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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望的跪在了地上,她嘴里不停的反复叨念着王爷,可在这场无情的大雨里,她的声音是那么小,那么弱——突然袭香起身冷笑道:“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若王妃有什么闪失,我袭香绝不会放过你们!”
她第一次发狠,那恶狠的眼神让侍卫顿时有些心虚。
第八十九章:生亦是死()
没有请到独孤翌,也没有请到太医,含梅阁只有云裳一人,想到这里,袭香又忙奔向了含梅阁,她一路急跑,风雨无阻,心里不断的祈祷老天一定要保佑云裳!
当袭香踏进含梅阁的那一刻,她吓傻了,她哭着跑向倒在地上的云裳,将云裳小心翼翼的扶起,云裳小脸苍白如蜡,没有一丝血色,唯见地上一摊妖冶的血,像彼岸花一般盛开,说不出的诡秘与苍凉。
“小姐,小姐,小姐——”
任由袭香怎么呼唤,怎么推着云裳的肩膀,怀中的人都没有反映。
此时的云裳很安静,星眸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
“小姐,你等着我,我去叫王爷,你一定要等着我——”袭香将云裳轻放在地上,不停的喃喃道,不安的回过头看了看云裳又跑进了大雨中。
袭香一路快跑,屋檐上的雨敲打在她的脸上,她也只是用衣袖拭了拭前方被模糊的视线,想到躺在地上的云裳,脸色如白纸一般的苍白,袭香心里又急又恨,怕云裳有什么闪失,恨这群侍卫不同人情,可她却不恨独孤翌,或许是因为独孤翌是王府的主人,是他们的天,让她没胆量恨吧!
跌跌撞撞之下,袭香总算再次跑到了晚晴苑,吸取刚刚的教训,袭香不在从正门走,而选择了翻墙而入。
若在平时,袭香若想翻过那墙定也是极有困难的,加上近日这雨就好比雪上加霜难上加难!可是不消多时袭香竟然翻过了院墙,碰的摔了下去。
或许是救主心切,顿时有了爆发力,亦或是老天怜悯,终于发了慈悲,助她翻过了此墙。
袭香高兴的快要欢呼起来,可怕招来侍卫,马上镇定下来,她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左腿疼痛不已,无法在行走,她尽力站起身子,可左腿的疼痛让她再一次摔了下去。
“不行,再晚小姐就没命了,一定要救小姐,一定要救小姐!”袭香努力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向着屋子走去。
“谁让你进来的?”袭香推门而入,独孤翌一声怒吼,把袭香吓得浑身一抖,独孤翌看清来人是袭香,语气平和了许多道:“袭香你怎么在这,王妃呢?”
袭香立马就跪了下去,哭了起来,哽咽道:“求王爷快去救救小姐吧!”
独孤翌一怔,焦急的问道:“裳儿怎么了?”
他见袭香啜泣不已,又怒道:“王妃到底怎么了?”
“小姐她,她流了好多血——”
独孤翌脸色极其难看,不待袭香说完,他脸色铁青的疾跑向含梅阁,裳儿,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想到自己因为柳晚晴完全忘记的云裳,心里又悔又恨,只希望云裳平安无事!
雨还在滂沱的下着,为了节省时间,独孤翌并没有走长廊,而是选择了小路,滂沱的雨打在他的身上,他却没有一丝反应,一心只牵挂着云裳,想到刚刚自己一心放在晚晴的身上,忽略了云裳,愧疚不已。
独孤翌一路疾奔,终于到达了含梅阁,他急冲冲的跑进了云裳的卧房里,门没有关,大大的开着,可是并没有看到云裳的身影,地上只留下一摊殷红的血,红艳,摇曳,有几丝诡秘,又有几丝苍凉。
独孤翌立即又跑去了床边,可是云裳还是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躺在床上,床上的锦被整齐的叠着,根本就不像有人睡过,可是云裳会去了nǎ里?一时之间独孤翌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红着眼又跑了出去,这时袭香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独孤翌立马就止住了脚步,那双原本若星辰般闪烁的明眸布满了血丝与担忧。
“王妃在nǎ里?她在nǎ里?你把王妃扶到nǎ里了?王妃呢?”独孤翌几乎是嘶吼着,像一只咆哮的狮子。
袭香顿时被吓住了,她不停的打着寒颤,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姐,小姐在屋子里——”
于是独孤翌又发狂似的跑进了,袭香也尾随着进了屋子。
“小姐,小姐——”袭香焦急的喊着,可是无人应。
独孤翌顿时怒火万丈,“王妃人呢?”
袭香被独孤翌吓得不轻,不停的打着寒颤,唯唯诺诺的,“我,我,我跑去晚晴苑的时候小姐还在这里,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袭香一边指着那摊殷红的血迹,一边哽咽的说道。
独孤翌四下打量了一番,屋子里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可是裳儿究竟会在nǎ里?她会去了nǎ里?
“来人啊,快在王府找王妃,里里外外都要找,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独孤翌一声命令,李荣领着侍卫立马就分散行动。
一炷香之后,侍卫来报,云裳依旧没有下落,独孤翌在晚晴苑左右徘徊了很久,他下令在仔细找一遍,一个时辰之后依旧是一无所获。
王府里一直戒备森严,能把云裳带走绝非等闲之辈,会是谁?
独孤翌突地一掌打在了身旁的圆木桌上,脑海里闪过王郁霞那一张阴险的脸,只恨怎么会把这个女人忘记!
