到周国白羊城。
自己便是这么做的,只不过还没有启程。答应先生也只是出于对先生的敬仰,和自己想要感受一下凡人的江湖。
但是自己为什么不知不觉的就要做这么多,她自己也不明白了。她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和正在屋里忙碌的少女真的很好。
和他们在一起如同面朝花开。
对于陆小路自己来说,老头子们有老头子们的好,师兄师姐有师兄师姐的好,但是都和白夜白弱的好不一样。
他们对自己很好,所以自己也应该对他们好一点,陆小路便是这样想的。
想到了门里边儿的事,又感受到了少年少女的好,感受到了这样寻常的生活,她或许心里边儿明白了写什么,但是不愿意往那方面靠。
她也有她的骄傲,也不太愿意承认某些东西。
于是只顾瞪着白夜,看了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已经感觉到心跳变快的她硬是憋出一句话:“我有钱不行啊。”
说了这样一句话,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不愿意再说什么,便侧开身子,双手环腰,闭上眼睛头向上微微仰着。
白夜感觉自己被雷到了,呆立当场。看着陆小路,全然忘记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或者说觉的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他还是想感叹一句,莫非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两人,一个侧着,一个呆着,似乎都在平复心情,便没有说话。
本来打算问的许多问题,都被那一句“我有钱”给一股脑打散了,白夜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觉得刚才的那件事就先揭过吧,暗自摇了摇头。
他微微抬起右手,小心问道:“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陆小路睁开眼睛瞥了一眼白夜,再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白夜见着她不理会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