是自己疏于防范,才会让王郁霞有机可趁!独孤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把柳晚晴的后事交给李荣全权处li,要李荣务必将柳晚晴风光大葬,也算是弥补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欠吧,虽然自己一直都在弥补,可是终究是欠着她的。
云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疼痛不已,特别是下半身,只要微微一动身子,就好像万蚁噬心一般。
我这是死了么?云裳暗暗的猜想着。
眼前怎么这么黑?难道这就是地狱?
“翌,翌——”云裳嘶哑的叫着,可是眼皮好沉,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忽然,两只手掐住了云裳的脖子,云裳只觉得难受不已,她拼命的挣扎着,不断的打着掐住脖子的手,可那双手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样子,力度反倒越来越大。
云裳艰难的张开眼,一张被如鬼般的面容映入眼帘,吓得云裳一时放弃了挣扎,云裳想要喊救命,可是嗓子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就这样看着眼前这张狰狞的面孔,或许这就是天命,只可惜和翌的缘分竟是如此之浅,短暂的相聚,遥远的别离!翌,下辈子一定要等着我来找你!
云裳完全放弃了挣扎,就在她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掐住她脖子的手缓缓的松开了,接着横倒在地上。
云裳吃惊的坐了起来,一个穿着袭身素衣的老妇人站在眼前,她的眼睛深陷,却还是炯炯有神,皮肤泛黄,一脸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一头银丝用一支木钗低低的别着,此时她的手上正拿着一根木棒,她缓缓的像云裳走来,和蔼可亲的说道:“姑娘,你没事吧?”
看到如此友善的面孔,云裳没有那么警备,摇摇头,真诚的说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老妇人呵呵的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个茹妃整天都不消停,还好我突然进来,不然你的小命可就难保咯!”
茹妃?云裳惊讶的看向老妇人,刚要掐死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妃子,这里到底是在nǎ里?她怎么会在这?袭香呢?袭香怎么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云裳只觉得疑惑不已,千头万绪一时也理不清楚,便问道:“请问这里是nǎ里?我怎么会在这?还有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其实云裳想问的远远不止这些,可是这些都是当下必须要知道的,而且她也不敢保证问其他的,眼前这个老妇人便会告诉自己,欲速则不达,所以一切还得小心行事!
老妇人是先帝的一个嫔妃,原名叫马容儿,她的父亲是一个小官,原本以为做了嫔妃可以让家族的地位高升,于是她的父亲便让她进宫做了秀女,并私下打点好了一切,她也顺利的得到了先帝的宠爱,可是好景不长,另一个妃子因嫉妒便设计陷害她与侍卫私通,被先帝捉奸在床。先帝一怒之下便把她打进了冷宫,侍卫也被当场推出午门斩首。本以为先帝会听她解释,可是先帝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帝王的薄情她是知道的,可是与先帝几日来的温存让她相信了帝王也是有感情的。
在冷宫的日子里她一直在期盼着先帝去见她一见,可是一等就是一年,渐渐的她也心灰意冷了,也想到过自尽,但后来觉得那样死去实在不值得,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死实在是对不住自己,后来她也想开了,便在这里安分的生活了下来,这一晃就是三十年过去了。
马容儿乐呵呵的说道:“看你年纪不大,就叫我马婆婆吧,我这么一个老婆子应该受得住你这一声婆婆吧?”
云裳但笑不语,她想要起身,却发现下腹疼得厉害,马容儿上前阻止了她道:“别起身,我看你留了好多血,好好休息休息!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现在先养好身子吧!”
第九十章:冷宫的生活()
听到马容儿的话,云裳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虽然有想到过,可是还是不信,孩子明明就在肚子里好好的,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她握住了马容儿扶她的手,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孩子没有了?我的孩子明明还好好的,我还没告诉翌,我还没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
马容儿惋惜的将云裳拉到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云裳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好孩子,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要哭就哭吧,哭哭就好了——”
不会的,我不会在哭了!云裳心里很痛很痛,可是眼里没有了泪水,或许在那一次暗室里就流光了所有的泪,让她今生在也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了。
翌,你在nǎ里?孩子没了,孩子没了——“马婆婆,告诉我这是nǎ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求求你告诉我!”
马容儿忙安抚道:“好,好,婆婆告诉你,这里是冷宫,你是今天一大早被抬进来的,好在那群人还有点良心,他们给我我这个,让我按时给你吃下,说有助于你恢复身体。”说着马容儿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一寸大小的瓶子。
“这是什么?”云裳接过瓶子,好奇的问道。这里是冷宫,可她明明在王府怎么会到冷宫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孩子,你犯了什么事被罚到冷宫来了?”马容儿犹豫了半晌,她不知该问不该问,可是她一眼认定云裳是个好孩子,或许和自己一样,同病相怜,都是天涯沦落人!
“我不是——”云裳又顿住了,要说吗?眼前这个老婆婆可靠吗?如果说出身份会不会惹来其他的麻烦?
马容儿见云裳犹豫着,便笑道:“你不愿意提咱就不提那些伤心事了,好好养身子吧!该用午膳了,我去给你拿吃的,你在这等着我。”
虽然没有食欲,可也不想拂了马容儿的一番好意,但是地上横躺着的茹妃让云裳有些忌惮,她指了指地上的茹妃,支吾道:“那她,她怎么办?”
马容儿笑道:“放心吧,她一时半会醒不来,我很快就回来。”
听马容儿这么说,